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出兵
麵對李德儀的邀請，秦淵挺意外的。
昨天上報戰績之時，根據南荊王製定的功勳領取規則，至少需要一段時間進行驗證核實。
畢竟那可是一支人靈衛大軍，是天道軍中的王牌精銳之一，在此之前，也隻有袁孜一人做到了殲滅人靈衛的戰績。
李德儀雖為第二人，可如此大功，意義非凡，不亞於取得一場區域性規模大戰的勝利。
對於朝廷陣營與天道陣營，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
隻是讓人沒想到，南荊王這麽快，便定下了李德儀的功績。
除了南荊王本人親自拍板之外，以烈漢皇朝下的官僚係統，沒拖個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辦下來。
甚至，讓人懷疑的是，南荊王與李德儀之間，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交易。
“那提前恭喜李將軍了。”
秦淵笑著說道，同時，答應了李德儀的邀請。
正所謂伸臉不打笑臉人，李德儀還是親自來邀請秦淵，看來是十分重視秦淵，憑這個態度，秦淵便不會拒絕。
同時，南荊王平時都住在幽江軍營中，常人想見都見不到。
對於這位名聲顯赫，手握大權的烈漢親王，秦淵可是十分感興趣，想了解下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畢竟對於南荊王的印象，都處於情報信息以及他人的述說之中，有時候情報再多，都不如親自見一麵了解的透徹。
“今日便會在幽江城內宣揚本將軍與義勇軍的戰績，慶功宴時間和地點還沒有確定，到時我再派人通知你具體時間。”
李德儀心情不錯，畢竟一大早便聽到南荊王使者傳遞來的消息，整個人正處於亢奮狀態。
之前他跟一些同級別的官員，說出他率軍殲滅人靈衛的消息，結果，根本沒有一人相信，如今，南荊王親自認同了這份功勳，誰還敢質疑。
秦淵微微頷首，人靈衛這份功勳可不簡單，南荊王顯然準備將之拿出來當標榜，李德儀若是再露出投靠南荊王的意願，恐怕會成為南荊王手下的大紅人。
原本，李德儀也有這個意思，南荊王對於李德儀的行為，極為讚同，兩人似乎不謀而合。
等消息散播出去，再加上幾日的醞釀，李德儀的名聲恐怕會傳遍整個幽江城，甚至是宜都郡，到時，慶功宴一開，南荊王親自封賞，李德儀恐怕要一飛衝天，身份地位噔噔噔的直升。
“看秦兄行事匆匆，這是準備去哪裏？”
李德儀出聲問道。
秦淵笑了笑，沒回答，正準備找個借口呢，李德儀又說話了。
“聽說天道軍那邊有不小的動靜，出動了鎮地衛，恐怕要在宜幽戰場卷起大風波。”
李德儀說道，“不少人都前往了宜幽戰場，秦兄我們也算有緣，不如一起去見識見識？”
“鎮地衛，天道軍三大王牌精銳之一，據說比人靈衛還要強悍。”秦淵沉思了一會。
人靈衛都是由武者組成，戰鬥力極為彪悍，昨日戰鬥中，李德儀是以多打少，付出慘重傷亡才將之拿下。
不知道這鎮地衛，實力到底有多麽的恐怖。
從李德儀的口中，得到了更多鎮地衛的消息。
鎮地衛的強大毋庸置疑，可出手次數少之又少，是天道軍中的王牌，此次出動，恐怕是宜幽戰場出了什麽變故，導致天道軍派出鎮地衛親自出手。
“難道是白起拿下陣眼的原因。”
秦淵心中想到，白起占領的地方便是一處陣眼，如今被攻占，天道軍那邊恐怕也收到了消息。
若鎮地衛真的是為了白起而去，那麽也反映了那處陣眼的重要性。
雖然煉化大陣由一個主陣眼，一百零八個陣眼構建而成，但陣眼之間必然有大小之分，重要性應該有所不同。
秦淵沒有給李德儀準確的回答，隻是說自己還有事情，需要考慮考慮。
李德儀也很識趣，並沒有多問，而是說要去通知其他同僚。
告別了李德儀之後，秦淵找到了公孫熾。
此時，公孫熾身披暗金色盔甲，氣勢凜然，立於府邸之處，正聽著手下將領的匯報，一隊隊精銳鐵騎匯聚而來。
“公孫大將軍，這是準備出征？”
秦淵朝著公孫熾問道。
如今聚集在幽江城的勢力，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殺敵立功。
由於南荊王並沒有發起總攻，也沒有指揮各諸侯勢力，當然，南荊王哪怕要擔任總指揮使，指使各位諸侯，恐怕也不會得到支持。
所以，朝廷中勢力雖多，可都是各自為戰，互不侵犯。
“嗯，原本準備多歇息幾天時間的，可聽聞宜都城中派出了一支鎮地衛，準備去會會他們。”
公孫熾的眼中，透著戰意，整頓著的隊伍，隨時可以出發。
秦淵聞言，眉頭微皺，看向旁邊的諸葛默。
“情報網已經開展行動，隻是根基善淺，獲得消息的速度沒那麽快，再過一些時間，必然不會落後於其他人。”諸葛默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神色，低著聲音說道。
之前與李德儀的談話，也談及到了鎮地衛，秦淵並沒有多想。
可是，公孫熾也知道了鎮地衛的消息，而秦淵對此卻是一無所知，沒有收到任何情報信息，反而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當然，正如諸葛默所說的，他們在宜都郡根基薄弱，幾乎是從零開始，所以，並不像其他勢力般，對於任何風吹草動都立即得知。
哪怕公孫熾剛抵達幽江城之時，情報係統也是從無到有，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
“盡快完善情報網。”
秦淵說道。
一旦爆發戰爭，情報信息十分重要，一個信息差，便有可能導致一場大戰的勝負。
“我也得知此消息，正想問問公孫將軍是否有空，與你一起前往。”
秦淵露出笑容，看向公孫熾。“順便，我對於煉化大陣很感興趣，想再與你探討探討。”
公孫熾劍眉下的雙眸，古樸無光，久久望著秦淵，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過了好一會，公孫熾似乎在心中權衡了利弊，便點頭同意了，並且約好半個時辰後，在北城外會師。
一般情況下，若不是盟軍或者知根知底的話，不同勢力的軍隊，基本上都不會一同行軍，而是各走各的，若是目標一至，也隻是約定好在某個地點相見。
此次，公孫熾同意與秦淵一同進入宜幽戰場，不僅想看看鎮地衛的實力，同時對於秦淵底下那支精銳軍隊感興趣。
半個時辰後，秦淵率領著龍鱗軍，在城外五裏的一處高地靜靜等待著。
正好可以看到，在離開幽江城的幾條官道上，車水馬龍的軍隊，數之不盡，如同一條條蜿蜒的長蛇，順著官道消失在地平線上。
“沒想到一支鎮地衛的行動，竟然牽動了這麽多勢力。”
李德儀感慨道。
今日出動的兵力，比往日要多了三倍，基本上都是朝著宜幽戰場而去，目的不言而喻。
“可惜了，本想與秦兄一起行動，可德勇率軍先行一步，我必須與他匯合才行。”
李德儀看著烈日下，遠處一支浩浩蕩蕩的騎兵洶湧而來，心中生出了離別之意。
若是與秦淵一起行軍，他倒是沒有任何擔憂。
秦淵年少有為，看起來挺聰明，可畢竟年齡不大，也不像那些大人物一般，讓人難以相處，所以，他很願意與秦淵打交道，處好關係。
可是公孫熾不同，久居高位，氣勢淩人，特別是對於他這種江湖出身的人士，極為看不起。
更別提他有投靠南荊王的心思，能夠感覺到公孫熾對他透露著一股不屑，甚至有敵對的意味。
所以，當他知道秦淵與公孫熾組隊之後，李德儀毫不猶豫的主動退出。
“好，那祝李兄旗開得勝，再創奇功。”
秦淵朝著他拱了拱手。
不一會，公孫熾便親自率領著兩萬劍衛鐵騎，三萬北狄突襲者與秦淵匯合。
五萬大軍，清一色的騎兵，士兵身上的盔甲在陽光照耀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先不提士兵的戰鬥力如何，單是這一身裝備，絕對能在整個烈漢皇朝排得上前十的存在。
反之，龍鱗軍一身黑鱗鎧，卻是顯得十分低調，若是不主動展示，看起來不過是覆蓋全身上下，設計比較精密的鎧甲而已。
幾乎除了麵門之外，渾身上下都被黑鱗鎧所覆蓋。
要不是看到龍鱗軍的騎行速度，外人還以為這是一支重騎兵呢。
當然，一般重騎兵的戰鬥力，比輕騎兵要強得多，鎧甲都是采取精鋼煉製而成，防禦性極高，同時，鎧甲的重量比一般騎兵要重得多，所以拋開戰鬥力不提，行軍速度會比一般騎兵慢了許多。
如公孫熾的北狄突襲者與劍衛鐵騎，實際上都是輕騎兵。
公孫熾眼眸打量著龍鱗軍，連連點頭，眼中露出驚歎驚疑之色。
當然，龍鱗軍在秦淵的安排下，全都收斂了武者氣息，所以公孫熾隻是看出一二，並無法憑借眼力，真正了解到龍鱗軍的實力。
“公孫將軍，你昨晚所說，煉化大陣有一百零八個陣眼，單獨存在，外人也能夠將之占領。”
秦淵並沒有給公孫熾再看下去的打算，出聲說道。
“沒錯，占據大陣的陣眼，相當於變相削弱天道軍一方的實力，並且，一旦局勢不可逆轉，我們可以通過摧毀陣眼，來破壞整個煉化大陣，終結天道軍的計劃。”
公孫熾回過頭來，說道。
“嗯，你之前說，任何一個陣眼都可以提升武者的實力，那若是有機會拿下一個陣眼的話，應該如何發揮陣眼的作用？”
秦淵假裝沉思了一會，問道。
“辦法自然是有的，既然我們知道煉化大陣的存在，那自然知道一些陣法的催動方法。”
公孫熾說道，“目前知道的有三種，兩種來源於世家的典籍，其中記載了陣眼的催動辦法，另外一種，則是來自於天道軍內部，不過，這三種辦法，都還沒有試驗過，不知是否真假有效。”
秦淵點頭，看來公孫熾知道的倒是有不少。
在秦淵的旁敲側擊之下，知道公孫熾掌握著第三種方法，來自於天道軍內部，同時也透露出一個消息，公孫熾在天道軍中有暗子，並且地位還不低。
另外兩種方法，則是掌握在袁孜與趙尚謙的手中，兩人正好都是來自於門閥家族。
最後，則是三種方法都沒有試驗過，也代表著他們三方，都還沒有掌握到任何一個陣眼，但是，對於陣眼的猜測位置有不少，甚至有好幾處都打探清楚，百分之百是陣眼存在。
隻是，如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他們沒有貿然行動。
畢竟，距離煉化大陣初步完成，還有二十天的時間。
隻有煉化大陣將氣血轉化為純淨的能量之後，才能夠供給武者使用，否則任何一個人吸收大量的氣血，要麽被狂暴的能量失控，導致爆體而亡，要麽被氣血中蘊含的雜念，導致精神混亂甚至是崩潰，消亡。
不論哪一種，要麽**死亡，要麽靈魂死亡，都活不了。
“那麽煉化大陣沒煉化結束之前，那些氣血能量都不能吸收嗎？”
秦淵皺了皺眉頭道，心中甚至有些擔心。
昨晚白起與殺神軍攻占了無憂村，也發現了村中的陣眼，發現了裏麵的氣血能量。
以殺神軍的特性，殺氣與氣血極為相似，基本是同一種源的能量。
若是真如公孫熾所說，煉化未完成的氣血一旦吸收過多，那麽將會導致爆體或精神崩潰而亡。
“當然有，有些天賦異稟的天才，體質與精神雙修，同時達到後天與煉氣之境，這種人便能夠承受住氣血的恐怖能量，以及精神侵蝕。還有一種，便是修行特殊的功法，隻是這種功法早已失傳，若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修煉，必然是天道宗之人。”
公孫熾說道。
煉化大陣煉化氣血便是通過其中構建而成的一個個特殊法陣，通過某種運轉方法，將狂暴的氣血能量進行提純煉化。
既然法陣能夠如此做，那麽人類有何不可，隻要掌握其中的方式，便能夠做到。
隻是，人體的承受能量畢竟有限，無法像煉化大陣那般肆無忌憚，但隻要掌握一點，便能夠輕鬆的突破境界，甚至是達到先天境界。
“煉化大陣的目的便是為了提升武者的實力，那麽這些武者，除了處於陣眼之外，畢竟會掌握一些吸收的方式或者功法.……”
秦淵呢喃道，繞來繞去，陣眼真正的使用方法，還掌握在天道軍的手中。
秦淵看向了公孫熾，他手中掌握著一種方式，倒是可以試一試。
可是，不論他如何試探，公孫熾根本沒有透露一點相關信息。
似乎看出了秦淵的想法，公孫熾倒是毫不在意的一笑，“看來你對陣眼挺有興趣的，以你的實力，在未來的爭奪戰中，倒是有機會拿下一兩個陣眼，想要催動陣眼方法的話，倒也不是沒辦法。”
秦淵露出疑惑神色，目光灼灼的盯著公孫熾的表情。
“此次率領鎮地衛的將領，名為魏澤遠，戰力在天道宗三十六天星中排名第七，算是天道宗的高層人物，若是能夠將之拿下，能夠從他口中，挖出不少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