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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承認我是你姐夫了

  綿綿注視著傅生,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真的沒有什麽事情,你多慮了,早點休息。”


  然後綿綿就進了房間。


  傅生注視著她的背影,眼底一片哀傷。


  綿綿去浴室裏麵泡澡。


  她把整個人都埋在了浴缸裏麵。


  後腦勺,靠在了浴缸的邊緣。


  熱氣氤氳之下,她的肌膚變得白裏透紅,連同那雙向來清冷的眼睛都變得濕漉漉了起來。


  綿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感受到了小腹裏的……胎動。


  之前懷孕的時候,她也感受過孩子的胎動。


  所以,這是她第二次有了當媽媽的感覺。


  可是。


  這個孩子是傅生算計來的。


  綿綿就是心裏麵怪怪的。


  仿佛一切的愛情,無論是多麽高尚的,隻要摻雜上“算計”這兩個字,就會變得肮髒,變得不忍直視。


  綿綿把整張臉都埋在了浴缸深處。


  最後緩緩地抬起頭來,想要出去。


  這個時候,浴室的門開了。


  傅生穿著白色襯衫,站在她麵前,慢條斯理解開襯衫的紐扣。


  綿綿愣了一下,“你這是做什麽?”


  “陪你洗澡。”


  “我不用你——”


  “不許說不用,我給你洗澡,把你洗得好好的。”


  綿綿:“……”


  綿綿得承認,傅生這個人,他的自製力和自控力都非常強,非常能忍耐。


  濕漉漉的環境,周圍都是水汽,傅生還能忍得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側麵反映了傅生的城府,他或許會為了一個目的,潛伏很久很久。


  綿綿終歸還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從浴室裏麵包著浴巾,這麽抱了出來。


  放在床上。


  他給她吹頭發,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的發絲之間穿梭著,那濃淺適中的眉,輕輕皺著,皺成了很好看的弧度,放在大街上,這種貨色是會被女孩子要手機號的。


  綿綿側眸看著傅生,動了動嘴唇:“行了吧,我頭發已經幹了,你要吹到什麽時候?”


  “我喜歡。”他的手指依然撩撥著她的長發,穿梭著,像個在鬧情緒的小孩子似的。


  綿綿把吹風機給關了,這麽嗚嗚響著的聲音,聽得她心煩。


  “好了!睡覺吧,你去你的房間睡去。”


  “我不要,我要抱著你睡。”傅生愈發的固執,很是決絕。


  “那你抱著我睡,其餘的,你什麽都不能做!”言外之意,你心裏要有個數。


  傅生嗯了一嗓子,“我知道,我比你更在乎這個孩子。”


  綿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原本是背對著傅生,躺下來的。


  傅生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去,把她的頭按壓在他的懷裏麵。


  “睡吧。”


  綿綿:“你是想憋死我嗎?”


  “不會憋死的,我有分寸。”


  “我熱……”


  “我給你扇風。”傅生說著,手當扇子給綿綿扇風。


  綿綿真的被他搞敗了。


  拿他沒辦法。


  可能,傅生是她的克星,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比她要固執許多許多。


  當兩個同樣固執的人在一起了,那麽,那個最固執的,往往就掌握著主動權了。


  綿綿正想著,身前一熱,傅生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睡衣裏麵。


  綿綿:“不是說什麽都不做的嗎?”


  “我隻是暖暖手,你放心。”


  綿綿:“……”


  這一晚上她就被他這麽纏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綿綿醒了。


  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傅生在給她熨衣服。


  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綿綿第一次看見傅生給她熨燙衣服。


  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知道她今天想要穿哪身衣服,然後把她想要穿的衣服從衣櫥裏麵拿出來,放在她的身旁放好了,每次她醒過來,什麽都不需要操心,直接穿衣服就行了。


  外麵的光線微弱,照在了傅生的俊臉上。


  他的動作很認真,很專注,壓根沒注意到她醒過來。


  手指被燙了一下也沒有發現。


  綿綿一把執過了他的手指,“行了,別燙了,這種活以後你別做了。”


  傅生把手指抽了回來,“你怎麽醒了。”


  綿綿歎氣:“行了,你的目的達到了,不管你是故意讓我看到這一幕,還是無心的,我都心疼你了,特別心疼,以後這種活你別做了,行了嗎?”


  傅生:“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生我的氣,我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因為你算計了我!”


  綿綿一字一句說道。


  傅生皺了皺眉頭。


  綿綿:“我看到你那天丟的東西,是避孕套,你在上麵做手腳了對吧,不然我怎麽會懷孕?”


  傅生舔了舔嘴唇,趕忙的解釋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之前喝的草藥,不也是有養胎的作用嗎?你難道不是算計我,故意做了手腳之後,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嗎?”


  “就算是算計,也是我們交往之後,我才計劃著的,我不想你離開我,所以我想要一個孩子,這也有錯嗎?”


  “那你明知道我現在不想要孩子。”


  “所以你明知道,我多害怕失去你,你以後還是會離開我的是嗎。”麵對著她的質問,傅生反問綿綿,他的眼睛紅了。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別離開我,不然我會很痛苦。


  她讀懂了那種眼神,心情特別難受。


  “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你的。”


  “那為何還要和孟長川見麵呢?我不知道,你和孟長川為什麽會分手,我一直都不問,是因為我害怕,我怕他一句話,你又會回到他的身邊。”


  綿綿沉默了。


  的確是這樣的,傅生從來沒問過,孟長川怎麽了,他去哪裏了,你為何要同我在一起。


  傅生從來都不問。


  綿綿也一直沒說。


  她覺得,沒必要說。


  但是現在……


  綿綿想了想,開了口:“因為寧朝夕需要他,他去陪著她了,我和孟長川徹底結束了,我無法接受,我的男朋友心裏還有別的女人,而我自己,也已經移情別戀了,還不如徹底結束這份關係。”


  “你是移情別戀我了嗎,你很早就喜歡我了,是不是?”傅生屏住呼吸,問道。


  “是,不然你覺得呢?我不喜歡你,我被你睡嗎?你給我起開。”


  她要起床,她要去公司,她要工作。


  傅生反應過來,趕忙從身後抱住了綿綿,撫摸著她的肩膀。


  “我錯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我承認我在上麵動了手腳,因為我很想很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你也不要打掉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我們都要愛他,好嗎?”


  綿綿哼了一嗓子,“有你這麽算計的爹,這孩子不留下也難,你是不是學過心理學?”


  “工商學和心理學,本來就不分家。”


  綿綿沉默了片刻。


  半晌之後。


  “我餓了,你要讓你女人和孩子餓肚子嗎?”綿綿反問道。


  傅生這才鬆開她,彎腰給她穿上了一雙拖鞋。


  “鋪著地毯也要穿鞋子,我去給你做飯吃,你別離開我就行了。”


  他三句話,兩句話都離不開這個。


  別離開。


  多麽的卑微。


  ……


  綿綿和傅生算是這麽和好了。


  綿綿也想通了,怪罪傅生算計,也沒有什麽用。


  反正孩子已經有了。


  那就好好珍惜就行了。


  傅生依然對她各方麵都事無巨細,說個不好聽的詞語:就是不厭其煩。


  綿綿覺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隨著時間的流失,都會或多或少被消磨掉一部分。


  但是,傅生是個例外。


  傅生簡直愛慘了她,各方麵都以她為中心,陸綿綿不是感覺不出來。


  就這樣,過了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綿綿接到部隊打來的電話,說陸洋在出任務的時候,摔傷了腿,挺嚴重的,可能要截肢!

  綿綿嚇了一跳,和傅生兩個人,當天晚上就坐飛機趕了過去。


  陸洋坐在床上嚎啕大哭,看見綿綿之後,立刻就抱住了她聲音都在發抖。


  “姐,老姐我怎麽辦啊,我不想截肢啊,我還沒娶媳婦啊,我還這麽年輕啊!”


  綿綿拍打著他的肩膀,“最壞的打算是截肢,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


  “別擔心,我聯係一下我認識的骨科專家,最遲明天就過來,讓他們看看陸洋的情況。”


  綿綿點點頭,“好,那你盡快聯係一下。”


  然後傅生就出去打電話了。


  他靠在窗台,手裏握著手機,一身棕黑色的短款外套,穿在傅生的身上,映襯著他的眉眼很是精致奪目,如葉般的出塵,仿佛謫仙。


  女軍醫路過這裏,看到了傅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感覺對他一見鍾情。


  然後女軍醫進了陸洋的病房。


  “別哭了,還沒到截肢的程度。”


  “真的嗎?薑雪揚?”陸洋吸了吸鼻子,瞧著這位名叫薑雪揚的軍醫。


  薑雪揚今年25歲,身材很高挑,眼睛大大的,皮膚雪白,就是嘴角有一顆痣,不過這是她和旁人區別的標誌,因為那顆小小的痣,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是薑雪揚。


  薑雪揚笑了笑:“你姐姐不是都來了嗎,你不是說你姐姐神通廣大,肯定不會讓你截肢的嗎。”


  薑雪揚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綿綿,覺得她和陸洋長得並不像。


  綿綿拍打了陸洋的肩頭,“我出去看看傅生。”


  “嗯好。”


  陸洋已經不哭了,薑雪揚坐在他的身旁,身上穿著白色的大褂子哦,顯得很利索。


  不一會兒綿綿和傅生都進來了,薑雪揚看向了傅生,隨即趕忙問陸洋:“這位是?”


  “哦,他是我姐夫。”陸洋的眼底多了幾分討好的味道。


  聞言,傅生笑了笑,“承認我是你姐夫了?”


  “反正我不管,我要是截肢了,我這輩子都得賴著你了,你和我老姐要對我負責到底。”


  綿綿:“你不說話的時候,顯得比較可愛。”


  “我腿都快要沒了,還要可愛做什麽呀?我要活著啊老姐!我不想一輩子坐輪椅啊!”


  “那很抱歉,我無能為力,你做好做殘廢的打算吧。”傅生故意打趣。


  陸洋一聽這話,臉都嚇得白了,頓時間看著傅生的眼神,更像是看著救世主似的,討好了起來:

  “傅生,姐夫,姐夫你救救我,我不想坐輪椅啊啊啊。”


  傅生撫摸著下巴,唇邊的弧度擴大,“你讓你姐求求我,說不定我考慮考慮再多打幾通電話。”


  傅生邊說著,邊看了一眼身旁的綿綿,笑了笑。


  他的眼神都落入了薑雪揚的眼中,薑雪揚覺得傅生很愛綿綿。


  那種肆無忌憚的偏愛和寵溺,那種滿眼都是一個人的溫柔,很讓其他女人羨慕呢。


  綿綿無奈,默默地看向了傅生:“好了,你別嚇他了,他不經嚇。”


  陸洋一時間也不知道誰說的是謊話。


  反正,反正他很害怕被截肢。


  “嗚嗚,姐夫,姐……隻要你倆救救我,讓我以後給你們當牛做馬都行啊。”陸洋趕忙說道,就差下跪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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