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是怎麽勾引他的

  這語氣太過危險，陸亦初感覺自己就像被豹子盯住的獵物。


  結婚第一天，晁牧澤就告訴過她，無論如何要恪守本分……她知道，這次意外，怕是觸了他的逆鱗了。


  心下有些慌亂，陸亦初放軟了語氣，伸手去挽他的臂彎，“我和盛文曜是偶遇，他隻不過送我回家而已——”


  啪！晁牧澤臉色冷厲，毫不留情地一把拍開了她的手，砰地一聲撞到門上。


  陸亦初淺淺蹙了眉，不敢喊痛。


  “送你回家？”晁牧澤尤自不信，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頷，逼她和自己對視，諷刺極了，“從中午到現在，十二個小時——他是送你回了一趟他家吧？”


  他放開對她的禁錮，右手粗糲的指腹在她頰上曖昧的撫摩著，帶起她的一陣戰栗。


  這樣親密的姿態，是陸亦初平時求也求不來的，但現在他周身的氣息卻隻讓她覺得害怕。


  她不敢亂動，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泛白的嘴唇還在徒勞地開合解釋著，“我沒有騙你，牧澤，真的，我生病了，他送我去醫院……”


  回答她的是“刺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


  胸前一涼，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男人有力的臂彎打橫抱起，毫不憐香惜玉地扔在了沙發上。


  陸亦初跌的頭昏腦漲，才堪堪緩過神來，晁牧澤高大的身子已經覆了上來，冰涼的語氣裏像是揉了一把冰渣子。


  “你是怎麽勾引他的，不如，再給我表演一次？”


  陸亦初來不及回答，連衣裙已經被悉數剝落。


  晁牧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頭含住了她脖頸的血管，帶著恨意研磨噬咬。


  “嘶……”


  尖銳的疼痛襲來，陸亦初嘴唇咬出了血，才終於沒有呻吟出聲。


  晁牧澤火熱的手指在她凝脂似的肌膚上遊走，在敏感處點起一簇簇火苗。她不受控製地躬起身子，細細顫抖，無聲地迎合。


  不得不承認，她渴望他，從身到心的渴望。


  柔美的身體完全為他綻放敞開，晁牧澤的手往她的小腹下伸去。陸亦初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卻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撐起身子，挑起個意味不明的笑，沒有絲毫情欲的開口嘲諷。


  “你還真的以為，我會碰你這種人盡可夫的蕩婦？你這副身子讓我惡心。”


  胸前的溫暖驟去，周身的空氣漸漸涼下來。


  陸亦初眨了眨眼睛，清醒過來，才發現她一時的沉溺將自己置於多窘迫的境地。她垂下眼瞼，默默把連衣裙拉上，沒有說話。


  她記憶中和愛人最美好的初夜，在他看來卻惡心至極。


  晁牧澤一哂，俯下身子，視線相對，直直看進她眼睛裏，“別擺出這副受辱的模樣——這不過是你應得的懲罰而已。”


  他起身理了理領帶，“要是你真敢壞了晁家的聲譽……後果不止是這樣。”


  語氣輕描淡寫得如同在談論天氣。


  陸亦初心口發緊，死死攥著沙發的絨布，低頭一言不發。直到晁牧澤鋥亮的皮鞋消失在視野，大門轟然關閉，她才脫力地慢慢滑坐到地麵。


  那夜之後，晁牧澤一連幾天沒有回家。


  陸亦初獨自起居，澆花，上陶藝課。一切如常，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秋日的傍晚氣候涼爽，一輪巨大的落日掛在天邊，萬道霞光染紅了雲彩。


  陸亦初手裏拎著陶藝課新做的瓷器，推開庭院沉重的鐵門，卻意外發現卵石鋪就的車道上停了一輛搬家車，幾個穿製服的工人正把一張沉香木桌子往車上搬。


  她有些錯愕，加快腳步走進客廳，就看到陸錦時穿著迪奧新款小洋裙，正背對著她指揮工人，“那個魚缸也要帶走，你們小心一點。”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