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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她死了,轟動一時

  孟長川跌跌撞撞趕到了現場,腦子裏有一個念頭,在對他說著不可能。


  但是今天寧朝夕穿的也是紅色的衣服,孟長川是知道的。


  奈何。


  等到孟長川趕到現場的時候,地上隻剩下了一灘鮮紅色的血跡,周圍有群眾在竊竊私語議論著,說好可惜,如花似玉的年紀,卻一下子被車給撞死了。


  孟長川本來還存著僥幸心理。


  不會是寧朝夕的。


  一定不會是的。


  這麽多人,穿紅色裙子的人那麽多,不會那麽巧合的。


  下一秒孟長川的手機響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方才出車禍的女人,手機聯係人列表,第一是父母,第二是他,父母電話打不通,希望他過去一趟。


  孟長川跌倒在了地上。


  ……


  寧朝夕死了。


  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在和孟長川說了那麽多話之後,捂著耳朵跑出去,因為沒有看路,闖紅燈被車給撞死了,當場身亡。


  那屍體,已經是血肉模糊。


  孟長川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寧朝夕耳朵眼處的耳環。


  那是她的耳環。


  她是個非常愛美的姑娘,喜歡戴著各式各樣的耳環,那雙眼睛如同狐狸般的魅惑,讓曾經的孟長川,對她一見鍾情。


  現在她死了。


  孟長川蹲在了床前,他抱著寧朝夕的屍體,哭的泣不成聲。


  綿綿那邊,還不清楚寧朝夕的事情。


  下午,她去醫院看孟長川,想問問他是怎麽考慮手術的事情的,卻被醫生告知,孟長川已經出院了,他不想做手術。


  “那知道他現在去哪了嗎?”綿綿問道。


  醫生卻是搖頭,說不清楚。


  綿綿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給孟長川打電話,他並不接聽,電話已經關機了。


  綿綿下了電梯,在一樓的大廳裏,聽見幾個人在議論。


  “真是好可惜啊,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被車撞死了。”


  “聽說那個司機是醉酒駕駛,嘖嘖,紅顏薄命,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怎麽就這麽慘呢。”


  “還有她的男朋友,好像她的男朋友得了肺癌呢,手術失敗過一次,兩個人怎麽都這麽慘呢。”


  綿綿本來是沒在意的,她麵無表情走路,聽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綿綿愣了愣。


  她轉過身來,看向了那幾個正在議論的小護士。


  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剛剛說的被車撞死的女孩子,是誰?”


  “不認識呀,但是她的男朋友在我們醫院住院過呢。”


  “是嗎?”綿綿的心裏麵頓時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是誰,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呢,長得還挺帥的,不知道叫什麽名。”


  要是說不帥還好,關鍵還說,長得還挺帥的。


  綿綿皺了眉頭,會不會那麽巧,正好是孟長川和寧朝夕?


  可是寧朝夕那麽高傲的人,就算是死去,也應該是高傲的吧,怎麽會無緣無故去闖紅燈呢。


  綿綿陷入了思忖之中。


  一個聲音告訴她,別管了。


  孟長川已經出院了,他離開了,不知道去哪了,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所以不要再插手他的事情了。


  但是另一道聲音,告訴她,你不能不操心他的事。


  要是連你都不管他,他真的就死了。


  想想那天他一個人躺在醫院,孤零零的樣子,非要這麽狠心嗎?看他死了,你心裏會好受嗎?


  “綿總,我們還回去嗎?”始終站在外麵等候的司機問道,司機的話也拉回了綿綿的思緒。


  綿綿:“幫我查查今天醫院附近的監控,好像是出了起重大車禍。”


  “好的綿總。”


  “……”


  綿綿回到了傅家別墅,傅生還沒回來。


  綿綿知道傅生今天有個局,應該會晚一些才回來。


  幾個保姆在聊天,沒有看見綿綿。


  “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醫院門口的那條街,被車撞死了,畫麵特別恐怖呢。”


  “我看到了,新聞都報道了,那女人生前的樣子都跟著報道出來了,長得挺好看的,穿著紅色的衣服,挺時髦的,特別會打扮自己。”


  “要不就說,這長得太好看的女人,沒幾個好命的,唉……真是可惜啊。”


  “是啊,聽說還不是京城本地人呢,好像是從海城來的,父母也不知道,知不知道這件事。”


  “你們在說什麽?”綿綿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嚇了幾個保姆一跳,趕忙朝著綿綿鞠躬,問候。


  問綿綿何時吃飯,需不需要放洗澡水。


  綿綿的臉色很嚴肅。


  “我問你們話呢,你們剛剛在說什麽?什麽新聞?”


  “小姐,就是一些社會性新聞罷了,今天一個女人出車禍了,就在第一大道附近呢。”


  “把那新聞給我看看,現在。”


  “好的小姐,我找找……”


  保姆不敢怠慢,平時茶餘飯後,她們都會聊天,說一些社會新聞什麽的,八卦一下,綿綿也不是刻板的人,不會讓幾個保姆在家中閉嘴不說話。


  她也從來不關注她們聊天的內容,和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今天的綿綿很是反常。


  綿綿看著那新聞。


  時間,地點,還有車禍的人。


  當時的照片,那輛醉酒駕駛的卡車的車牌照,都跟著被報道了出來。


  綿綿看著那照片,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地上的血。


  還是那個蹲在地上的男人。


  孟長川。


  單單隻是一個背影,她就認出來了他。


  綿綿的心倏地一痛。


  死亡。


  她再一次麵對了死亡。


  寧朝夕,她不想讓她死,哪怕那個女人撒謊成性,愛慕虛榮,可是比起害死她孩子的薑雪揚,寧朝夕隻是性格驕縱了一些,罪不至死。


  現在她卻死了。


  被車撞死了。


  屬於非自然死亡。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在一刹那之間,煙消雲散,化為了烏有。


  可是為什麽呢?


  她為什麽會忽然跑到馬路中間呢?

  這個問題綿綿想不通,她隻是捏緊了手指,始終看著那照片,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什麽。


  同一時間,傅生那邊。


  寧朝夕的這場車禍,轟動不小。


  車禍平時也有,可寧朝夕被撞死的時候,身上穿的是紅色裙子,還有那張精致的臉頰,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惋惜。


  以至於在傅生的酒局上麵,幾個老總也忍不住說起了車禍。


  “你們都看新聞了嗎,今天白天在第一大道附近,一個女人被車撞死了,那女人長得可漂亮。”


  “有多漂亮?”


  “穿著紅裙子,看生前的照片,還挺美的,好像之前也是個大小姐來著,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沒聽見風聲。”


  “……”傅生在一旁抿著茶水,他沒有接話,隻是默默地聽著。


  下一秒。


  一個老總接過了話茬:“我知道那個女人,是海城寧家的女兒,之前我和寧家有合作過,好像還是家裏的獨生女。”


  傅生手裏的茶,忽然間晃悠悠了兩下,幾滴水濺到了他幹淨整潔的西裝褲上。


  旁邊靠著傅生很近的一老總,趕忙拿過紙巾,讓傅生擦擦。


  傅生道謝,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這新聞我沒聽說過,是真的嗎?”


  “真的啊,警方都通報了,那司機是醉酒駕駛,不過那女人是沒看紅燈,亂跑,當時神誌恍惚。”


  “那個女人,真的是寧家的女兒?”傅生又問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怎麽,你敢興趣?感興趣的話,你可以查查新聞。”


  傅生沒說話,放下杯子站了起來,道了一聲,“失陪。”


  在眾人不解的凝視中,傅生離開了。


  他在路上,給綿綿打電話,電話沒打通,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傅生的眉頭擰得更深了,又給花凡塵打電話。


  花凡塵接了起來,“今天的新聞你——”


  “看見了,寧朝夕死了。”


  “怎麽了?你和那個女人還有關係?”花凡塵隨口一問。


  傅生:“關係很大。”


  花凡塵來了幾分興致,“怎麽個關係大法?”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你幫我去封鎖消息,別讓這新聞鬧大,尤其是不要出現在各大版麵的頭條,我不想我老婆看到。”


  花凡塵反應了兩秒鍾,哦,他老婆是綿綿。


  “行,我知道了,莫非這是你小三?”


  “不是。”傅生嚴肅一句,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注視著窗外,現在很擔憂。


  有些人的死亡,可能看著沒什麽。


  但就像是蝴蝶效應,會給一些人造成致命般的打擊。


  就像是一個圈子。


  人永遠都無法逃離那個圈層。


  ……


  傅生回到家,保姆將傅生脫下來的外套掛在了一邊,對他匯報,說綿綿晚飯吃了蔬菜粥,不過隻吃了一點,看上去沒什麽胃口的樣子。


  “那她現在在哪?”


  “小姐在書房呢,好長一會兒了。”


  “好,我知道了。”


  綿綿在給孟長川打電話。


  打不通。


  她又給黃明毅打電話。


  也打不通。


  兩個人就像是失蹤了似的,人間蒸發,不知道去哪。


  “在這做什麽呢?”傅生的聲音從綿綿身後傳了過來。


  她不動聲色收了線,搖頭說沒什麽。


  “今天的生意談得怎麽樣?”


  “不錯,一切都談妥。”


  “嗯,那就好。”


  綿綿抱了傅生一下,很快又鬆開了他。


  “辛苦了傅先生,你早點休息。”


  “怎麽了,有心事嗎?”傅生的眼睛攫住了綿綿。


  綿綿搖頭,“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看你的樣子,魂不守舍。”


  “哦,可能也是有點累。”


  綿綿揉了揉額角,“那我先去洗個澡,你也早點睡。”


  在綿綿洗澡的時候,傅生將她的手機翻轉過來。


  看到了她最後一一通,打電話的記錄。


  是給一個叫黃明毅的人。


  這個人傅生有所耳聞,是孟長川的朋友。


  翌日。


  天色大亮。


  綿綿醒來後第一眼,打開了手機。


  沒有來電記錄。


  孟長川,該不會是跟著寧朝夕自殺了?


  那就算死,怎麽會沒有音訊,還有黃明毅,黃明毅那麽樂觀的人,總不可能跟著孟長川一起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到底去哪了。


  這個問題占據了綿綿的腦海。


  她隨意套上了一件外套,綁了一下頭發,走了出去。


  並未看到,在床榻另一側的傅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就這般凝視著她的背影。


  “陸綿綿。”


  他的嗓音很輕很輕,輕到,完全被關門的聲音給淹沒了。


  綿綿去了公司,去開早會,這是每周例行的會議。


  開會開到了一半,秘書忽然闖了進來,神色看上去很是慌亂著急。


  “綿總不好了,公司門口有兩個人來鬧事。”


  “具體原因呢?”綿綿皺著眉頭問。


  鬧事的有很多種,工地上的工人,或者是收了對家的錢,故意來嘩眾取寵的小醜。


  “抱歉綿總,這個我不太清楚,他們兩個人說要見一個叫孟長川的人,說什麽,要問問綿總你,是不是你把孟長川給藏起來了。”


  聞言,綿綿陰沉著一張臉,兀自間站了起來。


  “會議暫停十五分鍾,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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