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凡事都事無巨細,我還囑咐你什麽?”
“嗯,我是個全能的。”
傅生默默地起身了。
雖然有點生氣,不過還是去給綿綿拿手套,拿圍巾去了。
怕她凍著。
綿綿要司機開車送她,傅生不讓,要親自開車去送她。
在路上,他隻要是趁著紅光,就時不時看看身旁的她。
“不去了行不行?”
“為什麽不去?”
“你懷孕,我就不希望你亂跑。”
“那我要十個月不出門嗎?你覺得可能嗎?”綿綿反問。
傅生抿了抿嘴唇,沒說話了。
到了機場,他把圍巾掛在她脖子上,給她係好了。
身旁一個女孩在自己係圍巾,沒有男朋友沒有老公,自己係的還沒有傅生係的好。
傅生俯身親了親綿綿的臉,“你早點回來。”
“知道了傅生。”
“你叫我什麽?”他捏著她的腰,力度輕輕的。
綿綿笑笑,收斂了臉色,說:“老公,知道了。”
傅生有股子衝動,很想把她綁回家的衝動。
“別對著其他男人笑,有些老總要是想占你便宜的話,就說你老公是傅生,讓他掂量著點,還有,不準看帥哥,我會每天晚上和你開視頻,還有,不準不接我的電話,不準一個人胡思亂想,不準吃生冷辛辣的食物,不準……”
綿綿靜靜地聽著,一邊在心裏麵數著,傅生總共是說了十二個不準。
最後給她係好圍巾了,傅生還是不想她走。
這麽陪著她。
纏著她。
粘著她。
綿綿掏出了紙筆,寫了一張字,給了傅生。
“你囑咐我這麽多,我也要囑咐你一點什麽。”
傅生垂眸,瞧著她寫的字,勾了勾嘴角。
寫的是:安全。
可是安全這兩個字,少了兩筆。
少了女,和人。
“知道了!傅太太。”傅生現在心滿意足了,勾了勾嘴角說著。
“要登機了,我走了。”
綿綿把手抽回來了,那一瞬間,傅生體會到了心髒刺痛的感覺,就像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的,那種感覺如同蜈蚣蜿蜒到底,從他的腳底一路蜿蜒到了頭頂。
他還想要拉住綿綿。
可是她已經過安檢了。
傅生趕忙手機,給綿綿打電話。
綿綿接通的速度很快,“怎麽了?我落東西了嗎?”
“不是,就是你一走,我就心慌。”
“我會注意安全。”
“嗯,我也會注意女人。”傅生很是認真地說道。
綿綿那句話其實就是開玩笑,看很多人都這麽寫,她也寫著玩,
找女人這種事,她知道傅生不會做,相信他的人品,才懂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也知道信任從哪生出來。
說著,傅生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知道了。”
“我愛你。”傅生一字一句。
“嗯。”綿綿掛斷了電話。
……
這一晚上,傅生都是憂心忡忡的。
綿綿出差的地點在北美洲,有時差。
傅生不敢打擾她工作,隻能計算著時間,等到晚上了,給她打電話。
看著視頻那端安好的女人,注視著她完好無損的臉龐,傅生呼了口氣。
“在幹嘛?綿總。”
“在想你。”
傅生一愣,心髒驀地竄跳了一下。
“你也會說這樣的土味情話嗎?”
“土味情話?”綿綿皺了皺眉頭,“我說的是實話,剛剛就是在想你,然後你就給我打電話了,很是時候。”
傅生笑了笑,隔著屏幕撫摸著綿綿的臉頰。“我都想你一天了。”
“哦,我還好吧,應該是半天左右。”
傅生低下頭笑了笑。
因為她那邊過得慢啊,所以言外之意,她也是每時每刻想她的?
正聊著。
門鈴響了。
是綿綿那端的。
綿綿側著眸子看了過去,從傅生這個角度,看見綿綿的側臉輪廓。
不知怎的。
傅生陡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麽晚了,誰過來敲你的門?”
“不知道,我過去看看。”
“你小心點,不要掛電話。”傅生趕忙說。
綿綿說好。
透過貓眼,綿綿看到了酒店的服務人員。
“送加餐的,我開門了。”
“這麽晚了還是算了,明天再說吧。”傅生說道。
“……好。”然後綿綿就沒有開門。
她打電話給前台,說不要加餐了。
傅生呼了口氣:“你不在我眼皮底下,我就是不放心。”
“怕什麽?我又不是小孩。”
“一孕傻三年,不知道嗎?”傅生反問。
綿綿:“……”
好啊,他竟然罵她傻,膽子不小了。
“那我掛電話了。”
“我錯了,別掛,我想再看看你。”
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就看不夠呢。
人都說你長時間看一個人,總會有看膩的那一天,可是傅生就看不膩,他想要一直一直和這個叫陸綿綿的人在一起。
綿綿明天早上還要去開會,她很快就掛斷了電話,傅生一個人躺著,注視著天花板,兩隻手交疊著放在了後腦勺,就像是一個丟了魂的人。
不一會兒陸洋進來了。
穿著睡衣,頭發有些蓬鬆,是被他撓著的。
“姐夫,我剛看了恐怖片,我和你一起睡吧,知道你肯定不介意。”
傅生:“……”
陸洋抱著枕頭關上門了。
“我都不嫌棄你睡覺磨牙,咱倆今晚上湊合湊合吧。”
傅生慢慢悠悠:“晚上磨牙的好像是你。”
“是嗎?我不記得了。”
傅生恨不得把他給推出去算了。
陸洋躺下來,手戳了戳傅生的眼皮,“你黑眼圈怎麽這麽重?”
“想你姐想的,擔心她。”
“是嗎?我姐都那麽大人了,她還比你年紀大三歲,你擔心她做什麽?”
“在我眼裏,她比我小,她一直都是小孩子。”
傅生賭氣地說了這句話。
陸洋揉了揉眉心的中間:“行吧,你們成年人的愛情,身為年紀最小的我,是真的不懂了!”
然後。
晚上,傅生做了個噩夢。
夢見綿綿流產了。
她在哭。
他和陸洋兩個人也在哭。
小小的器皿裏麵盛放著小小的血肉,血肉還在流血。
那場麵讓傅生撕心裂肺。
然後傅生一大早就清醒了!
給綿綿打電話,沒接通,估計是已經去談生意去了,她向來是事業心很重,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注定要包容她的一切,懂得去忍耐,傅生很清楚。
他也甘之如飴。
但是,傅生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好的預感,一直伴隨著他,纏著他。
“傅總,不好了!”監視著薑雪揚的男人,給傅生打電話,“薑雪揚她失聯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今天早上。”屬下害怕被傅生責備,就撒了個謊。
其實不是今天早上,是昨天晚上就沒看見薑雪揚了。
傅生的臉色驀地陰沉了好幾度,“一個人都看不好?她現在的位置,定位查不到?”
“定位關了,不過她現在被現在,肯定回不來京城的!”
“她是回不來京城,不代表她不能去其他地方!”說完這句話,傅生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生平第一次對屬下這麽失控。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場夢。
傅生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處處提防著,就是怕薑雪揚那麽極端的人會對綿綿做出什麽事情,但是有句話說得好,你越是小心,你最擔心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的。
傅生現在就是這種無力又焦灼的感覺,很重很重。
他給綿綿打電話,還是打不通。
已經不想再打了!打電話沒用了!
“陸洋,你去公司找副總,說我這幾天不在京城。”傅生早飯都沒吃,就進了陸洋的房間,把呼呼大睡的陸洋給拎了起來。
陸洋揉著眼皮,睡眼惺忪,“幹嘛啊,你要去哪?”
“去找你姐姐。”
“現在嗎?”
“對,現在,你在京城等著我們。”
陸洋立刻就清醒了,因為看到了傅生的臉色,很少見他這麽嚴肅過,拉住了傅生的胳膊,問他怎麽了。
“我沒時間給你解釋,我現在要去機場,買了最快的航班,今天晚上就到。”
“姐夫,反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和我姐兩個人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陸洋的那句姐夫,帶著點依賴的味道。
雖然平時總是喜歡調侃傅生,和他打打鬧鬧,嫌棄他長得比他矮,可是關鍵時刻,他還是依賴傅生的,陸洋很認同那句話:一個男人的成熟和年紀無關。
傅生點頭:“一定會,放心。”
有了傅生的這句保證,陸洋頓時間就鬆了口氣了。
傅生自己開車去機場,他是個各方麵遵守規矩,至少在開車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闖紅燈,今天卻是闖了,還一下子闖了三個,估計駕駛證直接就被吊銷了。
很快的。
屬下又給傅生打電話。
說找到薑雪揚的位置了。
“哪裏?”
“薑雪揚跑到北美洲去了,在一個小國家。”
“哪個國家?”傅生的嗓音拔高了。
下屬被嚇了一跳,很少見傅生這樣,隨即哆哆嗦嗦說了一個名字。
傅生一聽那個國家,心髒都麻木停滯了一拍。
那是綿綿現在所在的位置。
薑雪揚果然還是過去了。
傅生想了想,給綿綿這次談項目的負責人打電話。
對方認識傅生,問他有什麽事情。
“我太太這次和你們談生意,我打她電話打不通,她在你旁邊嗎?”
“沒有啊,bana還沒來呢!”對方說的是綿綿的英文名字。
“給她打電話,電話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