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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難得糊塗

  第四百七十章難得糊塗

  王禪欲言又止,他想說的是青裳與青蘋公主的生父,未必真的就是太子建,要不然太子建不會不管他的兩個女兒,縱然在鄭國被謀害,而他金蟬脫殼隨白公勝逃往越國,依常人來論,兩個女兒依然也是心頭之肉,太子建不會如此無情。


  而子常與淑雅的對話還真是讓人浮想連連,而且淑雅那一劍本來可以取了子常的性命,畢竟劍向下低一尺就可以刺中子常的咽喉,而淑雅卻選擇了子常的眼睛。


  這並非正常一個欲置人於死地之人的心理,也並非像田淑雅這般高超劍法之人會犯的錯誤,若是想取人性命,咽喉部位一劍封咽,必死無疑,也比眼睛更加難防。


  如此看來在淑雅的內心裏,最恨的是子常的眼睛,一定是因為子常貪財好色,而他的眼睛也會時常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這樣淑雅才會在潛意識裏,把眼睛作為第一刺殺的目標。


  在兩人昨夜的談話之中,王禪感覺得到,子常給淑雅的是侮辱,而子建給他的是背叛與情仇,那麽誰才是青蘋與青裳的父親,這就是淑雅心底裏的秘密了。


  王禪其實昨夜一直在小船之內躺著,靜聽著三人的對話,也目睹了一切,所以子建才會追至大江邊上。


  隻是最後出手的人是墨翟,他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一個局本就是他所設,目的隻是想讓幾人自相殘殺,以保證楚都端午的安全。


  “你還有什麽不敢斷言的,憑你的能力,你的聰慧,你的武技,還有你如此高明的朋友,難道你就看不出孟贏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


  “孟贏是什麽人,我當然不知道了,她是秦國公主,與你是曾經最要好的朋友,這些並非什麽秘密之事。


  而且她來楚國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就是為了聯姻於兩國,這是大部分列國公主的宿命,特別是身為當時列國七色美人之一的她更是當年秦哀公手中的一顆明珠,也是最有價值的。


  而孟贏也與其它公主一樣,擁有著不一樣的野心。


  這不就是孟贏嗎?”


  王禪知道田淑雅還知道許多他不知道的信息,或許可以知道孟贏現在在楚國的真正目的,為何放棄王祖母這種受人尊敬的身份,而甘願做一個隱身之人。


  “你說得並沒有錯,這些確實是她正常的身份,有一點身份,你可能並不清楚,她本來與我同習過水月劍法,而我是離魂尊主的徒弟,可她卻並不算,因為她真正的師傅並非離魂尊主,而是夢魘尊主,她是夢魘組織之人。”


  淑雅十分淡然的說出,還是讓王禪有些意料不到,這算是王禪少有失算的地方。


  他曾聽慶忌幾人講過夢魘的事,而他們也隻是一知半解。


  當時慶忌說過,一些王族子嗣在被謀害或是被光明正大處訣之時,夢魘都會救下這些人,讓他們成為夢魘之人,利用這些王族子嗣對列國的仇恨,夢魘真的成為列國王族的夢魘,以達到控製列國的目的。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有這種資格,一些普通的沒有什麽野心及仇恨的,這個組織連看都不會看,更不會說救下這些人。


  所以夢魘組織都是以輩份來論,並非是以其它組織,有的以武技強弱,有的以身份懸殊來論。


  夢二算起來正好就是子建這一輩,而子建與當年的吳王闔閭都算是一輩之人,而能進入夢一之人,輩份就是平王,以及秦哀公,吳國蹶由,季子這一輩了。


  能成為夢一,再成為尊主之人,其身份自然可以算是此時列國王族之中的長老一輩了。


  隻有成為夢二一級的夢魘組織之人,才有機會學習夢魘之術,那麽傳夢魘之術的人,應該至少也是夢一一輩。


  “夢魘尊主的徒弟,這到讓人意外了,那麽如此說來,她的身份到與她在楚國的身份相對,她是平王的王妃,也是昭王的母親,若說子建是夢二之人,子常也是夢二之人,那麽她作為夢一之人,到也並不奇怪。


  隻是夢魘尊主在江湖之中少有傳聞,畢竟夢魘之人都是列國王族子嗣之身,所以少有人知,

  婆婆又是如何是知,難道是當年孟贏與你情同姐妹,就告訴你這個秘密嗎?”


  田淑雅聽王禪一問,心裏還是多了幾分得意,畢竟能讓如此聰明之人不知道而不恥下問的,怕也隻有她了。


  但凡平時都是王禪滔滔不絕的在說,讓人意外之外還有意外,可這一次淑雅所說確實讓王禪有意外。


  “我自然不會告訴你是誰告訴我的,這是秘密,江湖之中僅有少數幾人知道其身份,或許隻有尊主一級的才會相互知道。


  畢竟這種秘密會讓孟贏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也不便說出來,再者告訴我的人已經死了,你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你總不能再在一個死人身上刨根問底吧!”


  王禪一聽,心裏還是一驚,慢慢的一些猜測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可他還是不敢如此相信,畢竟這有些過於離譜,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哦,既然這樣,在下也不便強求,更不願揭人過往傷心之事。


  隻是有一件事讓在下一直不明白,不知婆婆可否告知一二?”


  王禪看見淑雅波婆在說起那個已死之人時,眼中閃過一絲悲意,所以心裏又映證了一些猜測。


  “你今天好像有太多的不明白之處,這到是奇怪了,平時都是你聰明在先,時刻讓眾人為之意想不到,可今天卻反過來了,這是為何?


  難道你也有什麽心事解決不了嗎?


  若是如此,你想問就問吧,反正婆婆這一條命是你撿回來的,而且將來還得仰仗於你。”


  淑雅心裏也是有疑惑,與王禪打交道,也是小心翼翼的。


  可她一想王禪告訴他這麽多秘密之事,包括青裳是她的女兒之事,這本是隻有孟贏一個人知道的事,可對於王禪來說都不是什麽秘密。


  那麽王禪想知道的事,定然十分重要,而且連王禪都不能確定。


  而將來青蘋與青裳或許還要仰仗於王禪,這一點又讓她不得不答應王禪,讓王禪問得清楚。


  “淑雅婆婆與子建本是夫妻,我觀婆婆也非無情之人,縱是當年子建不忘孟贏,在逃離之後還與孟贏有過關係,光憑這一點,隻會是一種女人間的妒意,至於子建不顧兩個女兒,怕也是因後來在鄭國敗露所致。


  光憑此時,若依婆婆的大度,自然會置之不理,過著自己平凡的生活,到樂得逍遙自在。


  可婆婆對子建的恨意已化成仇,一心想致子建於死地,這也是婆婆知息子建尚在人世之後,這一年來在楚都,一直在找尋子建,就是想親手殺了他的原因。


  在下不明白的是,難道子建除了有負於婆婆之外,還有其它深仇,讓婆婆一見子建就想置其死地。


  而子建像是一樣,對婆婆本心有愧意,可看子建刺傷婆婆的劍卻並不留手,這其中該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淑雅一聽,臉色大變,她現在知道王禪一直在懷疑青蘋與青裳的身份,當然她是她們倆人的母親,這已無可厚非。


  而她們的父親,卻又讓人不得不生疑點。


  而王禪呢,從淑雅對子常與子建的兩不就可以分別出來。


  對子常恨在其眼,對子建卻是一劍劃向其脖子,這是殺招,欲置子建於死地,而且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而子建為求一線生機,隻得用左手來擋,結果右臂被一生斬斷,這是兩種不同的恨意與仇。


  “鬼穀先生,有些事你不必太過在意,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再打聽其實也並沒有什麽意義。


  老身心已死,原本勝兒還有些希望,可勝兒卻一直受子建的影響,野心膨脹,必受其害。


  若他隻做一個普通王族,或許可以安度一生。


  可若是欲圖謀楚國王位,甚至於繼承子建稱霸列國,最後一統列國的癡夢,那麽楚國有你在,他一定不會成功,隻會步當年子建的後塵,最終不得善終。


  老身現在隻擔心裳兒與蘋兒,將來楚國一亂,她們何去何終,這還得靠鬼穀先生。


  至於你不明白之處,對於先生在楚國的謀算並無什麽牽掛,不明白反而更好,若是明白了反而會讓先生左右為難。


  老身已心如死灰,將來若能殺了子建,那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無牽掛了。


  至於先生所問,還要恕老身不能再說。


  還望先生莫要怪老身不懂感恩之心。”


  淑雅這一次說得十分慎重,也十分客氣,對王禪的稱呼也一改常態,稱之為“鬼穀先生”,這就是明擺著不會告訴王禪了。


  王禪一聽,到隻是一笑,並不失望,反而覺得淑雅說得有些道理,人知道得太多了,就會憑添無數煩惱,若是知道得少一些,反而活得自在一些。


  況且縱是淑雅不說明白,其實王禪心裏已有的答案,隻是他的心裏也是十分矛盾,不願承認吧了。


  明白之人煩惱多,糊塗之人自在多,難得糊塗!


  “如此甚好,在下還要謝婆婆成全之恩,此事與楚國情勢並不相關,隻是你們的個人恩怨,所以在下也隻是一時好奇,並無窺視之意。


  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剛才在下聽得我府上竟然有客來該,我也不得不趕著回去。


  你就在此安心體養,這裏是原來的費府,王上賞賜之後,在下把這外麵的大部分改為民舍,這附近都是一些新入楚都的離亂百姓,此時安居在此,想來不會引人注意。


  至於你的日常所需,我自會安排,你就不用勞累了。”


  王禪說完,淑雅還是長舒了一口氣,對王禪不再追問,如此知人體貼還是心裏感激。


  “一切有勞左相大人。”


  淑雅說完,也是累了閉上眼睛,不再搭理王禪,其實內心也是翻騰不已。


  這一次雖然受傷,可她卻也心裏欣慰,畢竟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女兒,就是青裳公主,看起來青裳也特別討人喜歡,得一女兒,就算是將來報不了仇,至少心裏也會少些自責,也對孟贏少了一些恨意。


  而王禪則從輕輕走出臥房,從後院一躍,人已進入他的相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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