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驚天秘聞
厲蒼龍語氣陰森,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轉身拍了拍厲興平的肩膀,誇讚道:“好,你小子這次終於沒讓為父失望!”
“那可不是,畢竟是父親您的兒子。”厲興平順著厲蒼龍的話拍馬屁,轉頭又壓低了聲音與厲蒼龍商量:“白景心那小子說薛暖晴曾與他有過不可告人的過往,那父親您可曾想過,薛暖晴身邊的那個若旋……”
他故意把話說到一半,剩下的就由厲蒼龍自己想了。
姓白,由薛暖晴從小抱養回來……
種種條件結合在一起,厲蒼龍眼睛裏忽然閃過一道精光,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半張臉更顯陰森。
父子倆對視一眼,桀桀怪笑起來。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就到了祭祖大典當日。
今日的玄清宗果然比往日看起來要威嚴許多,但同時,因為各門派弟子都聚集於一處,也顯得分外熱鬧。
此次大典由淩雲子主持儀式,帶領著各位弟子祭拜祖先。
一開始的時候,一切進行都很順利。
弟子們經過一遍又一遍的演練,所有已經對祭祖的流程一清二沈。
祭壇之上,有成人手臂粗細,半人多高的沉香緩緩地冒出一陣青煙,在陽光的照射下,有種神聖的美麗。
鍾聲敲響,淩雲子用無根之水淨手,起身,一步步邁上淨壇。
薛暖晴身為弟子,自然是要跟著淩雲子一起的。
她接過一旁弟子遞來的三根香,身著一身白袍,頭發高高束起,在門派所有弟子目光的注視下,跟隨著淩雲子的腳步……
“慢著!”就在薛暖晴的腳即將踏上靜壇的那一刻,厲興平忽然跳出來,一聲厲喝,打斷了薛暖晴接下來的動作。
她疑惑的抬頭,手裏的三炷香因為燃燒,落下了一絲香灰,掉在她纖白的手指上,又順著薛暖晴的動作掉在了地上。
薛暖晴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濃烈,但麵上卻絲毫不顯。
厲興平冷笑一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他的聲音,故意在其中夾雜了靈力:“薛暖晴,你捫心自問,你有何顏麵站在這裏麵對玄清宗的祖先?”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疑惑起來。
薛暖晴平日裏待人溫和,這些年來中規中矩,也從未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可現在厲興平卻這麽說,難道這其中又有什麽隱情?
一腳已經踏在淨壇上的淩雲子因為厲興平的那一聲大喊,腳步猛的頓住,心中生出了不悅。
他覺得厲興平是要胡鬧,這是祭祖大典,有什麽事情不能私下裏說,非得挑在這個時候?
心裏想著,臉上也就帶出了不悅的神情來。
到底因為淩雲子的身份擺在那,厲蒼龍怕再這麽耽擱下去,就不能趁這個好機會揭露薛暖晴的真麵目了。
沒給淩雲子說話的機會,他就一轉身,指著淩雲子身邊的薛暖晴冷笑:“吾兒此言,自然不是空穴來風,薛暖晴,身為純陽脈首座的親傳弟子,卻與魔教教徒白景心勾結,做出不可告人的勾當!”
嘩——
這話一出,不需要厲興平在說什麽,台下的眾人就已經炸了。
天魔宮與玄清宗曆來不合,早就成了人盡皆知的事,可是,正如厲蒼龍所說,薛暖晴可是淩雲子的徒弟!
若是尋常弟子,與魔教教徒勾結也就罷了,可……
淩雲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差,但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質問薛暖晴。
他與厲蒼龍素來不和,兩人明裏暗裏的爭鬥不知道有多少,以往薛暖晴的人也曾因為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被牽扯進來過,淩雲子以為,這次也是如此。
“休要紅口白牙,肆意汙蔑!”擔心影響到薛暖晴的名聲,淩雲子立馬反駁。
“師兄,你就不好奇你的徒弟薛暖晴是怎麽和那白景心勾結的嗎?”看著淩雲子的臉,厲興平心中暢快極了,他手中握著絕對的證據,在他看來,此時不管淩雲子說什麽,都隻不過是徒勞掙紮罷了。
厲蒼龍欣賞了一會兒,決定再加一把火:“師兄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徒弟薛暖晴,曾在山下與天魔宮白景心苟合!”
震驚,不敢置信,所有懷疑與探究的目光都落在了薛暖晴身上,赤裸裸的猜測與懷疑,如同一把把探照燈,將人的隱私與曾經黑暗的過往都暴露在了陽光下。
“不!我沒有!”薛暖晴的指尖已經握得蒼白,手裏的三根香也盡數斷裂,跌碎在地上。
她一遍遍的搖頭否認,語氣崩潰,淚流滿麵。
厲蒼龍怎麽會知道這些!明明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了!
薛暖晴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過往會以這種方式被人揭露。
被死死的隱藏在記憶深處的不堪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開,傷口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巨大的惶恐卷席,卻隻能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然後矢口否認:“我不曾做過,勾結天魔宮人的事情……”
這話說出來底氣都有些不足,但是問哪一個女子,願意承認自己這般黑暗的過往呢?
師徒兩個一個疑惑滿臉不敢置信,一個憤怒恐懼悲傷種種情緒揉雜。
身上祭祀穿的白袍被風吹皺,看起來有些狼狽。
厲興平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奇異的快感:“薛暖晴,別再否認了!這些都是我從白景心那裏得知,是他一點一點親口告訴我的。”
原來是那個男人嗎?
薛暖晴僵硬地勾了勾唇角,心中憤怒與悔恨交織。
難道,一時年少無知犯下的錯誤,不但要用漫漫餘生來補償,還要被人當成不可饒恕的錯誤,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開傷疤,袒露那些醜陋的過往嗎?
“起初,我怎麽會相信他這種話?但見他說的有模有樣,我便特意調查了,結果發現,還真的是。”厲興平的語氣帶著一絲諷刺和不屑,又揉雜著幸災樂禍。
像是在背地裏布網許久的獵人,終於捕捉到了無辜的小鹿,伸出屠刀,享受著自己獵物最後的掙紮。
“不!”薛暖晴拚命地搖著頭,想要否認張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來。
厲興平斜著嘴角笑,看著薛暖晴這副樣子,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曾與那白景心苟合,一向待人冷漠的你卻偏偏對若旋如同至親,恐怕,這若旋是你和那白景心的私生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