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人真是善變
“喂,小屁孩,你皇帝老爹讓你來夜王府不是來瞪我的,信不信我打小報告去啊!”死小孩,她有那麽欠瞪麽?見了她就挎著臉,活像她欠他幾百萬似的。
“死女人,不準再拍本太子的腦袋!”離玉瞪著大眼,由於怒氣,臉上一片粉紅粉紅,真是越看越可愛,叫人移不開眼。
離洵飄到離夜身邊,推推他的胳膊,狐疑,“三哥,你確定不會有事?”
他怎麽瞧著小玉兒被小尼姑氣的不輕,說不好下一刻就有大爆發的可能。
離夜兩手一攤,“你若是擔心,就去勸勸他們嘍。”
離洵縮了縮腦袋,望天。
得了,他才不去湊這個熱鬧。
“雪兒姑娘不凡哪,連如此威嚴的太子殿下也敢挑釁,不錯,果真是女中豪傑。”慕傾歌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蕭可可讚賞有加。
離夜勾起嘴角,深情望著蕭可可純淨的笑臉,暖暖的陽光灑在蕭可可身上,泛起一層耀眼的光暈,就是離夜這種冷清的人,也是看呆了。
“確實不凡,以上犯下都不曉得做了多少次了。”離洵很不給麵子的翻了個白眼,餘光卻不停的瞥著蕭可可。
慕傾歌淺笑,“那更不是表示雪兒姑娘膽識過人。”
離洵撇撇嘴,懶得爭辯,走到離玉身邊,抱著他離開蕭可可的魔爪。
“哎哎哎,我還沒教育完呢,等會!”
蕭可可氣結,見此,離夜也起身,走到蕭可可身邊,拉著她的小手寵溺道,“別鬧,看你滿頭大汗的。”說著,離夜從懷裏抽出手絹,輕輕給她擦拭額頭的汗珠。臉上傳來離夜呼吸的熱氣,蕭可可頓時臉紅的像西紅柿似的。
離玉趴在離洵的肩上,向蕭可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心裏感慨:女人真是善變!
“玉小子,皇兄怎麽舍得放你出宮了?”離洵頗有興致問道。
離玉這才想起正事,往蕭可可臉上怨恨的瞪了一眼,麵不改色道:“蕭國的大祭司這幾日便到達離國,玉兒想知道所謂何事?”
離夜三人麵麵相覷,沒料到蕭國大祭司會來離國。見一幹人等沉默,蕭可可疑惑,問,“大祭司是啥?”
原諒她看了那麽多電視劇,隻知道朝中有將軍丞相和皇帝神馬的,大祭司,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職位,就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
離夜輕咳,小丫頭太不關注朝中大事了,這種常識都不知曉。
“大祭司便是掌管宮中風水,祭天之類的,蕭國皇帝一向信這個。”離玉不屑的斜眼看著蕭可可,奶聲奶氣解釋道。
“一個管風水的跑別人地盤來幹嘛?”跳槽啊,可惜好像離國沒哪職位吧。
似是被蕭可可戳中了重點,氣氛頓時陷入沉默,半晌,慕傾歌淡笑道,“機會來了。”
蕭可可茫然看著他們三人之間的暗語,心裏一陣鄙視!
半柱香後,慕傾歌與離夜他們告辭,便返回左相府。
馬車內,慕傾歌看著雪白的手絹出神。
蕭國大祭司付越,手裏擁有,他尋找了兩年之久的另一味藥“還魂丹”,此番付越前來離國,無疑是他最好的機會。
隻是……
聽聞符越為人陰毒,更是慣用毒藥,想順利從他身上奪到還魂丹,怕是不易啊。
慕傾歌微微歎氣,兩年了,他不能放棄,師雨的時日也不多了,此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慕傾歌堅定的盯著手絹上黑色的“師”字,這麽想著,捏手絹的手,也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力氣。
“相爺,前麵站在府外的好像是蘇姑娘。”趕馬的小廝對馬車內的慕傾歌說道。
慕傾歌掀開簾子,往左相府望去,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正是蘇芷凝。
左相府門前的蘇芷凝雙手緊捏袖口,不知在猶豫著什麽,一會兒看著地麵,一會兒又往左相府內張望著。
蘇芷凝絞著手指頭,她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萬一讓慕公子看了笑話,她該如何自處?罷了,還是回去吧,或許慕公子也未必想見她。
蘇芷凝失落轉身欲離去,不料正撞上了慕傾歌的胸膛,她臉色緋紅,垂眼輕喚道,“慕公子。”
“蘇姑娘可是來找慕某?”慕傾歌直視她。
蘇芷凝低頭,不語。
“不如進府說吧。”
“不了,芷凝隻是閑來無事,到處走走,沒想到正好經過左相府……芷凝還是先行告辭了。”
蘇芷凝看著慕傾歌的衣角,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慕公子,你……”
“蘇姑娘要與慕某說什麽?”慕傾歌皺眉。
蘇芷凝咬唇,搖了搖頭,“沒,沒事。”
她不可以告訴他,他已經有藍姑娘了,她怎麽能奢望他喜歡自己呢?
可是,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嗎?哪怕隻是一點點?
“蘇姑娘。”慕傾歌叫住她。
蘇芷凝停留在原地,內心卻是一片翻騰,她雙手緊緊握著手帕,轉身,然而不待她開口,慕傾歌已說道,“蘇姑娘才德兼備,秀外慧中,慕某相信,蘇姑娘定能尋得好歸宿。”
他嘴角帶著微笑,卻給人一種很是疏離的感覺。
蘇芷凝僵硬的望著他,眼眶已是通紅,原來他一直都知道,隻是從未挑明。
“能得蘇姑娘賞識是慕某的福氣,隻是……”垂眸,“在下心裏隻有師雨,此生非她不娶……”
“慕公子,芷凝明白。芷凝從未想過能得慕公子青睞,芷凝……芷凝隻是羨慕藍姑娘罷了,能有慕公子如此的癡心絕對。”蘇芷凝忍住不讓自己流眼淚,僵硬的對慕傾歌露出笑臉,“慕公子,謝謝你,還有,芷凝祝福你與藍姑娘,一生幸福。”
慕傾歌麵露難色,他知道他傷蘇姑娘的心,可他更不想耽誤了她,“慕某也希望蘇姑娘早日尋得意中人。”
蘇芷凝淺笑,世上千千萬萬人,可她唯獨愛著他。
意中人……
一顆心隻有這麽大,豈能再容得下別人?
微風吹著她的紗裙,瘦弱的身軀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他終是頭也不回的離去,而她,背對著他,淚流滿麵。
豔陽高照,她卻感覺無比的寒冷,冰凍三尺的冷意放肆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