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大顯身手
如果這些話是對別人說,也許別人還會畏懼一些。
畢竟這白君起的名頭實在是太大,診脈斷案又是他的常規手段。
可是夏元山對自己擁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他可是內閣首府大臣。
這麽多年來,他也見過了不少英雄豪傑,可是能夠讓自己俯首稱臣之輩,寥寥無幾。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怎麽可能會害怕呢?
於是他直接伸出手,冷冷的看著白君起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多廢話,既然你覺得你這樣能夠讓我說實話,那就來吧,我也覺得你究竟怎麽讓我說實話。”
其實夏元山的想法非常簡單。
這些老百姓們都覺得白君起的診脈斷案非常靈驗,那自己就給他這個機會。
等對方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脈搏之上,自己再一口咬定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那不就洗脫罪名了嗎?
到那個時候他還是高高在上的那個首府。
若是心情好,甚至還可以提拔提拔白君起,讓他也成為自己的人。
到那個時候,誰還能夠說出半個不字來。
他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算得清清楚楚。
於是他非常自信的伸出手臂看著白君起說道:“你來吧,我現在都有些好奇了,你這診脈斷案的招式到底靈不靈驗?”
“那我可就來了!”
老百姓們看到這一幕,也是覺得很是新奇。
最近這段時間,關於白青天的故事幾乎廣為流傳。
眼前的白君起,早就已經成為了大家的象征。
在這種情況之下,白君起的拿手絕活診脈斷案就要在這個地方重演,可想而知這會給大家帶來多麽巨大的衝擊力。
現在很多人都擠在眼前,希望能夠看到白君起大顯神威。
而這些朝中大臣們,卻都不以為意。
在他們的眼裏看來,這樣的招式也隻不過就是一個噱頭而已。
吹噓的意義,一定是大於實際的意義。
總之大家都有各自的心思,可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麵前。
白君起伸出了自己的潔白的手指搭在了對方的手上。
就在這一瞬間,白君起的表情顯得非常莊嚴。
“由於是初次對您用這種手段審案,所以有很多事情隻怕是需要重新再來一遍,不知道您可否接受?”
“咱重新審理一遍,老夫又有何懼?”
子不語,怪力亂神。
雖然其他人都傳得非常邪乎,可是夏元山從頭到尾都不信。
他覺得這一定隻不過就是一個手段而已,自己現在隻要能夠過了這一關,那就是海闊天空。
白君起的手指有點冰涼,當著兩根手指搭在夏元山手上的時候,出奇的讓他感覺緊張。
白君起搭上手指之後,繼續問道:“最近這段時間,人家都說你自己也參與到了這無憂散的案件之中,你是不是拿了別人的黑錢,並且充當別人的保護傘?”
“一派胡言,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怎麽能夠不知道?”
夏元山本以為自己應對這些小事都隻不過是小兒科,可是轉眼間他就後悔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楚,頃刻之間就已經從手臂上傳了過來。
他隻感覺周圍的天地一片陰暗。
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吊到了這九天之上。
他的脖子,上麵拴了一根繩子。
這根繩子,將它死死的吊在天空之上。
那種窒息的感覺仿佛是如影隨形。
他整個人雖然痛苦,可是有這樣一根繩子吊著,也不至於從天空中跌下導致粉身碎骨。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繩子上麵居然出現了一條裂痕。
隨著這裂痕越撕越大,仿佛這根繩子現在也沒有辦法承載自己的重量。
於是他根本就無從抵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根繩子在自己的麵前斷裂!
啊———
隨著繩子斷裂之後,他整個人從高空之上直接掉了下來。
咣當一聲。
他現在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比的沉重。
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他卻並沒有摔死,因為眼前的折磨還在持續。
隻見那一根繩子又如影隨形地將他拉到了空中,又一次摔了下來。
最開始的時候他簡直是嚇的尿了褲子,直到後來他都已經習慣了。
盡管那種粉身碎骨的感覺如此清晰,而且仍然讓人覺得顫抖,可是他現在已經沒得選。
如此往返幾十次之後,白君起才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早就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於是白君起輕輕的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直接將夏元山喚醒。
這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現在破天荒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會被對方拿捏的如此瘋狂。
現在他就像是一隻牽線的墨,而這條線完全被別人捏在手裏。
無論他願不願意接受,這都像是慘案。
他是真的很難想象這一切為什麽會發生?
可是那種如影隨形的恐懼,卻早就已經將他變得無比無奈。
每當想起自己剛才在夢境裏的遭遇,他渾身上下就是一陣顫抖。
那種恐怖的力量,簡直是點燃了一切。
“夏元山大人,你這是怎麽了?”
聽到白君起的呼喚之後,他才重新醒了過來。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那種地獄卻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他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苦澀。
“剛才的到底是什麽?”
“我的診脈斷案之所以能夠百試百靈,就是因為他可以將別人言語之中的謊話全部都驗證出來,您剛才說謊了!”
白君起的聲音顯得非常真誠:“我知道您是大人物,也許您永遠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是謊言,可是無所謂,我一定會用事實說話!”
聽到這些話,簡直是把他給嚇呆了。
不過夏元山的心理素質確實很強。
即使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他也依舊沒有輕易的妥協,隻是用那種非常懷疑的目光審視這一切。
他非常疑惑的轉身說道:“如果真的你所說,那現在我豈不是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