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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被詛咒的冷府

  “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想在這裏,爹——!”凝月的哭喊聲不停的響起。


  一天又一天,嗓子喊啞了,眼淚流幹了,蜷縮在柴房的一角,歪著頭依牆睡著了。


  冷烈打開門,偷偷的看看已不成人形的女兒,眼中的淚再次的流下來。


  繼續這樣下去,是不是不出幾日女兒就能活活的被折磨死?

  雖然吩咐下人定時給她送飯,送水。可是這丫頭也強,就是不吃不喝。隻是不停的哭喊著,要求自己放她出去。


  一連四天了,做為一個孩子,她還能再堅持幾天。恐怕再見時,隻能見到她小小的屍體了。


  “月兒,不要怪我,爹沒辦法。”


  正這時,凝月好似聽到了冷烈的低泣聲,緩緩的睜開眼睛,因為無力,頭抬的也緩緩的,好似一個不太聽使喚的牽線木偶。加上她淩亂的頭發,蒼白的臉,好似小鬼一樣。


  冷烈一個冷戰,猛的關上了門。關門的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凝月的眼神一閃,然後又暗了下去。


  頭“嗡”的一聲,幾乎扶不住門。為了自己的性命,就要親手扼殺女兒嗎?還是以她害哥哥為由,好似理所應當的懲罰她。


  “爹,放我出去啊!爹——!”凝月無力的聲音又傳出來。


  冷烈猛的轉身,快步離開,不能聽女兒這有氣無力的聲音,自己就好似一個劊子手,一個殺人犯,夢中聽到被害者的哭喊聲一樣,沒命的跑開。


  “老爺!”正跑著,差點撞在一個人的身上,冷烈忙驚慌的收住腳步,大喘著粗氣。這才看明白差點撞到的是春澤。


  “又有什麽事?”冷烈成了驚弓之鳥,真的怕了,怕聽到任何消息,這幾天所有倒黴的事都一齊壓過來,他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老爺是好事,是千傑回來了,他被人發現就躺在我們的府門口。隻是渾身是傷,人也是昏迷的。”春澤道。


  “千傑回來了!”冷烈喘著粗氣,臉上卻難得的浮出一絲笑意來,這是幾天來自己聽到的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快,快帶我去看。”


  春澤帶了冷烈忙向客房走去,那裏已經有大夫在為千傑診治了。


  冷烈走上前,低頭看著這個衣衫襤褸,幾乎已經沒了人形的孩子,他滿身的傷,血流不斷,不由又是一陣心痛。吩咐大夫一定要好好醫治,用最好的藥。又吩咐春澤立即送信給杜安,告訴他千傑已經回來了。


  坐在書房中,冷烈的心頭一陣陣的泛著波瀾,這些事發生的太過蹊蹺了,一切都是從霧隱山開始,凝月說她好似夢遊一樣上了山,然後千傑尋過去,就起了霧。


  為什麽常年被濃霧包裹的霧隱山,偏偏在我們到那裏的時候就雲開霧散了呢?難道就是為了吸引他們上山?一旦有人上山立即就起了霧,封了山。


  這些是不是真的?自己不確定,甚至懷疑是不是女兒為了躲罪故意這麽說的。其實是她貪玩趁大家睡覺時,偷偷上了山,才引起以後的事情的。


  可是再往後想,還是不對,為什麽俊岩與自己一起上山,原本一前一後一兩步的距離,自己一滑時,兒子就憑空不見了,被濃霧吞噬了。再後來,大家一通亂找的時候,他卻在半山腰處出現了,明明是向上走的山路,他卻退了回去。就那麽巧,就那個時候讓他就尋到了凝月和千傑。隻走幾步,三個人就走到了懸崖邊上,才出現了如此的慘劇。


  冥冥中難道沒有什麽在故意指引著這一切的發生嗎?那冥冥中的又是什麽呢?


  千傑在事情發生的近半個月後回來了,雖是滿身的傷痕,可是他一個小小的孩子,這是幾百裏的路,難道事情發生的當日,大家在尋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往回走了?所以大家一直在山上尋,是尋不到什麽的?可是為什麽來往的路人卻沒有發現他呢?


  太多的問題不能解答。心沉不下來,一切等千傑醒過來再問問他吧!


  可是千傑一連睡了三天三日也未醒,直等到杜安都從山上急趕回來了,他還是昏沉沉的隻是睡著。


  而另一邊,凝月聽到千傑生還回來的事情,好似看到了希望,掙紮著起來吃了飯。這幾天雖也哭鬧,卻不再繼續絕食了。雖瘦的厲害,卻活了下來。


  對於這一點,冷烈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這個能害家人性命的女兒又活下來了,她活著,那大家就要有性命之憂。


  “月兒啊!”冷烈站在門外,偷眼看著那屋中燭光下正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小背影,歎氣。


  月兒啊!千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讓他活下去吧!杜家隻有他這一根獨苗了。他若死了,你讓杜安怎麽活啊!他們父子若死了,你這身上豈不是又多了罪過。


  “啊——!”昏睡的千傑一聲痛叫。


  守在他身邊的杜安忙睜開眼睛,隻見全身包裹著紗布的兒子,坐起身來,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胸口處,他已將胸口處的紗布撕開,皮膚也被劃破,有血不停的流下來,可是他卻依舊不停的撕扯著,痛呼著。


  “千傑——!千傑——!”杜安忙上前去死死的抓著千傑的兩隻手腕,不讓他再傷害自己。


  “來人啊!快來人啊!”杜安驚慌的聲音在這個黎明又讓全府的人一陣騷動。


  大夫和冷烈都到了,好一通的手忙腳亂,灌了安神藥,又紮了昏睡針之後,千傑好似脫力的野馬一樣,身子一軟又倒在床上。


  “這個府裏是怎麽了,是不是被哪個下了什麽詛咒了?怎麽這麽的不太平了,先是大公子詐屍,然後就是夫人發瘋,小姐被關不停的哭鬧,然後又回來一個千傑,好似鬼上身一樣,力大無窮的折騰,好幾個人都製服不了他。這是怎麽了?怎麽了?還敢不敢再繼續在這裏做下去了!”


  有下人開始生了離心,畢竟家裏這十幾天怪事太多了。人人自危,動不動大晚上的就是一個動靜,鬼哭狼嚎的,這個哭那個叫,誰還敢睡啊!真是寢食難安,整天提心吊膽,這樣下去有幾條命也不夠折騰的。


  很快就有人提出要離開,冷烈也不攔著,給了路費讓他們走。


  也有多年在這裏生,在這裏長的老人,冷家無論發生什麽事,他們也是其中一分子,沒處去,也不想走。


  可是外麵很快就傳開了,風言風語的將本就不簡單的事情更傳的神乎其神,什麽妖魔鬼怪,神魔亂舞的故事都編出來了。冷家一夜間就成了鬼屋,成了凶宅。


  而引起這件事的二小姐凝月,更是被傳言成了再世的妖怪,下世就是為了報仇的,不將整個冷府上下害個雞犬不留不會罷手。


  對於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言,冷烈也是無奈,隻好多少收了些鋪上的生意,安心呆在家裏,照顧家裏這大大小小一幹的麻煩。


  東方蓉徹底瘋了,一個看不好就跑去凝月的房間尋她,喊著要殺了她。幸好她不知道此時的凝月已經被關在柴房。不然一個看不好,真能將女兒殺死。


  千傑常常喊著胸口痛,一發作就死命的撕扯自己的胸口,說他的胸口處有東西讓他很燙,很燙,就想將它從自己的胸口處扯出來。


  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隻說是他的心病。


  冷烈無奈隻好再去尋別的大夫,其他大夫倒不是說什麽心病,隻道自己的醫術太淺,讓再尋他人。


  眼見著不出幾日千傑的病就發作一次,痛的他死去活來的樣子,不說杜安看著掉眼淚,就是冷烈看著也是唏噓不已。孩子雖然是活下來了,可是他受的這份苦,真的生不如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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