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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欠下的脫衣債

  第93章 欠下的脫衣債

  作者:天際驅馳

  賀鋒一席話,把風染的心撕剝得血淋淋的,一股怒氣激蕩於心胸:他會落到這般田地,還不是賀氏所逼?還不是索雲國所逼?居然還能倒打一釘耙,冤枉他喜歡這一口,哪個正常男人願意在別人的身下承歡?風染猛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瞪視著賀鋒,腦子裏急劇地翻騰著各種念頭,想著如何能扭轉頹勢。


  賀鋒看著風染生氣的模樣,有些心軟,說道:“本王就奇怪了,我皇弟原本是不好色的人,怎麽忽然對個一個男寵上心?本王更好奇,能讓賀月動心的男人會是怎樣一個人?本王見過你之後,回頭把你們仔仔細細調查了一遍,原來是我們鳳夢大陸大名鼎鼎的風染二皇子呀!而我皇弟,那麽一個薄情寡恩的人,竟然能對二殿下三年來癡心不改,這大半年,皇帝陛下對二殿下的恩寵更是盛極一時,別說宮裏頭放著的兩位嬪妃娘娘遠不及你,隻怕將來娶了皇後,他也未必會象寵你一樣寵她。隻可惜,他便在你身上澆再多的雨露,也不能開花結果。”


  風染不理賀鋒的冷嘲熱諷,賀月愛寵誰寵誰去,最好別寵他,他才不稀罕賀月的寵愛!風染在心頭盤算著,要對賀鋒動手麽?他製住賀鋒的機率有多大?除夕之夜,他是親眼見識過賀鋒武功的,就算這大半年,賀鋒的武功未有寸進,可是風染自身的功力也還微弱之極,僅僅隻能抑製住體毒暫不發作,要直接動手,肯定不是對手。出其不意麽?賀鋒顯然對他深具戒心,他怎麽能夠出其不意?他現在武功高,功力弱,想製住賀鋒,必須要一招製死,不能給賀鋒一絲一毫的反擊機會。賀鋒隻要逮住機會用內力反擊,風染便要功虧一匱。賀鋒並不知道他已經從毫無內力的狀態變成了具有淺淺內力的狀態,出其不意的機會隻有一次,這一次機會要用來做什麽?是挾製賀鋒叫他放了鄭修年?還是暫且虛與委蛇,等賀鋒放了鄭修年之後,自己忽然逃走?


  賀鋒繼續說道:“既然皇帝陛下那麽寶貝你,本王若不善加利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風公子,你猜,你的皇帝陛下,會不會為了想你,追到本王的封地來?或是叫本王帶著你三天兩頭回都城省親?從成化城到南棗郡,這一路危機四伏,本王要帶著二殿下,才覺得安心。”


  賀鋒是害怕賀月在他前赴封地時,在半道中下手狙殺麽?以他們彼此針鋒相對的局麵,這一點倒是極有可能。同樣是親王前赴封地,宣親王賀藝是賀月的一母同胞,賀月斷不會對自己胞弟動手。另兩位親王,本就無關緊要,自不會對他們動手。但賀鋒不同,他的瑞王府平時守衛警戒得跟鐵桶似的,賀鋒外出則護衛簇擁環伺,沿路清場,暗樁密布,很難找到下手機會,將賀鋒驅離都城,趕赴封地,遙遠的路途中,人員複雜流動,地勢地形陌生,防守相對薄弱,倒是個下手的機會。


  看來賀鋒用鄭修年要挾賀月把自己賞給他,並不單止對他的身體覦覬,更是出於多種考慮。終究,他與鄭修年逃不脫成為賀氏兄弟用來爭權奪位的兩枚棋子的命運。


  賀鋒看風染一直冷冷地看著自己,不言不動,命令道:“脫衣服吧,別讓本王久等,還是說,要本王替你脫?”


  風染道:“我說過了,放了鄭修年,我便依從王爺。”吸了口氣,加重語氣:“否則,風染唯死而已!”


  “脅威本王?”


  “是。”風染不能用死要脅賀月,是因為他沒有要脅賀月的資本和可能,他可以要挾賀鋒,是因為賀鋒想把他拿來當護身符用。他若被賀鋒逼死,賀月更是不會放過賀鋒,賀鋒現在尚不能與賀月正麵衝突,若是逼死賀月寵愛之人,那護身符就要變成催命符。


  “鄭兄麽,二殿下盡管放心。本王一直以禮相待,斷不敢怠慢了。隻要二殿下能陪同本王平安到達封地,本王自會差人回來,放了你表兄。在此之前,本王會好生款待著。”


  風染道:“風染想在啟程前,見他一麵,知道他平安。”他們心靈默契的表兄弟,見個麵,除了說話,還可以傳遞很多消息。


  賀鋒哪會不明白風染心裏這點小算盤?說道:“本王可以讓你看他一眼,知道他安好。見麵就不必了!”


  “枉我表兄拿王爺當個朋友,共謀圖事,王爺翻臉無情,拿朋友來要脅於我!”


  賀鋒冷冷道:“咱們,誰跟誰是朋友了?你們連真實的姓名和身份都不透露給本王,幾時當本王是朋友了?說什麽共謀圖事,大家不過是相互利用。少說這些沒用的,脫衣服!”


  是了,剛才疏忽了,賀鋒怎麽會知道他們的身份?鄭修年一直跟賀鋒說的是,他們是陰國商人,賀鋒怎麽會知道他二皇子的身份?“王爺對我表兄用刑了?”


  “本王說過了,本王好吃好喝待著他呢。”


  “王爺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


  世上,哪有如風染一般雍容孤高,冷清淡雅又桀驁不馴的男寵?賀鋒是見過風染之後,就想去查風染的身世,這一查,真把他驚到了。賀鋒應道:“不用對你表兄用刑,二殿下大名鼎鼎,隻要隨便查一查就知道了。”風染本以為用自己去交換陸緋卿,自己活不了多久,因此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自己的行蹤,他殺進太子府求見賀月,當時有很多人都看見了。


  賀鋒再次催促道:“快脫衣服!別跟個娘們似的推三阻四,東拉西扯!這是你欠本王的,本王今日便要討回來。”


  欠的?他欠他一次脫衣服?


  大約看出了風染的疑惑,賀鋒又是冷冷一哼:“除夕那夜,你答應過本王什麽事?這才半年,你就忘了?嗬嗬,也是,可能你還得意著,能夠耍弄本王!”賀鋒這麽一說,風染才想起來,除夕那夜,賀鋒對他心懷不軌,用強相逼,他拚命反抗,賀鋒便換了一種方法,他想要風染的身體,他想套賀鋒的話,便達成說一件秘事脫一件衣服的協議。結果,風染隻脫了套在最外麵的紫雲裘,把話套完了,就高喊救命,本想嚇走賀鋒,但卻被四個蒙麵高手堵在了房裏。


  賀鋒逼視著風染:“該說的,已經說了。脫吧,不要等本王動手。哼!以為本王是那麽好戲弄的?”


  是虛與委蛇,還是起而反抗?兩個念頭在風染腦子裏爭執不下,風染不動也不語,暫且先用拖字訣,這一刻,能拖一時是一時。


  靜謐中,遠遠傳來五聲鼓響,隨後是四記鍾鳴,五更四點了(古製,一點等於二十四分鍾,五更四點是北京時間早上四點三十六分,當然古代是不會使用北京時間的,而是由東向西,逐漸後移,五更四點在不同時區換算成北京時間是不同的。),再有一點,就將更盡天亮,每到這個時辰,賀月便要上朝了。賀鋒雖然不用上朝,但他馬上就該啟程了,臨行之前,王府裏多少大大小小的事等著他處置,賀鋒哪有時間跟自己久耗?

  風染還待繼續拖延時刻,賀鋒已然逼了上來,冷然道:“你真是要不見棺材不落淚!”手掌輕出,內力一發,重重拍在風染胸膛上,不算深厚的內力也把風染拍得血氣翻湧,胸間一痛,幾欲嘔血,風染的人向後退去,賀鋒大步逼上來,直把風染逼得靠到牆上,賀鋒更不說話,扯過風染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用一隻手挾製住,另一隻手便去解風染的衣帶:“你要敢亂動,本王就點了你穴道。”


  因為等了大半夜,賀鋒未來,以為賀鋒歇下了不會來了,風染便放心地脫了衣服睡下,此時,風染就穿著一套薄絹做的褻衣和底褲,這麽被賀鋒一摸,便覺得惡心,再加上翻湧的血氣,頓時便想嘔吐,不由得“嘔”了一聲。


  賀鋒一聽,頓時變色,飛快地放開風染,身形退到屋中的八仙桌邊:“你要敢再吐到本王身上,本王要你好看!”時至今日,除夕夜,被風染把汙物吐在他胸口的感覺仍那麽鮮明,溫熱而難聞的氣味深入腦海,思之便覺惡心。賀月下意識地捂著口鼻說道:“自己把衣服脫了!”


  風染喘息著,捂著嘴,把嘔吐之意忍下去:“既是欠王爺的,風染自當償還。”天快亮了吧,風染都聽見屋外有仆役說話來往,趕著準備服侍自家主子起床的聲音,既然逃不過,又不是反擊的時機,他就隻有暫且順從了,大不了,就當作又被另一隻狗咬了!賀月拿著他的弱點脅迫他,他不能把賀月怎麽著,但是等他功力再恢複一些了,他一定要把賀鋒這隻狗宰了。


  隻需幾個動作,風染的衣服便委頓於地,在昏暗的燈燭橙光下,在即將黎明的朦朦天色下,賀鋒盯著風染的身軀,目光遊曳不定,臉色陰晴變幻,半晌不言不動,然後笑了起來道:“賀月那小子懂得憐香惜玉了,都舍不得在你身上留點痕跡,把你當女人一樣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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