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別傻了,去找孟長川吧
花凡塵:“我不知道,我隻是調查到,薑雪揚的親戚關係,查到她有個姐姐,她的姐姐在查薑雪揚的死對頭什麽的。”
也就是說,薑文藝本人不清楚,薑雪揚是怎麽死的嗎?
她隻是在虛張聲勢?
那她為何,好端端的要查傅生呢?
而且,薑文藝還知道薑雪揚和傅生的矛盾,都知道薑雪揚毀容的事情,很顯然是有人告訴她的。
那麽會是誰告訴她的呢。
會是花凡塵嗎?
綿綿不想去懷疑花凡塵,她在打心底裏已經將花凡塵同自己,定為了統一戰線的人。
除非花凡塵對傅生的喜歡是有雜質的。
奈何綿綿不否認自己的疑心病,事到如今,除了傅生,除了她自己,除了陸洋,她不想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怎麽了?薑文藝和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
綿綿收斂了思緒,對花凡塵道,“的確是如你所說,她是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要了很多錢,接下來的重點就是打官司了,我們都不想看到傅生有事。”
“嗯,”花凡塵嗯了一嗓子,“那你有什麽事,再聯係我。”
綿綿說好。
掛斷了電話。
她撥打了一通電話,讓秘書聯係京城最好的偵探,她要親自調查一下薑文藝。
最重要的,是要查查薑文藝和薑雪揚之間有沒有什麽恩怨。
通過兩次和薑文藝的見麵,綿綿看得出來,薑文藝對這個妹妹,沒什麽感情!
她隻是想要錢罷了。
……
三天後,綿綿爭取了關係,見了傅生一麵。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的就是綿綿現在的感受。
相比較之下。
傅生本人並不是很像見綿綿,看到她之後,轉過身去,讓她離開吧。
綿綿深吸了口氣:“明天開庭,我來看看你,我不會讓你死的。”
“別為我花費力氣了,”傅生背對著綿綿,聲音一字一句,“離開吧。”
說的是離開,終於不是離婚,可在綿綿心裏和離婚沒什麽區別。
“我現在還是你法律上的老婆,我走去哪?我不喜歡那樣的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我最難過的時候是你陪著我過來的,那麽現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也要陪著你走過來。”
“然後呢?”
傅生反問。
他依然是背對著綿綿,低沉的聲音如同空穀傳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我怎麽奢求你的原諒?”
“所以法律會懲罰你,我是你的妻子,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寬恕,你犯錯了,我很愧疚,我也很無奈,我選擇的是和你共同走下去。”
“別傻了。”
傅生的唇邊緩緩地饒唇而出這三個字。
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捏了起來,最後又鬆開了,隻看得見微弱的骨節。
“去找孟長川吧,當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很感謝你,讓我做了一場美夢,我也希望,你能忘掉這場夢。”
忘掉?
真的能忘掉嗎?
所有刻骨銘心經理過的,真的能忘掉嗎?
既然能忘掉,為何那麽多人都忘記不了初戀,忘不了那些和自己談了好幾年的男人,哪怕是渣男,給自己造成了傷害,因為傷害已經造成了,發生的永遠都忘不掉。
不然她也不會一次次割舍不掉孟長川,她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那種感覺,她的心已經不會再聽到那三個子的時候,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但是。
會有深深地,如刀子刺入心髒的疼痛感。
這種感覺,除非他入土,不然會一直存在著。
傅生依然是背對著綿綿,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波瀾。
綿綿:“你是我老公,我現在隻想你活著,你能夠好好出來。”
“別白費力氣了。”
傅生說道。
“你是傅長征的親生女兒,是傅家的董事長,現在的你,是最好的你,去和孟長川在一起吧,就像是我上次說的,祝你們幸福。“
綿綿是真的想要挖開傅生的心看看,看看他心裏麵究竟在想什麽。
她冷笑了一聲,那笑容深處是夾雜著深深的無奈和悲慟。
“好,傅生,你說這些話也不怕我傷心了不是?那你就說吧,你就這麽躲著我,看我一眼都不肯,說不定等到哪一天,我就死心了,一個女人死心了,她就不會回頭了。”
可是。
最先沒有回頭的是傅生。
他被兩個警察給帶下去了,自始至終,他竟然連一個側臉輪廓都沒有給綿綿。
綿綿就這麽注視著傅生的背影,傅生。
她對他,才是真正的割舍不掉。
拋棄他?完全不可能。
翌日開庭了,綿綿可以說幾乎是一晚上都沒有睡,今天是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一天。
今天來的人不多,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並不多。
這幾天總有人問綿綿,傅生去哪了,綿綿很淡定地說傅生去出差了,沒人會懷疑什麽,正如同FD集團的股價一直在蒸蒸日上。
所有人,從一開始不看好綿綿,對她的能力半信半疑,到現在對她服服帖帖的。
今天花凡塵也來了,他從兜裏麵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煙,隔著煙圈升騰,注視著被人帶出來的傅生,穿著囚服,可是那修長的眉眼,並不減英氣。
花凡塵的心裏一痛。
傅生,就是有那樣的一種魅力,他單純的站在那裏,就讓人想要心疼他。
覺得他渾身的僵硬和倔強,和默不作聲都融合在一起,顯得並不違和。
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示意花凡塵將煙熄滅,法庭裏麵是不允許吸煙的。
花凡塵聳了一下肩膀,不置可否,然後看向了最前麵的綿綿。
綿綿始終注視著傅生。
奈何。
傅生看誰,都不看綿綿。
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綿綿找的律師團,已經準備就緒了,很快的薑文藝也來了,她是薑雪揚的姐姐,也是現在薑雪揚唯一的親人了。
薑文藝闡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就表達了一頓的痛心疾首,妹妹死讓他們多麽難過。
最後才說,希望賠償,也接受賠償。
奈何傅生是雇凶殺人,就算是賠償,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最後經過律師代表團的據理力爭,坐在最中間的大法官一錘定音,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
花凡塵的手指狠狠一抖,那眼神也跟著跳了好幾下。
綿綿的腦子,也差點跟著這一錘暈倒在地。
二十五年?
傅生現在二十三歲,等到二十五年,他就四十八歲了。
四十八是什麽概念?!年過半百了!
傅生,他現在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候,難道要大好的時光都在牢獄之中度過了嗎?
綿綿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她強壓下心頭的躁動和不安,第一個不服從,舉起了手來。
“我是傅生的妻子,我請求上訴。”
她不接受這個判決,二十五年還是太長了,人哪有這麽多二十五年?
十年的話,她可以接受。
但是二十五年,真的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傅生,卻聲音低沉緩緩地說:
“我接受法官大人的這個判決,我不請求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