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先天之秘
踏踏踏！
無憂村外，一支十多人的斥候隊伍迅速趕來。
當他們到來之時，秦淵大軍早就離開了，根本沒有與之碰麵。
村子早已化為廢墟，地麵整體下沉了十多米，半空中還燃燒著火焰，不熄不滅，不時劈下一道雷光，聲威極大，甚至還有四處逸散的血氣能量，化為一股陰風，讓人背後發涼。
看到這一幕幕，所有人都是一副驚駭的表情。
這便是先天高手嗎？竟然真的有毀天滅地的能力。
若是一支萬人軍隊與先天高手交戰的話，先天高手會不會敗，沒人知道，但萬人大軍必定損失慘重，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數量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幸好，那兩位強者好像離開了。”許久，才有人出聲。
眾人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一道人影，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是絕境逢生的慶幸。
若他們到來之時，強者還在交手的話，哪怕隻是一道餘波，他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到那時，就真的成為炮灰了，在恐怖能量的爆發中，連血肉都無法留下。
“不要愣著了，趕緊探查情況，回去稟報。”
一位身穿魚鱗甲的男子說道，其餘人一聽，連忙各自散去，小心謹慎的收集著村子內的情況信息。
……
至於離去的秦淵，以騎兵的速度，很快便抵達了二十多裏之外，一處被稱為死亡之地的峽穀。
這個地方，正是無憂村陣眼下轄的一個普通陣眼藏身之地。
陣眼位置十分的隱蔽，陣法建立於峽穀附近，一邊被高山所遮擋，而另一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若是沒有仔細探查的話，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地理位置極好，除了不容易被發現之外，因為附近峽穀的原因，易守難攻，連通南北要道，所以是兩方陣營必爭之地，幾乎每天在峽穀處，都會爆發戰鬥。
單單是依靠著爭奪峽穀爆發的戰爭，留下無數屍首，便為陣眼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氣血能量。
轟隆隆！
秦淵大軍抵達死亡峽穀之時，騎兵的動靜根本無法隱瞞，直接被敵人發現，便遭遇到了一輪的箭雨襲擊，還有從山上滾落的巨石，轟隆隆的聲響，傳遍了整個峽穀。
白天之時，峽穀照常爆發了爭奪戰，最後天道軍從朝廷的手中拿下了此地的占領權，所以發現秦淵騎兵大軍之時，天道軍率先發起了攻擊。
不過，秦淵並非沒有準備，讓大秦虎衛作為先鋒軍，率先衝入峽穀之中，龍鱗軍中神射手，直接在峽穀之外，便展開了射擊，憑借著麒麟弓武器的優勢，反倒是壓製住了天道軍的遠程攻擊。
白起的殺神軍則是劍走偏峰，從左右兩側發起進攻，直接衝上高山，跨越重重障礙，橫衝直撞殺入天道軍的大本營。
“殺神軍與大秦虎衛同時出手，很快便可拿下峽穀要塞。”
諸葛默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這便是精銳兵種的好處，作戰能力都是一流的，哪怕地理位置並不占據優勢，但能夠憑借著強硬的實力，扭轉戰局。
當然，對於峽穀是勢在必得，不出意外必能拿下，除非是峽穀中埋伏著一支不弱於鎮地衛的精銳。
諸葛默對於峽穀戰鬥並不關心，反而是恢複生龍活虎狀態的秦淵，讓他連連驚歎。
“此乃起死回生之仙丹，隻要有一口氣，便能恢複至巔峰狀態，哪怕遇到地宗宗首真身也不怕。”
秦淵見諸葛默一直盯著他，不由的解釋道。
此時的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重新取出特製的黑鱗鎧披在身上，神采奕奕，霸氣側露，誰能想到他不久前還是奄奄一息的重傷狀態。
若是此時地宗宗首真身到來，秦淵還能再送他兩枚雷霆炮彈。
當然，此次治療傷勢，消耗了秦淵近百點的氣運值，總的算起來的話，也不算虧，這次麵臨生死的戰鬥，秦淵從中獲益良多。
滅掉了地宗宗首的兩具分身，哪怕他是先天境界中的強者，恐怕也元氣大傷。
“天道宗三大宗首，都是老牌先天武者，不僅實力強悍，道統完整，掌握著無數的底牌，手底下擁有無數資源，並非簡單的人物，此次不過是一具分身，僅相當於初入先天的實力，主公若是遭遇上真身，一定要謹慎應對。”
諸葛默提醒道，“我曾見識過一次真正的先天之威，威力排山倒海，天地為之變色，比這一次要恐怖得多。”
“你說的，該不會是你家老祖宗吧。”
秦淵目光緊緊盯著諸葛默。
“咳咳咳……不，不是，我們沒有，不要胡說，諸葛家隻是世家而已，怎麽可能……”
諸葛默直接來了個否認三連，連連搖頭。
嗬嗬，秦淵看著諸葛默的表演，倒也沒拆穿他，有些事挑明了那就沒意思了。
之前交手時，地宗宗首明顯說過諸葛老鬼，能夠讓他提起的，絕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沒達到先天之境，根本入不了地宗宗首的眼。
不過，諸葛家修煉的天人一脈，境界為煉精，煉氣，煉神三大境界。
先天境界對應的是煉神境界，諸葛家老祖還活著的話，應該是一名煉神之境的強者。
“一個世家便有一位先天高手，難怪天道宗掀起大半個皇朝的起義，在世家勢力圍追堵截下艱難存活，難怪執掌一個富饒大州的南荊王，都被壓製得翻不過身來。”
秦淵感慨道，看來世家的力量隱藏得極深啊，顯露在外的隻是一角，外人根本無法知曉世家的真正力量與底蘊。
“主公，並不是每一個世家都擁有先天境或煉神境高手，除了一些強大世家或者隱世世家之外，而且數量極少，比門閥家族還少。當然，若是門閥家族的話，一半以上都擁有先天或煉神高手坐鎮。”
諸葛默道出了隻在世家門閥中流傳的秘密，對於頂尖家族來說，隻要資源足夠，便可堆出一批煉體，後天的武者，最高可培養至後天九重，就如同煉化大陣一般，便擁有強行提升武者的實力。
不過世家門閥掌握的辦法，隻能針對一小部分的人員，並且由於家族勢力越大，後輩子弟越多，更不可能將所有資源都投入到一個或幾個後輩身上，而是慢慢培養，優中擇優，強中選強。
至於突破至先天或煉神境界，簡直就像是一道天墜，阻攔了無數人，後天九重境界武者能夠突破至先天境界的百不存一，機率小得可憐。
而突破先天的條件，天賦，悟性，幸運，實力，道統，缺一不可。
用資源堆積起來的先天九重，耗費了潛力，根基不穩，突破先天境界的可能性萬中無一。
“哪些家族擁有先天境界？皇室中就沒有先天境界高手嗎？”
秦淵問道。
諸葛默沉思了一會，自已家中擁有一位煉神老祖，他是在偶然機會中得知的，外人很少知道，甚至連族中許多人都不知道。
同樣的，其他家族對於族中先天高手，也是一直保密的，諸葛默對於其他勢力，了解的同樣不多。
畢竟，先天或煉神高手，便如同定海神針，究極底牌，不到家族生死存活的那一刻，不會輕易展露出來。
一來若是發生衝突，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二來先天境界雖能夠調動先天之力，可消耗極大，每一次出手之後，都需要很長時間進行恢複，耗費資源先不說，若是受傷的話，調養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那裏有人趁機出手，必然會讓家族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外人隻知道先天高手強大無比，能夠調動天地之力，但不知道天地之力畢竟是屬於外力，借用之後是需要還回來的，若是不顧一切的調動，還會受到天地的反噬，甚至是雷劫降臨。
這也是後天高手層出不窮，後天九重就能稱霸江湖，正是先天高手很少出手的原因。
最後還有一點，世家門閥作為烈漢皇朝最頂尖的家族，掌握著無數的資源與權勢，想要一直保持下去，必須有先天強者作為頂梁柱，才能維持家族的地位。
在世家門閥崛起的時候，總要挑戰一座座高山，殺出一條血路，擴張家族勢力，這個過程中必定會侵犯到別人的利益，得罪一些仇家，結下惡果。
若是家族一直繁榮昌盛的話，倒也沒有什麽問題，能夠將仇家死死壓住。
但是天道無常，頂梁柱總有生老病死或者遭遇意外的一天，一旦仇家知道，那必然會發起瘋狂的報複，其他家族見狀，甚至會落水下石，畢竟牆倒眾人推，少了一個世家或門閥，大家都能夠從中獲取利益。
曆史上便有一些欣欣向榮的家族，由於家裏的頂梁柱突然死亡，從而被人群起而攻之，家道中落或者直接覆沒的事跡，所以，當家族擴張發展完成之後，作為家中頂梁柱，一般都會退居幕後，隱藏不顯於世，威懾著其他人。
一旦敵人無法知道家族的頂梁柱生死存活，哪怕敵人虎視眈眈，也不敢輕易出手，否則便是你死我活，滅族之戰。
“屬下也隻是知曉一點，如袁孜所在的袁氏門閥，曆經數百年不倒，朝堂上一直有人擔任高官，正是先天高手從沒有斷絕過的原因。在袁孜成為州牧的宴席上，便有袁氏老祖親自出麵，為其喝彩。”
“趙尚謙的老祖曾在百歲壽宴上出現過一次，讓那時的趙家度過了危機，不過至今已經過了三十多年，至於是否還活著，無人知道。”
“公孫熾是後天九重的武者，但家族在北狄的侵略中覆沒，可以確定是背後是沒有先天之境高手的，其本身傳承並不完整，也很難突破至先天境。”
“南荊王崛起的背後，有一股神秘勢力在支撐著，有人猜測是烈漢開國皇帝留下的底牌被他得到了，也有人猜測是一至兩位先天境界高手，替他遮風擋雨，掃平道路。”
“烈漢皇室有百年沒有出現過先天高手，宗親旁支也是一樣，但傳聞稱，有一外姓煉神境高手常年鎮守皇陵，保護烈漢龍脈，。”
“朝堂上，文官之首楊翎太傅，身後背靠楊氏門閥，同樣有強者支持。而大將軍趙烜實力深不可測，有人猜測其已經突破天人桎梏，達到先天之境。”
“至於天道宗，天宗乃是煉神境，地宗是先天境，人宗身份神秘，不過能位列三宗之一，想必是同等層次的實力，除此之外，應該還有隱藏著的先天高手。”
“至於頂尖家族中，閉關多年，大壽將至的強者有一些，至於到底是死是活，無人得知。”
諸葛默一一說道，這些高手要麽擺在明麵上，要麽顯露過痕跡，根據情報推測，**不離十。
“除了這些人物之外，還有一位人中龍鳳，正在迅速崛起之中。”諸葛默笑盈盈的看著秦淵。
“我還不算。”
秦淵計算了一下，明麵上的先天或煉神高手，竟然不到十個。“若是煉化大陣完成，那麽天道宗將‘造神’成功，至少會誕生一批先天高手，哪怕是弱先天，也足以橫掃神州，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夠與之匹敵。”
“主公說得不錯，不過靠天道宗的話，根本無法獨立完成，需要借助多方力量，如南荊王勢力，還有與一些世家暗中合作，必然會讓出一部分的名額。”
諸葛默說道，“天道宗的實力，還無法對抗所有敵對勢力，必然想辦法打倒一批，拉攏一批，分化一批。”
“那你說，公孫熾是屬於被打倒的還是被拉攏的，還是被分化出來的。”
秦淵問道。
“公孫熾手握一州兵權，本身又是能征善戰，又是後天巔峰武者，他本人必然非常想突破至先天之境，不過天道宗未必會同意與之合作，畢竟公孫熾的勢力不弱，天道宗不會培養出一個強硬的敵人。”
諸葛默分析了一下情況，說道，“所以，我覺得雙方都處於真正敵對，或者正處於爭奪籌碼，談判未妥的狀態。”
“說得有理，天道宗未必沒有想利用公孫熾的想法，以公孫熾的聲望，必然能夠在宜幽戰場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作用僅次於南荊王。”
秦淵與公孫熾接觸時間並不長，但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野望，談論煉化大陣之時，對於先天之境的渴望。
而且，此次親率大軍出來，劍指鎮地衛，意圖也是十分明顯。
畢竟不論是聲望，官位或者功勳，對於位高權重的公孫熾而言，並沒有什麽大作用。
反而是擊敗鎮地衛，能夠讓天道宗忌憚他的實力，甚至是願意坐下來和談，交割利益。
秦淵現在看人，並不僅僅隻是看人的品性，畢竟這種東西隻能看到表麵，決定一個人的行事風格，但能夠成為諸侯勢力之主，官居高位的人，一言一行不會隻考慮自己，而是會從全麵考慮做事。。
看清楚一個諸侯，最好就是從利益方麵出發，不論他們的品性如何，麵對巨大的利益，哪怕他們不去做，他身後的人，手底下的人，都會推動著他們去做。
這就是大勢所趨，一個人的實力太過於渺小，又因為勢力太過於複雜，若是手底下的人都不答應的話，決策根本無法實施下去，上位者也不得不妥協。
當然，像秦淵的勢力，便是他的一人堂，不論是馬飛騰還是諸葛默，隻能依靠秦淵勢力存在，哪怕離開也無法造成負麵影響，所以，秦淵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會受到其他人的製約。
除了高層的絕對掌握之外，秦淵對於中低層，同樣十分重視，內政上他在努力培養秦家的人，或者是選拔一些優秀而無背影的人才，而軍隊方麵，高層的白起，蒙恬，秦毅等人，都是他召喚出來的人物，忠心不二。而中低層將領，九成以上都是大秦虎衛在擔任著，讓他能夠掌握一部一屯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