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上人不是離夜美男
“雪兒姑娘似乎不喜歡我?”蘇芷凝看著前麵的牡丹花,說是雖是疑問句,卻更像陳述句。
蕭可可也不避諱,索性挑開話題,“是啊,我是不喜歡你。”
還好有自知之明。
蘇芷凝苦笑,“可是因為我是蘇右相之女?”
第一次見到雪兒姑娘,她便覺得雪兒姑娘似乎對她有敵意,知道她是當朝右相之女更是憤怒離去。
昨晚,她無意聽見爹爹談話,才得知刺殺雪兒姑娘他們的幕後黑手,居然是她的父親。
原本她還不相信,直到夜王問起,她才知道,她的爹爹確實做過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蕭可可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你是蘇老頭的女兒隻是其一。”
“哪其二呢?”
“其二,是因為我、看、你、不、爽!” 就這麽簡單!
蕭可可一字一句說道,雙手環胸,下巴抬得老高,活像一隻高傲的小孔雀。
“芷凝不知爹爹為何要如此做,芷凝代爹爹向雪兒姑娘賠罪。” 蘇芷凝低著頭,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腿上。
蕭可可驚訝,她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她隻是開個玩笑嘛,哪知道她這麽經不起折騰。
蕭可可有些慌了,手忙腳亂道, “你別哭啊,我亂說的,雖然你老爹很可惡,但是這也不管你事,其實,你除了搶我離夜美男令我很不爽,其餘還是看著還是挺好的。”
蘇芷凝眼眶通紅,抬頭看著她,“雪兒姑娘此話怎講?芷凝與夜王隻是普通朋友,何來與你搶呢?……何況,芷凝心裏早就有人。”
“你是說,你心上人不是離夜美男?”蕭可可眼睛賊亮賊亮,原來她有心上人,卻不是離夜美男。
哈哈哈,佛祖還是很有愛呀!
蘇芷凝歎氣,“不怕雪兒姑娘笑話,芷凝早在兩年前便已心有所屬,隻是……”
“隻是什麽?”別掉她胃口啊,最愛聽八卦了。
蕭可可像個好奇寶寶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隻是,他也早已心有所屬。”蘇芷凝垂眸,看的出她是真的很傷心,卻更加無奈。
蕭可可頗為同情,愛情這玩意是不能強求的。
“那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蘇芷凝搖頭,她豈能告訴他,若是被爹爹知道,定要說她傷風敗俗。
“你不告訴他你喜歡他,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說不定其實他也喜歡你呢。”
“不會的,他有藍姑娘,他與藍姑娘才是一對,我豈能去拆散他們。”
蕭可可摸著下巴,心裏是越發好奇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有人能讓瞎鄒美女失去信心。
這藍姑娘肯定不簡單。
“那你心上人是誰?我認識麽?”蕭可可又湊近蘇芷凝,兩眼直直盯著她。
蘇芷凝苦笑,“雪兒姑娘又何必執著知道他是誰呢,總之,我與他,無緣罷。”
真掃興,說出來她幫忙參謀參謀唄,說不定就把她心上人給挖了過來。
“雪兒姑娘性情率直,芷凝真心羨慕。夜王能得雪兒姑娘垂青,可是好福氣呀。”蘇芷凝打趣著。
“嘿嘿嘿,我也這麽覺得,誰要娶了我這麽貌美如花的青春美少女,那可是他上輩子燒了高香。”蕭可可自豪的自吹自擂,絲毫沒看出蘇芷凝僵硬的臉。
蘇芷凝尷尬笑笑,“雪兒姑娘真是性情中人。”
“哎呀,別姑娘姑娘的叫著,咱們都這麽熟了。”蕭可可翹著二郎腿,心情看似很好。
蘇芷凝見蕭可可如此豁達,自己再猶豫,反倒是小氣了,遂說道,“這……也好,雪兒……芷凝先回去了,過幾日得空,我再來陪你說說話。”
蘇芷凝起身,蕭可可連忙走到她身側,頗有主人風範,說道,“我送你。”
蘇芷凝也不推辭,點點頭便和她肩並肩走著。
“欸,蘇二,你心上人到底叫啥啊?”蕭可可不死心追問。
蘇芷凝笑,“叫我芷凝便可,不是蘇二。”
“名字而已,何必計較呢。”蘇二容易記嘛。
“哪雪兒也別問他叫什麽了,名字而已,何必計較呢。”
“……”
蕭可可望天,歎了口氣,不語。
送走了蘇芷凝,蕭可可返回大廳便見空無一人,隨便拉了個丫鬟一問,才得知那三個混蛋去了書房。
蕭可可本想湊湊熱鬧,忽而一想,書房重地,還是遠離的比較好,萬一她不小心聽到了啥秘密,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想著,蕭可可還是覺得自己的腦袋比較重要,索性直奔逸軒閣睡大覺去了。
書房內,離夜手指輕敲桌麵,離洵與慕傾歌也紛紛陷入沉思。
過了良久,離洵率先打破沉寂,說道,“蘇長連為何要哪樣做?就不怕我們反悔嗎?”
“他並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隻是這次,他太過分了。”慕傾歌接過話。
“他差點就害死小尼姑了,我們是讓他查出蘇老狐狸的罪證,不是隨便要人性命!”離洵怒道,聲音也加重了幾分。
“恐怕沒那麽順利,即使蘇長連恨蘇傅陽,可你別忘了,他們畢竟是父子,我們也不能保證,蘇長連能下得了手。”
“哪他想出爾反爾不成?”離洵看向一直沉默的離夜,“三哥,你說怎麽辦吧?!”
“藍姑娘目前如何?”離夜望著慕傾歌,說了句和他們現在討論的不搭邊的話。
興許慕傾歌也沒想到,離夜會突然提起藍師雨,隻是他目光黯然,“其餘兩味藥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據說容西王妃去世時,其中的一株仙靈草交給了歸竺老人的關門弟子,隻是……”
隻是人海茫茫,他要如何去尋找銷聲匿跡十幾年,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歸竺老人的關門弟子?
兩年了,他從落月族到京城,陰差陽錯成了左相,目的卻隻為了那兩味救命的藥。
“或許……她就在我們眼前。”離夜淡淡開口,引來離洵和慕傾歌的注視,思量許久,離夜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你們可還記得,小丫頭那天在客棧說的話?……她說她姓蕭,試想這天下,有幾個姓蕭的女子?”
離夜的話使氣氛更加凝重,其餘二人皆是眉頭緊鎖。
“十六年前,容西王為保骨肉而自刎,聖皇應允,容西王府一夜間一片灰燼,而蕭國小郡主與容西王妃拜把子的姐妹瑾汐,還有另一位來曆不明的小女孩便也一夜之間跟著消失了。”頓了頓,“我想,那位來曆不明的小女孩,便是歸竺老人的關門弟子,……也就是雪兒身邊的,泠月。”
“如此說來,十六年他們一直躲在明月庵?!”離洵手握扇子的手緊了緊,想不到小尼姑的身世如此悲慘。
“哪蘇傅陽為何要取她們性命?”慕傾歌自小在落月族長大,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雖然這兩年也有聽聞,卻不知其中原由。
“蘇老狐狸乃是容西王的手下敗將,估摸著不能殺了容西王一雪前恥,便記恨在他女兒身上了。”五歲那年便聽見薑老頭對父皇說過,蘇老狐狸不但心高氣傲,更是對戰神容西王的記恨一直念念不忘。
“不然,你們別忘了還有一個蕭皇後。”離夜漫不經心道來,離洵與慕傾歌不解,蕭皇後他們自是知道,隻是這與她有何牽扯?
離夜臉色沉重,歎了口氣,便也不再說話。
蘇傅陽充其量也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右相,真正能讓他如此張狂的,是他幕後的推手,也便是蕭皇後蘇水心。
想聰明一世的父皇,定也料不到,當初把蘇水心送去求和,究竟是對是錯吧?
隻望小丫頭能夠不再受到傷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