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老人
“請”上官雨很有氣度的對著白羽抱拳一禮，不得不說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品性，上官雨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白羽站在上官雨的對麵，手持木槍，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因為白羽不知道怎樣動，所以幹脆不動。
這反而更加刺激了上官雨的傲性，上官雨抽出木劍，一個快步來到白羽麵前，左刺右削，招招對準白羽得命門。白羽雖然早有準備但仍沒想到上官雨的速度這樣快，一時直接隻能倉促應對，頻頻躲閃。
場外的公孫克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雖然是小孩子較藝，但此子雖小但卻如此辛辣，讓公孫克不禁擔心白羽起來。看著場中狼狽不堪的白羽，上官軍心中不免搖搖頭，看來還是高看了此子啊，雖說雨兒材質上佳，但卻不是大造之才。連雨兒的普通近身攻擊都這樣慌亂，公孫此子不足慮啊。上官軍看了父親一眼，從父親的眼裏發現了一絲悸動，明顯是並不認同自己的想法。
上官雲低聲的對著上官韻說道：“姐，你真覺得公孫起那小子能贏？你看他那狼狽相，說不定下一秒他就躺下了。再說表哥也是咱家除了你之外最強的一個，你咋就對他這麽有信心呢，姐？”
“公孫起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樣不堪，我一直有種直覺，公孫起的實力肯定不止如此，即使是現在這樣，將來也肯定不會是一個泛泛之輩。”
看著姐姐依舊是不冷不熱那幅模樣，上官雲沒有多想，順嘴就說道：“什麽直覺？不會是嘴對嘴的直……？”
上官雲說到一半，立馬捂住自己的嘴，趕緊轉身要往父親那邊走去，可惜還是被一隻手給揪了過來。
“這一月每日晚飯過後，在練武場等我，有一日你沒來，比你知道的後果慘十倍！”
上官雲冷汗嘩嘩向下流，可依舊是點了點頭，沒有吭聲。這該死的公孫起，直接躺下不就完了，害的我又說錯話，這一月又得被打成豬頭了。
就在上官雲低聲說話之際，場中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上官雨的進攻依舊犀利。白羽卻從剛才的不知所措中冷靜下來，雖仍在躲閃，但步伐已不再淩亂。雙方不下二十餘回合，白羽一直在防守沒出過一槍，不是白羽不想出，而是上官雨一開始就近身搶攻，白羽隻有招架之能無反擊之力。
但在上官雨看來，竟然不能在十餘回合內將白羽打倒在地，就是自己的失敗，尤其是在這些長輩和上官韻麵前，小小年紀的上官雨就知道自己的此戰不容有失。
上官雨大吼一聲“小心啦”，便驟然提氣，內力迅速注入雙腿。一個疾步來到白羽麵前，一記斜刺直指白羽心口。
“能將雨兒這孩子逼到用內力這份上，老克啊，你這寶貝孫子不錯啊，可畢竟要比雨兒小五歲啊。”
公孫克看到上官雨開始運用內力，反而不為白羽緊張了，今日來要的就是讓白羽知道怎樣作戰，隻要不傷那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公孫克又拿出了他那隻黝黑的煙袋鍋，添上煙絲，吧嗒吧嗒吞雲吐霧起來。“誰輸誰贏還定呢吧，你說對吧老鶴啊，哈哈。”
麵對如此危機時刻，白羽也沒想那麽多。將內府氣旋迅速提升，同時右腳向後退了一大步，借助腰力反握木槍，隨著破風之聲，木槍橫掃而出。
場外的上官鶴看到這一記橫掃，不僅眯起眼睛，看來公孫家還是不能小覷啊，這個公孫起比他爹可要強不少啊。
“好！”上官軍看到這一掃不禁叫起好來，而上官澈的臉卻陰下去，看來上官家也不是鐵通一塊，萬眾一心。
上官雨本就全力近身搶攻，這一刺也是速度很快，但反而成了無可挽回的一大敗招，情急之下，上官雨收劍擋槍。上官雨的木劍脫手而出，高高的飛向天際……
場中兩個人都呆呆的楞在場地，保持著那一瞬間的姿勢。上官雨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劍會被挑飛，而白羽明顯要更加震驚一些。白羽恍惚的品味著剛才那一掃，那一掃的感覺和前幾日在山洞前的感覺迥然不同，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槍驚豔決絕。
“嗬嗬，看來你還是那麽幸運啊，老克。有此孫，不愁你公孫家後繼無人啊。”上官鶴笑著拍了拍公孫克的肩膀。
“老夥計，你家這小子也不差就是心性還淺了點，好好培養日後必定也是大氣之人，再說你家那丫頭，你說是不啊。”
“哈哈哈”上官鶴看了公孫克一眼，彼此笑了起來。
“好了，既然如此，高下已分，此次較藝就次結束，公孫起勝！”上官軍來到場中，高聲對著場內場外的人說道。
“我不服，事出突然，再說即使劍掉，也不就意味著我就次輸掉，所以我不服。”
“上官雨不許胡鬧，勝敗乃兵家常事，怎可這樣無理，拿出上官家的氣度出來！”
“但是此次輸贏關乎.……”
“關乎什麽都無所謂！上官家就沒有矯揉造作之人，打今天起，你記住了上官雨，男人拿的起放的下，說過的話不是放出的屁！”上官軍當著上官澈的麵對著上官雨劈頭蓋臉一頓批。
“嗬嗬，都是孩子，今天就這樣吧。老鶴啊，我這就帶起兒走了，過些日子，可能我們還要再見，到時候可就真看各家功夫了啊，嗬嗬。”公孫克敲了敲煙袋鍋裏的殘灰，對著上官鶴說道。
上官鶴看了看公孫克，知道了這是公孫克此次帶孫前來的真正意義了，轉念之間，上官鶴明白了公孫克話裏的意思。“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改日再見，到時候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啊。”
……
臨走的時候，白羽對著上官雨無聲說道：“記得你的賭注！”上官雨直直的盯著白羽，同樣回到：“這場沒完，傍晚竹林口！我等你！”
白羽笑了笑跟著公孫克走了上官家。看著這一對祖孫的背影，上官鶴帶著上官軍和上官澈進了密室。
“今日表現很不錯，漲了咱家的氣勢，不過感覺最後你的槍法好像和你說的不大同啊。”
“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爺爺咱家外修槍法有二個字眼嗎？”
麵對如此問題，公孫克也是很頭大。“在外修槍法上，我不是咱家頂尖人物，所以不太明白其精妙之處，但肯定是有那個字的，至於這個字會不會多，就需要你自己去體悟了，爺爺也幫不了你。最後你和上官家那小子說了什麽？”
“嗬嗬，沒什麽。一個小賭注而已”
“沒事就好，那小子氣量不如上官雲，量小非君子，日後必定也不過如此。你這幾日好好準備下，下月初七馬上就要到了，那寒氣肯定又會出現，想必上官家也會傾巢而出，勢必查出真相。對於咱公孫家來說，人雖少但卻非得次寶不可，事關咱家興衰成敗。”
見公孫克如此認真，白羽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重活一回也不是那麽輕鬆啊！
……
……
晚飯過後，白羽很早的就來到了竹林入口，由於寒氣的原因，白羽基本沒有在清晨之外的時間在竹林裏待過。
傍晚的竹林，更加增加了其神秘詭異的氣息，看著一根根堅韌無比的竹子，白羽不禁納悶起來，為什麽鬼穀這老爺子要來竹林練功呢？不是樹林呢？傍晚竹林的味道和清晨很不同，沒有那種竹香，反而多了一絲別的味道，白羽覺得很熟悉，但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
白羽看著天邊夕陽緩緩西下，一時間感慨頗多，前世的種種磨難一瞬間都湧出了白羽記憶的海洋，此時的白羽很想喝酒，那雙明亮的眼睛也仿佛黯淡了很多。人生這一輩子短短幾十載到底在追求什麽呢？人如果沒有一個目標，活得還有什麽意義呢？然而即使目標就在那裏，目標的本身是不是也值得懷疑呢？
這種悲觀的氣息讓白羽很懷念，白羽決定隻要弄清那股寒氣以後，竹林不僅清晨要來，傍晚也要來坐坐。
一個腳步聲慢慢的出現在竹林中，聲音很輕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沉穩，沒有那種不安的詭異感。
“你來晚了。起哥的時間很寶貴的！”
“你來晚了，我一直都在等你。”
這聲音根本就不是上官雨那小白臉的，白羽豁然回身，木槍橫立於胸前。一個身高比上官軍還要高出半個腦袋的蒼發老人站在了白羽麵前，老人的給人的壓迫感很強，白羽目測這老頭能有兩米開外。
“你是誰？”白羽在竹林打坐很久但從未見到這個老人，可是老人給人的感覺卻並不那麽陌生，但白羽還是十分警惕！這老頭有問題。
老人沒有回答，向前走了一步，老人這一步白羽感覺很慢，白羽很想也向後退一步，拉開與老人的距離，但雙腿卻不聽使喚。
就這樣老人來到了白羽的麵前，抬手扔掉了白羽的木槍，白羽勉強抬起了頭看到了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