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蘇豫
“噗”猴子這一拍使盡了全力，兩掌合攏的瞬間拍出來不的氣流，即便是跑得遠遠的方同都感覺臉上有風拂過。
方同悲憤地舉起手中的撬棍，在空氣中拚命揮了幾下，“噔噔噔”幾步衝向了正背對著他的猴子。
“幹我兄弟？耍老子？老子跟你拚了！”完方同都閉上了眼睛，隻顧著在猴子身後亂敲，“當當當”打在猴子背上鐵皮上麵的聲音聽得讓人牙疼，方同這一身肉，幾棍子下去不論多健壯估計都要一命嗚呼。
可惜那猴子沒有任何反應，那幾棍子敲在鐵皮上隻留下了幾個不深的凹痕。
看著猴子轉過頭來好像看了過來，方同一甩手中撬棍，飛也似地跑開了。
“看你死得皮厚的王八東西，好好一猴子帶個王八殼！”雖然嘴巴上喊得凶，方同跑起來更快，轉眼間就溜到了最遠處的牆角。
隻聽“當”的一聲，那猴子應聲落地，在地上抽搐了一下，竟然就不動了。
“哎！關鍵時刻還得靠我，你個死胖子總是不靠譜。”呂遙還舉著槍，站在猴子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原來他反而向前跑了幾步，躲過了猴子一拍。
“哪！”方同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反手一巴掌拍在呂遙手臂上。
“有病啊你！”呂遙吃痛，晃了幾晃。
“神了，感謝耶穌上帝聖母瑪利亞的，你突然抽風了？”方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摸了摸呂遙的頭，“哈哈哈，活的，是活的！”
“你那猴子怎麽不把你一下捏死，留你是來禍害人的？”呂遙踹了方同一腳。
“瞎吹個腿，不是老子最後那幾棍子，那猴子能完蛋？”方同瞪大了眼睛。
“你摸摸你臉上。”呂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一臉血是你打鐵蹦出來的？”
方同摸了摸臉，摸下來一手綠色血液，又可回頭看了看倒下的猴子。
原來猴子頭上豎縫的地方有個彈口，血液從裏麵噴湧出來。
“呂遙，你是怎麽的了？吸多了這綠色蒸汽進化了？跑得比兔子還快。”方同有些驚異地伸手去呂遙腿上摸了摸。
“我哪曉得？”呂遙沒好氣地甩掉了方同的手，“我要知道能現在才用嗎？”
粉末的事情還是不要講給方同聽的好，這種解釋不清的事情暫且藏著也沒什麽影響。
“那問題來了，現在我們怎麽出去，要是再來一頭瘋牛瘋狗咋搞，咱們還帶著一柔弱妹妹，咋搞啊？”方同有意無意地又去女孩身上上下掃了幾眼。
“我會跟你的秋秋講講的。”呂遙順著方同的視線看了眼女孩，歎了口氣。
“別，你是我哥，不，你是我爹，求你了，我不敢了，這姑娘讓給大哥你了。”方同臉都快皺到了一起，一大老爺們露出來這樣一表情看得人難免有些惡心。
呂遙滿意地點點頭：“作為父親，還是要支持兒子的終身幸福的，我不舉報了。”
方同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呂遙有點尷尬地走到女孩麵前，用著一種自認為最紳士的語調：“你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完自己心裏都一陣惡心，要不是形勢至此，他絕對不會跟一個陌生的女孩話。
我還是正人君子。
呂遙目不斜視地看著女孩的臉，生怕看到女孩其他的地方。
“我叫蘇豫，”女孩看著呂遙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這抹笑就像是陽春白雪，十分燦爛，隻可惜對於呂遙來純屬折磨，對於直男來在此時此景，此笑真讓他動彈不得，不知所措。
“我……”呂遙剛要開口。
“你叫呂遙，你今年1歲，江左大學土木工程專業對不對？”蘇豫笑容更燦爛了。
呂遙愣住了，事實是蘇豫不僅得全對，而且就連遣詞造句的模式都和他心裏想的一模一樣。
“你別怕，我隻是會點讀心術而已，而且我其實也不喜歡用，不過就是想讓你知道一下，”蘇豫露出來壞壞的表情，“讓你不敢欺負我，不過你可要保密哦！”
“這……”呂遙抓了抓頭，其實心裏麵慌張到了極點。
“我靠，這裏有個門禁卡，還有人血白蛋白，造老子的，都拿到這裏來了！”方同在一個角落裏麵大喊起來。
呂遙鬆了口氣，對著蘇豫機械地一笑，逃也似的向方同那邊跑去。
而蘇豫甜甜地一笑，似乎還感覺挺有趣的樣子。
……
“就是，你在被抓進去之前，也是江左大學的學生？那你和那些搞人體實驗的人有什麽關係嗎？”方同坐在寢室樓下的原學生工作處裏麵，一臉懷疑的樣子。
“那個被抓起來的是我們導師。我又不是失憶，我是人文學院的，連寢室號我都記得呢。”蘇豫有點傲嬌地側過頭去，手放在膝蓋上。
“查到了，查到了，登記處確實有蘇豫的學籍，隻要去掃下臉就可以登記了。”呂遙從外麵走進來，拿著張寫滿了學籍信息的紙，放在蘇豫麵前。
蘇豫穿著寬鬆的粉色衛衣和及膝的白色百褶裙，看著極富校花的風範。這一身衣服都是在醫院附近一個品牌店拿的，呂遙感覺蘇豫對於這家店的熟悉情況就像是自己家開的似的。而且這一身衣服穿在一般女生身上是絕對駕馭不住的，反正呂遙也不上來，就是覺得蘇豫身上有一種氣場，可以讓這身衣服服服帖帖的。
“現在就去登記？”方同在一旁心翼翼地問道。
“那不然呢？”蘇豫沒看方同，拿起來桌子上她在另一家品牌店裏麵找到的高端包包（呂遙對於這些奢侈品一概不了解，除了高端以外也不懂怎麽形容……）。
方同在邊上愣了愣，滿臉失落的樣子。
“呂遙學長，你的電話號碼可以給我嗎？”蘇豫看著呂遙伸了伸手。
“那個……現在基地裏麵的內部通訊用了新卡，要去設備處買，然後我們這些從前的學生號碼就是學號。”呂遙思考著，他這些話其實沒必要思考，隻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跟這麽一個看上去光芒閃閃的女生打交道……
“我給你寫紙上。”呂遙從口袋裏拿出紙筆，寫下了自己的學號。
“那我的號碼你要不要啊？”方同壞笑著，才剛到一半，突然滿臉的驚恐，連連後退。
“方同，你是活膩了？姑奶奶今就把你人道毀滅！”外麵傳來有點尖細的聲音，一個看上去白白淨淨，可可愛愛，十分精致的瓜子臉女孩衝進來就揪住了方同的耳朵。
“呂遙，這頭豬沒給你添麻煩吧？”女孩轉過頭來，表情十分和善地看了看呂遙。
“沒有沒有，多虧了他，不然這次我們也很難安全回來。”呂遙一本正經地道。
“還有這位學妹，這頭豬沒騷擾你吧？”女孩又看向了蘇豫。
“騷擾倒沒有，姐姐你有事就快去吧，我看他一路上還老念叨你呢。”
女孩臉上出現了點滿意的微笑，然而一看向方同，馬上就變得滿臉凶色：“就算你有點良心。你這破嘴別想幸免。”
完，女孩扯著方同的耳朵就往外走去，絲毫沒有一點同情的樣子。
“啊啊啊！疼死了！”
“輕點輕點！”
“謀殺親夫了！”
“誰跟你夫妻了？找死你個死胖子！”
“啊！”
方同殺豬般的叫聲逐漸遠去，呂遙看著方同的背影，笑得十分燦爛。
“這位是？”蘇豫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呂遙。
“這是方同的女朋友，叫方秋秋。”著，呂遙突然有點驚訝，“話你不是有讀心術的嗎？你自己讀一讀不就知道了？”
“很耗費心思的好不好，而且隨隨便便對人讀心實在不太友好，會被別人討厭的。”蘇豫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我會讀心。”
“為什麽？”呂遙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心想那你告訴我是為啥，咱們兩個似乎沒有什麽關係吧，這學妹奇奇怪怪的。
“看過戰警沒有，一個人如果發現別人擁有自己沒有的東西，而自己又控製不住這個人，那他就會排斥他，甚至毀滅他。”蘇豫有點嚴肅地著，卻突然抿嘴一笑，“不過我相信你不會。”
“我不會？”呂遙完全摸不著頭腦了，他現在覺得這個姑娘神神叨叨地，什麽自己沒有的，控製不住的，這麽深的邏輯關係他怎麽可能一遍就聽明白……
呂遙再一次無所適從了，他發現他今總是無所適從，好像聽隕石落地，世界劇變也沒有讓他那麽無所適從……
“那我先走了，登記處我認識的。”蘇豫看到呂遙愣住，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呂遙抓了抓頭，心想管他那麽多的，隨即摸出來一張銀色的卡片，這張卡片在江左基地的人口中叫做銀片片，比從前學校裏麵的飯卡還要一點。憑借著張卡，可以兌換或者轉賬江左點數，和銀行卡的用處差不多，現如今裏麵存了三百多點，是這半年來呂遙存下來的。
他尋思著可以去換點好東西，去江左市集逛逛，畢竟現在沒有了網絡購物軟件，去物資處走走看看，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網絡購物了。
……
西部大漠之中，狂沙漫，狂沙之中勉強可以看到一個占地幾公頃的基地，整個基地充滿了軍事化氛圍，和肅殺的沙漠景象倒算是十分契合。
而在基地之下還挖鑿出了百米做成了地下居住空間，有幾層是儲糧的，幾層是儲器材設施的，其他就幾乎都是有人的房間。
就在基地以下二十米左右的地下，有一個實驗室，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人，帶著塑膠手套操作著麵前的玻璃儀器。
就在此時，他身側的電子麵板上有個標注了16的黃色亮點，突然一暗，隨著滴的一聲變成了綠色。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器材，看向了電子屏幕。
“咦！16號的管理員不是不心打碎進化配合液變異了？”中年人喃喃自語著，按下了亮點下麵的按鈕。
電子麵板上麵升起了一個光幕，而在光幕上是一個昏暗的房間，一胖一普通身材的年輕人帶著一個裹著紗布的女孩用門禁卡刷開了電梯，離開了光幕上顯示的區域。
而在區域裏麵躺著一個箍著鐵甲的猴子。
中年人點開紅外光識別，在紅外光的視角下，那個猴子其實長著一張人臉。。
“可惜了，李黃峰我還挺喜歡的……”
“不過呢，16號實驗可以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