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看望關世超
“好了好了,也是你比較倒黴,還是快點去找個醫生看一下,免得臉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心你以後找不到老婆,至於醫藥費,到時候回來報銷就是了。”另外一個較為年長的警察笑嗬嗬的拍著他的肩膀,這警察不知道嘟囔了一聲什麽,揉著臉,齜牙咧嘴的離開,看起來有些滑稽。
那邊關夫人卻仿佛失了魂一樣坐著,這幾個架著她的警察麵麵相覷,不知道是該鬆手,還是該繼續架著,畢竟,關夫人方才那惡狠狠的勁他們都是有目共睹,心有餘悸的。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婉轉動聽,眾人抬頭看去,是個驚豔絕色的少女,穿著一身白色旗袍,以黑絲圍邊,透著幾分素雅,似乎是正在戴孝,耳邊別著一朵白花。
少女的身邊跟著另外一個衣色素雅的女子,模樣清秀,看著比那白衣少女還要大上幾歲,身上的衣料一眼也能看出比那白衣少女遜色了不少。
但這兒,可以沒有人認識白衣少女,卻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女子。
“阿香姑娘?”其中一個臉方方的,笑容可掬的警察走了過來,“您怎麽有空過來這兒?”
話雖然是對著阿香的,但目光卻一直若有若無的落在那白衣少女身上,心中暗忖著她的身份,但又似乎不敢相信,隻偷偷地打量著,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看著。
阿香淡淡一笑,這個警察她認識,有一次她上街的時候遇到了偷,還是他幫了忙的,“陳警官,我是陪我家姐來這兒走一趟的。”
她的話,相當於承認了商青蘿的身份,眾人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原來這就是商家傳奇般的大姐,那商界之花商青蘿呀!
這是商青蘿第一次沒有帶著麵紗出門,麵對著四周略有些火熱的目光,微微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阿香立刻岔開話題,“你們這麽架著關夫人,是做什麽?”
陳警官一提到這個,略有些無奈的笑了,方才的一幕他也不知道阿香看到沒,便言簡意賅的:“這不是怕她再鬧起來嗎?”
“你們這也是不該,關夫人再怎麽鬧,也是關夫人不是?”商青蘿溫和的,她的聲音平緩,聽著十分的熨貼,眾人想看她,卻又不敢看。
商青蘿走到關夫人麵前,揮了揮手,那些警察有些猶豫,但還是鬆開了關夫人,沒有了掣肘,關夫人整個人瞬間如空中掉落的風箏,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連椅子都坐不穩。
商青蘿蹲下,溫柔的為她理了理頭發,“關夫人這模樣,隻怕是思念關老爺心切,但,警察局的規矩不可廢,這樣,你們使人去關家,讓他們將他們的夫人接回去,免得到時候出了亂子,外頭又是警察局的不是了。”
陳警官微笑著,“商姐的是,我們這就去辦。”
商青蘿起身,看著眼神空洞的關夫人,眼神漠然,“我想見一見關老爺,不知道可不可以?”
“商姐的哪裏的話,局
長都已經吩咐過了,商姐,隨我來。”陳警官領著她往裏頭走去,他的父親,是李局長的親信,曾經為了李局長丟了一條胳膊,如今在李家當著管家。李局長對他有愧,便極力的栽培陳管家的兒子,與自己的兒子李響一同吃住,一同上學,這才有了如今的陳警官。
對於李局長,他是十分敬重的,隻要是李局長下的命令,他一定不會有任何疑問的去執行。
關世超被關在一個單人牢房裏麵,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和一床被子,再無其他任何的東西,但牢房收拾的很幹淨,沒有別處的髒亂。
聽到腳步聲,關世超緩緩地抬起頭,被關在此處一日,便已經讓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關老爺變得憔悴,滿臉的胡茬沒有打理,眼眶深陷,麵色有著不健康的蒼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鬢角隱約都看到了白色的發絲。
“是你?”關世超看著商青蘿,一襲白衣,與這兒沉悶的顏色顯得格格不入,他還是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太過意外。
陳警官看了他一眼,對商青蘿:“商姐,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就在門口,有事您叫我。”
商青蘿緩緩地走近了牢房,門鎖著,她並不能進去,自然,關世超也出不來,她打量著關世超,微微一笑,:“關老爺,好久不見。”
關世超冷漠的笑了笑,“如今你可是滿意了?”
商青蘿故作驚訝,“關老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晚輩不過是來探望你的。”
關世超冷哼一聲,“明人不暗話,你也別的這麽冠冕堂皇,我如今這模樣,最開心的,不就應該是你嗎?”
既然被看破,商青蘿也不打算裝傻,淺淺的笑了,“你的有兩點不太對,第一,我是真的來看你的,順便,在門口看了一出關夫人的好戲。”
關世超眉頭深鎖,似乎能夠想象商青蘿口中的好戲是什麽,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竟然跑到外頭來丟人現眼了,看他不狠狠的收拾她!
商青蘿似乎沒有看到關世超的表情,慢慢的,繼續:“這第二,你如今這副模樣,最開心的,也不是我。”
關世超困惑的抬頭,冷笑,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話,他一出事,最為得意的就是商青蘿了,怎麽可能最開心的不是她!
商青蘿笑道:“你也別不信,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恨不得將你扒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將你們關家連根拔起,讓你們關家永遠的成為曆史。”
關世超心猛地跳了跳,他想到了那封被人拓寫的遺書,那個他整整尋找了二十年的遺書,難道是……
他猛地抬頭看向商青蘿,整個人猛地撲了上來,緊緊地拽著牢房鐵門,麵容扭曲,“是他,是他回來了對不對?”
阿香被關世超這舉動嚇了一跳,倒是商青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看著他在牢房裏頭掙紮,卻沒有辦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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