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二次傷害,他住院了
一個小時後,綿綿從心理診所離開了。
她之所以選擇這裏的原因,
一方麵是打聽的比較負責任的醫生,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這裏的環境比較清幽。
她搜索過很多的心裏醫院,這裏是最安靜的一家了。、
奈瑞答應綿綿,不會將她來心理醫院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朋友和家人。
綿綿戴上了墨鏡,獨自走在路上。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敏銳地朝後看過去——徐盛朝著她尷尬地揮了揮手。
“不好意思,讓你發現了。”
綿綿:“……”
徐盛難得的愧疚了起來,眼神很複雜,“你,沒事吧?抑鬱症嗎?”
“關你什麽事?”
“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和孟長川好久沒見了,我懶得主動見他,你弟弟那邊,我也不會說,你不用擔心。”
綿綿倏然笑了。
然後,隻對徐盛說了四個字:
“拜你所賜。”
徐盛的心裏一疼。
他緩緩地走了上前,抱住了綿綿。
她想要推開他,徐盛卻沒有鬆手。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徐盛欠著她的。
是。
曾經的他,想要報複孟長川,卻讓陸綿綿成了那個靶子。
她是無辜的。
自始至終,她都沒做錯什麽,卻間接地受到了最大的傷害。
“啪。”綿綿打了徐盛一巴掌。
徐盛任由她打了,呼出一口濁氣,隻要她心裏好受些。
綿綿說不上心裏好不好受,她隻是麵無表情:“你的對不起,我消受不起,好在我離開了海城,也再也不會回去。”
“不回去也好,因為愛你的人,都在京城,就像我,我也來京城了。”
“……”綿綿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走。
徐盛跟在她旁邊,“喂,你說兜兜轉轉這麽久了,你還不願意給我個機會?你要和孟長川繼續糾纏嗎?那我可告訴你,你會再次受到傷害。”
徐盛這是話裏有話!
綿綿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想知道!
她現在隻相信她自己,其餘的人都不信。
徐盛:“寧朝夕得了白血病!”
“……”因他這句話,綿綿成功地頓了一下步子。
徐盛繼續說:“上次在醫院你也看到了,寧朝夕住院了!是孟長川給她辦的住院手續,畢竟是他的初戀,男人都會對初戀抱著一種難忘的感情!你覺得寧朝夕不會重新賴上孟長川嗎?”
“……”綿綿沒說話。
末了,她才問了一句:“寧朝夕白血病,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一個多月了,寧朝夕的媽也趕來了,本來是想把她接回去,她自己不回去,說京城的醫療條件好,但是現在還沒有骨髓配型的!”
原來是這樣。
綿綿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個畫麵,孟長川那天抱著地上的寧朝夕,把她抱上了車。
還有醫院裏麵,寧朝夕抱著孟長川哭了起來。
原來她是得了白血病,可是孟長川什麽時候也變成了不解釋的性格了?
她的心髒一痛,結結實實的痛楚,隻覺得愧疚。
對孟長川的愧疚。
若是不和她扯上關係,說不定他現在過得很好,說不定早就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的結婚了。
“你在想什麽呢?你還要和孟長川複合?我可告訴你,若是你這麽做,二次傷害絕對免不了。”
“……”綿綿沒有說話。
手機忽然響了,是花凡塵打來的。
“喂,小姐姐!聽說你和傅家斷絕關係了?”
“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給我打電話說這個還有什麽意義。”
“我和你分手了,可我還是傅生的朋友!傅生住院了,胃出血,現在京城中心醫院這邊,過不過來隨你了!”說完,不給綿綿反駁的機會,花凡塵直接掛斷了電話。
綿綿皺了皺眉,捏著手機緊了緊。
“怎麽了?”看她的臉色不好看,徐盛問道。
綿綿:“我現在有事情,我不想和你敘舊,再見。”
“你去哪裏?我送你。”
徐盛有車。
綿綿坐了徐盛的車,去了中心醫院。
傅生躺在床上,穿著藍色的病號服,綿綿看到傅生的時候,他就像是一隻小獸一樣,無措又卑微地望了過來,似乎是想要起身,可是卻被花凡塵給按住了。
“小姐姐,傅生已經三天沒吃飯了,胃出血剛做完了手術,他也受了報應,你就原諒傅生吧!”
綿綿走了上前,居高臨下注視著傅生。
“你沒必要這樣,我和傅家已經毫無關係了,你可以去問你的父親。”
“我……”他的嗓音很啞很啞,剛開口時,聲音都是幹涸的,“姐,對不起。”
“我派人調查過了,之前他的父親改過什麽DNA鑒定,但是傅生對這件事不知情!這件事是他的父親做的,不關傅生的事!”花凡塵打抱不平。
“他也冷眼旁觀了,不是幫凶?”綿綿冷靜反問。
“是,我是幫凶,這一點我無從反駁,姐姐說的很對。”
傅生的眼睛抬著,下巴還有點青色的胡茬,明明隻是個22歲的大男孩,現在卻遍體鱗傷,“但是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怎麽彌補?你賠我一個孩子?”
“我——”傅生語塞。
在旁邊站著的花凡塵抱著胳膊,別開眼睛,嗤鼻了一聲。
他特麽的也想給你一個孩子,
你特麽的能讓嗎?
“唉,這事兒我有發言權!”站在門口的徐盛,緩緩地走了上前,
現在徐盛是很愧疚的,難得的真誠。
“當時,這小子是想阻攔來著,我說別了,傅家人是希望你能回京城,我是希望孟長川痛苦受報應,我們都各自抱著各自的目標,就算是當時不那麽發展,以後也會是那種結果。”
這就應了一句話:
發展總是必然的。
你的命裏必定要遭受那樣的一劫數,或早或晚,但是逃不掉的。
傅生小心翼翼拉了一下綿綿的手指……
“姐,我是認真的,你想我怎樣,或者你想要什麽,哪怕是要我去殺人,去點火偷竊,我什麽都可以做,隻要你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