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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司徒行身死

  “爹,我要他死!”


  回京的馬車上,司徒行的眼神陰狠,情緒激動。


  重獲自由之後的司徒行,此時想起先前的經曆,全都是滿滿屈辱感。


  這種屈辱感,讓他內心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將沈橋千刀萬剮。


  這段時間的經曆,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黑暗。


  尤其是想起之前他卑躬屈膝的向沈橋求饒的態度,更是讓他無比憤怒。


  他要報仇!


  他要沈橋死!

  他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弄死沈橋。


  “放心,爹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馬車內,同在一輛車尚的司徒雲天此時也是臉色陰沉。


  看到自己如今唯一的兒子被折磨成這樣,他怎麽能不憤怒?

  他堂堂刑部侍郎,被一個年輕人如此耍的團團轉,他內心怎麽可能不憋屈?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最疼愛的兒子司徒白死在了沈橋的手裏。


  這個仇,一定是要報的!

  雖然司徒白的死,很大程度上是司徒家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是,司徒雲天可不管那麽多。


  司徒白的確是死在了蘇州,死在了沈橋手裏。雖然他也不相信沈橋能夠殺的了他兒子,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喪子之仇,他怎麽能不報?

  “我現在就要他死!”


  司徒行眼神陰沉,痛恨道:“你用你的一切能力,去殺死他,我要他死,我要他現在就死,我要他死無葬身之處!”


  司徒雲天沉默了一下:“他現在死不了。”


  “為什麽?!”


  司徒行聲音突然增大。


  “行兒,他今非昔比了。如今的他,已經是陛下眼裏的紅人,乃是東宮太子太傅……現在爹想要動他,已經不容易了!”


  “什麽?!”


  司徒行的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太子太傅?


  沈橋成了太子太傅?


  這怎麽可能?


  “我不管!”


  司徒行的語氣激動起來,語氣中滿是瘋狂和歇斯底裏:“我就要他死,我一定要讓他死!”


  司徒行已經要瘋了!


  屈辱感幾乎讓他整個人都瘋了!

  他必須要弄死沈橋,必須要讓沈橋死才能讓他泄憤!


  “行兒,你別太激動。爹一定會弄死他的,但不是現在……現在他的身份,爹已經動不得他。但是你放心……”


  司徒雲天斬釘截鐵道:“爹向你保證,他一定會死的很慘……他的仇人,可不隻是我們。想要他死的人,多了去了。”


  司徒行沉默,沒有再說話。


  但他的眼睛裏,透露著濃濃的陰毒和恨意。


  ……


  這幾天的京城,很是平靜,沒有再掀起其他什麽有熱度的話題。


  作為頂流的沈橋,熱度也漸漸在消退。


  自從沈橋的身份暴露之後,沈橋就再也沒有在公共場所露麵過。


  寒醇樓每日爆滿,甚至比以往還要火爆。


  無數人蜂擁而至,想要一睹沈橋才子的威名的身影。


  甚至還有人專門跑去了如意樓……至於去如意樓的目的正經不正經,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隨著沈橋再也沒有露過麵,又或許在有心之人的刻意為之之下,沈橋的熱度逐漸消退。


  但是,熱度是逐漸消退了。


  但沈橋的名字,卻成功的人盡皆知。


  一時間,京城中不知道冒出了多少假冒沈橋之人,招搖撞騙,最離譜的甚至還有人假冒沈橋的名頭跑去青樓嫖妓。


  最最離譜的是嫖妓完了還不給錢……


  於是,京城時不時就要上演一出青樓女子哭訴沈橋嫖妓不給錢的血淚故事,繪聲繪色,不少人竟然還真的信了……


  而就在京城風平浪靜之下的某一天。


  司徒家。


  司徒家的後門,悄悄的打開了,一道身影踏出了門,隨即上了一輛門口早就等候多時的馬車。


  馬車隨後便趕往了京城城西。


  馬車上,坐著的人,正是司徒行。


  此刻,司徒行臉上的神色陰沉,那張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此刻顯得更是下人。


  “沈橋,我要讓你死的很慘!”


  “你不是沈家餘孽嗎?你不是一直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嗎?我現在就把你的身份曝光,我看你怎麽辦?!”


  “當年沈家滅門,讓你這個餘孽活了下來。你還想隱姓埋名?我偏偏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你們沈家的仇人那麽多,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看你還怎麽躲?”


  “你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不隻是你,你身邊的所有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司徒行的聲音低沉而陰狠,帶著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此時的司徒行,明顯已經有些瘋狂了。


  他已經不管那麽多了。


  什麽後果?代價?


  他統統不在乎!


  他隻要沈橋死,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弄死沈橋!

  既然他爹現在已經沒法弄死沈橋,那他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沈橋的身份,是最大的秘密!


  也是他招惹殺身之禍的麻煩。


  一旦公之於眾,到時候的沈橋,無疑是被架在刑場上烤。


  到時候,已經不需要他出手,想要弄死沈橋的人多的是。


  又想起了先前的屈辱畫麵,司徒行隻感覺內心的憤怒在翻江倒海。


  尤其是想起先前他趴在沈橋麵前,如同一條狗一般乞求的態度,更是讓他坐立難安。


  司徒行掀開了馬車上的車簾,看向窗外。


  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是哪裏?


  外麵的地方不對?

  很陌生?

  他不是應該要去城西的嗎?

  為什麽這裏看著像是城東?


  “馬夫,你走錯地方了!”


  司徒行憤怒不已,這該死的馬夫怎麽連路都不認識?


  馬車外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死了嗎?不說話?!”


  司徒行憤怒的起身掀開了車簾:“去錯地方了,我要去城西……”


  司徒行的目光瞧著馬車外,是一位完全陌生從來沒有見過的馬夫。


  “你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哦,我是新來的。”


  馬夫淡淡的回答他。


  “新來的?”


  司徒行本能的感覺不對:“新來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我剛剛才來,你當然不知道。”


  馬夫摘下了腦袋上的帽子,回頭望著司徒行,露出了一張燦爛笑容的臉。


  不知為何,瞧見眼前如此燦爛的笑容,司徒行本能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停車,給我停車!”


  馬車應聲停了下來。


  司徒行目光看了一眼周圍,才發現不知何時,馬車已經來到了一片非常偏僻的地方,周圍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身影。


  “你,你到底是誰?!”


  司徒行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


  “我啊,就是一個馬夫而已!”


  牽馬的馬夫起身,回頭望著司徒行,笑的很燦爛:“司徒公子,目的地到了!”


  “到了?”


  司徒行有一刻的愣神,很快反應過來,他憤怒道:“這是哪裏?這根本就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不,這就是你的目的地!”


  馬夫望著他,緩緩的開口:“不過,是你生命的目的地……司徒公子,一路走好!”


  司徒行猛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的臉色驟變:“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你想要幹什麽?”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接下來送司徒公子您上路的人!”


  馬夫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繩索,朝著司徒行走了過來。


  司徒行驚恐的連連後退。


  這一刻,他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救命,救命啊!”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司徒行大聲的呼喊了起來,他慌忙的直接從旁邊的馬車窗戶鑽了出去。


  隨即,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顧不得渾身的疼痛,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刻,強大的求生欲望讓司徒行操作直接拉滿。


  起身之後,他便連滾帶爬的跑,不要命的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


  “救命,救命!”


  馬車上的馬夫見司徒行翻窗跑路,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


  臉上掛著幾分冷笑,看著慌不擇路的司徒行。


  司徒行才剛剛跑了幾步,身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救命……”


  仿佛是溺水的人群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司徒行出聲求救。


  然而,他抬起頭,當看到來的身影時,嘴裏的求救頓時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狗日的,看你今天還往哪裏跑?俺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來人眼神陰狠的盯著他。


  司徒行的眼神猛然驚恐了起來。


  眼前此人,他見過!


  甚至,記憶尤甚。


  當初,他離京之時,在京城外麵碰上了一夥山賊。


  那一夥山賊,將司徒行引以為榮的所有護衛,全部解決的幹幹淨淨。


  而那幫山賊的頭目,正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有幾分憨厚,但實際上凶狠無比的人。


  這一瞬間,司徒行恍然大悟!


  是沈橋!

  是沈橋安排的人!

  他安排的人來找的自己!


  他放了自己,但是沒打算放過自己!

  他,他想幹什麽?!!

  一時間,司徒行突然好後悔。


  後悔自己今天出門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不帶護衛?

  為什麽自己偏偏要選擇今天出門?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想幹什麽?!”


  司徒行的眼神充滿了恐懼的神色,求生欲讓他連連後退了兩步。


  然而,先前的那位馬夫已經慢悠悠的走了上來。


  手上的繩索看上去就如同索命的工具,讓司徒行幾乎是毛骨悚然。


  “還是公子說的沒錯,你這小子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出門,果不其然,逮住你了!”


  徐老漢冷笑一聲:“就你這點智商,還敢得罪俺家公子,你死的不冤!”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司徒行眼神驚恐,咽了咽口水:“沈橋他已經說了放了我了,他還想幹什麽?”


  “公子是說放了你,但是沒說你殺你啊!”


  徐老漢冷笑連連:“公子放了你,但是你可沒打算放過俺家公子是吧。俺要是猜的不錯,你今天出門,就是想對俺家公子不利吧?”


  司徒行心中震驚。


  他們怎麽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

  “哼,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上次俺就想弄死你了,要不是公子不讓,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俺公子說了,先前留著你是因為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現在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那麽接下來就是你的死期了。小李,動手!”


  被稱呼為小李的那人,拿著繩索走了上來。


  “不,不,你們不能殺我!”


  司徒行眼神驚恐:“我爹是刑部侍郎,我是我爹現在唯一的兒子。殺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刑部侍郎又如何?俺們公子現在是太子太傅,以後太子登基了,俺家公子就是帝師……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而已,算個什麽東西?”


  小李啐了一口泡沫,不屑道。


  隨即,手上的繩索套向司徒行。


  “不,不要!”


  司徒行眼神驚恐,他拚命掙紮後退。


  但是,他隻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絝而已,哪裏反抗的了葉家寨來的山賊?


  小李熟練的繩索套在了司徒行的脖子上,隨即縮緊,用力一提,便將司徒行提了起來。


  隨即,便直接掛在了旁邊的樹上。


  司徒行的瞳孔猛然睜大,他四肢拚命的掙紮。


  這一刻的神情無比猙獰恐怖。


  然而,他的一切掙紮都是無效的。


  這裏是京城城東的郊區,周圍很少有人煙出沒。


  幾分鍾之後,司徒行的身子慢慢的軟了下來。


  徹底斷了氣!

  “呸,這玩意總算是死了!”


  小李啐了一口,拍拍手。


  “別浪費時間了,公子說了,弄死就趕緊走,千萬別留下任何把柄了。”


  徐老漢吩咐道。


  兩人整理了一下案發現場,銷毀所有證據之後,隨即快步離開。


  ……


  得知了司徒行的死訊之後,沈橋的心情很平靜。


  並沒有掀起太多的波瀾。


  一個司徒行的死,引不起沈橋太多的重視。


  沈橋向來是個有仇必報之人。


  他不仁慈,也不聖母。


  更不會覺得司徒行可憐。


  他如今的下場,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跟司徒家之間的仇,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


  如今沈橋成為太子太傅,他就不需要再把司徒雲天放在眼裏。


  那麽,沒有了任何價值的司徒行,必然就成了沈橋報仇的第一個對象。


  當初要不是沈橋命大,要不是大雪突然引發的雪崩,要不是大當家趕到及時……


  這其中出了任何一個差錯,沈橋早就沒命了。


  他如今也就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所以,沈橋對於司徒家的人,沒有一絲的仁慈的想法。


  再者言,司徒行的死,也是他罪有應得。


  沈橋若是不先下手為強,後患無窮。


  當然,要死的不隻是他。


  還有整個司徒家。


  還有當年滅門沈家背後的所有參與者。


  所有人,都得死!


  沈橋的目光變得有些冷血,卻又無比堅定起來。


  “公子!”


  下人匆匆趕來,神色焦急道:“公子,門外有人喊你滾出去,說要你血債血償……”


  沈橋淡淡道:“什麽人?”


  “刑部侍郎司徒雲天。”


  下人滿臉焦急道:“他說公子您殺了他兒子……”


  “一派胡言!”


  沈橋神色氣憤了起來:“他怎麽能平白無故沒有證據血口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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