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謀略

  “停手吧!”仙公主似是覺得心中的怒氣消了些,便讓幻蓮停了手,幻蓮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站回了仙公主身旁。


  “本公主警告你們,不要在做企圖誣陷本公主的事情,今日的事就算給你們個教訓。”仙公主說完楊了楊手中的如意梭子。


  顧尚名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仙公主手中的如意梭子,現在此時這個梭子便成了她們的命根。


  仙公主嘴角微微一笑說著:“這個梭子便還給你們。”說完仙公主把手中的如意梭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如意梭子本就是玉製成的極其易碎,此時更是被仙公主摔成了無數個碎片。


  顧尚名更是敢怒不敢言,隻得看著地上的碎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仙公主出了一口氣便是不在顧府停留,便又坐著馬車回到了宮內。


  嫡母見仙公主走後起身心疼的拉著顧初君進了偏殿,顧初涼也尾隨其後跟了過去。


  “快去取一些上好的金創藥來。”嫡母吩咐著一旁的侍女。


  侍女應聲起身,手腳麻利的在屋內翻找著藥膏。


  顧初涼眼中含著淚珠可憐兮兮的看著嫡姐委屈的說著:“我去找喜貴妃娘娘替姐姐做主。”


  說著顧初涼便起了身,要往外走顧初君卻出言製止著:“不準去。”她自小便沒有受過如此氣,此時嫡母更是心疼的看著她。


  “這公主下手也太狠了,嘴角都打破了。”嫡母看著她心疼的眼角也有些濕潤,看著她們母女情深顧初涼心中很是難受。


  “這這仙公主下手也太狠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顧初涼說著便哽咽的哭了起來。


  顧初君看著她這幅懦弱的樣子更是煩心,語氣便也沒有了輕重:“哭什麽哭,挨打的又不是你。”


  “姐姐教訓的是。”顧初涼微微低下頭,一副受氣的模樣。


  “你說挨打的怎麽不是你,你這麽個下賤坯子定是你挑撥了公主來的。”顧初君越是回想起便越是生氣,指著她的頭辱罵起來。


  嫡母看著今日受了好大委屈的她也並沒有出言製止,顧初涼低著頭並沒有讓旁人看見眼中迸發的恨意。


  “姐姐冤枉我了,今日我一直與姐姐母親在一起,不曾有時間出去,再說了公主那麽尊貴的身份豈是我能隨便見到的。”顧初涼調整好狀態,在抬頭眼中隻有楚楚可憐並沒有了剛才的淩厲與恨意,讓人看不出半分。


  嫡母也覺得她所說的話在理,除了入宮見過喜貴妃後便一直與她們在一起,其貼身侍女也不曾離開半刻。


  素來她們與公主並無交情,又怎會是她們想見到就能見到的呢!


  “君兒,你也著實冤枉了涼兒了。”麵子上的情分她這個嫡母還是要顧及一兩分的,況且除去這麽個膽小的窩囊廢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女兒謝嫡母為女兒開解。”顧初涼由著侍女扶起行了一禮,臉上還掛著淚珠。


  “好了你也擦擦臉吧!看你多大的人兒了還動不動就哭。”嫡母也一副嫌棄之色。


  “是母親。”顧初涼起身去了外間洗了把臉才回來。


  嫡母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金創藥手指沾了些許白色粉末一點點小心翼翼的塗抹在顧初君的嘴角之上。


  “這公主生氣也不能拿咱們撒氣啊!”嫡母說著眼眶紅了紅,看著顧初君很是心疼。


  顧初君是她懷胎十月所生下來的她不疼她又會疼誰,況且她一把年紀了膝下也隻有她這個一個女兒,此時卻也是不能在生了的。


  “母親那如意梭子怎會在公主手中?”顧初君很是疑惑。


  “這好端端的梭子怎會輕易的跑到公主手中,難道還能長了翅膀不成。”嫡母說著便看向了顧初涼。


  顧初涼暗道不好,恐怕嫡母與嫡女皆都有所懷疑,若是此時真的撕破了臉對她確實百害而無一利。


  “今日從喜貴妃娘娘那出來後,仙公主便尾隨前來羞辱了一番,還說著什麽自身都難保什麽的。莫不是仙公主為了不讓喜貴妃得常所願故意拿走了如意梭子,為了不懷疑到她的頭上,又故意回來羞辱了一番趁機把梭子砸碎。”顧初涼小心翼翼的揣測著說,時不時的抬起頭看兩眼嫡母與嫡姐方才低下頭繼續說著。


  仙公主是皇後所出,而喜貴妃又深得聖寵一直與皇後仙公主不睦也是大家都所知的。


  此時經顧初涼如此一說嫡母倒是有了幾分相信了,畢竟顧初涼的話聽不出絲毫破綻來,仙公主又毀了如意梭子是真。


  “那仙公主與喜貴妃不睦又與咱們什麽關係,為何要哪咱們出氣。”顧初君大眼睛裏沁滿了淚水,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看的人心裏癢癢的。


  “姐姐這話可是說不得,若是讓公主聽到了免不得要受懲罰的。”顧初涼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膽小的說著。


  “公主欺人太甚了。”顧初君撅著小嘴。


  “姐姐……姐姐今日受此屈辱何不如讓我去求喜貴妃娘娘做主?”顧初涼一臉的驚恐,眼角還掛著兩滴未幹的淚珠。


  “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顧初君怒急之下喊著牽動了嘴角上的傷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姐姐不要動怒。”被嫡姐嚇得又做了下來,不敢在出聲。


  顧初君見她不說話才白了她一眼看著嫡母說著:“母親如今這如意梭子被毀該如何是好。”


  “這梭子可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做工與選料都極為挑剔複雜,若是在製好送入宮裏需要一月有餘。”嫡母也很是擔憂,畢竟這關乎著顧府的存亡。


  “沒有別的什麽辦法嗎?”嫡女緊張的望著她。


  “若是姐姐不嫌棄,我到可以連夜趕製雲錦。”顧初涼故意這麽說著,低著頭像個受驚的小綿羊。


  嫡母聽見她如此說著也不禁向她望了過來,眼中包含著探究的目光,顧初君卻並沒有想那麽多,聽見她說能夠連夜趕製自是喜不自勝。


  雲錦做工複雜,而能夠做出上等的雲錦比的要用這如意梭子,而如今如意梭子也被摔成了碎片,做成梭子所用的玉極其罕見,做工更是複雜,如此一來梭子便是要趕製一個月,時間便是不夠用。


  而顧初涼所做的雲錦是顧府內做的最好的一個,此時她主動提出來連夜趕製,嫡女怎會不高興。


  “如此一來倒是辛苦你了,不過我可以彌補你,但是對外要說這雲錦是我所製。”她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盤,若是庶女連夜趕製豈不所有功勞都被她自己占盡了不可。


  顧初涼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卻也不敢操之過急生怕她起疑心,在嫡女的期盼下點了點頭,分寸拿捏的很是適宜。


  喜貴妃一早便聽到了如意梭子摔碎了的風聲,叫去了顧家兩姐妹前去問話。


  顧初涼與顧初君自是要早早便起了身的,今日顧初涼挑了件淡藍色的羅裙,炎炎夏日中穿著一抹淺藍但也看上去清涼了不少。


  衣擺與領口袖口都用金色絲線秀著蘭花,淺藍色絲綢配上朵朵蘭花倒是顯的顧初涼多了分冰冷高貴氣質。


  燈籠袖子上用絲帶係著一個蝴蝶結,剩下的隨著顧初涼一舉一動飄揚更顯婀娜多姿的體態。


  頭上隻簪了一根羊脂白玉雕刻著桂花的簪子,清爽肅靜,卻也不失風采。


  “小姐,可還要佩戴那荷包?”近日來她一直佩戴著,今日入宮自是要詢問一二的。


  “這天氣燥熱,出了汗若是熏到了喜貴妃就不好了,用香包還能遮掩一二。”顧初涼淡淡一笑,說的自己多不堪似的。


  “小姐竟會說笑,小姐身上香著呢!即便是出了汗也還是香汗。”顧初涼被惜言逗的一笑,嗔怪了她一句說著:“就你伶牙俐齒的。”


  “小姐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惜春進來秉告著。


  顧初涼點了點頭,惜言扶著出了屋子。


  馬車內搖搖晃晃的都要把她骨頭顛散架了,好看的峨眉緊緊鄒著。


  她很是不喜做馬車,搖搖晃晃的讓人頭暈惡心的難受的緊。


  好在這次比上次快了些許功夫,在路上但也沒有受多大的罪便到了宮門口,馬車是不允許進入宮內的。


  自是顧初涼與顧初君下了馬車步行進去,上次已經去過了喜貴妃的中粹宮,這次也算得上是熟門熟路了。


  “兩位姑娘請進,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中粹宮宮殿的兩個侍女教養極好,顧初涼微微一笑表示謝意才進去。


  殿內的香料倒是與上次她們開始一樣,顧初涼倒是很喜歡這種淡淡的香味。


  “臣女參見喜貴妃娘娘,娘娘千歲金安。”顧家兩姐妹對著喜貴妃行了一禮。


  “起來吧!賜做。”喜貴妃聽見聲音睜開了微閉著的眼睛。


  “謝娘娘。”兩姐妹謝了恩才敢起身,坐在一旁。


  “娘娘宮內的香料倒不似俗物,香氣濃鬱卻不嗆鼻。”她嘴角含笑的望著喜貴妃說著。


  “你鼻子倒是靈,這香本事西域進貢的,皇上見本宮喜用香料便賞了本宮,若是你喜歡本宮叫人給你包些拿回去就是了。”喜貴妃輕描淡寫的說著,在宮中她所承的雨露最多,得到的賞賜自也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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