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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強灌化功散

  作者:天際驅馳

  賀月那麽辱他欺他,他怎麽可能喜歡上賀月呢?黑暗中,風染張了張嘴,想分辯,卻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麽分辯,似乎鄭修年說的都是實情?


  鄭修年吸一口氣,按捺下心頭的煩悶和怒火,冷冷質問:“你不肯跟我雙修,又不能采別人的精元,也不采他的精元,什麽都不肯做,少主,你是準備等死!?”鄭修年越說越是生氣,他家少主在那狗賊手下吃的苦頭還少了?怎麽一點不長記性?怎麽能還對那混蛋動心動情?鄭修年一掀被子,便下了床,又回身給風染掖好被角:“你身子已經暖了,我還回去睡。”


  風染的身子現在是暖和了,可是若沒有鄭修年在身邊,他會越睡越冷,早上都是被冷醒的。往日鄭修年給風染暖被窩,一般會等風染睡著了再悄悄離開,現下提前離開,顯然鄭修年心頭極不舒服,生著氣。


  臥室裏靜了一會,隻聽見鄭修年上了床,把被子扯開團身裹好躺好,說道:“睡吧。明天你該上朝了。”冷冷諷笑道:“養好精神,明兒在朝堂上見著那狗東西,才好撲上去,哪用等到晚上?”


  他不可能喜歡上賀月的!不可能的!一定一定是鄭修年的錯覺!風染毫不猶豫地暗暗否決了鄭修年的猜想,一定一定是鄭修年多心了!


  風染本就淺眠,這一晚總覺得心頭揣了什麽東西,沉甸甸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極不平靜,便想了許多事,到快天亮時才眯了一會兒。半夜裏就聽見鄭修年輕手輕腳下床離開了,風染猜想他是去會紀紫煙去了吧?風染曾提議直接把紀紫煙接到都統帥府後宅來住。但都統帥府人多嘴雜,鄭修年和紀紫煙迫於世俗的眼光,雖然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也不敢公然姘居,隻得由著鄭修年在都統帥府東邊的東大街上花高價盤下了間前店後宅的茶樓來給紀紫煙營生和居住。鄭修年常常半夜去看她,隻是清晨便會回來。


  風染早上起來時,鄭修年還沒回來,風染也不等他,自己上朝去了。


  此次上朝,風染並沒有什麽大事需要上奏,主要就是在朝堂上就自己此次北上之行,向皇帝和百官述職。此外,他還調動和撤消了兩個小郡的駐軍,更是要在朝堂上交待清楚。雖然這是他職權範圍之內的事,但他仍向皇帝稟告,向百官報備。他知道他現在的權勢極大,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位甚至超過親王。可是,越是這樣,他便要越加謹慎,越加不能獨斷專行,越加不能引起皇帝的猜忌,事先請示,事後稟報,未雨綢繆。


  風染的這個都統帥,是超品階,在全朝堂上是最大的官職,因此直接站在朝班左列第一排第一位,距離賀月極近。雖然離得近,但風染一臉肅穆,目不斜視,舉止行動中規中矩,毫無違儀。賀月高坐朝堂,也是一臉端正,威嚴雍容,眼角兒都不多瞥風染一下。


  風染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好在他功力不深,隻是在跟賀月發生碰觸之後才會情欲難忍,還不至於看見賀月或是聽見賀月的聲音就要被撥撩起情欲。至於以後,風染倒不太擔心,想必隻要他跟賀月保持一定的頻率,消解了身上的情欲,應該不會發生那種情欲難忍而導致失控的情況。


  賀月並不在朝堂或政事上特別關注關照他,這更讓風染覺得安心。他跟他就是君臣關係,不想他們的關係顯得曖昧特殊。


  散了朝,風染回到都統帥府,鄭修年仍未回來,便叫府吏們都坐了一堂,一起吃個飯,意示親近。風染待自己的屬下,一向優厚親近。隻是風染雖然坐在上位,想著晚上要行雲雨,便隻吃了一碗齊姑姑蒸的蛋羹。再說,多人同桌而食,筷子此起彼落,風染也伸不出筷子敢去夾那些沾染了誰誰誰口水的菜肴。隻是坐在上位,跟大家拉拉家常,說說話,鼓勵大家勤勉辦差。


  吃了飯,風染又看了些文牘案牒,昨天召見的各個在都武官便陸陸續續的來了。這是風染上任後第一次大模規召見下屬,為示隆重,便開了前堂正殿。


  這前堂正殿在太子府時期就有,是太子們用來大規模接見臣下和議事的地方,娶妃,接旨之類,太子府的重大事件都在前堂正殿進行。這前堂正殿布置得也像個小小朝堂,上麵是璽階,地麵升高了一階,璽階上是紫檀五龍書案和紫檀五龍椅。皇帝九龍,太子五龍,皇帝用色明黃,太子用色深紫。璽階之下的大殿裏是空闊的,用來根據不同情況,站人或坐人。


  風染為了避諱,早就把五龍桌椅撤了,換了一些尋常的精致桌椅。大殿上縱向排開幾排座椅,配了小條幾。


  風染召見武官,並不是有什麽決策決議要宣布,隻是找他們來議議事,權當聊聊天,說說跟軍政兵權有關的話題。因此風染到正殿時,很是平和地叫武官們隨意落座,叫下人上了茶水和糕點。今日的用意,風染主要就是征詢一下武官們對軍製革新和駐軍調防的意見和建議。當然,風染不會提前透露口風,說自己要在這兩方麵下刀,隻是在跟武官們閑聊時旁敲側擊,引導著武官們發表自己對這兩方麵的見解,同時也了解和考查著在都武官們的誌向和能力。


  一直以來,軍製都是配合著貴庶之法來設置的,著實混亂,製度不全,調派不靈,糧晌不均等等問題極多。當初在鼎山上,風染的意思隻是讓賀月把兵權給他,他帶著軍隊趕走霧黑蠻子,殺到鳳夢一統就達到目的了。哪料到賀月竟然把軍政和兵權悉數全交付於他,對他寄予了超過他自己預期的厚望,他便不能負了他的期望。


  既然接了手,撇開貴庶之法,風染便想興利除弊,先從最混亂,最迫切需要整頓的軍製和駐軍上下手,朝著賀月所說的“開萬世之太平”的方向去努力。賀月把軍政和兵權扔給了風染,並不是自己就不管事了,前後兩夜清談,賀月談了許多自己對軍製和駐軍的革新構想和意見,給了風染極大的幫助,因賀月自己對軍隊的情況了解甚少,就鼓勵風染大膽革新,構架一個在廢除了貴庶之法的基礎上適應新體製的軍製。不過風染更著急調整駐軍,現在正是戰火連天之時,怎麽樣合理調派兵力,把有限的兵力用在刀刃上,更加穩妥地把霧黑大軍拒於他們的防守圈之外的同時,盡力減少傷亡,才是最迫切的。


  風染都沒有高高在上地坐在璽階高台之上,而是隨意地坐在眾武官中間,帶著淡淡的笑容跟武官們談論著,也不介意一些粗鄙的武官說些髒話渾話,隻是護著手中的茶水不讓人碰到了。眾武官隻覺得風染甚至是平易近人,沒有什麽官架子,說話也不打官腔,所以跟風染交談甚歡,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麽顧慮。


  在都城的武官不少,一些貴族武官不願領兵出征,這部分人大多嬌生慣養,貪生怕死,說不出什麽見解來,隻是插諢打科,另一些是剛從各國合並進來,剛剛在吏部兵部報了道,等著考查過往軍功再行錄用的武官,還有一些是年老退役或是身有傷殘,在都城裏休養的武官,這兩部分武官大多曾掌過兵權,帶過軍隊,對軍製和駐軍多有自己的看法和見解,給風染提了不少建議。


  既然是閑聊,大家想到什麽說什麽,說得極是淩亂繁多,沒有條理,風染隻得默默地使勁記在腦子裏,不由得想:要是鄭修年在,叫他偷偷拿筆記下來,可有多好。他是裝作閑聊,讓大家隨意聊聊,肯定不能拿筆記下來,他要是拿筆來記,氣氛肯定立即就不對了。唉,不知鄭修年上哪了?怎麽快一天了都沒見著人?該不會為了晚上的事,他一大清早就避出去了?


  風染正這麽想著,想不到鄭修年就回來了,快步走進前堂正殿裏,一臉慎重之色,疾走到風染身前,抱拳一禮,稟道:“將軍,有緊急軍情!”


  既然有緊急軍情,風染不敢怠慢了,便叫眾武官先散了,等他日空閑了再召眾位閑聊一聚,然後便跟著鄭修年出了正殿。


  風染本以為鄭修年會帶著自己去前堂前廳會見稟報緊急軍情的人,或是引自己去書房看緊急軍情文書,哪料到鄭修年引著風染,一路往後宅而去,不由得滿腹疑竇。都統帥府作為一個前堂後宅的官邸,後宅是用來安置官吏家眷的地方,屬於私人場所,稟告緊急軍情,怎麽會跑到後宅去了?還跑到他們的臥房去了?風染頓時就覺得不對了!

  還沒等風染問出來,鄭修年已經引著風染快步走回了臥房,推門進去,等風染進入後,又回身把門掩上。


  展眼一掃,臥房裏看著一切正常,並沒有多一個人,難道緊急軍情是用文書通報上來的?那應該放在書房裏才對。風染疑惑地問:“修年哥,什麽緊急……”一句話還沒說完,使覺得身上幾處要穴在刹那間全被封住,鄭修年一條手臂猛然扼住了風染的咽喉,死死把他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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