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左醫院
呂遙和方同蹲在醫院的花壇後麵，這所醫院的大樓正麵懸著江左醫院四個大字，不過遍地都是凝固的血跡，就走進醫院大廳的階梯上麵散落了一地各色藥片。人倒是沒有，就是有一隻渾身腐爛的公雞直愣著脖子站著，變成黑色的雞冠也直立著，最為奇怪的是它的背上插著一支針管一樣的東西，裏麵的液體綠油油的，看著怪瘮人的。
“這啥玩意兒？”方同一臉厭惡地看了眼公雞。
“你看過公雞自己拿針管插背上的不？”
“那倒沒有，那些長四五個雞腿的炸雞應該也是這樣打激素針的”方同摸了摸更加油膩的大背頭，十分誠懇地道。
“炸你的頭，還在這炸雞？”呂遙無奈地搖了搖頭，“隕石落下來之前那段時間不是都傳江左醫院有個醫生偷偷搞違法的動物改造實驗嘛，聽主事的被抓起來了，判了七八年的刑。”
“不是都傳，其實是被國家放在某個偏遠的地方搞研究了嘛。”方同聲道。
“你怕什麽？哈哈哈！”呂遙把槍口對準了一隻公雞，“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這麽聲怕人家罵你八卦啊？”
“啪”的一聲，公雞應聲倒地，那針管也摔在地上，綠油油的液體頓時灑了一地，一股莫名的幽香散發開來。
方同走上去踹了一腳地上的公雞屍體，看到公雞還在抽搐，有把手上的板磚一敲，這下公雞不再動彈了。
“物理超度還是好使。省的它在這半死不活的。”完，方同在一旁地上蹭了蹭鞋子上沾上的綠色液體，大搖大擺地往醫院裏麵走去。
呂遙看了看地上的綠色液體，皺了皺眉，心裏有點不好的感覺，於是就也匆忙進了醫院。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那綠色液體的幽香散發開來之後，四周的草叢水池和所有角落裏麵都騷動起來。
……
“怎麽全是阿莫西林什麽的破東西，還有什麽感冒靈……哦這個來一盒，快秋了，給秋秋備一盒。”方同在藥架之間翻找著。
“除了人血白蛋白，我還記得物資部還缺好幾種藥物的，上交的話應該還有額外的點數獎勵。”呂遙仔細分辨著一層層的藥物，不時把幾盒塞進自己包裏。
再往裏麵走，有幾排染血的藥架，看上去似乎是有人在這裏搶奪藥物，貨架上麵隻有的十幾盒藥。
“這裏這裏！”呂遙把貨架上的前排藥物掃開，看見了幾盒人血白蛋白。
方同一溜煙從貨架之間鑽了過來。
“太好了……”方同話音還未落，呂遙那邊搖了搖藥盒。
貨架上麵一陣響動，一隻體型比門口那隻大得多的腐爛公雞俯衝了下來。
“我靠，這雞還會埋伏？”方同突然靈活起來，在地上打了個滾，往左邊閃了過去。
方同一拉貨架把那公雞撞開，自己順勢鑽到了貨架另外一邊。
“噔”的一聲響起，公雞一啄直接把鋼製的藥架板給鑿穿了。
方同從口袋裏麵摸出槍來，不管不管地按下了扳機。
一陣“噠噠噠”過後，那公雞有些呆愣地從藥架板上抽出喙來，沒有一顆子彈打在它身上。
方同悲憤地罵了一聲，甩掉手裏麵地槍，屁滾尿流地在公雞地追逐下奪路而逃。
呂遙搖了搖頭，舉起槍來，瞄準了公雞。
“咻”的一聲，子彈穿過公雞的頭，把公雞打得一個踉蹌，但這公雞似乎生命力尤其得強，竟然沒有倒下去，反而歪歪扭扭地想要站起來。
方同抓起身邊的凳子就是幾下猛擊，直接把公雞上半身都給打成了漿糊。
“搞老子？”方同罵罵咧咧得喊起來，“老子教你死字怎麽寫！”
“這藥盒是空的。”呂遙有些尷尬地搖了搖藥盒，裏麵什麽也沒有。
“這破藥除了搞研究的還有人會要？”方同瞪大了眼睛，“別人知道怎麽使嗎這破玩意兒？”
呂遙剛要什麽，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犬吠。
隨著這一聲犬吠響起，此起彼伏地響起一陣犬吠來。
呂遙從藥房窗戶探頭向外望去，隻見醫院外麵跑出來一隻瘦弱的野狗，撲在醫院門口那公雞倒下的地方，伸著舌頭貪婪地舔著地上灑落的綠色液體。
隨後湧過來七八隻差不多模樣地野狗，也做著一樣地舉動，有些搶不到綠色液體的，就開始分食那隻公雞的屍體。
不過半分鍾的時間，地麵就被它們舔得幹幹淨淨，突然紛紛抬起頭來，在空氣中仔細地聞著什麽。
方同回頭看了眼地上的公雞屍體，它被卡在藥架隻見，所以背上的針管沒有碰碎。
“不好！”看著那些野狗開始緩緩地向藥房這邊挪過來，方同聲道。
那些野狗眼中這時泛起了綠光，嘴中流出了粘稠地膿液，步子越來越大向藥房這邊走來。
方同拔了地上公雞身上的針管，隔著窗戶猛地甩了出去。
“跑！”
一喊完呂遙就和方同一起往醫院裏麵跑去，那些野狗聽到了動靜，馬上衝了過來。
另一邊“啪”的一聲響起來，是針管落在地上摔碎了。
那些野狗似乎沒有一絲遲疑，馬上轉身向針管跑去。
“要不我們走吧！”方同喊道，“還是命重要，這破地方怪詭異的。”
呂遙卻突然停下步來，拉住了方同。
“嘶嘶”一條大概大腿粗細的青蛇從轉角處探出頭來。
“哪！這什麽玩意兒？毒蛇也可以長這麽粗？”方同轉頭就往回跑。
呂遙對著那青蛇開了兩槍，也跟了上來。
“嗷嗚”的聲音卻在不遠處響起來。
方同和呂遙有些絕望地對視了一眼，就去按了按電梯。
但那電梯在三樓的位置……
“怎麽辦？”方同看著醫院大門方向跑過來的野狗，那體型似乎大了一些，身上更是長出來蓬鬆和和狼一樣的毛發。
“但願它們先去搶那隻死雞。”呂遙給手槍上了彈。
方同到一邊去抓了個鋼管子，半蹲著一臉嚴肅地站著，看那樣子似乎可以一棒敲死幾個人的樣子。
青蛇似乎隻是個打頭陣的，後麵鑽出來更多的青蛇來。
不過果然是那隻注射過綠色液體的死雞對於這些動物更有吸引力，他們一時無暇顧及兩個大活人，直接廝打到了一起。
“叮咚”
呂遙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和方同一起鑽進了電梯裏麵。
“你那狗怎麽舔了點綠水就往狼變了？”方同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還有那蛇，怎麽能長那麽粗，全國都沒那麽大的毒蛇吧！”
“不對！”呂遙突然大聲道，瘋狂地按動電梯上的樓層按鈕。
“怎麽了？”方同話音剛落就意識到了問題，“這電梯怎麽自動往下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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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地一聲過後，呂遙和方同地心跳速度飆升起來。
電梯門自動打開，麵前是一片黑暗。
方同狂按關門按鈕，然而那門沒有絲毫反應。
呂遙從背包側袋摸出來手電筒，照向黑暗。
這似乎是個很大的手術室，瓷磚貼牆，好多個手術台放在裏麵，幾乎都是歪七扭八，沾上了血跡，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手術工具，甚至於不少內髒散落在地上，看得人觸目驚心，問題是這些血液和內髒都幹枯地扒在地上了，然而卻並沒有腐爛。
無菌環境？
呂遙一隻腳踩出了電梯，感覺空氣中有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十分濃烈的香氣，和那公雞身上針管裏麵的綠色液體是同一種味道。
方同也跟著走了出來。
“叮咚”電梯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上。
方同嚇得一跳，轉身就猛地一踹那電梯門，“咣”的一聲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呂遙趕快抓住了方同，歎了口氣：“放鬆點，生死有命，都死裏逃生多少回了，怕什麽？”
方同哼哼了幾聲，吐了口氣，大吼了起來：“造老子的！不論出來什麽老子都要給幹死！”
“好好好！”呂遙拍了拍方同肩膀。
方同不話了，拿出來手電筒。
“你看這地上。”呂遙照著地上一個圓形的凹槽，陷下去大概十厘米，底麵反射著金屬質感的光。
方同回頭望了眼，又回過頭去：“每隔幾米就有一個。”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方同突然道。
呂遙停下腳步，仔細聽。
四周有一種“呼呼”的氣流流動聲。
手電筒地光芒在牆壁上移動著，原來這房間地四角各有一個加濕器模樣地裝置，綠色的蒸汽正從裏麵飄散出來。
“這東西不會有毒吧，那些野狗舔了都變異了！”方同立刻屏住呼吸。
“你逃不出去就隻能吸……”呂遙無奈地道。
“不過其實怪好聞的，聞了以後也怪舒服的……”方同有點興奮地道，“可能這裏是正式款，外麵是實驗款的。”
本來呂遙還想點什麽，不過突然感覺可能方同的蠻有道理：“實錘了，估計是這樣的。你最好多吸點，出去就沒得吸了。”
“嘎吱”呂遙腳邊的凹槽突然動了。
呂遙一邊後退，一邊向方同擺了擺手，示意他離凹槽遠一點。
“嗞嗞”的電流聲伴隨著強光出現，凹槽裏麵突然升起來一個上下金屬，壁是玻璃製成的容器，容器頂部射出來強烈的光芒。。
等到兩個人適應了這強光。
“我靠，這醫院連人體實驗都搞起來了啊！”方同震驚地喊了一聲，眼睛裏麵卻出現了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