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神農藥門
第四百七十四章神農藥門
王禪隻是在客堂裏稍坐了片刻,腳步聲已經響起,外麵趙阿大身邊已經站著一個瘦高的男子,此人一臉青色,此時竟然一身楚國醫師之服,看起來真的是一個醫師。
“小公子,萬醫師已經帶到,是否現在就接見。”
趙阿大還是站在堂屋外請著王禪的指示,今天他看王禪心情不好,樣子也十分疲憊,所以還是顯得十人分恭敬,先行請示。
“快,快讓萬老兄進來,我這裏可有急事要問,別婆婆媽媽的。”
王禪也是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十分有禮貌的回趙阿大。
趙阿大一聽,伸手一請,自己並不進入,而是在外麵護衛著。
這位楚國萬醫師一進客堂到是先對著王禪一揖道:“屬下萬毒紅見過左相大人。”
王禪抬頭嘿嘿一笑,看了看萬毒紅,伸手一指,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萬毒紅就是在虎丘地宮之中,當時為開堀地道,救萬餘陪葬百姓,由趙氏兄弟請來的江湖朋友。
當時帶頭的江湖朋友是齊國盜拓,列國聞名的大盜,而這位萬毒紅也是給王禪留下深刻印象,是一個製毒解毒大師。
“看你的樣子,現在在楚國已謀得事做,到是方便,此次請你來,到是可解燃眉之急了。”
“回左相大人,小人三個月前來到楚國,有幸得濟民藥房收留,在裏麵做一個藥劑師傅,平時也會給人看看普通的病症。”
王禪一聽,再次嘿嘿一笑。
“萬先生如此說來,我到成了你的少東家了,看來我們濟民藥房還真是藏龍臥虎呀!”
“左相大人客氣了,濟民藥房已是列國聞名的醫館,得趙老先生主持,世間疑難雜症還少有難得倒的,在下也是得趙老先生賞識這才入了楚國濟民藥房,說起來到沒起什麽大用處。”
王禪一聽,又是趙伯安排,這到是省心,能把這些江湖異士集齊在一起,為百姓服務,多做些善事,這一點到十分讓王禪滿意。
想到這裏,王禪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掐指一算,臉上再次一笑,對著門外就吼道:“阿大,快備馬車,多備一輛,等會兒我們要去碼頭接人。”
趙阿大此時才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聽著王禪的安排,心裏到有些奇怪,明明王禪在客堂會見這個萬醫師,必然是有重要之事,為何突然又安排要出行呢?
“小公子,家主與趙伯,還有化蝶小姐前幾日說端午盛會並不要回楚都,小公子也是知道的,為何小公子忽然就要去碼頭接人,難道小公子還有北方遠道而來的朋友?”
“趙伯之謀若是你們都能猜得透,那他就不是趙伯了,還不快去,讓府上一眾下屬一起去接,聲勢不能小了,可得讓母親開心開心。”
趙阿大一聽,不敢再問,隻得匆匆的向外走去,可王禪又想了想,又道:“阿大,白靈也有一段時日未拉過車了,我怕它忘了怎麽拉車,還是讓白靈拉主車去接。”
阿大一聽,更是一駭,王禪這樣氣勢,擺明了就是要讓全楚都的人知道,這與剛才他所說的趙伯謀算卻是正好相反,從悄無聲息入楚,到全城皆知,這不知王禪又是演得什麽戲。
而且虎踞鎮越府王氏,王禪的母親向來低調,更不喜歡如此鋪張,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被罵。
所以阿大一聽,頓時呆在原地,還是萬毒紅拉了他一把,這才驚醒,可還是看著王禪。
“你看我做什麽,若是母親有什麽責怪,一切有我,此次化蝶聖女來楚,可得有些聲勢,上次就委屈了她,在下心裏也十分不安,這一次就聽我的,快去備好車後就來叫我。”
王禪說趙阿大才小跑著出去,也不敢再忌慢。
“左相大人,家主來楚,若是不方便,屬下就告退了。”
“不急,我的事雖然急,可卻簡單,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今日我去就診,遇到一件奇事,病人臉色蒼白,額頭有汗跡,我把其脈象之時,並無異樣。
所以在下就試圖用內力注入其體內,探察其是否有內傷。
可內力無論如何也注入不了,再換天靈穴也無法注入,而且病人在我試圖注入內力時十分痛苦,滿頭大汗。
所以在下也不敢再試,依我估計,此人該是中毒之像,可在思慮半日也未曾想過有如此厲害的毒藥。
竟然讓在下的內力無法注入,而且看樣子,病人也不可能自行運轉體內真氣,若一動轉也會痛不欲生。
所以請萬先生來就是想知道,是否中毒?
所中何毒?
又如何解毒?
楚都能下此毒者又會是何人?”
王禪一次把事情說出,也問得簡潔完整,並不哆嗦。
萬毒紅一聽,卻是眉頭緊鎖,一副青色的臉更加紫青了。
“回左相大人,聽大人所描述情形,再依大人深厚內力來看,此人確實是中了毒。
而且此毒依屬下判斷就叫神仙懼,是一種十分稀有的草藥,相傳就生長在楚國以南一些蠻族之地。
此藥無色無味,普通之人無法辨別,更難防範,可草藥本身卻十分幽香,可以提神醒心,還可以治療外傷,若是對內傷,也有通經活筋之效,亦可解普通草藥之毒,可若無病者,反而適得其反,是一種封經的毒藥。
中毒者傳聞就是如此,可以封閉全身經脈,外力無法注入,也不能自行動轉真氣,病者所修習的內力修為,全部消除,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從未真正見過。
至於如何解此神仙懼之毒,在下也沒有解毒之方,神農藥經裏或許有記載。
至於下毒者又會是何人,在下到有些猜測。”
王禪一聽,有喜有憂,喜的是知道青裳所中之毒,就有希望解得此毒,而且一經提及,王禪也有些印象。
憂的是,連萬毒紅這種專門試毒,製毒,解毒的高手都不知道解毒之法,那麽如何解毒到一時之間還沒有辦法了。
“那中此毒者並沒有其它影響,隻是不能動用體內身氣,所修習的武技也就不能發揮,變成普通之人,還有沒有其它不便之處。”
“聽聞中此毒者,全身不能動彈,因經脈受製,所以隻能臥床,其它病症尚不知道。”
王禪一聽,心裏已明白是誰下的毒,如此到也不急了,畢竟虎毒不食子,縱然下毒者也有這一點良知,他的目的就是要逼問青裳幽冥令。
看起來他並不信青裳把幽冥令交與了黑衣人,所以才下了此毒,欲圖得到幽冥令。
王禪也是心裏內咎,他知道下毒者就是令尹子西,青裳的父親。
這是他的手段,不僅可以用青裳來逼出幽冥令,同時可以鉗製住孟贏與子建,而他是子建的夢魘木偶如此一來,若是尋不到解藥,那麽這正好可以與子建作為交換的條件,在子西看來,子建才是青裳的父親。
可子建對淑雅的仇視,讓他根本不可能會對青裳的死活有所顧忌,最後不僅不得如願,反而傷的隻會是青裳。
王禪也不得不感歎人性的卑劣,父親竟然為一己之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卻也有這十幾年的親情,而且在王禪未畫那四副畫之前,子西是不知道青裳的身份的。
“那就好,剛才萬先生欲言又止,難道下毒之人的身份,讓你有所顧忌嗎?”
“回左相大人,並非如此,當年我的師傅告訴過我,他曾經遊曆楚國之時收過一個徒弟,傳過他萬毒之經,算是在下的師兄,但在下卻並沒有見過此人,也不知其真實身份。
可若依在下判斷,能懂此毒的定然就是我那未知的師兄,而我師門之中有規矩,若是師門之內有人以毒殘害無辜之人,那麽其它師門之人有責清除。
剛才在下也隻在是想,如何清除師門之內的敗類而已。”
王禪一聽,這才放下心來,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再問其中細節。
可王禪想了又想還是問道:“那你的師兄弟有幾人,你師傅與你所說你能否推斷著他的年歲。”
“左相大人,我知道你會有此問,我師傅早就過世十數年,他與我講是師兄之事時,當時我也尚小,記得並不清楚,可依師傅的年歲來算,此人就算是存於世上,怕也有六十多歲了。
而我行走江湖多年,也從未聽說過有人用萬毒心經之上的毒害過人,所以從未想過,今日聽聞左相大人一說,才又想起當年師傅的交待,還有一位師兄留存於世。
而我師傅一生隻收了我與這位師兄兩人,並沒有其它徒弟,所以懂萬毒心經之人,除了我就隻有這位師兄了。
我們的師門就叫萬毒門,是遠古神農帝的親傳下來的門派。
神農帝曾把自己有鑽研的博大藥理經驗寫成兩本藥約,一本就是神農藥經,一本就是萬毒心經,分別傳下兩個門派,一個是以救世劑人治病為主的神農堂,另外一個就是萬毒門。
萬毒門專門償試一些毒草之效,再尋解毒之法,同樣是為解百姓將來遇到未知毒藥而束手無策,我師傅行走江湖一生,救人無數,卻從未用過此毒,更未用毒害過人,毒之為毒,其實也是救命的良藥,以毒救人這也是我們萬毒門的宗旨。”
萬毒紅還是把自己的門派之事向王簡單介紹一番,也是怕王禪誤解。
神農嚐百草,為世人尋治病良方,當然這百草之中有毒,也有無毒之草,可有毒也好無毒也罷,其效皆在使用之人。
就如同在吳國所遇的暗夜之花一樣,雖然可以讓人毒入骨髓,但它本身也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稀世草藥,能治許多病疾。
“原來如此,在下多謝萬先生指教,它日定當重謝,還望萬先生回去再思慮思慮如何解此神仙懼之毒,想來我也該去接人了,就不送萬先生了。”
王禪說完,趙阿大已經走了過來,一切都已備好,就等著王禪親駕他的白虎馬車去接人了。
萬毒紅也是對著王禪一揖道:“左相大人勿憂,世間之藥相生相克,有如此毒藥,自然也會生出解藥,等萬某回去再想想解毒之法。”
萬毒紅一走,王禪就匆忙趕到外麵,五個下屬到準備妥當騎著馬,王禪自然就駕著白虎所拉之車,向著碼頭悠悠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