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命案
雖然白君起現在下棋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對於解這種棋局裏的謎題也不是特別的擅長。
時間不早了,程懷英也是安排馬三陽,白君起他們就在畫舫上休息。
馬三陽張恒有沒有美人相伴不知道,反正白君起沒要,他本來準備回去的,但是在三娘子走之後,他終於是看出來了,這棋局是約白君起在三更之後船尾相見。
所以這麽一來白君起就沒有辦法走了。
至於郡主會不會抓狂,白君起隻能先不考慮了。
白君起在房間裏閉目養神,這種方式可以讓他得到充分的休息,但是警惕性還在,隻要有點動靜他就會立刻醒來。
頗有點雖然蚊蠅不能加身的意思。
不過白君起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並沒有出去查看,一直等到三更天這才出門。
隻是白君起在船尾等了許久也是不見三娘子前來。
白君起也是納悶,難道是他解錯了棋局?
這方麵白君起也是不太自信,做為一個後世穿越而來的人,對古代的那些門門道道還是有些疏離感。
就好像昨天馬三陽他們行的酒令,白君起就一點興趣也沒有。
白君起於是又回到了房間。
不知道怎麽的,就感覺頗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好容易等到了天亮,有名喚作秋憐的名妓過來服侍白君起更衣洗漱的時候,白君起就問起了三娘子。
秋憐聽了調笑道:“白大人倒是著緊三娘子呢,也不怕奴家吃味,也不知道三娘子幾世修來的福份讓大人如此著迷。”
“本官跟三娘子之前就有一麵之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奴家知道白大人是正人君子!”說著憐秋也是突然咬著耳朵,在耳邊對白君起說道:“不像那兩隻老色鬼一樣,奴家也是替三娘子開心呢。”
說著還往白君起耳朵裏吹了一股熱氣,弄的白君起耳朵癢癢的。
就算白君起兩世為人也是首次跟女人這般相處,不禁有些麵紅耳赤,這船上的名妓那個不是把男人心思琢磨透了的?專門投其所好。
就算是白君起不好這口也很難對其產生反感。
憐秋的尺度也是把握的非常之好,她咬完耳朵後便抿嘴一笑道:“大人切莫著惱,奴家這就幫你喚三娘子過來。”
白君起洗漱完畢,又用了早餐,吃了些精致的糕點,喝了半碗粥。都是些食不厭精的東西,味道相當不錯,但是三娘子不來,白君起也是吃起來味同嚼蠟一般。
白君起等得不耐煩,於是推開門,走了出來,這時候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吼道:“本宮為什麽不能上船?你知道本宮是誰嗎?”
白君起一看,不是郡主還有誰,李小白正尷尬的陪在她的身邊。
居然坐著小船就追到湖心來了。
果然昨天夜不歸宿,郡主裂開了。
白君起走過去道:“放她上來。”
郡主跳上船,甩了那擋她的龜奴一記耳光,打得後者臉高高地腫起,但那龜奴一聽是郡主,嚇得什麽也不敢說。
郡主雖然霸氣外漏,但來到白君起麵前又成了小綿羊。
“白大人,你怎麽一夜沒回來,我也是太擔心你了。”
說著郡主也是瞪著那些從窗戶探出頭來看熱鬧的鶯鶯燕燕們。
白君起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有點事耽誤了,我房間裏沒人。”
這時候憐秋也是走了過來,沒有了往時的從容對君主說道:“白大人昨天確定是一個人,我們多少女兒家都想給白大人侍寢,但是白大人卻說心有所屬。本來我們還有點不服氣,現下看到郡主,這才知道為什麽白大人那麽堅定了。”
郡主一聽,心花怒放道:“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我不信!”
白君起也是一臉黑線,你姓陳嗎?
憐秋轉過臉,也是露出了一點慌張的神色道:“白大人,奴家倒底找了,可是怎麽也找不到三娘子人在那裏。”
白君起一聽便急了。
“這裏是在湖心,不在船上能在何處?再仔細找,發動人手找!”
白君起更加的心慌了。
郡主有點好奇,問起三娘子是何人。
白君起道:“以前在一線天見過的一個故人,昨天她說有事要私下跟我講,約了半夜見麵,但她卻沒有來!”
郡主卻道:“她長的漂亮嗎?”
白君起一翻白眼,得!大家關注的都不是一個點。
他也是一轉身指著李小白道:“你去找,別是讓什麽人把三娘子藏起來了。”
李小白也是見過三娘子的,所以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不多時這大肆的搜索也是驚動了馬三陽他們,都已經日上高杆他們兩個才起來,這讓白君起更是不滿。
哭著喊著要上京的是你們兩位,現在遲遲不走的又是你們。
還一直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來,不怕被禦史彈劾嗎?
眠花宿柳的。
白君起想想就來氣,不由在船舷上拍了一掌。
這時白君起視線落在了船舷之下,忽然看到碧波之中有一事物正在上下沉浮,他定睛一看,卻見三娘子慘白的臉正順著波濤一沉一浮,兩隻沒有閉上的眼睛,仿佛還含著淚水。
“快!找人打撈上來!”
雖然白君起覺得三娘子應該是沒了,但還是著急的讓人進行打撈,船上人來的晚了,白君起幹脆,衣服一扒自己就跳下去了。
不多時三娘子的屍體被打撈了上來。
白君起也是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走過來對正在查看屍體的李小白問道:“情況怎麽樣?”
“回稟大人,致命傷在頭上,大人請看!”
說著李小白分開三娘子的頭發,露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這個是鈍器造成的傷口。
“凶器就是這個!”
李小白指著甲板上的一隻三腳的銅製香爐道:“凶手用這個香爐打死了三娘子之後,把它塞進三娘子的衣服,然後把她推進了湖裏。本來應該沉下去的,但是三娘子的頭發纏在了船舵上。”
白君起聽了也不禁是感慨,這也不是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