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這個世界隱秘的一角
大家坐在滕蔓盤上緩緩向上穩穩飛著直衝天際,天際之間雲霧繚繞幾乎看不清人的長相,他們滿懷期待的看著前方終於落地。星滕解開自己坐起來才發現在他剛才鬼哭狼嚎間已經淘汰了很多人。鳴梵拉著憫傷笑著跑過來,星滕見鳴梵過來也站了起來,星滕為了今天的考試穿了一條背帶褲這樣他就不用揪褲子了,看見鳴梵身後的憫傷他還是下意識的揪了揪褲子,眼神有點漂流不定。
鳴梵笑容燦爛地說,“咱們一起過了第一關了。”
星滕道,“嗯……第一關這就過了?那這和頂書有什麽關係。”
憫傷在鳴梵耳朵旁說,“這不是第一關。”
鳴梵眨了眨眼睛道,“啊?”
憫傷點了點頭,星滕扭著臉說,“這不是第一關?”
憫傷冷冷地看了星滕一眼,前麵已經聚集了眾多考生,鳴梵拉起憫傷和星滕的手向前跑去,憫傷迅速一臉不開心的別過臉去,星滕也哼了一聲嘟起兩邊臉頰,而鳴梵滿麵春光的笑著。
新的生活在這場考試中開始,一切向著刺穿雲端的陽光。
正所有人熱鬧的聊天時從天而降無數塊木板紛紛揚揚落下,隻感覺耳旁傳來考官的聲音,就是那個杏仁眼的考官。鳴梵聽到他說,這座島上有無數的稀有植物,隻需觀察一種寫在木板上,寫的最詳細並且正確的人通過考試,考試有規定時間,一旦鍾聲響起考試結束,若還沒交上木板答案的人判為零分並且沒有走到下一關的資格,說罷杏仁眼的老師眯起眼睛道,“祝你們好運。”
星滕一聽一個激靈大跳道,“這太簡單了,話說這和頂書有什麽關係?”星滕大搖大擺地走在最前麵,憫傷走在鳴梵旁邊看了他一眼。
鳴梵道,“頂書是為了保持平衡力和控製力,而且你頂書的時候沒看書裏的內容嗎?”
星滕道,“沒看,反正我有法寶。”星滕拍拍背帶褲裏的小抄笑得一臉詭異,鳴梵靠在星滕肩膀上道,“什麽法寶?”
星滕道,“這場考試我能拿滿分。”
鳴梵吃驚地說,“這麽厲害?”
星滕單腳撞過來道,“當然。”星滕嘿嘿笑起來,一副這場考試他有備而來並且一定可以通過的架勢,就像考官給他泄露題一樣。
憫傷四處看了看這裏的植物,在這座島上有著成千上萬種植物,有趣的是這裏每一種植物都是書上沒有的提到過的,憫傷不屑的翹起嘴角。再看看周圍的人都是一臉吃驚和摸不著頭腦,倒是已經有三兩個人開始紮堆一塊研究一種植物。這場看似簡單實則困難的考試究竟考的是什麽,憫傷冷冽的目光觀察著周圍考生的一舉一動。
星滕從兜裏拿出小抄指給鳴梵看,“你看,隻要找到和這本書上的草一樣的植物我就考完了。”星滕雞賊的巧笑,“哈哈哈!我太機智了。”
鳴梵敷衍的點點頭,“嗯,機智。”鳴梵在踏上這片島時就發現周圍的植物沒有一種是他見過的,而現在這道考題就十分有趣。
星滕又道,“你抄嗎?”
鳴梵隻顧眼前的這些新奇植物哪還聽得到星滕說了什麽,鳴梵隻道,“嗯嗯。”
星滕把小抄放好說,“那我先抄,抄完就給你。”
星滕正說著鳴梵隨意蹲在地上看著一株白色的草發呆,這株草有著柔軟的白絨密密麻麻排在草的兩麵上,雖然漂亮可聞起來卻是臭的。鳴梵觀察了幾秒掏出木板準備寫題,憫傷看見鳴梵已經開始在木板上刻字,刻字是非常簡單的魔法。他們學習的第一堂課就是如何利用大自然的力量集中於指尖在木板上挖洞。再到後來就是掌握深深淺淺的力度最終達到刻字的目的。
憫傷也蹲下來想翻找一個可以簡單觀察的植物,在這堆落葉中憫傷找出了一片他似曾相識的葉子。憫傷抬頭四處看看有沒有相同的葉子,忽然發現有一片和葉子堆裏那片一樣的葉子被擠在角落中,這兩片葉子泛著淡淡的黃色,輕輕觸碰上去葉子瞬間開始更加枯黃,憫傷瞬間明白這片葉子和他家院裏的草是一個性質,這片葉子會隨著主人的心情而變化,主人傷心它就會枯黃,而這兩片不光枯黃已經從樹上掉落了。憫傷撿起葉子抬起頭看到幾米處有一棵一半枯黃一半茂盛的大樹,憫傷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葉子在他的手上已經發黑好像要消失了,可是憫傷不是葉子的主人大概是憫傷內心的絕望太深沉了,而這片葉子在接觸憫傷的手指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這難以言喻的絕望。
在黑暗中即使是光明也看不到……
憫傷放開了這片葉子,葉子隨著憫傷的鬆手變回原樣落在地上,憫傷掏出木板開始刻字。陸陸續續已經有很多人通過自己的觀察或是奇妙的經曆發現了要寫的植物都拿出木板開始刻字。而有些人在木板上隨便瞎寫,星滕翻著自己的小抄一樣一樣對比弄得自己焦頭爛額,他的小抄上沒有一種植物和這裏的植物一樣。
星滕看見小抄上一種和眼前這片葉子十分相似的植物笑著道,“就你吧!滿分無緣了起碼也得對一半啊!”星滕也開始掏出木板刻字。
憫傷對於這種植物十分熟悉所以是連一個縫隙也沒留的寫完了,速度也是所有考生裏麵最快的一個。大家還低頭寫的時候忽然聽到考官的聲音說,“寫完的人可以提前交答案進入下一關。”
憫傷把寫完的木板放回兜裏蹲在鳴梵旁邊,憫傷就這麽看著鳴梵無視考官說的話。鳴梵邊寫邊道,“你寫完了嗎?”
憫傷點點頭感覺鳴梵看不到又說,“寫完了。”
鳴梵點點頭繼續左右翻看這株白草,他的木板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憫傷看了一眼雖然字多但很多話意思是一樣的,難免在不知道這種草的屬性下光是看,除了外表什麽也不知道。憫傷也觀察著這株草,鳴梵咬著手指停下動作,憫傷道,“怎麽了?”
鳴梵嗯了一聲,伸手在白草葉邊迅速劃過,一滴鮮血落下白草瞬間變成紅色。鳴梵樂著笑了一聲,憫傷也跟著揚起一邊嘴角。
鳴梵趕快刻下遇血變色,為紅色,所以推斷是一種極為容易上色的草,隻需一滴。
憫傷看看鳴梵寫下地問道,“你怎麽知道割破手指白草就變紅草了?”
鳴梵笑著道,“我隨便一試。”
憫傷輕輕點頭,鳴梵還在繼續觀察著那株白草,考官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道,“最後一道關卡隻有半天時間,超出時間沒有出來的恭喜你三年後再見,所以提前完成的人爭取時間為最後一關。”
鳴梵懵了,“他說什麽?”
憫傷道,“誰知道。”
眾人紛紛議論間隻聽一個聲音如銀鈴般的女考官說,“哈哈哈哈,我是最後一道關卡的考官,在你們到達最後一道關卡的時間就是後天晚上,但是提前到來的人等於為自己多爭取了時間,第三天晚上你們會麵臨非常險峻的路所以白天到了的人有優勢,第四天太陽升起時考試結束。雖然每一道關卡的時間都綽綽有餘但最後一道關卡是在晚上,沒有任何照明的工具還是提前到比較好。嘿!”
這個女考官說完隻聽第一關卡的考官正經道,“就是如此。”
星滕聽了迅速抄完舉起手道,“我寫完了。”星滕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個滕蔓盤,星滕一腳踢開走向鳴梵。
隨著手上的木板消失隻聽考官的聲音道,“第一名完成星滕!”
聽到第一名完成幾個字底下的人瞬間沸騰,鳴梵道,“憫傷你快交吧。不用管我。”鳴梵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但他還有好多要寫的內容沒有寫完。憫傷正要說沒關係,星滕跳了過來道,“怎麽樣?寫好了嗎?給你小抄。”
鳴梵道,“還有好多要寫。小抄就不用了。”鳴梵雖然在說話但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星滕滿意地盤腿坐下來一臉笑嘻嘻的欣賞開這裏的草。鳴梵回頭一看星滕已經坐了下來問道,“你怎麽還沒走?”
星滕搖搖晃晃地說,“下一關是什麽我都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會就等等你嘍。”
鳴梵又開始寫起來隨便問道,“你隻準備了第一關卡的內容?”
星滕道,“隨緣吧!反正我也過不去,說不定在第三道關卡就三年後見了。”星滕說的話倒是提現了他隨遇而安的性格,憫傷扭過頭去不想看他。
鳴梵詫異地道,“那你努力了那麽久幹嘛了?”
星滕自豪道,“我集中努力了兩星期。”
鳴梵脫口而出,“你不是經常看書嗎?”
星滕撐著臉道,“我看的都是攻擊性魔法,考試用不上。和平時代攻擊性魔法就是用來玩玩。”
憫傷扭頭看了一眼星滕又看向鳴梵的木板,鳴梵道,“別放棄,咱們一起考過去。”
星滕笑嘻嘻道,“好啊。”
還在第一關卡的人越來越少,鳴梵回頭看去已經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鳴梵馬上舉起手道,“我完了。”憫傷也掏出木板舉起來道,“完成。”
木板消失在手上他們坐在突然又出現的滕蔓上緩緩向上,星滕和鳴梵擠在一個滕蔓上哇哇大叫,“哇哦!飛鳥!”鳴梵抬起頭看著盤旋在雲霧層層中的大飛鳥,它們振翅飛翔個個昂頭向上精神抖擻。鳴梵滿眼希望的看著這些大飛鳥,看著坐在滕蔓上的人那種感覺讓鳴梵的嘴角不由向上。
憫傷控製著滕蔓盤飛到鳴梵旁邊緊跟著鳴梵,星滕靠著鳴梵翹起二郎腿一臉嘚瑟。憫傷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鳴梵忽然拉起憫傷的手道,“快到了。”說著拉住了星滕的手,星滕咯咯笑起來。
友情需要有一條充滿希望的線緊緊牽引在一起。
他們三人坐落在上一層的島嶼上抬頭依然是望不到頂端的雲霧。剛站穩就聽到第二層考官的聲音響徹在剛來的考生耳旁,“利用你們眼前看到的任何東西到達第三層,遲來的小家夥們加油吧!”
星滕兩手空空道,“什麽也沒有還要飛上去。”
鳴梵看去已經有人揮出一條細長的滕蔓向上拋去,順著滕蔓五六個人正在往上爬,鳴梵道,“你們看,他們已經找到了會飛的滕蔓,咱們也找找吧!”
星滕左看看右看看道,“一共沒幾根早就被人搶走了。”
鳴梵道,“那咱們等等他們上去再用剩下的。”
星滕滿頭問號地說,“他們為什麽要給咱們留下來,為了多一個對手嗎?魔法師的名額有限。”星滕的提醒是對的,一個有目標的人往往會選擇悄無聲息的清除對手,對於他們來說狡詐就是公平競爭。
憫傷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星滕心想,“也不是傻子嘛。”
鳴梵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驚訝地說,“為什麽?”
星滕咧嘴道,“我不是說了為什麽嘛,剛才是空氣在說話嗎?”
鳴梵道,“我……”鳴梵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他現在的不理解,他不理解先到的人為什麽要用完滕蔓還要拿走僅有的滕蔓,更覺得星滕說的話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星滕道,“咱們找找別的東西吧!說不定還有別的可以飛上去的呢!這裏這麽多植物總有一種可以的吧!”
鳴梵點點頭道,“嗯。”
憫傷跟著他們轉了幾圈一無所獲,他們來的太晚了能用的差不多都被拿走了。就剩下些傻蛋在這裏徘徊,有的跳有的堆石頭各種亂七八糟的辦法唯一有趣的是他們沒有利用已有的人數幫助彼此上去,憫傷不屑地轉過頭去,他討厭這些人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都是那麽的自私貪婪,上去的人拿走僅有的飛翔物不回頭,還在底下的人不懂得用集體力量的飛上去。憫傷正感覺這些人非常厭惡時,星滕大叫道,“咱們就要止步於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