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有密道!
“夜王所言極是,不過本相對我朝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嚐的自然也是甜果。”雙手得以解脫,蘇傅陽稍稍活動了下手腕。見離夜搜查的一無所獲,蘇傅陽臉上堆滿了得意之色。
見此,離夜的臉色下沉了不少,看蘇傅陽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許是在他來右相府之前,蘇傅陽便已經把傾歌和那些勾結他國的罪證轉移了地方,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既然夜王並未查到任何能定本相大罪的證據,那夜王是不是該回宮複命,也好還本相一個公道?”蘇傅陽半眯著眼,好不容易逮著離夜的把柄,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不過離夜也不是這麽容易對付的,蘇傅陽這話一出,他便笑了,說道,“公道?右相莫不是忘了,本王手裏可是還有一封,關於右相勾結他國皇子密謀造反的密函,單憑這封密函,右相怕也是人頭不保了!”
“夜王這是在和本相開玩笑?單憑一封偽造的密函,便想要了本相的項上人頭,夜王這不是明擺著是要冤枉本相嗎?”
“是不是冤枉,右相心裏比誰都清楚,”離夜眼裏閃過一道厲色,隨後勾起了嘴角,輕笑道,“無妨,紙包不住火,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隻怕那時,右相依然能像此時這般坦蕩從容。”
聽見離夜的這番話,蘇傅陽不屑的輕笑,朝人群裏瞧了瞧,心裏對離夜的憤恨也越發深了。此時看熱鬧的老百姓越來越多,離夜這小子今日故意讓他在百姓麵前丟盡臉麵,種種行為著實讓人可恨!
“來人,把蘇傅陽帶回皇宮大牢嚴加看管!”離夜突然發話道。
語音剛落,便見羽林軍又雙雙走到了蘇傅陽兩邊,見此,蘇傅陽瞪大了雙眼,憤怒的說道,“夜王這是何意?”
“事情還未徹查清楚,就委屈右相了。”離夜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蘇傅陽,不論那封密函是真是假,在沒有找到傾歌的下落,他都不會輕易放了蘇傅陽。
見離夜這般決絕的樣子,蘇傅陽知道離夜這次是打算將他一舉殲滅。嘴唇未開,蘇傅陽正欲開口,卻見右相府內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站住!抓刺客···”
聞聲,離夜閃電般“唰”的一聲便衝進了右相府。
當離夜趕到聲音來源的地方時,隻見一道嬌小的身影,快速的從他眼前一閃而過。離夜秀眉微皺,抬腳便追了上去。
黑影在右相府忽隱忽現,顯然對右相府的路線很是熟悉,才能躲藏的如此隱蔽。拐了幾個彎,又繞了幾條小道,離夜眉頭不由緊皺,目光嚴謹的掃視著四周,這道黑影故意引他來此,卻又一直在反反複複圍著右相府繞圈,到底是有何用意?
抬腳緩緩往前走,入眼的是一處平常的小院,假山靜靜矗立在一側,離假山後方不遠的地方是一處小湖,微風拂過水麵,一池波光粼粼的湖水瞬間微微蕩起了波紋。
“王爺,這門是開的。”跟在離夜身後的羽林軍說道。
房間的兩扇門微微開啟,離夜自然也是早已看見了,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推門而入。
右腳剛剛落地,身後便傳來蘇傅陽急促的聲音,隻見蘇傅陽大聲的說道,“站住!夜王私闖民宅意欲何為?!”
離夜轉過身,輕笑道,“右相真是貴人多忘事,本王可是奉皇上之命,特來右相府搜查,何來私闖民宅之說?”眯了眯眼,聲音極為冷漠,“右相這般無禮阻撓,就不怕本王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聞言,蘇傅陽臉色微變,自知理虧,卻又不甘向一個年輕小子低頭,於是換上了一副平靜的笑臉,說道,“夜王息怒,本相也是一時心急,才會說出這般無禮的話,還望夜王海涵。”
離夜挑了挑眉,餘光隨意掃了眼屋內,“右相如此心急,莫不是這屋內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說罷,離夜審視著蘇傅陽的臉色。
如他所料,蘇傅陽此時的臉色的確有所變化,不過隻是一瞬,便恢複如常。低聲笑了笑,蘇傅陽說道,“夜王方才把本相的府內全都查了個透徹,也未查出什麽,現在夜王又在這裏故弄玄虛,不知夜王到底是想如何?”雙手放在了背後交疊著,神色凜然道,“我蘇傅陽在朝為官數十載,對我朝也是忠心耿耿,先皇念我蘇某一心為國,從無二心,特此封我蘇某丞相一職,然,數十年過去,先皇也已仙逝多年,我蘇某也便成了個閑散的丞相···當然,本相說這話,絕無怨恨如今的皇上,隻是,哎···”語氣頗為無奈。
“隻是什麽?右相何不直說。”離夜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蘇傅陽這般感人肺腑的表忠心,他倒是想看看這是在唱哪出戲。
蘇傅陽一副失意的沮喪模樣,歎了口氣,說道,“夜王也知道,本相也算是朝中元老了,可是當今聖上從未信任過本相啊,就說今日在朝堂,夜王單憑一封不知在哪偽造的密函,聖上便二話不說緝拿於本相,這···著實讓本相很是寒心呐。”
見蘇傅陽這副悲痛的樣子,離夜不由輕聲笑了笑,“偽造的密函?”挑了挑眉,淡漠道,“右相認為,本王會如此無聊,找人偽造這封密函?還是說本王這般閑情逸致,無中生有,隻為陷害和冤枉你蘇傅陽?!”
“夜王不就是盼著本相,有朝一日落得這般下場嗎?”
聞言,離夜冷笑,“右相未免也太抬高自己了,區區一個閑官,本王還未放在眼裏!”
“嗬嗬,是嗎?夜王當真是如此?”蘇傅陽盯著離夜,滄桑渾濁的眼神,似是能看透靈魂最深處。
離夜已懶得與他爭辯,揮了揮手,命令道,“去這房內查,給本王仔細的查!”
“是,王爺。”
幾名羽林軍利落的衝進房內,每個角落都在翻看,甚至將手裏的長槍往牆上敲了敲,看看是否有什麽通道。
見此,蘇傅陽也並未有所動作,朝兩側的羽林軍瞥了瞥,便抬著頭,挺著胸站在原地。
離夜看他這副不懼不恐慌的神情,心裏也有些懸了,並未有十足的把握,但轉念想到,方才那道黑影既然故意引他來此,他相信,他要的答案十有八九便是在這書房裏頭了。
一間書房,羽林軍很快便搜查完了,而匯報的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
離夜皺起了眉頭,看了眼正得意的蘇傅陽,說道,“每個角落都查了嗎?可有不對勁的地方?”
“回王爺,並未發現有何不對勁的。”
離夜皺著的眉更加緊了幾分,這老奸巨猾的東西,果然不是這麽容易對付的,到底傾歌被他藏到哪裏去了?
負手站在那裏沉思了一會兒,如今除了那封密函,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蘇傅陽密謀造反,而慕傾歌的下落也未有一絲眉目,離夜心裏不禁很是懊惱,找不出重要的證據,他就必須得放了蘇傅陽,那他便是白白忙活了這麽長的時間,之前的計劃也就前功盡棄了。
“如何?夜王現在相信本相,的確是被冤枉的吧?”蘇傅陽別有深意的笑著。
離夜此刻的臉色徹底黑了,他怎麽也不相信,那封密函是假的,更別說相信蘇傅陽是真的對朝廷絕無二心了。
放在背後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離夜正欲發話,隻聽見書房內一聲驚呼:“有密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呆愣了半刻,隨後傳來一陣細微的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