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找上門
一個女人要多麽的殘忍,才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出這麽重的手。
幾乎都是將孩子給打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的。
外麵的黃愛梅灰溜溜走了,心裏則是恨死了桑誌蘭,桑誌蘭直接把自己害死了,連她這個外人,也都是受到了牽連。
果然的,到了晚上的時候,張紅軍一家子都是在了,張家父母,張紅軍兩口子,還有張紅軍的大哥和黃愛梅兩口子。
“大嫂,你怎麽能做這種事情?”
林洋直接就衝著黃愛梅來了一句,“我知道,你和那個桑誌蘭關係好,可是再好,也不能把人家的孩子推到火坑裏麵,先不提紅軍和誌年的打小的關係,就是這同一個村子的,你都是說不這去,你說,你那幾尺的確良布,穿在身上就不難受嗎?”
要是放著以前的黃愛梅,你敢說一句,我就罵你十句,可是現在,她哪還能有什麽說詞,人家的都是把唾沫往她的臉上唾了。
村子裏麵誰不知道,她收了桑誌蘭的的確良布的,也是她故意的沒事就顯擺自己的身上新做的衣服,這下弄的整個村子裏人都是眾人皆知了。
她為了幾尺布,把人家孩子送給親媽虐待去了。
公婆那種不好的眼神,幾乎都是讓她想要找麵牆撞死算了,這下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了,她這麽多年在公婆麵前保持的好形象,這一下徹底的都是沒有了。
等衛田抱著衛佳妮回到了家裏時,結果家裏的灰都是落了一層了。
而他的視線一冷,一見身後的桑誌蘭,冷立即的變成了擔心,卻是皮不笑,肉也不笑,假到了除了桑誌蘭之外,誰都能看出來的虛偽。
“誌蘭,你也別太生氣了。”
“我們妮妮不是沒有什麽事?喻心也是一個孩子,她不懂事很正常的,她還是孩子,你說上幾句就行了,別把孩子嚇到了。”
“還不懂事?”桑誌蘭一提起那個沒用的女兒,幾乎都是恨不得直接將她給掐死算了,“她都已經九歲了,難不成,這麽大的孩子,連妹妹都是照顧不好,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而她看向一扇關著的小門,本來都是軟下來的心,一見桌上的那些灰塵,氣的這心腸又是跟著硬了下來。
現在這麽小,就知道給大人使心眼了,長大了那還得了。
而她打定了主意,都是不理唐喻心,都是被唐誌年給教壞了,一點也沒有她家妮妮乖,這一次要不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以後她還怎麽管?
時間又是過了一晚上,早上的時候,桑誌蘭也沒有喊唐喻心吃飯,就把她一個人關在那個小狗窩裏麵。
“你不起喊她過來吃飯嗎?”衛田問著桑誌蘭。
“算了,”他勸著,“妮妮也沒有事,你也就別什麽氣了,讓她出來吧。”
“出來?”桑誌蘭冷笑一聲,“小時偷針,大時偷金,這毛病要是不治一個,以後還怎麽得了?小小年紀都是這麽多的壞心眼了。”
而她一直的都是認為唐喻心是故意的,是故意讓衛佳妮生病的,而這才是她最不能原諒的。
就當他們坐下吃飯時,外麵的門被拍的啪啪響著。
“這誰啊?”
桑誌蘭本來心情就不好,再是一聽外麵像是叫魂一樣砸門聲。
她直接就摔了筷子,起身就去開門,當門打開,她本來剛是指責的話還沒有出口,直接就聽到了啪的一聲,而她的耳朵嗡的一聲,就聽到黃愛梅的尖叫聲。
“好你個桑誌蘭,你敢算計老娘?老娘長這麽大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說著,一隻手就已經向桑誌蘭抓去,指甲也是在桑誌蘭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而後麵的唐誌年走了進來,他管那兩個女人打的你死我活,打死了,也都是與他無關,而他的視線冷冷的停在了坐在椅子上的顯然都是被嚇傻的衛佳妮的身上。
衛佳妮穿著的還是他給自己女兒專門買的衣服,就怕到了城裏,女兒會被人笑話,所以才是給孩子全帶過去的,都是新的衣服,可是這些新衣服,最後卻是穿到了誰的身上?
衛佳妮被唐誌年的冷臉嚇到了,直接就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而衛田連忙的抱過了衛佳妮,臉色也是漲到了通紅。
所以說,有些人的心,如果虛的,那麽他就會感覺自己有些抬不起頭,就像是現在的衛田,他也想要理直氣壯的質問唐誌年什麽會到他家裏來,可是,現在他就隻是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燙,燙到,沒有臉,燙到,不敢說話也是不敢動。
“我家喻心的書包呢?”
唐誌年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手,幾乎都是可以聽到他手指握緊間的格崩聲,否則,他不確定,一會兒會不會將衛田家的給砸了。
而他現在隻想知道,到底有多狠的心肝,才能夠把自己的親女兒打成了那樣,他可憐的女兒。
他的喉嚨一哽,鼻子也是一酸,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衛田不由的向那個關著的小門看了一眼。
唐誌年的心裏再是一疼,幾乎忍受不了那種幾乎想要殺人的怒氣,他們敢,他們竟然真的敢,讓他的女兒住在像是狗窩一樣的地方。
唐喻心說起時,唐誌年是不相信的,他還是相信,桑誌蘭再是怎麽樣,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住在狗窩裏麵,可是此時,他卻是連絕望的感覺都是沒有了。
他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了門把上麵,此時,他的手竟都是在顫著的,手心裏麵也是握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他都是無法想象,他的喻心這幾個月來,竟然就是住在這樣的狗窩裏麵,給衛家的一家子當牛做馬,最後還要被打的遍體鱗傷。
他的喻心才多大,九歲的孩子,本來以為有了媽媽的孩子就是塊寶,可是有桑誌蘭這樣的媽媽,那就是一根被人肆意踐踏的野草。
他打開了門。
當是看清地上的鋪蓋之時,眼淚差一些就要出來了。
裏麵,就隻有寸大一點的地方,也就隻能睡下一個孩子,可就是算是如此,也是連身都是翻不過來,更不用說,冰冷的地板上麵,也隻是鋪了一層破布棉絮,而裏麵放了一個小書包,是唐喻心的,還有他過來時給女兒帶來的衣服,也是沒有幾件了,想來那些衣服都是被桑誌蘭給衛田的女兒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