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司徒的身份

  不止是沐以陌,還有沐家上下幾百口的人命,她都要慕容家血債血還!沐將軍為他們犧牲了那麽多,沒有道理就這樣子死去!

  她不會殺人,但她也要讓慕容沛嚐到她那種痛的滋味!

  弄清楚了一件事,知非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但同樣,他還有另一件事十分不解,“姐既然要靠近慕容沛,為什麽又要惹怒他?”


  商青蘿臉上閃過一陣尷尬,這事是她的一個失誤,她沒有辦法解釋,她總不可能告訴他們隻是因為‘唯愛’的事讓她心情不佳,做出了極為錯誤的決定,但如果他們問起為什麽,她能怎麽?‘唯愛’與她素不相幹,她能些什麽,能告訴他們這條項鏈是她父親送給她母親的嗎?她不能,這樣就相當於告訴他們她真正的身份,她現在還不能冒這個險。


  更何況,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可背地裏,各大勢力都還在暗中查探祺王之後的下落,若是被人知道了身份,下場一定會十分的慘痛!這個世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祺王之後的出現,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沐家,就是給她最好的一個警醒!

  商家養育她那麽多年,對商家虎視眈眈的人也不計其數,想要侵吞商家的更是大有人在,頭一個,便是慕容沛。


  所以,她一點險都不能冒。


  一步錯,那就是整個商家的覆滅,她不能!


  “姐?”阿香喊了一聲,商青蘿猛然回過神,淡淡的:“沒什麽,就看他不爽罷了。”


  阿香,“……”


  知非,“……”


  姐,你這個回答簡直就是簡單粗暴,真的是太帥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若是慕容四少聽到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啊???這個世上,敢看他不爽的人,姐,你還是第一個!

  商青蘿自然不會去理會慕容沛怎麽樣,她脖子上的傷痕已經有些隱隱作疼的感覺,她現在,隻想吃完了趕緊回家休息。


  酒樓外,一輛黑色的汽車裏,一個男子,手中把玩著一條粉紅色的鑽石項鏈,默默的看著商青蘿的身影從酒樓中出現,然後上了前麵一輛車,離開。


  男子猶豫了下,將項鏈裝進了口袋,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夥計正在收拾桌子,聽到腳步聲,立刻直起身子,笑容滿麵的看向來人,然後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司少爺,您怎麽來了?”


  司徒看著滿是殘痕的桌子,還有些剩菜,不難看出這幾道是什麽樣的菜,她果然是知道實情的嗎?又或者,她跟陌一直都有聯係的?


  “司少爺?”夥計困惑的看著司徒,他進來就站在這兒,一言不發的看著這張桌子,難道,這張桌子有什麽不一樣嗎?


  夥計一會兒看看司徒,一會兒看看桌子,十分確定,這就是一張普通的桌子,可司少爺在看什麽呢?


  司徒回過神,笑容溫和,“給我來半斤鹵肉。”


  “好的,司少爺稍等。”夥計立刻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桌子,進了後廚房,跟廚師講了一聲,做好

  了立刻給司徒包好。


  司家。


  司徒將手中的鹵肉交給李嫂,“晚上加菜。”


  “是,少爺。”


  司老爺還沒有回來,整個司家的別墅空蕩蕩的,似乎沒人住一樣,實際上,這裏曾經也是最為熱鬧的地方,至少在他剛到司家來的時候,是極為熱鬧的。


  後來,大家長大的長大,成家的成家,曾經熱鬧的司家也漸漸地變得冷寂了。


  司徒站在客廳,一時間滿心彷徨。


  他是司家的大少爺不錯,卻是七歲的時候被司老爺從外頭帶回來,司老爺對外隻是他的兒子,便被安排在了大太太的名下,成了司家的長子嫡孫,別的一句解釋都不曾有。


  他知道,這是司老爺為了保護他所做的一切,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隻是一個來曆不明的私生子而已,可他卻十分清楚,自己是誰,自己活著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手,默默的捏住口袋中的鑽石項鏈。


  這條項鏈叫‘唯愛’,他見過,以前的時候就見過,是這輩子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一條項鏈,是他親生父親,打造的獨一無二的項鏈,這是屬於他母親的東西。


  那一年,他跟著有孕在身的母親四處奔波,他們走時極為匆忙,沒有帶盤纏,母親的身上什麽都沒帶,卻唯獨帶了這條項鏈,最後,因為他,因為腹中的孩子,母親不得不將這條她視為生命般的東西賣給了別人,以換取他們的活路。


  兜兜轉轉了將近二十年,這條項鏈,終於再次回到了他們一家的手上,母親,你看到了嗎?

  司徒眼眶微濕,幾乎落下淚來,可他卻聽到了院子中傳來了汽車的熄火聲。


  司老爺從外頭進來,一眼就看到如迷路的狗一般站在客廳中的司徒,司徒也正巧轉過身,看到了一身風塵的司老爺,麵色冰寒的走了進來,愣了一下,他先開了口,“爸,你回來了,醫院裏的事情有什麽不順的嗎?”


  司老爺一直都是個很沉穩的人,即便是真的有什麽事情惹惱了他,他也不會流露出分毫的,今日這樣的他,還真是少見。


  “別提了,還不是餘睿那子,進購的一批藥出了事,真是一點也不省心。”司老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司徒,麵色稍霽,“你明開始就去醫院上班,幫我看著點,也省得他們動了別的歪心思。”


  “我知道了,爸。”


  司老爺一邊往裏走,一邊問:“今拍賣會怎麽樣?”


  “很熱鬧。”司徒抿唇道,“爸,我今把‘唯愛’拍下來了。”


  司老爺腳步一頓,聲音略微上揚,“你什麽?”


  司徒又重複了一遍,有些愧疚的:“爸,我有些衝動了。”


  一百萬的價格,已經不是衝動一詞可以蓋過的,顯然是已經有些失了理智。


  司老爺卻並沒有在意,反而寬慰他:“錢財從來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花了就花了,咱們可以賺回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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