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對方是我老公
綿綿注視著麵前的花凡塵,眼神多了幾分的異樣。
“你為什麽要幫我?”
花凡塵卻道:“我不是幫你,我隻是不想看見傅生受什麽苦,喜歡一個人不就是這樣的嗎?自己願意做傻事,自己開心就行了。”
花凡塵輕輕聳動著自己的肩膀,說完這句話,他很快轉身走了。
薑雪揚的姐姐,名字叫做薑文藝,就比薑雪揚大了兩歲而已。
兩個人長得不太像,綿綿調查之後,發現薑雪揚和薑文藝,兩個人是同父異母,薑文藝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所以薑文藝的父親,又娶了現在的老婆,生下了薑雪揚。
按理說,同父異母的姐妹,不是一個媽。
關係應該不太好才對。
然而薑文藝卻勢必要為妹妹討回一個公道,還她清白,讓綿綿的心裏麵多了幾分狐疑。
綿綿單獨約見了薑文藝。
薑文藝今年三十一歲,是個燙著褐色短卷發的女人,皮膚有些小麥的黃色。
“您好薑小姐,我是FD集團的董事長,傅綿綿,叫我綿綿就好。”
薑文藝瞧著手中的名片,再看看坐在自己麵前,雍容大氣,很是清冷的綿綿,頓時間一抹笑容浮現在了嘴角。
她勾挑著自己的頭發,主動開了口:
“早就聽說了傅董事長的手腕很硬,沒想到,是年紀這麽小的女孩啊,要不是因為我妹妹的事情,我想,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哦?朋友?”
綿綿端起了麵前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之後交疊雙手。
“據我所知,薑小姐自己也是公司的老板,正所謂商場如戰場,真正的朋友,是不作數的。”
“那我也就不和傅董事長,拐彎抹角的了!傅副董事長殺了我的妹妹,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會追求他的責任!我不會放過他的!”
比起薑文藝的憤怒,綿綿倒是顯得雲淡風輕的。
“若是薑小姐真的想要追究傅生的責任,又怎麽會和我坐在這裏,一同協商呢?”
說著,她的話語微微停頓了一下。
“薑小姐想要什麽,我清楚,無論是錢還是地位,我都可以給你,我想要什麽,你肯定也清楚。”
“嗬嗬,你就這麽肯定,我會同意你的條件嗎?要你的賠償?”薑文藝冷笑。
“不然我認為對薑小姐而言,搞垮傅生,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首先,你自身難保,你嗜毒成癮,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需要償還,其次呢,你自己也清楚你妹妹是個什麽樣的人,之前坐牢還越獄,我的孩子被她弄掉了,我想追究她的責任,你這個姐姐也連帶著難逃其就。最後你可以想象,傅家家大業大,在京城這麽多年屹立不倒,不是薑小姐這樣的小螞蟻一句話,或者一件事,就可以將傅家搞垮的,你說呢?”
綿綿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音符,那力度都是一樣重的。
很淡。
淡到,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似的,卻又讓薑文藝感受到一股子寒冷。
從她的腳底,一路蔓延到了頭頂的寒冷。
“好,那傅董事長給我三天的時間,我再考慮考慮。”
“一個下午。”
綿綿晃動著一根手指,那動作依然是慢條斯理的。
薑文藝咬牙,一個下午的時間?
麵色禁不住變得猙獰了幾分,“一個下午?趕鴨子上架也不帶這樣的,傅董事長未免太心急。”
“對方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不心急。”
她就像是在琴鍵之中行走的人,那麽的不修邊幅,卻又很沉穩。
她看著薑文藝,笑笑,“我知道薑小姐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趁著這幾天,再威脅我幾把,看看有沒有加碼的可能,我可以明確回答你,沒有。籌碼就那一些,你要錢和地位,我都能給你,其餘的通通沒有,太貪心對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薑文藝信了。
之前她隻是聽傳聞說,傅家的董事長是一個才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身材清瘦,
可是做人做事雷厲風行,殺伐決斷,本來還不當回事的薑文藝,隻以為綿綿是個小姑娘罷了。
事實證明成熟這種東西,和經曆有關,不是和年紀有關,綿綿擺在這,就代表著經曆本身。
“好,OK!傅董事長,我答應你便是。”
綿綿告別了薑文藝,回到了家中,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薑文藝就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家裏一派的寂靜。
可以說是……死寂了。
她推開了傅生房間的門,他的這個房間,很久沒住過了,但是這個房間觀景是很好的,放眼望去,就可以看到花園裏麵盛開的美景。
傅生。
她深吸了口氣,第一次體會到了傅生之前的那種感覺:
自己一個人呆在偌大的房子裏麵,哪怕房子很大,萬人羨慕,可是卻覺得孤獨,有句話說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沒有錢的時候,總想著可以住上大房子,有很多錢就是幸福的。
在真正住上大房子的時候,又覺得也就是那樣,關鍵是看和誰一起住。
傅生和綿綿兩個人,都不是鬧騰的人,大都是安靜的,平時綿綿辦公,傅生回靜靜陪著她,他喜歡撐著腮看著她,從眼角眉梢一直看到下巴,看到鎖骨。
綿綿會問:“我很好看?”
“嗯,沒找到比你更好看的。”他的眼神深邃又深情。
“你跟誰學的,這麽會說?”
聞言。
傅生總淡淡一笑,然後那嗓音慢條斯理之間,摻雜上溫柔,順勢回答一句:“說話這種事,不用練,不用學,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自然而然就會了。”
她是傅生喜歡的人,是他深愛的人。
他現在要跟她離婚。
綿綿感覺到一陣無力。
……
不出綿綿所料,薑文藝很快就約綿綿見麵了。
都是有需求的人,知道做什麽,最好。
薑文藝對綿綿說道:
“傅董事長,你的話,我也想過了,不過呢,我就這麽一個妹妹啊,傅副董事長就那麽狠心嗎,親手掐死了她,若是什麽都不追究,我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總覺得對不起我可憐的妹妹。”
說著說著,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可是。
綿綿的眉頭卻不動聲色皺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傅生是雇凶殺人,不是嗎?
但是很顯然,麵前的薑文藝不知道這件事,反而認為是傅生親手掐死了薑雪揚。
“唉……”
薑文藝沒看見綿綿的異樣,繼續說道:“我那可憐的妹妹啊,本來是長得漂漂亮亮的,被傅副董事長給潑了一臉的硫酸,毀容了,我知道我妹妹和他倆人之間的恩怨很重啊。”
綿綿沒有說話,隻是端起了麵前的茶杯,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水,再次放下來的時候,茶水隱匿了她眉眼深處的表情,隻是襯托出幾分的複雜罷了。
她的手指搭在了腿部,輕輕敲打著,疑問遍布。
眼前的薑文藝是怎麽知道傅生和薑雪揚的恩怨的?
注視著薑文藝眼底深處的算計,綿綿的兩隻手交疊,淡淡疊放在一起。
開了口說道:
“一口價,一個億,薑小姐滿意嗎?”
“這個……”
薑文藝故作思考一下,賠著笑容,“啊哈,傅董事長啊,你也知道我賭博,我欠了不少錢,這一個億不太夠啊,兩個億吧,就兩個億,我想兩個億對您而言,也不算什麽才對吧。:
綿綿沒作聲,兩個億從薑文藝的嘴裏要出來,被她說的就像是兩塊錢那麽輕鬆。
她冷笑:“好了,簽合同吧。”
綿綿從口袋裏掏出了合同,給薑文藝的方向遞了過去。
“在法庭作證的時候,到時候該怎麽說,你心裏麵有數。”
“若是說的不對頭,故意耍一些小聰明,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什麽都得不到,而且還會背負上一些多餘的罪名,薑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我怎麽會不明白呢。”
簽下了合同,薑文藝一臉的滿意,誰都沒看到她自己的算計。
離開了和薑雪揚見麵的地方,綿綿回到了公司,一邊給花凡塵打電話。
詢問了她和薑文藝的事情。
“喂?我是花凡塵。”
“你是怎麽知道,薑文藝在調查傅生的事情的?”綿綿開門見山,詢問花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