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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旖旎練功

  作者:天際驅馳

  鄭嘉就站在臥房的門邊,聞言向玄武王抱拳一揖:“王爺殿下失禮了。在下不識得王爺殿下的貴使。”向旁邊一退,讓開了道,接連兩聲“王爺殿下”叫得玄武王羞憤不已又發作不得。


  鄭嘉讓開了路,玄武王的護衛便走了進來,還沒等走近風染的床邊,便恍眼看見本來站在床邊的一個人疾速踏上兩步,擋在風染床前,喝道:“出去!”幾個護衛展眼一看,見此人身著九龍袞衣,頭戴十二旒冕冠,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上,叩頭道:“草民……”“在下……”“小人……”“……拜見皇帝陛下!”


  賀月懶得多話:“滾出去。”他和眾臣直接從朝堂擺駕到都統帥府,還穿著上朝時的天子朝服。


  莊唯一趕緊向一臉不愉的玄武王解釋道:“王爺殿下息怒!陛下把您老的護衛們打發出去,乃是因為風將軍性子喜潔,怎麽能容忍那些護衛近身?”


  玄武王倒是很早就知道風染有潔癖,隻是他跟風染是父子至親,偶爾的碰觸,風染也沒表現過反感,便忘了這個茬了。忽然聽莊唯一提起,吃了一驚,飛快地把風染放下,從床頭退了開去,倒像丟開個燙手山芋一般。


  風染頹然地重又躺倒在床上。小遠趕緊過去把風染扶坐起來。


  玄武王向鄭嘉下令道:“喂,還不快找人來替將軍解穴?還想拖延到幾時?”風染落在鄭家圈套之中,自然是鄭家人給風染封的穴,要解穴,當然還得找鄭家的人。


  賀月道:“朕來替風將軍解穴。”


  一句話,說得在場的幾個人露出不同臉色。


  “陛下!慎重!”莊唯一連忙壓低了聲音提醒賀月。這不正在為了皇帝非禮將軍的事在朝堂上鬧得不可開交麽?皇帝還要不避嫌疑地替將軍解穴,有潔癖症的將軍能安然接受皇帝的撫觸,不是表明了皇帝跟將軍的關係非同尋常麽?會不會被逼宮派抓住把柄,發動新一輪逼宮?


  風染說不出話來,隻得瞪大了眼睛看著賀月,暗想:“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開口談出手解穴?!”上一次,他隻是雙腳穴道被封,他還能引導著賀月把手按到準確的穴位上,這一次,他可是全身大穴被封,連啞穴都被封了,他怎麽引導賀月?還是說,就任憑這半調子的“解穴高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雖然他被封了穴道,對身體失去了知覺,但身體自己會有反應的,被賀月這麽摸來摸去,一準摸出火來!

  玄武王則驚疑地看著賀月。他是聽過說索雲國的皇帝是練過武的,沒想到皇帝的武功竟然高到這種程度,真真的文武雙全啊!玄武王本不是精明之人,性子又懦弱,倒沒想太多。


  站在門口的鄭嘉,隻是飛快地瞥了一眼賀月,便收斂了眼神,顯出一臉漠然的神情,心底對自家老爹的算計,佩服萬分。鄭嘉卻不知:風染曾跟鄭修年說起過賀月替自己解穴的事,當時風染的意思是要表達賀月的武功差勁得很。鄭修年便轉告了鄭承弼,鄭承弼則料定賀月曾為風染解過穴,占到過便宜,賀月一直肖想風染,不會放過再次解穴占便宜的機會。


  賀月不理會眾人的疑惑,隻一揮手:“你們,都暫且退出去,稍待即可。”


  小遠身份卑微,一聽了這話,就趕緊放下風染率先退了出去。


  莊唯一再諫道:“陛下!”


  賀月道:“朕自有分寸。”皇帝如此說,莊唯一再是賀月跟前的寵臣,也不敢違了上意,隻得率先退了出去。


  解個穴而已,為什麽要人都退出去?還是說,皇帝想借此機會說服風染達成私下和解?玄武王看向風染,道:“小染!”千言萬語濃縮在這一聲裏叫喚裏。他是不想退出去,但現在,他隻是王爺,再是尊貴的一品王,那也隻是王爺,賀月才是皇帝,他不能違抗上意,也隻得跟著莊唯一退了出去。


  鄭嘉自然不會壞了自家老爹安排的好事,帶著守在門口的鄭家兵便都退了出去,還回身拉上了門。那床底下還伏著個太姥爺呢,他們也不怕賀月對風染做出什麽來。


  賀月等眾人都退出去了之後,也不客氣,回身就脫了鞋子爬到床上,把風染從被窩裏扶起來,然後把風染的雙腿搬成盤坐狀,自己坐到風染背後,把胸膛緊緊貼在風染的背脊上,自己也雙腿盤坐,然後把風染抱起來,盤坐到自己身上,賀月雙手分別握著風染的雙手,四手交疊,盤於風染小腹丹田處。


  看這架式,賀月是要跟自己練功?正常的練功姿勢應該是兩人盤腿對坐,四掌相抵的正坐式,不過風染全身穴道受製,一個人坐不住,便隻能采用這種抱月式。


  風染正疑惑賀月在這當口,怎麽還有心思跟自己練功時,就感覺到自經脈中有一股外力侵入,這股淺淺的外力很快就跟自己的殘存內力融合成強大的一股內力,在自己經脈間運行,遊走,所過之處,便如春風吹拂過寒冷龜裂的大地,令自己受傷的經脈得到無比妥帖的修複,令風染感覺通體都舒泰開來。


  不用賀月多說,風染也明白了賀月的意思:賀月壓根就沒能力替風染解穴。不過他們是雙修功法的合練者,他們的功力同根同源,賀月沒能力解穴,但他可以把自己淺淺的內力渡予風染,讓雙方的內力合而為一,藉著雙修功法的神奇功效,合而為一的內力將變得更加強勁,讓風染自己運使著這股內力,自解穴道。


  風染不敢怠慢,忙摒除雜念,很快沉入練功狀態,完全忘了床底下還躲著一個人。風染先引導著賀月的內力在自己經脈中運行遊走,修補好經脈中因自己先前蠻幹而受到的破損之處,然後引導著內力緩緩地,小心地衝擊被封穴道。他們現在在雙修狀態中,風染若是衝穴受傷,賀月也會受傷。


  賀月的內力一注入風染體內,很快就查覺風染受了不輕的內傷,心下疑惑。憑風染的武功,鄭家無人可及,應該不會有人能傷及風染。風染受製於鄭家,多半是被鄭家暗算了。風染的內傷從哪裏來的?那就應該是風染曾經想用內力強行衝擊穴道而受的傷。是風染心急著想解了穴道趕來朝堂替他解圍麽?賀月沒有問出來,一則,在練功之中,不能分心,一時問不出來。二則,賀月覺得,自己的人,他不會看走眼,風染的心意,他記著,一切不言而喻,無須多問。


  兩個人,大約有一年多未曾一起雙修雙練過了,賀月是沒有時間,練得少,風染是怕功法練深了,克製不住欲望,也練得少。但是兩個人一起練了也有兩年多的時間,基本上打下了功法基礎,兩個人在一起,自然的相互吸引。尤其風染,內功四廢五練,功力尤其精純,進展神速。生疏荒廢了一年多的功法,這一番配合,竟是出奇的默契順暢,很快就由風染把穴道衝擊開來,雙方便緩緩收了功。


  賀月練功練得少,這種姿勢練得更少,雙手又一直支撐著虛懸交疊於風染小腹處,收了功,隻覺得一雙膀子酸痛得快斷了一樣,收功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手臂鬆了力道,自然地把手臂擱搭在了風染的腿上。


  收功後,風染的第一個反應就想翻身從賀月身上爬開。


  就在風染側過身子快要跟賀月拉開距離前,賀月忽然雙臂一緊,摟住風染往回拖!風染剛一使勁,便看見賀月睜大了眼睛瞪著自己,眼中似含委屈之意。風染便鬆了勁力,任由賀月把自己拉回去,又被賀月抱在身前。


  雖然風染從來沒有承諾過不對賀月動武,但風染行事,有自己的底線。他這身武功,是在賀月的幫助和許可下才得以恢複起來的,沒有賀月的幫助,他別說重練武功,估計人早就死了,連屍體都爛成白骨了。因此,風染武功練得再高,卻是一直堅持著,不對賀月動武,不管是對以前的賀月,還是對現在的賀月,這是做人要知恩圖報的原則。


  賀月重又把風染抱住後,先拉過錦被,把自己和風染的下半截蓋住,直接從風染懷裏掏出手巾,然後拿著伸進風染的褻衣裏,包裹住了風染正漸漸精神起來的小兄弟。


  風染的整個身體頓時都僵硬了,漲紅了臉,隔著褲子,抓住賀月的手死命按住,不讓動彈。剛才練功練得舒服,身體就有了反應。可是怎麽能讓賀月知道了呢?瞧賀月的意思,還想幫他解決掉?這臥房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聽著,床下還有一個呢!有個什麽聲響,全要落進眾人耳中,風染大是狼狽,轉頭仰望著賀月,以目示意:這種事,又不迫切,他可以忍著。


  風染不是虛偽之人,也不故意克製需求,換個時間地點,他不介意做這個。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狀態?哪裏能容許他們來幹這個事?


  曾經有過那麽親密的關係,賀月對風染的身體反應太熟悉了。分別一年多之後的首次雙修雙練,風染竟然練出了反應,賀月有些意外,繼而想:是不是風染已經練出了他所期望的功法效果了?賀月本來是期望自己練出效果來的,不過他資質有限,時間有限,能練出效果來的希望便漸漸渺茫了。然而,風染練出功法效果來,不也一樣麽?


  賀月一低頭,便看見風染仰頭看著自己,滿眼的求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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