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的尖叫聲,在這秋風蕭瑟的傍晚尤為刺耳。
不少人在聽到了這尖叫聲後,趕了過來。
“天哪,司靜怎麽掉池塘裏了?”
第一時間趕到的人,除了幾個男士下了池塘拉人,其他的已經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還用說?當然是被人推進去的!”
穿著粉色抹胸連身裙的名媛說這話的時候,還別有用意的看了景語晗一眼。
景語晗:“……”
我不是!
我沒有!
別瞎說!
可即使景語晗的表情擺明了否認三連,那些人仍舊對她指指點點。
到這,景語晗清楚了一件事——她已經一腳踩進了那位被稱為司靜的女人挖好的坑裏!
握太陽!
這女人一開始就想要陷害她。
但她挖的坑不是那杯橙汁,而是假裝被推進池塘。
可這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為何要坑害她?
最讓景語晗鬱悶的是,她壓根就不認識這女的……
就在圍觀群眾紛紛指責景語晗之際,人群中自動讓出了一條過道。
很快,秦炫都攙扶著一穿著中山裝的老者出現在這條過道裏。
剛才駱貝怡讓秦炫都去見他外曾祖父,那這人應該就是黑家老爺子黑嘯鳴咯?
旁人恭敬的態度,也印證了景語晗的猜測。
“發生了什麽事?”
黑嘯鳴詢問著,視線從景語晗身上掠過,最後停在已經被人從池塘裏救上來,披著一件男士西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司靜身上。
“老爺子,司靜被您的孫媳婦推進池塘了。”
穿著粉色抹胸裙的女子,再次出聲。
景語晗認得剛才也是她在司靜落入池塘的第一時間將矛頭對準她景語晗的。
這人肯定和司靜是一夥的!
他們聯合起來,想讓她把推人的罪名坐實。
景語晗思索著對策,秦炫都卻搶先出聲:“不可能!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在這一味指責她的人群中,秦炫都這絕對的信任是如此難能可貴。
這讓景語晗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的同時,也激怒了某些人。
“秦少,你又沒有親眼瞧見,怎麽就知道她不可能做這些事情?再說了,她的智力有限,會做什麽事情可不一定。”
“就因為她是你的小舅媽,秦少才無端偏袒她吧!”
在粉色抹胸裙女人的帶領下,一群女人又咬上了秦炫都。
“秦少,我剛才隻是看她在這裏呆得無聊,問她要不要喝果汁而已。沒想到她忽然就把我推進了池塘……”
看著秦炫都被一群咄咄逼人的女人逼得無言以對,司靜又適時出聲。
落入池塘的時候,司靜早已護住了臉。
再加上這池塘每天都有專員負責清理,池塘裏的水清澈見底。
所以她妝容沒花,衣服濕了也不髒,不狼狽。
倒是垂在兩頰的幾縷頭發被微濕,以及被凍得發紅的眼眶和鼻尖,讓她看起來柔弱、楚楚可憐。
“秦少,阿靜這個當事人都這麽說了,你還要繼續幫她開脫嗎?”
粉色抹胸裙女人的助攻,讓秦炫都忽然不知如何應對。
同樣,景語晗也察覺到目前的形勢對她非常不利。
就算景語晗為自己辯解,也無濟於事。
這幾個女人聯合上演了這出戲,不就篤定了她是傻子,說出來的話沒人會信麽?
“阿明,你親自送司小姐回去換衣服。至於她……”
黑嘯鳴的視線在景語晗的身上停了幾秒鍾後,又接著說道:“先把她帶去柴房,讓她閉門思過。”
一時間,周遭那些女人的眼神都變成了幸災樂禍。
尤其是司靜,唇角正高揚,彰顯著此時她心裏的得意暢快。
隻是此時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景語晗身上,自然也就沒什麽人察覺到她那詭異的笑容。
見黑老爺子動了真格,秦炫都連忙擋在景語晗的跟前。
阻擋著明叔接近景語晗的同時,還試圖和黑老爺子講道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您怎麽能把人關起來……”
秦炫都的糾纏下,黑嘯鳴的臉色越發陰沉。
隻是秦炫都畢竟是他目前唯一的外曾孫,黑嘯鳴舍不得對他動粗的,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一臉陰鬱中,黑嘯鳴給明叔遞了眼神。
接到眼神的明叔一揮手,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將秦炫都圍堵。
沒了秦炫都的阻撓,明叔輕鬆抓住了景語晗。
“晗晗沒推人,晗晗不去!”
從那些人的幸災樂禍,以及秦炫都的憤慨緊張中,景語晗就不難看出這“柴房”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沒準,有去無回!
“嗚嗚……”
害怕讓她開始瘋狂的掙紮著,哭泣著。
但明叔應該也是一個練家子,不管景語晗如何掙紮,始終沒能掙脫他的手。
“別碰她,聽到沒有?”
聽到小腦斧那歇斯底裏的哭泣聲,秦炫都感覺心都快要撕裂了!
“讓開!”
他奮力拳打腳踢,想要從人牆中衝出,解救小腦斧。
可他的武力值連景語晗都鬥不過,又怎麽可能打得過這些練家子?
遠處,駱貝怡正一邊搖晃著手中的半杯紅酒,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她不得不承認,司靜的法子不錯。
在駱貝怡的印象裏,黑嘯鳴就是一個極好麵子的老頑固。
當年駱貝怡的父親得知女兒喜歡黑淩修,便上黑家求親。
可這老頑固以門不當戶不對,一口否決了。
說到底,黑嘯鳴就是覺得孫子娶一個幫傭出身的女人沒麵子!
這樣一個好麵子到連孫子的幸福都要毀掉的老頑固,又怎麽可能輕易饒過在齊聚了江城名流的壽宴上搞破壞,讓他丟了臉麵的人?
黑家的柴房,幾乎沒怎麽用過,但那裏至今仍沒有改建。
別人不清楚這地方留著的用途,駱貝怡在黑家呆了那麽多年又怎麽會不清楚?
那
個地方是被用於囚禁在黑家犯了錯的人,進去的人幾乎沒有活著走出來的。
可能也是知道這一點,秦炫都現在才會鬧得那麽厲害。
但秦炫都到底太年輕了,年輕到看不懂他的外曾祖父多愛惜臉麵。
他現在越是鬧,那個傻子的下場越是慘……
不過,這些都是駱貝怡樂意見到的。
駱貝怡沒有上前阻止秦炫都的意思,隻悠閑的品著紅酒,享受她的勝利時光。
然而,駱貝怡的愜意很快就被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打斷了!
伴隨著那陣步伐聲的,是那讓她魂牽夢繞的磁性嗓音。
“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