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 上

  又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清晨。


  窗戶被一隻白淨的細手推開，若不是一縷陽光照在那張白淨的臉上，讓人一眼望去，那張可以稱作美男子的臉。男子被陽光照了有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種表情，那是一種似笑又似愁的表情，但是由於這是一個美男子，就像我在前麵寫的，他真的很好看，使的任何表情在他臉上都有一種無懈可擊的感覺，他依然可以駕馭住。


  他離開了窗戶，來到一麵鏡子麵前，他在照鏡子，他理了理他那黑色的頭發，頭發好像是燙過，我覺得他應該有點潮，穿著格子衫，西褲，喔，還有那一雙好像昨才去擦亮的黑皮鞋，他照著鏡子，他的眼裏有光，他是正在注視自己在鏡子裏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滿意的離開了鏡子，他這照鏡子的速度好像是要去見人。


  他把掛在落地衣架上的白色大褂，拿了下來，然後，穿上。喔，原來這個男人是一名醫生，沒錯他就是一名醫生，這個男人的名字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隻是一貫的稱呼他為“醫生”。


  醫生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砰”，房門被關上了，醫生離開了房間，他麵無表情走下著樓梯，不過一會兒，他便來到樓梯的終點，畢竟這條樓梯隻是連通了兩層。


  一樓的布置就是一個診所。醫生看著在一樓的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那個黑衣男子也好像感覺到什麽，馬上把目光向醫生這邊望過來，醫生向那名男子走去，男子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漢，還有已經擦的有點泛紅眼角，男子動了動已經有點沙啞的嗓子，他想話，可是他對上了醫生的目光，他猶豫了，但是沒有停頓多久，男子向醫生道：“醫生，求求你救一下她，她是無辜的，我已經在你這裏等了三了，無論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醫生停了下來，似乎正在想黑衣男子剛剛的話，醫生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幹淨，就像先前我寫到他是一個美男子一樣，他的聲音也是美妙的，根本不像一個醫生，他道：“喔，無辜的。我怎麽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她是不是無辜，來我這裏看病的，有哪一個人的手是幹淨的，還是，你覺得你的手是幹淨的？”醫生著，臉上帶起了笑意。黑衣男子的右手握拳，可以看到手背上的青筋緊繃起來，可是沒有堅持三秒鍾，就鬆掉拳頭，黑衣男子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明白自己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麵前的那個男人不是普通的醫生，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是黑白兩道都有名氣的人，他的醫術高超，高超到受到黑白兩道保護，曾經有人在醫生麵前發脾氣，可是這個人剛剛離開診所就被子彈打穿頭，從這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對醫生不敬，隻因為他是醫生，一個在黑白兩道打橫走的醫生。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後，繼續用他那沙啞的聲音道：“我明白，醫生。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救他，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事。”醫生看著黑衣男子的眼睛，他看過很多病人，有警察，有黑幫，有軍人，有商人，有貴族，甚至還有殺人犯，可是麵對麵前這個黑衣男子，他知道他的身份，麵前的黑衣男子他是在黑白兩道都有名氣的人，由於他在黑白兩道都站過腳，但是他都沒有明確的立場，他的行為讓人捉摸不透，但是他無論在黑白哪邊，他都做事十分用心，這也是他為什麽在黑白兩道立場不堅定也能活到現在的原因，當然，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大部分見過他真麵目的人都死了，他的行為像狐狸，還不如他是“影子”，是黑白兩道的“影子”，所以，世人都稱他為影子，一個在黑白兩道忽隱忽現的影子，當你是他的上司的時候，你就是他的太陽，可以讓他現行，若不是，你就算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那他就是地上的黑影，你知道在哪可就是找不到他。


  醫生看著影子的眼睛道：“你想要救的人，她的背後也不簡單，你確定你要靠自己救他？”


  影子這次沒有像之前一般猶豫，立即答道：“對！沒錯，她是都是因為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還沒完，影子的臉又暗了下來。這次臉色變暗完全是由他內心的想法出現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


  醫生看著他，內心也開始不寧靜，仿佛看著影子難過的樣子，想起自己的往事，他見過很多人，但隻有這次影子給他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往事。


  醫生突然把他的眼睛往影子身後移去，影子也好像與醫生心有靈犀一般，把頭向身後扭去。


  “嚓！”


  由於是早上診所並不用開燈，靠著照進店裏的陽光就行了。一縷陽光照在一張臉上，他的眼睛與陽光湊在一起，好像在發光，但是，沒有會在乎他的眼睛，而是在乎他臉上那道收攏不住的充滿笑意的嘴，他在笑。陽光不斷地照在他的身上，他也自然而然讓陽光照在他身上，仿佛陽光是他的托，讓所有人可以看清他，他的衣著很隨意，好像他就是一個隨意的人，他穿著黑色夾克和黑色長褲，像極一個路過診所，進來閑聊的人。


  他看著醫生和影子放過來的眼光，他嬉笑道：“喲！醫生這麽早都有病人來找你看病，你這生意真的是越來越火了。”


  醫生沒有在乎他的笑，也笑著道：“沒辦法，生活艱難，總要找口飯吃，倒是你探長這麽有空來我這地方逛，不知道是來找我有什麽事？還是來找我旁邊這位哥的？”完，醫生把眼睛望向影子，這下讓影子露出略顯尷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