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誓師
用完晚餐之後,呂布將五女聚集在一處,緩緩道:“烏桓人與閻柔聯合一處,聚攏四萬兵,兵發右北平,為夫決意率領士兵前往幽州,平定幽州之亂。”
“夫君……”喬霜欲言又止,戰場上的凶險她是知道的,身為女子,崇拜英雄固然是沒有錯的,但是真當成為英雄的夫人之後,往往擔心的卻是夫君在戰場上衝殺。
“夫君到了戰場之上,莫要忘記家中還有妾身等人在等候,昭姬妹妹與蟬兒妹妹皆懷有身孕。”真正對呂布最為了解的莫過於嚴蘭了,自從呂布跟隨丁原以來,每逢戰事,必定會身先士卒,否則丁原身死之後,呂布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收攏丁原麾下的兵馬。
呂布看著泫然欲泣的五女,大笑道:“為夫征戰多年,經曆大小戰事不計其數,戰場雖然凶險,對於為夫來說卻算不得什麽,隻有為夫治下更加的安穩了,才能讓百姓免於戰亂,並州的百姓是為夫治下,幽州的百姓同樣如此。”
“夫君雖然驍勇善戰,到了戰場上切莫逞強,妾身可是聽典將軍提及夫君每到戰場之上,皆是衝殺在前。”蔡琰叮囑道。
呂布訕訕笑道:“夫人們放心,有典將軍守護在左右,這些敵人不過是土雞瓦狗耳,不值一提。”
是夜,呂布輪番聽著五女的叮囑。
“夫君,這是妾身的護身符,妾身一直貼身保管,夫君戴上它,到了戰場上,也能安然無事。”
呂布看著麵露期待之色喬霜,笑道:“霜兒給為夫戴上。”
喬霜不疑有他,隻是這一動,卻是牽連到了蓋在身上的被褥,呂布的目光頓時直了。
次日,天色微明之際,呂布便已起身,嚴蘭等五女眼眶通紅的細心為呂布披戴鎧甲。
“父親,你要早點回來。”呂玲綺道。
“玲綺在家也要聽娘親的話,為父很快便會回來。”呂布擦了擦呂玲綺眼旁的淚珠,笑道。
將佩劍戴上之後,呂布頭也不回的走出侯府,此次出征的時間,勢必會很長,而蔡琰和貂蟬也快要生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幽州的戰亂平定,隻有這樣,才能在今年將鮮卑人打老實,前年雖然將鮮卑人打的賠償牛羊馬匹,他知道這些自詡草原上雄鷹的鮮卑人,不會放棄,與其等待著鮮卑人進犯邊郡,還不如直接打過去,將戰火燃燒到鮮卑人的境內,才不會影響並州和幽州的發展。
高順得到命令之後,昨晚便已出發,兵貴神速,幽州的戰事拖延一日,對當前的局勢就越不好,押運糧草輜重本就速度比較緩慢。
駐守在河內的張遼得到命令之後,點齊百名狼騎,攜帶十日幹糧,向著壺關而去,去歲在河內之時,他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戰績,但是與蕩陰城被冀州軍攻破相比,戰績不值一提,蕩陰之戰,也被他視作恥辱。
此番前往幽州,張遼暗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大展拳腳,不僅僅是為了功名,還有身後的狼騎,飛騎的崛起,讓狼騎的地位越發的尷尬起來,再這樣下去,狼騎恐怕會從並州軍中消失。
三千弓騎兵整裝待發,他們皆是從各部騎兵之中挑選而出的精銳,對於自身的騎術有著絕對的信任,訓練讓他們對戰場無比的渴望,尤其是在聽到飛騎的種種戰績之後,他們希望取得更大的成就,渴望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他們在軍中的待遇也僅僅是比飛騎弱上一些,這樣的待遇,讓他們更加的拚搏,在並州軍中,戰功才是決定一切的。
“弓騎兵之訓練,已經有半年之久了,觀汝等以往之訓練,可以稱的上是精銳,但是真正的精銳依靠的是敵人的鮮血,而不是訓練場上的成績,你們在到弓騎兵之前,在各部之中或許是精銳的騎兵,亦是經曆過戰場,但成為弓騎兵之後,你們以後要麵對的敵人或許是數倍,你們要做的是在劣勢下取勝,隻有如此,方能稱的上精銳之名。”呂布大喝道。
三千弓騎兵寂靜無聲,隻有戰馬偶爾發出響鼻聲,他們的目光皆是匯聚在前方那道身影之上。
“從今以後,爾等之名為烈陽弓騎,本侯希望烈陽弓騎所過之處,如同烈陽一般,敵人蕩然無存。”
呂布的聲音在騎兵的耳畔回蕩,前方的黃忠聽到這番話之後,也是一陣激動,沉寂多年的鬥誌也在這一刻煥發,從此以後他就要帶領烈陽弓騎征戰四方,他對烈陽弓騎有著絕對的信心,就如同李焱對飛騎、張遼之對狼騎的信心一般,他們就是晉侯麾下最為精銳的騎兵。
“幽州戰亂,烏桓人,遼東人都想在幽州戰場上得到好處,此戰,也是烈陽弓騎大展身手的機會。”呂布言畢,將目光投向了黃忠。
烈陽弓騎成軍的時間畢竟太短了,需要戰場上的磨合,而這種磨合,需要的是將士的鮮血,戰場和鮮血才是他們最快成長的地方,就如當年的飛騎一般,正是鮮卑人的鮮血讓他們以極快的速度成為精兵。
“本將軍希望烈陽弓騎之名,能夠威震烏桓、遼東。”黃忠的話很簡短,在訓練中黃忠也是如此,從各部挑選而出的騎兵,令黃忠很滿意,這些騎兵的軍紀很嚴明,與荊州軍的士兵成鮮明的對比,剛到並州軍中之時,黃忠也曾為此驚訝過,待明白並州各部皆是如此後,為呂布的高瞻遠矚敬佩不已,戰場上,士兵的精銳程度重要,軍紀更加的重要。
“殺!殺!殺!”連續三聲殺字,讓烈陽弓騎的士氣達到了最頂點。
“出征之前,隨本侯在城內走上一圈,來日,本侯希望帶上你們凱旋而歸,而不是灰溜溜的進城。”呂布朗聲道。
下麵的弓騎兵動容了,隻有得勝而歸的將士才有在城內遊行的權力,就算是飛騎也不能例外,然而這次的戰事還沒有進行,他們便提前將勝利之後的事情做了,瞬間讓他們感受到了肩膀上沉甸甸的責任。
“主公,這恐怕於禮不合吧。”黃忠上前低聲道,加入並州軍的時間雖然不長,他也明白在城內走上一圈代表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