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要輟學了
“你這……”
許苗苗一下子就弄了一個大紅臉,“怎麽說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怎麽了?”唐喻心就不明白了,“難不成,你還沒有來月經嗎?”
許苗苗的臉這下直接臉直接就紅到了耳根子上麵了。
“唐喻心,我不理你了。”
然後她就紅著臉,將藥往自己的書包裏麵一塞,再是狠瞪了唐喻心一眼。
唐喻心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感覺是挺委屈的,她又是上山采藥,又是炮製的草藥,又是辛辛苦苦的把藥粉做成了藥丸,結果還要挨人瞪,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其實她都是忘記了,她上輩子在這個年紀之時,也是一個普通的再也不能小少女,也有羞澀的難以讓人啟齒的時候,就比如女人的那一個月的一次,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讓人知道。
而現在的她不隻是因為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多活的了三十年,更是因為她是一名醫生,而在醫生的眼中,其實是沒有什麽男女之分的。
所以,她在說出那個詞時,說起那件事之時,根本就不可能臉紅,也不可能羞澀。
其實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臉皮也就是跟著厚了,什麽葷段子也都是敢開了。
所以說,時間還真的是一把殺豬刀。
可以將一個妙齡少女,最後變成葷素不禁的中年老大媽。
許苗苗將藥都是塞在了許媽媽的手中。
“這是什麽?”許媽媽打開了紙袋子,裏麵都是一粒野葡萄大的中藥丸子,這是中藥的味道,她還能聞不出來嗎?
許苗苗直接就被憋成了一個大紅臉。
“喻心給你的,說是可以調那個的。”
許媽媽一聽這話,臉也是不由的跟著紅了。
如果唐喻心在這裏,一定會感歎,這母女兩就是母女兩,就連臉紅的時間和方向都是跟著一樣的。
唐喻心坐在外麵的石凳上麵,思思正坐在她的麵前。讓姐姐幫她梳頭發,姐姐梳的頭發最好看了,而思思也是隨了張香草了,有一頭漂亮的頭發,每次洗頭的時候,唐喻心都是用皂角壓出來的汁子讓思思用,絕對的不用化學的洗發水,思思的頭發這幾年間一直沒有是剪過,也是長到了腰上,每天她梳頭的事,都是唐喻心過來的,當然唐喻心的頭發也是長的好,就是她平日的時候,都是梳成了一個大辮子,不能說好看,當然也不能說難看,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多少色彩,這樣是最保守的打扮。
而他們現在的初中,思想還是沒有以前那樣開放。
男女學生坐到了一起,多說一句話,都是會被會說三道四的,要是哪個女生敢穿個裙子,可能羞的都是要再是給裏麵套條褲子。
唐喻心將思思的頭發公成了兩份,給她梳了兩個小漂亮的小丸子頭,上麵再是別了兩個精致的小卡子,這是唐誌軍給女兒買的,他隻要一出去,回來的時候,不是給思思帶這個了,就是帶著那個的。雖然說,沒有自己的孩子,可是誰說她二叔過的不好的?
比起上輩子,他年輕的就躺在那個冰冷的墳地裏麵,現在的他,這日子過的,村子裏幾個人可以比得上。
“好了,”唐喻心捏捏思思的小臉蛋,“去找媽媽去,姐姐要忙了。”
“好,”思思很乖的就去找媽媽了,平日的時候,雖然她挺粘唐喻心的,隻要唐喻心隻要說自己要忙,思思就不會再是打攪她了。
她剛是背起了竹懶子,準備去摘草藥的,結果張引弟卻是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
“喻心,喻心……嗚……”
她沒有說過,就跟著哭。
哭的眼淚鼻涕都是抹了一臉。
唐喻心對她生不起我少的同情,隻要一想到,上輩子她做的那些事情,所有的同情,也都是跟著煙消雲散了,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她可憐,那麽那個為了放棄了一切的男人不是更可憐。
而她或許也是知道張引弟是在哭什麽了?
“喻心,我媽不讓我上學了,她不讓我上學了,張引弟捂著自己的臉大哭著,她說我學習不好,就不讓我上了,說是地裏那麽忙的,家裏的也沒有一個可以幫忙的。”
“可是,我大姐都是念到了高中了,為什麽不是讓大姐輟學,我弟也是念聞初中了,怎麽不讓他輟學,偏生的就是我,你說,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啊?”
唐喻心被她拉著袖子,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偏大的,向著小的,中間加著一個受罪的,這能怪誰,是啊,能怪誰,怪來怪去,也不過就是因為窮。
隻是,張引序號最後輟學沒有,她沒有。
她被顧寧接到了京城那個好地方,顧寧疼了她一輩子,寵了她一生,可是她的家人,卻都是永遠留在這個小山村裏麵,張引弟卻是從來都沒有回來找過他們,甚至給他們送過一樣東西,想過一次。
哪怕最後她已經擁有了上億家產,哪怕她穿著名牌,又是開著豪車,又是有著眾多的傭人伺候著,可是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還在一個小小的公司熬著的大姐,上學無門,給人在工地裏麵打著零工的小弟,還有年邁的靠著幾分地養活一家子的父母。
能說她沒有良心嗎?
唐喻心不是張引弟,所以,她不想做什麽評倫?
“喻心,你說我要怎麽辦?我想上學啊,”張引弟抬起臉,仍是普通的五官,談不上多出色,可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顧寧不是愛她愛的死去活下來的。
她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睫,遠處仍是那一片惹人喜歡的蔥綠之色,應該也快要到了吧?
張引弟哭哭啼啼的回去了,她過來找唐喻心,可是唐喻心自己也是學生,她什麽忙也是幫不上,當然,她更不可能現在就告訴張引弟,不用擔心,你不會輟學的,因為你未來的丈夫馬上會接你走的。
唐喻心扯了一下自己的紅唇,可是卻也是不知道扯疼到了什麽,有些悶悶的生疼,心髒處的,還是靈魂處的。
她想她可能這一生也不會忘記那一天,那一天是她的生日,爸爸讓她回來過生日,還給她買了一個很大的生日蛋糕,這也是她那一輩子,吃過的唯一的一次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