第224章 夢裏疼的吧
隻是他很沒有想到,他見到的女兒,不像是個團子,卻是個包子。
還是被人給捏的麵目全非的包子。
不怕,爸爸一定會讓你上大學的。
他回到了村子裏麵,把能借的都是借了,甚至還去工地上麵做那些最累最苦的磚瓦工,甚至還是偷偷的賣了幾次血,這樣才是辛苦的將女兒的學費給湊了出來。
後來唐喻心終於是上了大學,她念著的是醫生係,以後會是一名醫生。
當然蒼老的父親並不知道,他辛苦賺給女兒的錢,最後卻是被他的那個笨女兒省了下來,都是給了一個男人,甚至就連自己打工賺的錢也是供了那個男人念大學,念研究生,出國留學。
後來她要買房子,蒼老的父親拿著錢,全部的都是給了女兒,而他的笨女兒這時還是不知道,喧些錢,其實有很多父親賣血得來的錢。
她用了,她花了。
直到她知道的時候,父親已經白發蒼蒼,直到她知道的時候,想要對父親好,她終於是醒悟過了過來,要離開那個男人,想要將會父親接過來之時。
她卻是出了車禍,留給老父親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是一個冰冷的骨灰盒,還有一個沒有生命的墓碑,以及她這幾年存下來的要給父親養老的錢,還有,撞死她的那個司機,所賠她的人命錢。
隻是一個人的命,有多貴,誰又知道?
區區的幾十萬,一條人命。
而這幾十萬怎麽買的起一個父親的白發人送黑發人,怎麽買的起一個年輕生命的流逝。
哪怕她在臨死之時,她做了一件好事。
哪怕她救了一個人。
哪怕這個人替她照顧她的老父親一輩子。
可是失去女兒的痛,卻沒有人可以替那個可憐的父親承擔。
唐喻心突然感覺心裏疼,那種無法言喻的疼痛讓她縮起了身子。
她疼,她哪裏都疼,就像是被車子碾碎了她一身的骨頭,她的血肉,她的內髒一般。
“爸爸……爸爸……”
她不斷的喊著爸爸,或許在她的意識裏麵,最親最愛的,就是她想要找的。
而唐喻心隻喊著爸爸,卻是連一句媽媽都沒有喊過,因為在唐喻心的心中,哪怕是上輩子她死的時候,她想到的也隻有那個白發蒼蒼的父親,至於那個媽媽,早就別人的媽媽了,與她有什麽關係?
“爸爸,我疼……”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疼的不斷的哭。
這時一隻手放在她的頭發上麵,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摸著,
就像她還是小嬰兒之時,爸爸的手也是這樣放在她的頭上。
她那時還是睜著一雙大眼睛,見了爸爸會笑,見了奶瓶會笑,餓了會哭,受委屈了也哭。
“喻心,不怕,不怕啊,”
“爸爸在,爸爸在的,”唐誌年此時坐在女兒身邊,一聽女兒喊疼,也是嚇的連忙叫著醫生。
“醫生,我女兒疼啊,她哪裏疼啊。”
一邊的醫生連忙的走了過來,可是這檢查半天,也是檢查不出來什麽?
疼,這哪裏疼的?
明明什麽都是好的,不會是腳疼吧?
“可能是做夢了吧,”醫生最後想了想,這腳再疼,一個小姑娘的也是能忍著的,而疼成這樣的,八成的就是做夢了。
這些孩子,都是可憐的,一個個的都是受了驚嚇。
這個其實還好,隻是腳受了一些傷,可是那個孩子,才是十四歲,結果就被幾個畜牲給。。。才是十四歲的孩子,下麵都已經爛成了不知道什麽樣子,現在人醒了,可是就跟一個傻子一樣,呆呆的,不吃不喝,也不哭不鬧,問什麽都是不回答,也不知道家人在哪裏?
唉,這可憐啊。
唐喻心輕輕的顫了一下自己的長睫,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而入眼的皆是白色的一切,這樣白的幹淨,也是白的冷清,甚至都是白的帶著死亡。
“心心……”這時的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麵,手心裏麵都是帶起了一層粗糙的繭子。
這是一雙辛苦的手,是一雙幹過重活的手,就像是幹樹皮一般,有著風霜,有著年紀,也有著時間。
“爸爸……”
唐喻心喊了一聲,她一笑,所有的記憶也都是回歸了。
她知道這是爸爸的,這世上也隻有爸爸有這雙手的,小時候,拉著她的小手,教她著走路,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辛苦賺來的錢,都是給了她這個沒出息,又是窩囊的女兒。
“是爸爸,是爸爸的……”
唐誌年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是有些疼,“你等下啊。”唐誌年連忙摸了摸女兒的頭頂,“爸爸給你找醫生去。”
不一會兒,醫生再是過來了。
醫生替唐喻心再是檢查了一次,一切都好,就是腳上的傷,是需要時間恢複的,也是需要自己恢複,不過,大至上沒有什麽問題,最要的事,這些孩子也都是幸運的,隻是除了,那一個被糟蹋的……
這些人販子也是實在是可惡,對一個孩子也能做出這樣的事。
唐誌年一聽醫生說唐喻心沒事,整顆心這才是鬆了下來,要知道,當是他接到了陳爸爸打的電話時候,幾乎都是快急瘋了。
他家的喻心不見了。
直到他焦急萬分坐飛機趕到水城之時,同是來的還有許爸爸,而不見的人中還有許苗苗,陳立疼也是說不清楚,就隻是知道兩個女孩都是不見了,就在他們的幾乎把水城都是找遍了,要報警之時,公安局那裏卻是通知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孩子,是被人犯子給拐走了,後來是被一隊當兵的給救出來的。
而一聽人販子三個字,可是把三個爸爸給嚇壞了,男孩子還好,最多的受一點皮肉傷,可是女孩子不一樣,那些畜牲要是對他們家的孩子做出那些事,這孩子的一輩子都是要毀了。
等到他們趕到醫院之時,再是一聽說其中有一個孩子被三個人販子給。。
那時唐誌年的心都是低到了穀氏,雙腿軟的差一些就要走不動路了,直到他見到了女兒,醫生說他的小喻心,隻是腳心受傷了,身體並沒有受到別的傷,他這懸起來的心,也是跟著放了下來,還有許苗苗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她被嚇到了,所以精神到了現在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