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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的囂張

  我昂首站在大殿中,覺察著四周動靜。


  “還有人要替它們說話嗎?”


  眾人目光隨即轉向地府之主。


  他臉色異常難看,滿臉陰鬱,卻遲遲沒有動作。


  心裏猜測朱濤所說消息屬實,看來地主之主的確有傷在身。


  見沒人開口,我微微一笑:“那在下就與這幾位獸族前輩切磋了。”


  見四名獸族臉色劇變,豹尾也沒有先前氣勢。


  吳老頭小聲提醒:“魚鰓和鳥嘴與兩位城主有舊。”


  猛然醒悟過來,這兩位應該是出自獸山南北二城。


  若無其事道:“豹尾,先前你帶頭交涉,那就由你開始吧。”


  它連忙跪倒在下:“屬下惶恐,冒犯了陛下。請念在曾經是獸山一員饒過在下。”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


  話音剛落,就見到豹尾在魂魄秘術下,渾身抽搐隨即消失在大殿中。


  將視線投向另三名獸族。


  它們紛紛跪地朝拜:“我等與豹尾不同,還請獸皇陛下饒恕。”


  “罷了。諸位都曾是獸山前輩,剛才也是豹尾冒犯在先,與你們無關。”


  “多謝獸皇大量。”


  左大判官趁機打圓場:“諸位同仁稍安勿躁,獸皇陛下隻是處理獸山私事,與地府無關,大家不要惶恐。”


  吳老頭笑嗬嗬接過話:“就是如此,各位地府前輩不要多想。”


  我朝大家拱拱手:“在下一時衝動,驚擾諸位,請恕罪。”


  隨後向地府之主深深鞠躬:“大人,豹尾出自獸山西城,晚輩發覺它與昔日叛軍有所瓜葛,情急之下借此地出手整治,還請降罪。”


  說完貌似不經意瞅了蜂尾一眼,嚇的它一個激靈,連忙解釋:“屬下與東城毫無牽扯。青龍族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死有餘辜。”


  雖然全場都知道我在睜眼說瞎話,但是也明白對我無可奈何,地府之主也就順勢下台。


  “原來如此。早些告知此事,也不用獸皇親自出手。畢竟地府嚴令禁止牽扯陽世紛爭,它膽敢違令,定要嚴懲。”


  “多謝大人理解。”


  “豹尾已死,不知獸山認為讓誰接任合適?”


  “這乃地府內務,獸山不敢妄言,還請大人決定。”


  “那也好。我與諸位商議好人選必然通報獸山……不知獸皇還有其它事務需要協調嗎?”


  聽出對方話語中趕人意思。


  “今日主要是依例拜訪大人。驚擾許久,我等先行告辭。”


  “獸山事務繁多,就不強留諸位。左大判官你們替我送送幾位貴客。”


  眾人將我們送至中城外。


  一一告別後,吳老頭滿麵笑容:“老頭子,你不能送到這裏就回去了,起碼要將我們送回北都。”


  “看在獸皇麵子上,多送你們一程。你這個老不死可沒這麽大麵子。”


  我看向三名獸族,它們連忙彎腰:“我等自然也要全程恭送獸皇陛下。”


  其餘諸位均明白我們有話要說,各自告辭,連朱濤向我們示意後也離開了。心中清楚他是為了避嫌,畢竟從明麵上還是地府之主心腹,不宜與我們太貼近。


  轉眼就剩下我們幾人。


  吳老頭用眼神向我示意。


  略微思索後明白過來,從懷中掏出令牌扔給它們。


  “見過這塊令牌嗎?”


  魚鰓狐疑地接過去,看了一眼,渾身戰栗,慌忙跪拜在地,雙手高捧令牌,不停顫抖,似乎令牌帶電一樣。


  另兩名獸族看清令牌模樣也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拿回令牌語氣冰冷:“認識就好辦,以後你們知道該怎麽辦了?”


  其實也是瞎蒙,連我都不清楚令牌代表身份。


  “屬下……小的明白,我等誓死效忠……效忠主人。恕小的無法抗拒天罰,不敢說出主人身份。”


  原本還以為能得到令牌身份,沒想到它們很清楚隨口亂說的代價,有些失望。不過第一次聽到主人這個詞,還是有所收獲。


  陳叔代替我開口:“你們既然知曉了,為保險起見,還是尊稱主人為獸皇。”


  “小的明白。”


  吳老頭笑眯眯問道:“現在你們覺得應該忠誠地府之主還是獸皇陛下?”


  “當然是獸……獸皇陛下。”三名獸族連忙回答。


  我點點頭:“那就可以了。你們明麵上繼續服務地府之主,重大事宜聽從左大判官號令。”


  它們沒有絲毫猶豫:“小的遵命。”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免得帶來不必要麻煩。”


  “恭送獸皇陛下!”


  我們四人漸漸走遠,仍看見三名獸族跪拜在地,久久未起。


  吳老頭嘀咕著:“這塊令牌看來果然不同凡響,看它們模樣,似乎令其自殺都不是問題。”


  “是啊,連所代表身份都不敢說出口,的確很有震懾。”


  “老頭你認識嗎?”


  左前輩搖搖頭:“看樣式是獸族令牌,從未見過,唐洋自己都不清楚?”


  簡單講述來曆。左前輩若有所思片刻:“應該是獸族前輩留下,地位在獸皇之上。”


  “能在獸皇之上會是什麽位置?”我陷入沉思。


  吳老頭打斷我們猜測:“別想了,知道是好東西就行了。現在先說說正事吧。”


  陳叔將來程時我們與朱濤談話過程複述一遍。


  左大判官表情平靜:“他的話還是可信,尤其是地府之主受傷一事。我與右大判官均有此猜測。這麽說來唐洋剛才也是試探?”


  “對,震懾眾人在城門前出手已經足夠。大殿內是故意找茬逼迫地府之主出手。不出所料他還是選擇退讓。”


  “也許是故意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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