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閑不住
不得不說這蘇伊諾的心思,那還真心不是一般的大,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小丫頭,想發火就是發火,想開心,那就開心起來的模樣,還真心不是一般的招人喜愛。
季曜沂看著她這樣一副什麽煩惱都是沒有的樣子,也是不由的微笑了起來。
這可不是嘛,風不動,影不動,隻不過是人心在動而已,隻要保持一個沒有煩憂的心態,那所有的煩惱,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但是話是這樣說,其中的道理,季曜沂也是明白,但是眼下殺父大仇就在眼前,又豈能容他,這樣的心情愉快下去?
想到了那辛家,季曜沂的神色不由是凝重了起來,便是對蘇伊諾問了一句,“我昏迷幾天了,辛家的人有沒有找到客棧來?”
還真別說,季曜沂的擔心,倒不是多餘,那辛家在落霞穀的中顯然是一個作威作福的姿態,就是一個小管家模樣的老頭,都能夠擺出那樣一個蠻橫的姿態來。
又是被蘇伊諾給打青了眼眶,就算是季曜沂不去上門找辛九,那老頭也是會帶著麻煩找上門來。
被季曜沂這樣一問,蘇伊諾的臉色,不由是不好了起來,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一樣對季曜沂回了一句。
“沒有,這兩天那辛家的人,並沒有找到客棧來。”
蘇伊諾雖然嘴上是這樣的說,但是實際上,那辛家的老頭想要不計前嫌,估計都是有些不可能。
隻不過那辛家還真心是害怕何非君一樣,雖然他已經是一個酒鬼了,但是好歹也是一號人物。
而且這辛家和何非君好像鬧得,還不怎麽愉快,見到了一身酒氣的何非君,和見到了祖宗一樣,根本就不敢進這客棧來。
所以呢,要說那辛家的人,沒有想到蘇伊諾就在這小破客棧中,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他們是不敢來罷了。
而蘇伊諾也是在一個時辰前,才注意到了這樣一個問題,而此時被季曜沂問起來,不由是顯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之所以蘇伊諾會因為這事顯得不自然,那主要的原因,那還是要說,蘇伊諾這丫頭是閑不住的命,沒事的時候,不惹出什麽事情出來,那就全身的不自在。
原來吧,蘇伊諾也是不知道,那辛家的人是害怕何非君,而不敢到這小破客棧中來尋找蘇伊諾。
可是那時候的蘇伊諾,哪裏知道這些去呀?
就在今天的早上,是見季曜沂還沒有好轉的樣子,又是被酒鬼模樣的何非君,給氣得要死,心怒難平的守在季曜沂的身邊,不由是覺得無聊了嘛。
於是蘇伊諾就想起了那辛家的老頭來,想來這麽長時間了,就算是這落霞穀估計都是能翻一個底朝天了,可是那老頭卻是始終都沒有找上門來,這不由是讓蘇伊諾的心中,有了一個怪異的想法來。
倒是真心想去看看那老頭,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才能放棄來找自己報那一拳之仇的。
於是蘇伊諾便是懷著一顆好奇的心思,又是去了一趟那辛家,遠遠的就是看見那一個眼睛烏青的老頭,居然還是站在那紅漆的大門前,指揮著一群下人幹活。
顯然經過了一天的時間,那辛家還真心被布置的有模有樣起來,儼然是要辦什麽喜事的模樣。
這看得蘇伊諾不由又是一陣的著急上火,想來人家幹什麽事情,那又管她蘇伊諾什麽事了。
可是蘇伊諾還真心就是生氣了,原本是想看一出熱鬧的,看著這辛家,能在大喜的日子裏,給季曜沂報仇的。
沒想到這時間不等人,辛家儼然已經是準備的差不多了,而季曜沂卻是被她自己給藥翻了,這一種憋屈,又豈能讓蘇伊諾的心中,不生出一團的無名之火?
自己的男人,還躺在床上,而這辛家卻是張燈結彩的模樣,看得蘇伊諾的心中一陣的不是滋味,當即就是拿出了彈弓來。
又是在街邊上見了一塊石頭,就是對拉滿了彈弓,對著那指手畫腳的老頭,給打了過去。
原本吧,蘇伊諾準備是將那老頭的另外一隻眼睛,也給大青了,讓他能夠有一對熊貓眼的,可是那老頭卻是背對著蘇伊諾。
隨意那一個石子,就直接的打在了那老頭的後腦勺上。
蘇伊諾這一下可是含怒出手,下手沒得輕重,直接是打得那老頭,不自覺的向前一撲,差點沒有栽在了地上。
顯然那老頭也是發現了蘇伊諾,便是舉著一隻怒不可遏的眼睛,死死的瞪了蘇伊諾一眼。
本來被蘇伊諾打了一拳,已經是讓他對蘇伊諾不可能善了了,而眼下這丫頭居然是還沒有去找她,她卻又是上門來找事了。
顯然這一次老頭是早有準備一樣,打手一揮便是從那辛家之中,衝出來了十多個整裝待發的壯漢來。
那十多個壯漢,儼然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不管是彼此之間的配合,還是早動作上,都是給人一種,很是整齊的默契感覺。
看著十幾個大漢,什麽也不說,就是衝著自己而來,蘇伊諾頓時就是慌了神,故技重施一樣,當即就是施展輕功開溜。
但是這些人,又豈是那些下人能比的,顯然就是早有預謀一樣,雖然沒能在第一時間抓住蘇伊諾,但是就算蘇伊諾譚雪無痕了,可還是擺脫不了的樣子。
就這樣,蘇伊諾帶著十多個小尾巴一樣的壯漢,在街上一陣的兜兜轉轉,最後沒有辦法,還是被迫的躲進了客棧中。
蘇伊諾雖然是知道,躲在客棧中根本就是一個自斷後路的處境,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十幾個壯漢,根本就好像是故意的想將她包圍起來,在合力抓住一樣。
可是躲在客棧中,已然是一副等死狀態的蘇伊諾,卻還是逃過了一劫,眼看身後那十幾個壯漢,來到這小破客棧前的時候,卻又是猶豫了起來。
一個個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也不敢直接的進來,就那麽探頭探腦的站在客棧前,向裏麵賊頭賊腦的張望了起來。
這一幕不由是讓蘇伊諾,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見他們也不敢進來,便直接端了一個小板凳,就坐在了櫃台的前麵。
就像是示威一樣,和那十多個壯漢對峙了起來,顯然想到了這家客棧是何非君的地頭,他雖然是沒有表明身份,但是他也不可能是那麽默默無為的樣子。
這辛家在落霞穀可謂是專橫跋扈了,又怎麽可能不是將每一人都是不放在眼中,逮著誰都是想要欺負一下。
顯然他們在何非君這裏踢到了石頭,何非君雖然是個酒鬼的樣子,可是任誰欺負過份了,不也要狗急跳牆?
沒有意外,看著那十多個壯漢的模樣,蘇伊諾心中,便是想到這樣一個可能。
這些人顯然是欺負何非君不成,反而在何非君的手上,吃過大虧的樣子,而那老頭之所以兩天了,都還沒有找上門來。
那也絕對不是他心存善念的想要放過了蘇伊諾,而是不敢到這小破客棧中來尋找。
想到了這些,那蘇伊諾還害怕個屁呀,看著那十多個壯漢,也是有恃無恐的起來,坐在那櫃台的前麵,不由是哼起了那不知名的小調來。
不得不說,這樂極生悲,絕對是在蘇伊諾的身上,不止一次的發生了,可是這丫頭顯然還是這樣的沒有記性。
她這一開心,倒是直接忘記了最為關鍵的一件事情,這些人是畏懼何非君而不敢進入這小破客棧不假,但是那也是懼怕何非君的實力,而絕對不是害怕這麽一個小破客棧呀!
眼下何非君根本就不在這客棧中,那他們還擔心一個屁呀?
看著蘇伊諾身後的櫃台上,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那十多個壯漢,不由是心花怒放了起來。
不由是露出了一抹壞笑的看著蘇伊諾,已然是好像看到了這丫頭,在他們的手中,落了一個如何淒慘的下場。
沒有何非君在,他進入客棧就沒有顧忌,看著蘇伊諾的眼神,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的欣喜。
如果說,這一兩個人,這樣的看著蘇伊諾,那蘇伊諾還真心是,不以為然,可是這十多個人,都是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就不由是讓蘇伊諾,感覺到了背後一陣的冰涼。
哪裏還有心情哼什麽小調呀,當即就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而顯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像那櫃台的後麵,摸了過去。
雖然心知這樣並沒有什麽效果,但是躲在櫃台後麵,這不也能躲避一下那十多個人肆無忌憚,窺伺而來的目光嘛。
而就在蘇伊諾百感交集的時候,何非君那醉態恒生的生意,卻是從外麵傳了進來。
這不由是讓蘇伊諾的心中,一陣的慶幸,真心是有些害怕詛咒何非君的話靈驗了,他如果真的喝死的話,那還真沒有人能夠救她。
看著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一頭栽在地上的何非君,隻是淡淡的對著那些當著自己路的屬多個壯漢,說了一個,“滾。”
那些人還真就灰溜溜的離開了,這不由是讓蘇伊諾,看著何非君的時候,有些心情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