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水落石出
人們也是麵麵相覷,能讓萬重峰這麽失態,也充分說明白君起弄得有多像了吧。
最重要這個時代也沒照相機。
像萬重峰口中的婉兒也沒有畫像流傳於世,白君起在根本不認識的情況下根據能夠拿著粘土就把人原來的樣子給複原了,這也沒誰了吧?
“神乎其技啊!”
這下子馬三陽他們也是無話可說了。
不過問題來了,雖然可以證明婉兒是被人扼住脖子掐死的,但是凶手是誰,這就很難找了。
“白大人,我們也承認在斷案上,你是我們大明首屈一指,但是這種陳年舊案很難審的,凶手怎麽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會承認的。”
“喲,張大人還是有見解的啊,不過說的都是屁話!你說的這些本官不知道嗎?”
張恒也是被白君起氣得半死。
好歹也是從二品的高官就被白君起跟罵兒子一樣罵。
但是他也沒辦法,白君起左手王命旗牌,右手尚方寶劍,你敢伸過去,他就敢砍,明顯就是個二愣子,誰敢跟他賭命?
“來人,帶鄧淵!”白君起說完之後,卻是俯下身對著哭著的萬重峰耳邊說了一句。馬三陽見狀想湊過去偷聽,卻被白君起一手尚方寶劍逼退。
“馬大人,本官還是建議你離我遠一點,要不然被誤傷了就不太好了。”
白君起的命令一下,眾人也是一臉的懵逼。剛押下去的,又帶上來,這是鬧那樣?
不多時鄧淵被帶了上來,他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是當他看到萬重峰在那裏哭的時候,突然眼睛就直了。
“不是我,不是我!”
鄧淵嘴裏也是語無論次。
白君起看到鄧淵的樣子,也是得意的一笑,道:“什麽不是你,就是你!”
“真的不是我,不關我事啊,我都是奉命行事,把他殺改成了自殺而已,婉兒姑娘,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害你的人,不要來找我啊!當年我隻是個普通的捕快,隻是聽上頭的命令,身不由已啊!”
剛剛白君起也是讓萬重峰故意弄了一個角度出來,讓鄧淵出來的時候看到萬重峰時,以為萬重峰抱著一個人在哭,那個人的頭就放在萬重峰的肩上。
而當鄧淵看清那個人就是婉兒姑娘的時候,長久以來壓在他心上的一塊巨石被掀動了。
不過就算鄧淵不這麽說,白君起也有其它好幾種辦法讓他開口。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鍾師爺。
鍾師爺化妝成算命的在短短的時間之類,也是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打開了名氣,比如人家讓他算家裏有幾口人,鍾師爺便說,桃園三結義,孤獨一枝。
人家說,我家就我一個人啊!
鍾師爺便回,沒毛病啊老鐵,孤獨一枝嘛,可不就是一個人?
人家說我家是兩口人。
鍾師爺就會說,桃園三結義是三個,孤獨下去一枝,不就是兩口嗎?
三口人!
桃園三結義就是三口!
四口人!
桃園三結義,又有孤獨出來的一枝,就是四口!
以次類推,也是讓前來算命的人心服口服。很多人都叫鍾師爺上他們家去算命。
其中就有鄧淵的老婆。
鍾師爺拿話嚇她,說她家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鄧淵老婆就什麽事都說出來了,連以前偷父母銅錢去買麥芽糖都說了。
最後被鍾師爺發現了鄧淵的那件陳年往事。
“鄧淵,說出殺害婉兒的凶手是誰。”
鄧淵麵露驚恐的說道:“我不能說,你們鬥不過他的,我說出來大家都要死!”
萬重峰一轉頭,凶狠得紅著眼睛說道:“你不說,現在就得死!”
鄧淵看著萬重峰凶惡的樣子,生怕萬重峰過來咬死他,於是道:“那個人你惹不起的,我隻能說當年他是平陽府的知府,殺婉兒的就是他兒子。”
馬三陽一聽立刻跳了起來道:“大膽,竟然膽敢誹謗當朝首輔,來人啊,掌嘴!”
馬三陽也是有親衛的,衝過去朝著鄧淵就是幾下。
這時候白君起也是回過味來了,本來鄧淵說十幾年前那人當過平陽府的知府,他還猜不到是誰,因為那個時候白君起還沒穿越過來呢。
這時候馬三陽來一句當朝首輔,那可不就是趙無極趙大人嗎?
臥槽,原來趙大人,從當知府開始就這麽橫行霸道了啊。
白君起剛剛回過味來,就看到鄧淵滿臉鮮血的倒了下去,趕緊道:“誰讓你們動手了?你們眼裏有本官嗎?你們當本官拿的尚方劍是鹹魚啊!”
說著就衝了過去,但這個時候鄧淵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白君起一轉頭道:“馬大人,你過份了吧,你把犯人打成這樣,本官怎麽審?”
“哼,以下犯上,就應該掌嘴,白大人你不是精通大明律嗎?”
白君起一聽,也確實,大明以下犯上,不管對不對,先打一通。雖然太祖有登聞鼓的製度,但是早就荒廢了。本來白君起是想利用這一條的,但是馬三陽反應很快,先下手為強了。
不過就算鄧淵沒暈死過去,難道白君起還當真把趙無極鎖拿歸案嗎?趙無極兒子做的?那就是小閣老咯,那怎麽鎖?
就算是白君起拿著尚方劍,也奈何不了本朝的首輔。
但是萬重峰就不同了。
他是個江湖人士,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證據,他一擦眼淚對白君起道:“白大人,多謝你給我解開心中多年的疑惑!我這就上京城報仇!不過有個不情之請,婉兒的這個,能不能就交給我?我也不想從官府這裏替她伸冤了。”
萬重峰說的也沒毛病,從官府這裏無疑也是走不通的。
告當朝首輔,怎麽玩?
告不了啊,就算白君起支持,恐怕皇帝也不支持。
皇帝就想趙無極跟鎮南王他們掐架,他在中間當裁判,可不希望看到這一派把另一派給鬥下去。
白君起道:“那個人手下高手很多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在大堂之上,白君起也不能說的太明白。
張恒不滿了,拍著案子說道:“白大人,我們要搞清楚,現在重要的是審偽寶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