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潰逃(求訂閱)
擁有精銳的騎兵、床弩、陷陣營、弩兵,這場戰爭的結果似乎在呂布進入右北平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公孫康何嚐甘心,這場戰鬥若是失敗的話,他不知如何向軍中的將士交代,不知如何向公孫度交代。
“將軍,速速撤退。”韓閭提醒道。
公孫康隻能令中軍不停的後退,將希望暫時寄托在中軍的士卒身上,隻要己方的士卒能夠不斷消耗敵軍的騎兵,順勢將敵軍的騎兵留在中軍,勝利還是屬於他的。
中軍的大旗剛剛向後移動,呂布大喝道:“敵軍已撤,殺!”
“敵軍已撤,殺!”身後的騎兵不停的大喊,聲音漸漸匯聚在了一起,甚至蓋過了戰場上廝殺的聲音和隆隆的戰鼓聲。
正在奮力廝殺的聯軍士卒,聽到這樣的喊聲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向中軍的方向看去,當他們看到中軍的大旗,正在不停的向後移動的時候,心中的感覺可想而知,中軍就已經撤退了,他們留在戰場上衝殺,又有什麽意義呢,一時間,前軍、中軍的士卒,即使倉皇後撤,陳到和高順則是帶領士卒趁勢追殺。
公孫康的小算盤,許攸豈會看不透,他已經對這場戰爭的勝利不抱任何希望了,在護衛的保護下,突出重圍,他可不想和聯軍士卒死在一起,這次的行動就算是失敗了,冀州也沒有任何損失。
喊聲,讓聯軍士兵人心惶惶,許多士兵在騎兵和陷陣營的衝殺下,沒有了最初的鬥誌,四散而逃,主將都逃走了何況是下麵的士卒呢。
閻柔的臉色同樣是低沉的,人數上處於優勢的他們竟然敗了,是敗在了早已知曉的床弩和騎兵手中,床弩給聯軍士氣最大程度的削弱,而騎兵則是撕破聯軍防線的利器。
“撤!”閻柔無奈的下達了命令。
。田豫見敵軍開始逃跑,急忙命令大軍衝殺。
呂布則是率領騎兵不停的跟著中軍大旗,中軍大旗下,必定有著敵軍主要的將領,他可沒有打算將聯軍擊潰就這麽算了,有了第一次,下次這些敵人還可能會來,最為幹脆的方法,就是將敵人徹底的擊潰,讓他們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至於說什麽遼東公孫家,呂布也沒打算放過,他要用精兵強將告訴遼東公孫家,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的那些小伎倆不值一提。
見身後的騎兵緊追不舍,而己方的士兵已經呈現敗勢,蹋頓也是驚慌不已,急忙命令手下將領收攏兵馬,他們要盡最大的努力保全手中的兵力,這場戰鬥再次讓他們覺得心驚,三萬大軍竟然敗在了一萬並州軍手中,而導致他們敗北的就是並州的騎兵,並州騎兵再次將他們無敵的姿態展現在了蹋頓的麵前。
公孫康慌亂下,也顧不得大軍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令中軍的士兵繼續逃走,而他則是帶領一幹將領,向著另外的方向逃跑。
有著騎兵的追趕,中軍負責旗幟的將士也是憋足了力氣逃跑,唯恐被後麵的騎兵追上。
兵敗如山倒,上一刻還與並州軍難舍難分的聯軍將士在中軍撤退之後開始了大逃亡,更多的士兵選擇向營寨的方向逃去,隻要進了營寨,就安全了,然而緊緊追趕的陷陣營的左右的騎兵,豈會讓他們的願望得逞。
呂布率領騎兵追趕上敵軍的中軍之後,中軍將士一哄而散,詢問下才得知公孫康竟然逃跑了。
雖然沒能斬殺敵軍的主將,但是這場戰鬥,勝利者是並州軍,聯軍的潰敗,也就方便了呂布下一步在幽州的大動作。
不少士兵眼看逃生無望,直接將兵刃丟在了地上,選擇了投降。
日暮時分,這場大決戰才徹底的拉下了帷幕,持續了將近一日的戰鬥,也讓並州軍有些疲累,不過戰場上的收獲卻是巨大的,數不盡的鎧甲兵刃,這些可都是功勞,戰場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讓空曠的戰場更加顯得淒涼。
命人打掃戰場之後,呂布率領得勝之師返回城內。
清點損失,幽州軍此戰折損騎兵近六百人,步卒兩千餘人,斬殺敵軍約有七千,俘虜敵軍一萬一千餘人,可謂是酣暢淋漓的大勝,以弱勢兵力,還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幽州軍在右北平的威望高漲。
街頭巷尾的百姓現在談論最多的也是大勝敵軍之事。
幽州軍在右北平大勝的消息很快傳到幽州各郡,這場勝利,讓籠罩在漁陽百姓頭上的陰影驅散,尤其是普通的百姓,即便是在家鄉生活的再艱苦,他們也不願意背井離鄉,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意味著會有死亡。
公孫康等人狼狽的逃回營寨之後,清點兵馬,發現原本三萬多人的大軍,此時僅剩下一萬餘人,其中不少士兵身上帶傷,軍中的士氣更是低落到了極點。
“無能之輩,當初本王怎麽就信任了你,將大軍交給了你指揮。”蹋頓氣急敗壞的指責道,一萬烏桓大軍,此時隻剩下不到三千人,不僅如此還得罪了晉侯。
公孫康麵色漲紅的冷哼道:“本將軍無能,你們烏桓騎兵自詡精銳,為何不能阻攔住呂布的騎兵,最先逃跑的就是你們烏桓人,還有何顏麵指責本將軍。”
三人爭吵不休,麾下的士卒卻是始終沒有發現許攸的蹤跡,到了這個時候,公孫康也明白,許攸是看聯軍不能成事離開了,對於許攸的憤恨無以複加,當初若不是許攸到右北平忽悠一通,公孫度豈會發兵攻打右北平。
爭吵後,三人也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
“是本王上了許攸的當了,來日若是見到許攸個小人,必定將其活剝方能泄本王心頭之恨。”蹋頓咬牙道。
三方的兵力加在一處隻有萬餘人,難以成事,公孫康在次日就帶領大軍離去,閻柔與蹋頓也是各自帶領士兵離開右北平這個令他們傷心的地方,沿途自然又是劫掠一番。
敵軍退去,右北平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平靜,行走在街道上的百姓、商人,神色間的緊張之色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