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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電流從指尖直達心髒

  越梓辰十八歲成人禮慶祝,邀請了一群狐朋狗友來這裏慶祝。


  那次的記憶,實在是慘不忍睹。


  他這樣隨口一說,不知道怎地,鬱澤深回頭看了他一眼,越梓辰覺得後背發寒,似乎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到了包廂,越梓辰坐下來,說:“有什麽好吃的甜點,都來一樣。”


  越梓辰喜歡吃甜,特別特別的喜歡。


  “喝什麽酒?要不,紅的白的一起?”


  越梓辰今天誓要找回場子。


  林思影客隨主便,不發表意見。


  鬱澤深說:“今天你是客,你說了算。”


  越梓辰見鬱澤深這麽客氣,高興極了。


  但細細一品,又覺得咂摸著不是滋味。


  什麽叫他是客?

  敢情他是客,而林思影和鬱澤深就是主人?


  鬱澤深這是暗戳戳的把他們兩人聯合在一起了呢,哼!

  東西上上來了,酒也上上來了。


  越梓辰給三人都倒了一杯酒,說:“思影,這就是我的表哥,鬱澤深。其實我以前回國前,就想介紹你們認識了。誰知道,他倒比我們還先回來。你隻要在江市,報上我表哥的名號,就沒有人敢欺負你。”


  林思影眼眸微微彎了彎。這點,她的確體會到了。


  就因為鬱澤深一次到訪,現在林家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越梓辰說:“表哥,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思影。”


  三個人碰起杯來,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來。


  鬱澤深和林思影本來都是話不多的人,但因為有了越梓辰在場,整個房間都熱鬧起來。


  越梓辰說:“表哥,我可是喝的第五杯了哦。你別想再小瞧我了,我再也不是那種喝一杯,就倒的小屁孩了。”


  他的臉都紅了,說話也有一些大舌頭。


  鬱澤深又給越梓辰倒了一杯。


  林思影是見識過越梓辰的酒量的,這樣喝下去,越梓辰不醉才怪。


  果然,第五杯下肚,越梓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鬱澤深看向越梓辰,笑道:“這小子的酒量,還是沒見長。”


  放大話要把鬱澤深灌醉的人,結果自己卻先趴倒了。


  林思影今天晚上喝了幾杯酒,臉頰也染上了淺淺緋紅,那一雙眼,卻愈加清澈明亮,那盈盈水光,讓人覺得似看到院子裏一掬明月光,想掬在手心裏。


  “你,跟梓辰很熟?”


  鬱澤深搖曳著酒杯,還是開了口。


  林思影托腮,看著酒杯裏的明黃液體,唇角噙著一抹淺淺笑意:“嗯,他就像是我的弟弟。”


  被鬱澤深放到沙發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某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發了弟弟卡。


  “是麽?”


  鬱澤深的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來,隻是弟弟啊。


  林思影思緒卻飄得有點遠。


  她想起在國外時,其實一開始蠻痛苦的。


  她從雲端跌落至泥沼。


  她以前對人不設防的,但沒想到,親手將媽媽送進監獄的,卻是爸爸。


  她的信仰,在十三歲那裏,就已轟然倒塌。


  她後來,對人仍然是親和的,但卻像是在無形中豎起了一道屏障,充滿了疏離。


  她跟誰都合得來,但跟誰都不算親近。


  越梓辰跌跌撞撞的闖入了她的世界。


  “那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關係,鬱澤深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尤其是那一雙狹長的眼眸,卻顯得更為幽深。


  他離她離得近了一點。


  林思影裝傻:“什麽?鬱先生。”


  鬱澤深醇厚的嗓音,在這迷離的燈光下,在耳邊回響。


  “叫鬱先生,太生疏了。小影。”


  他叫她什麽了?


  林思影為之一震,不由看向鬱澤深。


  此時鬱澤深的臉,好像跟夢境中的吻合了。


  那人就用這樣一張帶點迷醉的臉,一聲聲喊著她,小影。


  多少年沒有人叫她小影了。


  林思影看著這一張臉,朝她慢慢靠近。


  近到呼吸似乎都能淺淺交纏。


  他的眼,映著她的身影。


  林思影回過神來,連忙坐直了身體。


  她略顯慌亂的端起自己的酒杯,飲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有一些嗆。


  林思影咳嗽了幾聲,鬱澤深修長手指,已經端著一杯白開水過來了。


  “喝點水。”


  “謝謝。”


  林思影接過杯子,兩人指尖相觸碰,她的微涼,他的微暖。


  林思影不由縮了縮手指,剛剛那短暫的接觸,像是有電流劃過。


  那酥酥麻麻的電擊,從指尖,直達心髒。


  全然陌生的感受。


  林思影不由抿了抿唇。


  “小影,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可以叫我阿澤。”


  阿澤?


  林思影在心裏默默念了一下,上下牙齒輕碰,念出那一聲澤。


  但,抬眼,林思影的眼裏帶著淺淺笑意,卻還是有點疏離。


  “鬱先生,這樣,不太合適吧?”


  林思影覺得所有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但,鬱澤深不該是這樣的人。


  美色,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就如錢財一樣,毫無意義,因為得來太容易。


  鬱澤深又替林思影倒了一杯酒,兩人輕碰了一下酒杯,他舉起酒杯,輕嚐了一口,然後,人靠在沙發靠背上,雙腿交疊,手放在桌麵上。


  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是鬱澤深極其放鬆的姿體語言。


  林思影的目光有一些不受控製的落到鬱澤深的手上。


  她是一個畫家,畫畫很有天份。


  她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


  她畫花畫草花鳥畫人,畫人,她很注重細節。


  比如,這個人有一雙美麗的眼,那個人,鎖骨很漂亮,而鬱澤深的手,尤其的漂亮。


  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指尖纖細,但不會讓人錯認為是個女孩子的手。


  鬱澤深的目光順著林思影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他知道自己手長得好看,嗯,應該說,他沒有什麽地方長得不好看。


  但,他這一張臉,無往不利,在林思影的麵前,好像卻是了了。


  難得見林思影盯著他的手看,鬱澤深手動了動,抬起來,靠近林思影,說:“你想摸摸嗎?”


  林思影下意識回道:“可以嗎?”


  鬱澤深說:“小影,隻要是你,可以。”


  林思影覺得,自己一定是有點醉意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鬱澤深這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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