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夢裏都能叫出他的名字
林思影看著鬱澤深,眼睫顫動,有一點控訴,眼裏微微有一些委屈。
“你吻我了?”
疑問,更像是肯定句,有一點委屈巴巴。
看著林思影這樣子,鬱澤深的心軟成一片,心裏有一些心疼,但卻一點也不後悔。
將林思影拉入自己的懷裏,林思影不安的在掙紮。
但,很快,她又像是放棄了掙紮。
這人的懷抱暖暖,氣味很好聞,她喜歡這樣的氣味。
她的手放在鬱澤深的胸前,微仰了頭看著鬱澤深,說:“你是鬱澤深嗎?”
鬱澤深微微一笑,伸出手,替她理著被吹亂的頭發。
“嗯。”
林思影著迷的看著鬱澤深,說:“鬱澤深,你笑起來真好看,你給我笑一個。”
鬱澤深的心微微一顫。
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名字,連名帶姓被林思影叫出來,都是這樣好聽。
鬱澤深臉上綻放出真心的笑容,如此奪目,讓人看了覺得有一些眩暈。
“大哥哥?”
林思影不由自主喊了一聲。
那個人的樣子,非常的好看,也是笑起來極其好看的一個人,所以,她一直喜歡笑得好看的人。
鬱澤深卻臉色微微沉了一下。
他的手,捧住了林思影的臉,指腹在林思影的臉頰摩娑了兩下。
手指下的觸感,簡直是讓人愛不釋手。
“你,喜歡那個大哥哥?”
雖然林思影隻是隨口提了一句,他的心裏,卻像是被妒意占滿了,這醋,滿滿的一壇子。
林思影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風吹起來,有一點暈。
滿天的星光如此燦爛,但怎麽有一點模糊。
林思影要推開鬱澤深,鬱澤深卻將她摟得更緊了一點。
林思影想到什麽,她嫣然一笑:“鬱澤深,你親了我,所以,我要……”
我要,兩個字剛出口,剩下的三個字,親回去,被她自己含在嘴裏,因為,她還沒有說完,就有一些急切的親上了鬱澤深的唇。
林思影伸出手,捧住了鬱澤深的臉,踮起腳,閉上眼睛,吻上了鬱澤深的唇。
鬱澤深微微怔了怔。
林思影的眼睛閉上,睫毛在微微顫動,她的睫毛,眨一下,像是刷過他臉上的皮膚,有點讓人心癢癢的。
在林思影一吻即止時,鬱澤深再也沒有猶豫,扣住林思影的後腦勺,加深了這一個吻。
林思影覺得自己醉了。
覺得自己有一點像是在夢中,也像是在雲端,很開心,說不出來的開心。
什麽也不要想。
有美男在側,還需要想一些什麽呢。
她拉著鬱澤深的胳膊,嘻嘻笑著。
她調皮的朝鬱澤深眨了眨眼,伸出手指,在鬱澤深的唇上蓋了一個章,然後,印在自己的唇上,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雙眼睛,晶晶亮。
細細看,卻是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鬱澤深有一點無可奈何。
看樣子,林思影喝醉了酒,還有一個不好的毛病,喜歡親人。
但,他卻可恥的利用了這一點。“還想再親嗎?”
鬱澤深的聲音帶著一絲誘哄。
林思影現在無辜卻又惑人。
她搖了搖頭,說:“不了,疼。疼。”
鬱澤深看向林思影的紅唇,此時,紅豔豔的。
他吻得太久太用力。
司機已經過來了,但卻不敢上前打擾。
鬱澤深微微一笑,帶著林思影上車。
“開車。”
鬱澤深吩咐道,聲音,似乎帶了幾分柔意。
林思影挽著鬱澤深的胳膊,說:“你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鬱澤深,不但不惱,還笑了。
“嗯,我是個好人,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跟著我走,其他人,都是壞人。”
司機在前麵聽得汗顏。
林思影沒有喝酒的時候,清冷自持,沒想到,現在醉了的樣子,倒是憨態可掬。
將林思影送到錦繡花園,一下車,林思影卻是將鬱澤深緊緊抱著。
“爸爸,背我。”
鬱澤深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
她叫他什麽?
林思影在車上已經昏昏欲睡了。
此時,半閉著眼睛,嬌嬌憨憨:“爸爸,背我。”
她像是回到了十來歲的時候,走累了,不想走路,撒嬌讓林德古背。
而林德古,從來都是無條件的寵著她。
誰能想到,這些寵溺都是表像。
鬱澤深彎下身子,對林思影說:“小影上來。”
小影,多麽熟悉的稱呼,這世上隻有爸爸才這樣叫她。
林思影欣喜的趴在了鬱澤深的背上,閉上了眼睛。
她是在做夢吧?
夢見林德古又恢複了慈愛的樣子,她不想走路,林德古背她。
林思影閉著眼睛,甜甜的靠著鬱澤深的背,如果是這樣,她寧願做這樣的美夢,不要醒來。
鬱澤深步伐穩定。長期鍛煉的身體,自律的運動,讓他體魄強健,背著林思影,一點也不在話下。
而且,他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並不是那種文弱書生。
林思影在鬱澤深穩穩的步伐中,漸漸的陷入香甜的睡夢中。
鬱澤深帶著林思影進了2901號房,熟門熟路的將林思影在臥室放下。
房間已經派人打掃幹淨,林思影本來也是準備今天入住的。
鬱澤深連房間的燈都不用開。
反正城市,沒有真正的黑夜。
城市是不夜城。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各種物體的輪闊,清晰可見。
鬱澤深將林思影小心的放在床上,替她脫去鞋子。
鬱澤深站在床頭,靜靜看了林思影好一會兒。
然後,他取了毛巾,替林思影用溫熱的水打濕,給她擦手擦臉。
林思影嘟囔了一句什麽,轉了一個身,又繼續睡去。
鬱澤深替林思影打開窗戶通風,又拉上窗簾,然後,替她將被子蓋在肚子上,以免她著涼。
江市的九月底,白天驕陽似火,但晚上,卻帶著涼意。
林思影在夢裏喊了一句:“鬱澤深。”
鬱澤深靜靜等了一會兒,見林思影沒有下文了,就知道這個丫頭,不過是在夢囈。
不過,夢裏都能叫出他的名字,可見,她有夢見他。
因為這一個名字,鬱澤深站在原地,嘴角不由自主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