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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侍的日常

  第5章 男侍的日常


  作者:天際驅馳

  看著風染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莊總管離開,笑容越來越淡,漸漸消失,他想:風染跟陸緋卿到底是什麽關係?真的隻是師哥師弟?真的隻是風染受人所托,要照顧好陸緋卿?他一點不相信風染的話。陸緋卿明明隻是一個山野少年,是什麽原因,令得風染寧可舍棄掉自己,也要搭救陸緋卿?難道陸緋卿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背景和秘密?還是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麽貓膩?

  想到這些,賀月有些氣悶。然後他把手下的暗部統領召來,吩咐他派人潛進陰國,秘密查證陸緋卿的一切情況。


  賀月又召來太子府的護衛統領,吩咐他繼續加強太子府的巡邏防備,一方麵,他與他大哥瑞親王的決戰即將打響。另一方麵,他很清楚,做為陰國二皇子,就算是已死之人,風染也不可能孤身前來。還有一方麵,風染明明活著,為什麽鳳夢大陸都在盛傳他的死訊?還傳得言之鑿鑿?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隱秘或陰謀?做為儲君,賀月遇事,必須想得深遠,想得周全。


  其實風染的到來和歸順,多少令賀月有些愉快,他想這一天,想了三年,為之付出了多少心機和代價。


  但是風染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在這個他即將與瑞親王對決的前夕,完全沒有供他花前月下的餘地。好在他簽下了風染的死契。簽下死契的奴才,就是主家的永久財物,跟主家同一命運。這一仗,他若敗了,風染必定會跟著他殉葬。而風染出現在他麵前的目的,也讓賀月太鬧心了,風染一心一意,隻想把他用以打擊瑞親王集團的王牌救走!他若失去了這個機會,就算他日後登上皇位,瑞親王也是一個隨時會威脅到他政權安穩的毒瘤。盡管風染那般低聲下氣地相求,不惜主動獻身,他卻絲毫沒有想過要饒過陸緋卿,拉了那麽大一票冤死鬼陪葬,怎麽能讓正主兒偷梁換柱逃出生天?更何況,陸緋卿要是活著,就是他攀誣構陷朝臣親王的人證把柄,他不可能讓握著他把柄的人活在人世上!


  陸緋卿注定要死,必須得死!


  賀月一個人在內書房悶坐了一會,才平息下自己的心情,叫人請來許寧,繼續商議栽贓誣陷的事。


  許寧進來,隻是淡淡問了一句:“人呢?”


  “走了。”


  “他找殿下何事?”


  “私事。”


  事情到此為止,賀月並不想讓許寧知道風染企圖跟他達成的交易,反正風染已經被他收進了後宅,一朝登上皇位,風染也在後宮,許寧不會有再看到風染的機會,就這麽一兩句話把風染的事交待了過去。


  太子府的總管姓莊,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樣貌甚是平常,卻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精明能幹的角色。莊總管的武功大約在二三流之間,看風染步履沉重,便攙扶著風染,一邊交待著一些太子府的規矩,一邊慢慢向後宅走去。風染覺得這莊總管待人甚是平易,絲毫沒有狗眼看人低,一路上尊稱自己“風公子”,而不是按一般對男寵的稱呼,叫他“少爺”。


  莊總管把風染領到後宅一個偏遠的大院裏,交給了專門管理男侍們的詹掌事,囑咐他安排風染的起居生活,就匆匆離開了。


  男侍,是男寵與臠童的宮廷統稱,男寵,是供男人玩樂的成年男子;臠童,是供男人玩樂的少年男子。


  今後,風染就隻是一個供賀月玩樂的玩物罷了。他還不是賀月的唯一玩物,隻是玩物之一。


  詹掌事給風染在男侍大院裏安排了一間偏僻的小廂房,指了一個小廝給風染使喚。


  風染初失內力,隻覺得疲累欲死,惡心欲死,還沒有喘上幾口氣,詹掌事就帶著兩個奴仆雷厲風行地執行起賀月“把他身上打理幹淨”的吩咐來。


  先是把風染帶到一個小房間,叫風染脫光衣服躺到一個狀似案板的桌上,風染鐵青著臉,哪肯在這幫人麵前赤身露體?這些奴仆們就不由分說,扒了風染衣服硬架上案板,強行摁住,把風染身上除頭發和眉毛外的體毛,全剃了一遍。風染掙紮了幾下,實在太過虛弱,連抬手都覺得吃力,隻能躺在案板上,不住喘氣。最後實在架不住這麽多隻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帶來的惡心感,剃到一半,風染就連連作嘔。自從知道陸緋卿失陷進天牢,風染就沒好好吃過什麽東西,肚子裏本來就很空,也嘔不出什麽來,隻把風染難受得想死。


  剃毛的師傅,動作沉穩嫻熟,運刀如風,刀鋒在皮膚上刮得刷刷作響,卻一點沒有傷到皮膚,想是做慣了剃毛的活兒。


  剃毛姓簡,簡師傅一邊剃一邊向風染笑道:“我活兒做得好,這裏的少爺們天天都找我剃,說舒服。以後你就知道了。”其實簡師傅是剃頭匠,手上功夫極好,不光給男侍們剃毛,還把府上剃頭的活計都包了,算是府裏雇的長工。


  剃完了體毛,詹掌事告訴風染,男侍的體毛,旬日一剃,腋毛,陰毛,每日一剃。腋毛,陰毛可以自己剃,也可以來這裏找簡師傅剃,體毛因為有很多自己剃不到的地方,所以必須來這裏找簡師傅剃。好在風染沒有黑粗濃密的胸毛,腿毛,省了很多事。


  然後,詹掌事也不給風染穿上衣服,隻草草披了一件遮體,就直接帶去了男侍大院的浴室。


  這大半日,身體不知被多少人碰觸過,風染早就想好好洗滌一番。哪曾想,詹掌事指揮著奴仆們,把風染泡進一桶又一桶不同味道的浴水裏,仔仔細細地把風染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把風染撈起來,用根管子把水硬生生灌進風染腸道裏,又翻來覆去清洗了好幾遍,末了,又扔進水桶裏繼續清洗,一直把風染渾身洗得通紅才罷。這過程,不知有多少隻手在風染身上揉來搓去,把風染難受得連嘔都嘔不出來了,人象癱了一樣,隻剩下一口一口喘氣的份。


  然而,這還沒有折騰完。詹掌事告訴風染,男侍侍奉主人需要用到那私密處,因此必須事前清洗,以免逸出穢物,敗了主人的興致。詹掌事教了風染怎麽使用管子自行清洗,完了,還要自己給那處上藥,是保養滋潤的,叫風染每天自己做清洗保養。那幾大桶水裏有不同的藥物,是用來滋潤,保養,細膩,香薰肌膚的,要旬日泡一次。


  洗滌完了,詹掌事才把風染送回他剛分得的小廂房裏,風染自己的衣服都被沒收扔了,換了俗豔而華麗的女裏女氣的男侍服色。詹掌事本來還想教風染如何上妝,如何梳頭,但看風染累得坐都坐不住,眼神都在渙散了,隻得叫過小廝,扶著風染倒在床上先歇息著。


  “風少爺都十八歲了,還能進府來成為男侍,確實是前無先例。”詹掌事臨走帶著笑,有幾分討好地說道:“少爺可要好生把握。”盡管風染在剃毛泡澡的全過程中都是一臉的極度厭惡之色,令他心裏很是不快,他卻不敢怠慢為難了風染,因為風染是莊總管親自送到後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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