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用心
女人睡著了,酣睡的小臉上潤滿了一層光澤,即使在這黑漆的夜裏也清亮迷人。
怕她熱了,他隻是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際,另一手拿著小扇子不住的為她扇著風,就這麽守著她望著她直到天明。
天亮了,小鳥兒在帳篷外的叫聲嘰嘰喳喳的終於吵醒了她,女子輕輕一動,一雙眸子緩緩睜開,正對上了洛竹邪黝黑的深情的眸子,那眸光讓她的心漏跳了半拍,“竹邪,你一夜未睡嗎?”
他露出他迷人的笑容,“哦,我剛剛才醒。”他撒謊了,不想讓她為他而擔心。
她不疑有他,小手拉著他的大手,“起床嘍。”
坐起來的那一刻,才發現她的全身光裸無一物,想到昨夜她羞紅了一張臉,急忙搶過衣衫,一件一件迅速的穿上去,而他則背對著不敢看她。
帳篷外已傳來了腳步聲,不輕不重的讓花雨晴皺皺眉頭,她聽不出那是誰。
“晴兒,是波隗譎。”洛竹邪倒是比她熟悉多了。
她係好最後一條腰帶,低聲說,“是誰,快進來吧。”
“宮主,你還是出來吧,裏麵太悶,外麵空氣才新鮮。”波隗譎在帳篷外說道。
“好的好的。”她心情大好,一轉眼就如煙般一晃就閃出了帳篷,讓還在帳篷裏的洛竹邪微微的有些失落。
洛竹邪慢慢起身,其實,他早已穿好了衣物。
洛竹邪整理著帳篷裏雜亂的一切,那是他與她昨夜裏惡戰的結果。
從帳篷裏出來的時候,眼前,日出已起,霞光萬丈,一片旖旎風光。
花雨晴正與波隗譎一起坐在不遠處的一塊頑石上在談論著什麽,而其它的人則還在酣睡中。
洛竹邪將帳篷整理好了放在宮竹缺那還在沉寂中的馬車上麵,便向那放著空棺的馬車走去,兩個黑馬經過一夜的調理,此刻已精神抖擻的隨時準備出發了。
身體上依然還殘留著花雨晴的味道,讓他甚至舍不得去淨了手臉。
套好了馬匹,讓一切都準備就緒,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醒來了,花雨晴與波隗譎終於談完了,洛竹邪不知道他們剛剛談了什麽,但是,有一件事,他想要交待波隗譎,他不允許花雨晴尋了機會離開他們這所有的人而回去那個她所說的有相機的世界。
他舉步向波隗譎走去,卻不想花雨晴居然向他走來,一步步,兩兩相對間,她站在了他的麵前,“竹邪,京城再見,一路順風。”她豪爽一笑,風采依依,讓他在一刹那間恍惚了心神,“竹邪,想什麽呢?”她的手指在他的眼前晃動,她快樂如鳥兒一樣的開心動人。
“哦,我去向波隗譎告別一下就要起程了。”他坦然說道,那個囑咐不說,他走了,他那一路都會憂心忡忡的。
“你去吧。”她越過他時,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狠捶了一記,“好好照顧好自己喲。”
她清脆的聲音漸漸消逝,卻回想在他的心海裏,心裏泛著甜蜜,他大步向波隗譎走去。
“竹邪,要走了嗎?”
“嗯。”他點頭,然後就在剛剛花雨晴坐過的地方坐了下來,那上麵,還有她坐過的餘溫。
“有什麽心事嗎?”波隗譎已猜到洛竹邪是有事情要對他說。
“波隗譎,我不知道晴兒為什麽一再堅持要去無月國,但是那天她說起相機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她要離開我們大家。”他坦然說出自己的分析。
“是的,我早就覺得奇怪,因為我算不出她的一切,卻不想她竟然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波隗譎感歎的說道。
“波隗譎,因為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昨夜裏關於莫無情的事情,你怎麽看?”想到阮紅姍嫉妒花雨晴的樣子,洛竹邪還是對莫無情有著些許的不放心。
“我覺得那個道士有問題,如果有機會,我要會一會他,不然這事太玄妙了。”他有些不信,卻又說不出為什麽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吧。
“這事就要靠波兄了,我們其它的人什麽也不懂。”
“那是自然,我一定會保護晴兒的。”波隗譎低聲暗下決心。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這麽多人裏麵就隻有你做事最有條理也最講道理,不管怎麽樣,你一定不要讓晴兒到了無月國再悄悄的離開我們,你要守住她,同時莫無情的事情你也要小心防範了。”洛竹邪還是覺得一切沒有那麽簡單,莫無情的整個事件聽起來都是那麽的讓人詭異,讓人不可思議。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期待我們在京城裏再聚首。”波隗譎豎起手掌,洛竹邪立刻會意的擊過來,所有的心思都在不言中。
“我走了。”洛竹邪大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有了昨夜,他真的滿足了,他再不遺憾無法陪著花雨晴一起去無月國,與每一個人開心的打著招呼,直到他坐上了馬車,不舍離去……
馬車再一次的上路了,這一回分成了兩夥,自然還是波隗譎照顧虛無和宮竹缺,而花雨晴則是與南宮慕風、莫無情同坐一輛馬車。
馬車裏突然間多了一個莫無情,讓南宮慕風老大不願意,卻也不敢多說什麽,必竟花雨晴已答應收莫無情為徒了。
“無情,你想跟我學什麽?”她吃著南宮慕風從宮裏帶出來的瓜子,真香呀。
“學你昨天教訓內子那匹狼的功夫。”
“這個……有點難度。”那水符不是一般人可下得了的。
“很難學?”莫無情不解的問道。
“不難學,我隻看書試了一試就成功了,但是這是要配合相應的超強的內力才可以一蹴而就的。”不是她不教,而是莫無情的內功根基起碼要再練上十數年才可以達到那樣登峰造極的內力。
“為什麽你可以?”
“嗬,我很幸運的接收到了玉宮原宮主玉刹羅的功力,所以隻是一刻間,我的功力就在你們所有人之上。”
莫無情點頭,“怪不得我一直奇怪你的輕功你的內力為什麽這麽好,竟不想原來師父另有奇遇。”
“是的,看看我能不能再教你一些其它的功夫。”
“好吧,任憑師父教我了,隻要學會了兩種功夫,我就再也不會纏著師父了。”想到昨夜裏他還打了自己的妻子,他的心裏不免內疚。
“昨夜的事與你無關,人都是善妒的,如果哪個人沒有了嫉妒心,那麽我說,這個人是不正常的。嫉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妥善的處理好自己的嫉妒心,而把怨怒強加於人。”她淡然說出,隨即是一記微笑,“或者你該修書一封,也讓你夫人放心你與我一起,解釋一下吧,不然她昨夜裏一定是誤會了。”
南宮慕風一把摟過花雨晴,“是呀,我聽說了昨夜裏的事,你夫人真是善妒。”
花雨晴挑眉,“你又沒有在現場,你不要亂說。”
“可是我沒有睡下呀,我在馬車裏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還知道你睡在哪個帳篷裏,你瞧,我的眼睛上是不是都是黑眼圈?”他說著,手指就指向了他的眼瞼。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我在與無情討論正事,你別插言。”
“我也在說正事呀,小晴兒是屬於我的,跟你莫無情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趕快學了功夫就離開吧。”南宮慕風上下打量莫無情,怎麽看怎麽不爽,真想一下子把他揮下車去,此時,莫無情身上的光太亮了,亮的讓他討厭了。
“哦,讓你們也誤會了,原來不止女人善妒,男人也善妒呢。”莫無情輕笑,對南宮慕風的舉止言談給予了不客氣的回擊。
那一天,花雨晴想了又想,也翻遍了玉刹羅送給她的那本書,卻怎麽也找不出可以交給莫無情的武功,那一天,她開始懷疑那道士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