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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河灘危情

  第100章 河灘危情

  作者:天際驅馳

  風染問:“王爺到底想怎樣?”賀鋒從後麵抱住自己,就是怕自己又吐到他身上吧?


  賀鋒卻不緊不慢地抱緊了風染:“賀月把你賞賜給本王,就是給本王做男寵的,本王現在就要上你!”一手箍緊了風染,一手去解風染的腰帶,風染死命地抓住賀鋒的手,不讓他解自己的腰帶,兩個人的三隻手使力角逐著。風染的內力還不及賀鋒深厚,此時又不敢動用,賀鋒的力道明顯占了上風,便推著風染的手,一點一點移向腰帶扣袢,這是力的角逐,更是心理的交鋒。


  見風染一直僵硬著身體沒動,也不說話,賀鋒又說道:“本王是不喜男色,但是對二殿下很有興趣 。”說著,身體忽然扭動了一下,兩個人的身體本來就緊貼著,賀鋒這麽一扭動,他身體上某個凸突起來的地方,便在風染身上蹭了蹭。


  風染本沒有注意到,被這麽一蹭,頓時讓他漲紅了臉,繼而又氣得慘白。可是,他人在賀鋒手裏,打既打不過,鄭修年又在賀鋒手裏,他能有什麽法子?

  “如果二殿下能與本王聯手,本王自當以禮相待,不動二殿下分毫。一旦事成,本王與二殿下共享尊榮?”


  “共享尊榮?”風染輕輕哼道,他想:賀鋒是不是想把他收進後宮去共享尊榮?


  賀鋒還當風染被說動了,說道:“本王一百餘人,你有三百人,加上護送的四營兵卒二千,差不多都二千五百人,趁著天晚,掩殺回都城,殺他個措手不及,本王不懂行兵攻城之法,由你統率,事成之後,等本王登上皇位,封你為索雲國大將軍,統率全國兵馬,你就是我索雲國的鄭家。這樣的尊榮,在我索雲國尚無先例。”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一旦他真的前赴封地,就代表他向賀月的屈服,對他這一派的士氣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就算將來他還能重回都城,那也是改天換地,物是人非了。


  賀鋒開出來的條件是很優厚,對任何正常的人,都是擋不住的誘惑。可是風染來說,再優厚的條件,都是鏡花水月,他隻能活那麽一點時間,再尊貴的地位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他隻想他身邊的人活著,活好。賀鋒許的尊榮,是一個無底深淵,進去了,就出不來。


  “王爺不是想離間我風園護院和護送兵卒反目麽?怎麽這麽快就要聯成一線了?”


  “本王帶的護衛雖是精銳,但實在太少,難以控製二千兵卒,先讓你們反目,然後由你的人奇不意製住四個統領,眾兵群龍無首,就隻有聽我們調度,本王沒有帶過兵,隻有你來指揮。”


  “他們不是我的人,就算要聽我支使,但我叫他們去攻擊護送兵卒的統領,他們絕不會聽。”按賀鋒的說法,風園護院跟護送兵卒都是賀月派來的,他們才是同一陣線。怎麽可能聽自己的胡亂指使鬧內哄?

  “那四人調戲詆毀了二殿下的清白聲譽,就是該拿下治罪!”賀鋒說道:“然後換上本王的人出任統領之職,或是從兵卒中提拔易於控製的人出任統領,咱們三方就可以聯手了。”


  “就算風園護院會為了維護我向四統領出手,但他們絕不會同意掉轉槍頭攻打都城。”風園護院,由莊總管一手召集,全都是賀月的人。


  賀鋒一邊繼續與風染角力,一邊笑道:“二殿下治軍禦下自有一套,怎麽樣才能控製住風園之人,是二殿下的事,以二殿下之能,隻有不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不用本王操心。”


  權衡之後,風染撤了手上的力道,冷冷道:“你與賀月相爭,是你們索雲國的事,我是陰國人,我不會幫你,也不會幫賀月。你要敢動我,我立時自盡。”他受賀月挾製,允諾不自盡,但在賀鋒身邊,他卻沒有這個顧慮。


  賀鋒緊緊箍著風染,手卻不敢再動。是啊,風染在他手裏,固然是一個可以挾製賀月的工具,可是如果風染在他手裏死了,隻怕更會激怒賀月,更會把他往死裏逼。而風園護院更是要立即發難,變起肘間。護送兵卒多半還是相幫風園,他以一百餘人如何抵敵得住二千三百餘人的攻擊?事態會立即向不可控製方向發展。


  賀鋒隻是呆了一下,很快就發狂一般一邊把風染壓倒在河灘上,一邊運指如風點了風染幾處大穴,然後撕扯著風染的衣服,怒道:“你看本王敢不敢動你?!”


  自從接到賀月的親王赴封令,他就知道到了他與賀月最後對決的時候,他就謀劃著怎麽才能反敗為勝,挽回頹勢?他千籌謀,萬算計,把風染拉入自己的陣營,以為任風染對賀月的怨恨,一定會為自己衝鋒陷陣,以二千餘人奇襲都城,再加上自己在城裏安排下的內應,不是沒有機會。然而,關鍵時候,風染竟然寧死也不幫他,讓他的所有圖謀打算都落空,這怎不叫他挫敗發狂?機會一次次錯過,皇位距離他越來越遠,賀鋒頭腦一熱,便什麽都不想了,隻想上了風染再說!


  他給了風染機會,他願意忍下自己對風染的欲望,以禮相待,共享尊榮,是風染自己不要,此刻,他不想忍耐,隻想在風染身上發泄自己的欲望和憤怒。


  恍然間,他記得,自己生下來就是個錯誤,是他父皇年輕時一時興起犯下的失誤,他娘從沒有得到過父親的疼愛,很早就死了,他的娘直到現在也沒有得到過任何名份,他是婢女之子。好在他的皇帝祖父和祖母很喜愛他,把他接進皇宮,養到了十歲。那一年,他的第一個弟弟出生了,他是太子妃之子。他便被送回了太子府,他弟弟代替他住進了皇宮。他一直早慧,已經能夠明白這一切是為了什麽。那時,他便下了決心,要去爭取自己的一切。從那以後,他就一直壓抑著自己,督促著自己,自己跟自己較勁兒般地努力上進,成長為一個年輕有為的親王,他憑著自己的才幹和能力,再次贏得了祖父祖母的喜愛,進出朝堂,贏得大臣的讚賞,輔佐自己的父親與叔伯們爭權奪利,終贏得父親青眯,承認自己的大兒子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他用自己的努力成了索雲國曆史上最有權勢的親王。但是,這一切還不夠,他想要皇位,那個位子應該能者居之,他要把那個因為投胎投得好的人踩在腳下。為此,賀鋒不斷地鞭策著自己進取,用盡手段與賀月明爭暗鬥,兢兢業業,謹小慎微,這麽多年,從不敢行差踏錯。如今,他要在風染身上放縱一回,他惱恨這個壞他好事,扼殺他最後希望的人,這麽多年的忍隱一瞬間爆發出來,衝昏了他的頭腦,他再也顧不得其餘的事,就在河灘上不管不顧起來。


  風染閉著眼,一陣一陣幹嘔,隻是他中午晚上都沒吃,自是什麽都嘔不出來,卻是嘔得難受。他怎麽忘記了,除夕夜賀鋒就點過他腿上的穴道,怎麽不預先防範著?這一下全身動彈不得,小河邊又被清了場,還有誰能來救他?


  說話間,夜色四起,遮掩了河灘上兩個人的身形,隻傳來賀鋒低低的喘息聲和衣衫布匹被撕破的聲音。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斷喝:“誰?”賀鋒的兩個貼身護衛,一個向賀鋒跑來,另一個向河岸邊竄了出去。隨後便聽見有刀戈交擊之聲傳來,河岸上,那個護衛竟是與人動了兵刃,一邊打,一邊喝問:“你是誰?敢窺視親王王爺!”這麽一叫嚷很快引來了官兵,越來越多的人擁向河岸邊。


  留下來的那個護衛站在遠處,遙遙地請示道:“需要卑職現在護送王爺回去麽?”


  被這麽一打岔,賀鋒一時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清醒了過來,想起了他所麵臨的嚴峻局麵,他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繼續下去,就算風染是他名正言順收的男寵,可這等幕天席地,也太有傷風化了。而且羞辱風染的後果,隻怕是他難以承受的。賀鋒寒著臉爬了起來,又把風染扶起來,解了穴,看風染衣衫破爛不整,便把自己的披風給披在身上,有些歉意地說道:“冒犯二殿下,還請海涵。”


  風染被點了穴,雖是解了,卻全身酸軟無力,當下默不作聲,拉緊了披風,靠在賀鋒身上。他雖極不願意披上賀鋒的披風,但自己的衣衫損壞,不披著賀鋒的披風,更要出醜。


  風染便在賀鋒的扶持下,一路往回走,剛進村,風園的人就迎了上來,帶頭的就是莊總管。


  莊總管先向賀鋒一揖:“老朽見過王爺。”不等賀鋒回應,立即轉向風染:“公子,身體不適?”看見賀鋒扶著風染肩頭的手,又看著風染身上披著賀鋒的披風,再加上風染蒼白著臉,微顰著眉,便知道自己得到的消息不假。一麵說道:“怎敢煩勞王爺攙扶我家公子?”一麵不著痕跡地伸手去攙扶風染。


  在莊總管的手快到碰觸到風染肩頭之時,風染忽然冷眼一掃莊總管:“不用了。”他被賀鋒扶著就算了,不用再多一個人來扶。


  莊總管似是被風染嚇著了,手一抖,趕緊縮了回來,但卻“無意”中勾到了披風褶子,他一縮手,就把披風從風染身上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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