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吳自長
離開比試現場時，不由多看兩眼最後被我定身小男孩，心裏對他留下深深印象。
“那個小孩自幼父母因病去世，靠著我們撫養才慢慢長大。芸芸覺得他可憐，將他當做弟弟，經常照顧他。”
吳長老一番解釋讓我明白十多歲男孩為什麽先是對我充滿仇恨，現目光又如此平淡。
“如果吳芸芸入住新城，將他帶著一起。我不收徒弟，但是可以認個弟弟。”
“好。”
回到獸族王城向饕餮報告此次出訪經過後，它若有所思：“依你看，人族年輕一代實力如何？”
我搖著頭：“幾位大統領都已看到，非常讓人失望。”
“看來人族答應與我們和親也有自己考慮。”
“他們斷層惡果一二十年內必會爆發，需要未雨綢繆。”
“這也是他們急需拉攏你的原因。”
“應該是。屬下在歸途中思索，是否還有必要安排獸族幻為人形與他們接觸。”
饕餮思索片刻：“計劃不變，也是多一分助力。”
沒幾日我就率領一批獸族來到邊界建造新城。
這批獸族的確如饕餮所說，妖力不強，但是力氣大，頭腦簡單，用來做苦力最合適。
平日除了指導它們建設房屋和城牆，其餘時間我也抓緊時間修煉。進來幾個月，感覺自身實力提升有限，最大進步還是臨場應敵，畢竟這段時間對戰強敵次數已經超過外界多年總和。
眨眼間來到獸山極地已經大半年。看著眼前漸漸形成規模的新城，再有不長時間就可以完工。
中途饕餮僅僅在巡查過程中路過一次，聽我講解完新城構造後很是滿意，並依據我的報告，獎勵了一批獸族，從而間接提升了我的威望。
相反人族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大長老前來，同樣對新城建設讚不絕口。
這天我看無事，又溜達到不遠處修煉劍術。
一套劍式耍完，察覺不遠處有兩個人族氣息靠近。心裏沒有在意，以為又是吳長老到訪，繼續施展劍術。
沒料到兩人沒有向往日吳長老到來時，為了避嫌提前停步，反而徑直走過來。
心裏冷笑一聲，凝聚法力揮劍朝兩人虛空砍去，準備讓他們吃點苦頭。
餘光瞥見居然是一段日子不見的吳芸芸和那個小男孩，連忙又是一劍斬消先前劍氣威力。
瞬間出現在他們麵前：“你們沒事吧？”
女孩長出一口氣：“嚇死我了。你就這麽歡迎客人。”
見到緊急情況下男孩擋在吳芸芸前麵，心中不由又高看幾分。
“對不起，沒想到會是你們。你們剛才犯了大忌。他人練功時不能輕易到場，免得讓人誤會偷師。你父親之前過來時，都是在遠處喊我。”
“明白了。”女孩抿著嘴點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
“吳自長。”男孩堅定眼神看著我。
“你們都姓吳？”心裏有些好奇。
吳芸芸解釋道：“他父親與我父親家族有親戚關係。後來我將他當弟弟看待。”
“見你魂魄已經恢複，現在還在練習我給你的功法嗎？”
說到這裏女孩興奮起來：“在。那套功法好厲害，修煉以後感覺對戰時意誌更加堅強，對於一些蠱惑術法還可以抵抗。”
“強化魂魄很有益處，以後你會發現好處更多。吳自長也可以修煉。”
“我本想教給他，但是他說這種功法讓我不要告訴別人，隻有得到你同意才會練習。”
我很有興趣看看他：“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懂得很多。”
“這是你教給芸芸姐的，我不能擅自學習。我明白很多功法都有傳承，不能未經同意就練習。”
吳芸芸歎口氣：“自長很小時父母雙亡，缺少教導，平日獲取資源不如別人，更別提修煉術法。”
“芸芸姐不要這麽說，你教了我很多。”
“我不適合做老師，很多都是靠你自學……”
看著麵前兩人，我笑了起來：“行了，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可以，我不是傻子。”
女孩有些急躁：“真的，當時他想學習一套掌法，始終沒有機會。偶然間路過某處看有人練習，僅僅看了兩眼就被訓斥。”
“我相信你們。隻不過鋪墊這麽久有些話該說了，不過我會拒絕。”
吳芸芸撅著嘴：“哼，你和他們一樣，小氣鬼！”
我苦笑著搖著頭：“你還不如弟弟懂道理，有些術法不能輕易傳授。況且我在比武那天說過，我不收徒，但是可以認個弟弟。”
“有區別嗎？”
“有。也許在你們那裏親人與師徒關係漸漸淡化，但是在外麵還是有區別。你不是我徒弟，所作所為與我無關。我不介意你看我練習，也會偶爾指點，可是不會承認名分。”
“那也行。自長很聰明，肯定能學到很多。”
“這就要看他自己了。”
女孩扭扭捏捏道：“那我了？”
聽到這話我一時語塞，猶豫許久：“你想學什麽我會教你。”
“那我學會了可以教自長。”
“姐，還是不……”
我打斷他們：“可以。”
回答讓他們都很興奮，我繼續說道：“不過你所有教過他的內容我都要檢查，因為你的水平我擔心讓他學歪了。”
吳芸芸臉色黯淡下來：“你什麽意思嘛？從第一次比試起就瞧不起我。我在族裏……”
“不要說這個，很多人是讓著你。那天與他們比試中發現，超過你的起碼五個人以上。”
女孩扭頭看向小男孩：“是嘛？”
他用點頭代替回答。
吳芸芸滿臉委屈表情：“你們都看不起我。”
“不要怨天尤人，實力要靠自己修煉。我有預感，吳自長才是你們年輕一代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