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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潛謀無形

  第四百九十三章潛謀無形

  王禪騎著白虎,到是十分舒服,寬大的虎背,柔軟的虎毛,而且白虎奔跑起來飛縱跳躍,並不像馬一樣顛簸。


  可一夜半日的奔襲還是讓他累得有些站立不穩,兩腿酸痛無比,一下白虎就倒在地上。


  而白虎呢,好像是還沒有奔跑夠一樣,渾身舒展,雖然嘴裏也冒著白氣,可看著王禪如此不堪還是露出一絲不屑。


  可它終究還是帶著白虎的習慣,隻要一有時間,並不會多想,就地趴了起來,眯起眼睛,開始舒服的睡覺。


  王禪起身摸了摸屁股,屁股之上傳來疼痛,發現還是蹦出了血跡。


  再看白虎的背時,王禪撲哧一笑,潔白而著條紋的虎背,此時竟然也是變成一攤紅色,被王禪的血給染紅了。


  “白虎,小子給你穿了一件新衣服,而且還是鮮紅色的,你喜歡嗎?”


  白靈像是也聽懂了王禪的話,看了看王禪屁股上一塊鮮紅的血跡,再扭頭看了看虎背,撲哧撲哧冒了兩個口氣,有些生氣,再次扭過頭去,不理王禪。


  王禪想扯下屁股上的衣服,可卻已經沾在了一起,痛得直搖頭,再看看山野四周,並沒有其它人,這才自嘲一笑,找了一個草地鬆軟的地方,倒頭就睡。


  王禪也確實困了,而且也算是身心疲憊。


  身體上受了家法處置,皮開肉綻,心裏卻也充滿愧意,對青裳公主的愧意。


  而且對楚都的事,他也是十分擔憂。


  他算卜過,楚都必然會再出意外。


  因為他的對手也會如他一樣,反其道而行之,而楚都盛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任誰也不會放過。


  而且這對於子建、子常來說,這是他們必須要做的。


  所以子建、子常一定會在其它人認為他已經斷了一條手臂,失了一隻眼的情況之下,再行做下惡事,而且就是為了挑起楚國與北方列國的仇恨,這樣就可以牽製住北方四城兵力。


  這一點,王禪其實早就謀算好的,也知道子建之所以如此自負,就是他有對付王禪北方四城的辦法,而這也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再其次,當年子建在鄭國圖謀失敗,受鄭國公的仇怨,此時正是子建借刀殺人之機。


  他可以借此機會造成楚國與鄭國的仇屑,於楚國而言,他可以利用此牽製北方四城,於鄭國而言,他也可以讓楚國與鄭國結仇,或是找到借口出兵北上,對鄭國發動攻擊,可以為他出一口氣。


  當然這一切還是因為鄭國的環境所致。


  楚與晉國之間,隔著大周洛邑,其邊上是宋國,再其次是鄭國,最後是衛國,直至於魯國與齊國。


  宋國此次的使臣是墨翟,相信子建不敢打墨翟的主意,而且宋國也不會隨意偏附於晉楚其中任何一國。


  而衛國受魯國與齊國庇護,也不會輕易投向晉國。


  可鄭國卻不一樣,但凡南方出兵,或是北方晉國出兵,首當其衝的就是鄭國,很難保持中立,隻要楚國出兵北上,那麽他就會有求於晉國庇護。


  而若是晉國出兵攻鄭,那麽他也會向楚國求援。


  鄭國就像牆頭的草一樣,隨著南北楚晉的強弱來改變策略,既不敢得罪楚國,也不敢得罪於晉國,依附於強國庇護,苟且求存。


  若子建把鄭國使臣殺了,那麽鄭國與晉國必然會暗中勾結不利於楚國。


  若子建想讓白公勝造反,那麽隻要與晉國一勾結,隨意發兵來犯,就可以把北方邊境給控製住,動彈不得,這一點也是子建不懼於北方四城自囤兵甲的原因。


  雖然他也去北方四城刺殺葉公與申公,但這一點或許也隻是子建的惑敵之策,故意讓王禪覺得十拿手穩,可以通過北方四城來牽製巢邑三城,而失於防範。


  目的就是要讓王禪認為,子建對北方四城沒有辦法,可真到是時機成熟之時,那時若王禪還想靠北方四城來牽製巢邑三城,那就是一句空話了,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子建此次出人意料的再行刺殺,必定不會隻征對於鄭國,若是隻征對於鄭國,那麽就會很明顯,讓人容易察覺到刺殺的目的,也會讓人探察於幕後之人,可以十分肯定不是他就是子常。


  所以子建甚至於其它人若想趁此機會作亂,以圖想置楚國於四麵受敵的困局,那麽還會有其它使臣受到威脅,這樣就可以迷惑於人,讓人不知道其真實的目的。


  特別是吳國與越國,還有秦國。


  吳國與楚國交好,其實並不得朝中老臣支持,這一點王禪十分清楚。


  就連子西三兄弟也是被逼接受此事實,而非真心誠意。


  畢竟吳國與楚國交戰多年,就連平王的屍身當年都被伍子胥掘出鞭屍,他們當然對吳國有著不一樣的仇恨,之所以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也完全是因為王禪,還有吳強楚弱的局勢。


  而且以吳國的實力,楚國既打不贏,卻又時刻受著吳國之氣,這一點也是事實,而吳王夫差以三城相送,光憑這一點,任何人也不會拒絕。


  那麽越國呢,若此時與越國交惡,對於楚國中興也是不利的。


  越國會停止與吳國相爭,轉而對付楚國,甚至於與吳國和好,一起對付楚國,說不定會打著平分楚國的意願進行合作。


  所以越國對於楚國的關係也十分重要,況且此次出使的是景成公主,王禪也不願意景成公主受傷害。


  而吳國伯否就更不能出什麽差池了,伯否是吳國三柱國之人,享上卿之禮,在列國之中也是聞名在外,若伯否有事,那麽吳與楚的關係就會陷入一個難與挽回的局麵。


  而秦國呢,這到十分可能,畢竟若子建與子常要禍亂之事,那麽他們對於孟贏曾經的家國不會有什麽好的印象。


  而孟贏雖然對他們依然有吸引之力,依然有著求之不得的念想,可在家國大事之上,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並不會影響。


  所以王禪隻讓墨翟保護於伯否與景成公主,至於其它人,他也是有心而無力,並且他的謀算,其實也建立在別人謀算的基礎之上。


  可王禪的心裏還是多少有些側隱之心,畢竟列國之爭,有的時候會犧牲無辜之人。


  來的時候,他也讓屬下告訴楚王,會發生如此意外,而這些意外也正好成了王禪謀略的一部分,那就是再次迷惑於人,讓欲行不軌之人以為真的可以利用盛會,通過刺殺使臣來達到與北方列國交惡的目的而大膽行其謀逆之事,這樣王禪才能清除一次性清除楚國的隱患,這才是謀略的最高之境,潛謀無形。


  遠處的馬蹄聲終於還是響了起來,王禪閉上眼,感受著天地的運行,需要抓緊時機來休息一會。


  很快,萬毒紅與趙阿二還是趕了上來,他們已經換過兩匹馬,還是一直落在最後,趕不上王禪的白虎。


  而且越到後來,越是跟不上,白虎好像在經過一番奔跑之後,野性十足,也慢慢的習慣了山野的奔跑,像是一個漸漸啟蒙的人一樣,一但進入狀態,就一發而不可收拾。


  二人相繼下馬,走到王禪身邊,看著王禪與白虎都躺在地上,兩人也都坐了下來。


  “辛苦你們了,休息一會兒吧。”


  王禪還是十分體貼兩個下屬。


  “小公子,為何在此停下,難道是已經到了要找的地方。”


  王禪伸手向前一指,前麵是一塊四處相圍的湖泊,一條河從中橫穿而過,而對麵卻是一座十分陡峭如高山,看起來已經沒有路了。


  “小公子,前麵並沒有路走,是不是走錯了。”


  趙阿二再次問起,他也在懷疑,若是走錯了,那麽此次來尋解藥救人就會多耽擱時間,而這時間卻是他們無法承認的。


  王禪一聽,搖了搖頭,坐起身來,而白靈也一起坐了起來,看了看趙阿二,還是十分溫順的用頭擠著阿二。


  “那裏,那座巨大的山峰中,有一條裂縫,中間有一個洞,我們渡過這片湖後,就可以進入真正的目的地,若你們兩人不累,那邊半山坡上有一片竹林,你該知道要做什麽了吧。”


  趙阿二再次順著王禪的手看過去,還真發現那座山峰中間有一條裂縫,在遠處看來,尚不足半指那麽寬,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得到,可王禪卻十分肯定,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無路卻有路。


  “小公子,那你就到湖邊等我們,我看小公子屁股的傷還在泛血。”


  “無妨,你們去吧,這點皮肉之傷,我還能挺得住,這也是天意如此。


  記得竹伐做得結實一些,那裏水道狹窄,水流自然會湍急。”


  王禪說完,輕輕拍了拍屁股,自行向山下那一片湖走去。


  而白靈則慢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此時看起來到是不像一隻白虎,到像一隻貓一樣,十分溫順,而且慵懶。


  王禪下到湖邊,自己也沒有閑著,他也找了一根細長的竹杆,在湖邊慢慢的走著。


  這裏十分寧靜,而且流過的河也有像是未流一樣,靜靜的橫在湖中,王禪知道這湖中自然魚多,畢竟有河通過,而且這裏是一個天然的彎道,可以聚集,魚都會在這一塊湖裏紮堆。


  此時已是夏日,水暖魚歡,正是捕魚的好時候,可這湖麵之上,卻並沒有人,這到讓王禪有些奇怪。


  可此時的他專注於湖中,並不去思慮,沒有什麽比填飽肚子還重要的事。


  很快,王禪的竹杆上已經插了四條肥大的鯉魚。


  王禪找了一個較平的地方,再支了幾塊石頭,再找了一些枯紫,堆成一堆,就著竹杆,揮手一掌,點焰柴火,坐到一側就開始烤起魚來了。


  而白靈則在王禪身邊走來走去,剛才他捕了兩隻野兔,可卻並沒有填飽肚子,此時見王禪很容易的捕了四條魚,也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白靈,若是你肚子餓了,那就自己下湖去抓吧,我捕的魚可不夠你吃。”


  白靈一聽,像是得到指令一樣,也是學著王禪順著湖邊慢慢的走,找準機會,一下撲進水中,還真能抓上幾條魚來,而且看樣子比王禪捕的還要大得多。


  白靈也顧不得那麽多,就在岸邊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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