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線索
“這…”
那紙條上麵寫著:
元月初秋,京中一會。
看到這八個字,江浪的臉色為之一變。
京中,自然指的是長安城,可是這京中一會,又是何意?
江浪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封信並非寫給高偉,而是寫給他的。
隻是……
此人又如何得知,江浪會來?
江浪抬起頭,目光凝重的看著高偉,眼中,更是有種奇怪之事。
如果以江浪的判斷來分析,這事情十有八九是高偉所為,否則,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高老爺,莫不是在做局謀我?”江浪的臉色瞬間一冷,身上爆發出了強悍的氣息。
高偉愣了一下。
“駙馬爺何出此言,我又怎麽會謀你呢?”高偉一下子呆住了,覺得江浪的話確實很奇怪。
可是江浪卻臉色一寒。
“高先生何必如此,這把匕首與我有些淵源,這些字條明顯是留給我的,你如今把我叫來,到底有何目的?”
江浪的聲音更加銳利。
“這!我實在不知,隻是此事奇怪,我告知了蘇青蓮外甥女…”
高偉的臉色非常的委屈,似乎有一種百口莫辯的狀態,江浪卻更加憤怒。
他覺得,高偉是在欺騙於他。
就在僵持不下之際,唐萬勝卻笑了一下。
“我說駙馬爺,這你可冤枉高老爺了,高老爺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也沒有任何瓜葛,更不知道你就在江陰,又怎會拿這個東西釣你,依老夫拙見……”
唐萬勝頓了頓。
“嗯?”江浪轉過身,把目光望向了唐萬勝。
他想聽聽此人能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唐萬勝笑了笑。
“其實這件事情說也簡單,一定是送信之人,知道駙馬爺的所有行蹤,又不想暴露自己,於是想到了這樣的方法,想引駙馬爺上鉤,為的就是將匕首和這封信交給你!”
唐萬勝分析到。
聽到了這句話,江浪陷入沉思。
作為堂堂清北大學的畢業生,他的邏輯還是很強的,經過了一番思考,江浪覺得唐萬勝的話確實有理。
若是對方極為神秘詭異,自然有可能如此行事。
想到這裏,江浪情緒緩和了一些。
“每天夜裏,不會有莫名其妙的石子,咂進老夫的窗戶,二位不信的話可以到內屋觀看…”
高偉說道。
江浪也不客氣直接站起身,他和唐萬勝兩人走進內屋。
果不其然,內屋的窗戶修修補補。
江浪看向其中一個缺口,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他的表情實在是極其嚴肅。
對江浪而言,這件事情無比可怕。
“ 這…出手的人力道十足,絕非普通人物,僅憑這一招,就令人震驚…”
江浪的觀察能力極強,通過窗口的破洞,江浪已經算出了那人的的力度。
出手之人的力量,絕對是頂級的存在。
“難道也是大劍客所為?”
江浪在心中想著。
這大劍客可是極為稀少的存在,整個大唐也不過十數人而已,若是再被江浪碰到,那可真是稀奇古怪。
隻是江浪已經可以確定,至少高偉是無辜的,他絕沒有故意謀害江浪,這是江浪可以確定的。
想到這裏,江浪也算安心。
康萬勝走了過來。
“此事確實奇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稀奇,不過依老夫看,出手的人是左手,而且他的右手有傷!身高應該七尺左右!”唐萬勝認真的說。
“嗯?”江浪瞬間懵逼。
唐萬勝這家夥相貌平平,看起來氣勢也極為猥瑣,沒想到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觀察力。
這倒令江浪為之一驚。
唐萬勝擺了擺手。
“駙馬大人勿怪,小人曾經是郡城的師爺,也是一名仵作!”
一旁的高偉也說道:“唐先生可是整個城中赫赫有名的,甚至被民間稱為神斷師爺…”
聽得出來,高偉對唐萬盛也是讚不絕口。
“呃…”
聽到這話,江浪隻覺一陣窒息。
這唐萬勝確實不是常人,甚至令江浪也感到有些佩服。
能夠擔得起神斷之名,那絕非普通人可比。
江浪也抱了一下拳。
“唐先生如是高才,在下佩服!”
可唐萬勝直接擺手,臉上露出極為驚恐的表情,那副狀態似乎是誠惶誠恐。
“駙馬爺,您實在是過獎了,我的這點微末道行在你的身邊也算不得什麽!”
“ 哎喲,還挺謙虛!”
江浪心中有些好笑。
他也沒想到,唐萬勝這個家夥竟然如此謙虛,這簡直令他有些啼笑皆非。
不過江浪也沒多說什麽,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自然沒有時間過多浪費。
江浪需要冷靜一些。
“高先生,既然如此,今晚我就在這裏留宿一晚,如果今晚那賊人還來,我便幫你抓了他,如果那賊人不來,這把匕首和這張紙條,你便交於我,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江浪認真的說。
唐萬勝也說到:“我說高員外,反正你也不差錢,不如雇傭我,幫你一起查找此事,我也好日夜跟在駙馬大人身邊,學習討教!”
聽到這話,高偉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可以,若是唐先生願意幫忙。那可是我高偉的榮幸!”
聽到兩人一唱一和,江浪自然無奈。他看得出來唐萬勝想留在江浪身邊。
不過江浪也沒什麽可憤怒的。
此人既然想留下,江浪便讓他留下就是,這本就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江浪也自然不會在意。
“好,既然如此,我已擺開酒席,請各位入座!”
眾人就這樣入座,喝了一些酒之後,江浪的臉上也露出了平靜的狀態。
他現在,表情仍然很淡然,就像這一切,根本算不了什麽。
此時此刻的他,心中冷靜至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知不覺已到天黑,江浪在高家留宿,可不出他所料,那賊人並未出現。
“看來唐萬勝說的很對,此人就藏在我的身邊,隨時監控我!”
江浪的心頭一冷。
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感到憤怒,可到如今,江浪卻不知這人是誰。
在他身邊之人,可都是江浪能夠絕對信得過的,知道江浪行中的更是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