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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烈炎韜天

  第四百六十二章烈炎韜天


  青蘋此時也有些著急,她平時看起來十分溫順,可真正的比試起來,卻要比青裳固執得多了,不服輸也不願服輸。


  相比青裳平時寸步不讓,可真的在關鍵之時卻懂得放下,懂得適可而止。


  此時青蘋每次出劍,都被敖六化解得無形,不僅自己的劍氣在敖六麵前占不到半分便宜,反而有如石沉大海,這更是激起了她內心那一股不服輸的氣來。


  她運起烈炎大法,站在一株蘆葦之上,單手撐天,掌心對著炎陽,而長劍一指,渾身頓時布著一團紅光盈繞著,隻那一刻,長劍直刺,人與劍合一,像一團火焰一樣刺向敖六。


  劍氣之中熾熱無比,而且青蘋掌中還帶著另一股勁氣,看似劍在前,而掌在後,可青蘋並不習慣於施展烈炎大法以的時候持劍,反而習慣於用掌,所以此時掌勁先至,敖六也是一掌拍出,有如驚天駭浪一樣,聲勢不凡,正是水與火的對陣。


  這一次青蘋挾烈炎在法之威,還是突破了敖六層層防護,一劍刺破敖六的驚天駭浪,可這一直刺卻因內力過猛而失了變化,敖六像剛才一樣,隻是長尺一揮,既化解了青蘋的攻勢,而且敖六身形一轉,順勢飛過青蘋,而他的這一招驚天駭浪卻並沒有結束,像海浪一樣,衝上岸邊之後,卻還有一個回卷之勢。


  青蘋此時身在氣勁的漩渦之中,身不由己的向前衝來,眼看就要衝出蘆葦地,跌向大江之中。


  青蘋腦中一陣羞愧,身在半空,在空中連踏三步,一個燕子抄水,人反向天空飛去,緊接著手中的長劍向敖六拋出,而人卻借著此時炎陽之氣,再次動起烈炎大法,整個人已如同一團火焰一樣,對著敖六連拍數掌,掌氣似乎帶動著整個炎陽的至陽之氣同時襲向敖六。


  “烈炎韜天,不好,青蘋已失理智,借太陽之氣,可太陽如此熾烈之氣,她本承受不了。”


  王禪說著,一個飛躍,人已衝在敖六身前,看像是要為敖六接住青蘋所施展的烈炎韜天,可實則是怕敖六反擊青蘋,那青蘋就會受反震而無法抵禦自身所借太陽之氣而被焚燒成灰燼。


  王禪身形如同一道光一樣,在那一刻人已接住青蘋所拋出的邀陽劍,長劍反撩,卻一腳踏向敖六。


  這一足之力帶著十足的內力,敖六不得不全力一尺擊中王禪的右腳,而王禪則借這一股大的反震之力,向著一身燃燒的青蘋飛去。


  同時王禪右足與敖六長尺對接的那一間,王禪反向吸收了敖六大部分陰寒內力,再化在邀陽劍中,一劍刺出,一股勁氣破解了青蘋的烈炎韜天氣場,直接注入青蘋體內。


  青蘋像是忽然之間,人已失去知覺,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可王禪比她飛得更快一些,一把抱住青蘋。


  此時敖六見王禪出手,心裏也是有些喜悅與震驚,剛才受王禪一擊,身形緩慢,可此時一尺追擊而去,朝著王禪後背劈出。


  王禪似乎早有意料,雖然抱著青蘋,可他的劍卻並沒有停滯,而是反身一劍,朝著迎來的敖六刺去。


  這一劍是王禪臨時所想,卻帶著劍問蒼穹之勢,而且他這一劍挾剛才青蘋所引炎陽之氣,再加上自己深厚內力轉換,已是一劍多變,像無數燃燒著的烈箭同時射向敖六。


  敖六也是一驚,他知道王禪的內力修為已達人之極限,與他並不相上下,也不敢大意,剛才一尺是攻,此時卻隻得收回長尺,再次回旋長尺,在麵前畫了一個氣勁之圓,像一個水柱一樣擋住了王禪的攻擊,而王禪卻也躍過了敖六,從他頭頂飛躍而過。


  敖六再次攻擊王禪,勢要逼王禪使出天問九劍,而王禪也沒有讓他意外,在躍過其頭頂之時,長劍下撩,一劍問天何有情,也就是天問九式的第一劍式,長劍不再隻有熾熱之氣,而是無形無影,可卻一劍十八種變化,同時擊向敖六。


  敖六一看,眼花繚亂,每種劍勢的變化都帶著強烈的內吸之人,敖六長尺揮出,一尺在打其中一劍勢之上,卻有如帶起了一個更大的漩渦,剛才的十八種變化,瞬間就變成二十七種變化。


  而王禪在那一瞬時已輕輕落在地上,可他的劍勢卻依然還纏住了敖六,當王禪收劍之後,那些變化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看那一片蘆葦之地時,已被剛才青蘋的烈炎滔天燒焦,此時再經受王禪霸道的劍氣,整個蘆葦地方圓百丈之內,已經全部倒在沼澤之中。


  此時敖六尚遠在數十丈之外,他也隻得落在沼澤之中,幾個飛躍這才落在岸邊。


  “青蘋沒事吧!”


  王禪一落地,青裳與葉女就圍了過來,而子節雖然心裏也擔心青蘋,可他看著青蘋此時還在王禪懷抱之中,心裏的妒意還是讓他顯得一副漠然的樣子。


  “沒事,她很快就會醒的,青裳公主,你來扶她坐下吧。”


  王禪把青蘋遞給青裳,在三個姑娘麵前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青裳一接過青蘋卻感覺無比寒冷,並不像剛才在半空之中看到的一樣,像是燃燒起來的一個人。


  “我借敖六先生的冰寒之氣已化解了她體內的熾陽之氣,你不必寒怕,很快她就會自行調節。”


  王禪說完,看了看敖六與子節。


  “實在有愧,青蘋公主沒事吧?”


  “你還說呢,你仗著自己內力深厚,竟然對蘋妹如此不禮讓,難道你自小就沒有家教可言嗎?”


  子節也是有些氣憤,見敖六竟然不顧及公主之身,還有他這個哥哥的顏麵,若不是剛才王禪出手,青蘋怕已受傷致死,心裏雖然也有感激王禪之意,可卻拿敖六來出氣。


  “子節將軍教訓得是,我本以為青蘋姑娘溫柔體貼不會使出如此大招,若剛才在下不全力而為,怕也接不住青蘋公主那一招,公主女兒之身卻借太陽至陽之氣來增強內力,以圖一招擊潰在下,在下也隻能出於自保,幸得鬼穀先生出手,這才化險。


  鬼穀先生的天問九劍確實是驚天地泣鬼神,內力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在下佩服。”


  敖六自己也覺得剛才有失君子之風,可也說得是實話,他也未料到看似溫柔如水的青蘋比試起來會如此拚命,與剛才所見的青裳公主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表現。


  而且青蘋竟然能借太陽至陽之氣,這一點也是出乎他的意料,隻是青蘋修習的功法還不夠精深,若不然怕是他也接不住剛才青蘋的那一招。


  “那是自然,有我鬼穀王禪在,還沒有人傷得了公主。


  剛才子節將軍與敖先生已見識了在下的天問九劍,看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比試了,若他日有機會,在下再與二位切磋如何?”


  “天問九劍確實不同凡響,一劍之中九式變十八式,再變二十七式,剛才左相大人是否施展了三式天問九劍。”


  子節看了看王禪,眼中充滿疑惑,他雖然未與王禪對陣,可從剛才王禪的幾招來看,處處壓製著敖六,而且是在救下青蘋之後。


  從接劍到反踢,再到回劍,最後躍過敖六,而且像是知道敖六會緊追一樣,還提出使用二劍,讓敖六一時之間無法追擊,而且還失了蘆葦的屏障,隻是從沼澤之中躍過來,這在氣勢上已經力壓敖六,所以他也弄不明白剛才王到底施展了幾劍。


  “子節將軍,天問九劍雖然一共九式,可每一式都是相通相存的,可以一劍之中含著整個九式,每一式都可以變幻成另一式,剛才在下隻施展了一式,並非三式。”


  “原來如此,江湖傳聞在吳國雁落九轉之時,鬼穀先生一劍三式,力震離魂尊主,看起來鬼穀先生還有所保留,若是剛才先生施展出一劍三式,甚至更多的劍式,想來在下也接不了先生一劍。”


  敖六還是心裏震驚,王禪一劍十八變,當他一擊之後,十八變雙多了九變,這也才算是一劍,那麽若是一劍有更多變幻,那這種劍法還真的可以通天徹地了。


  王禪一聽,也隻是一笑而過,回身看著青蘋,輕輕拍了拍青蘋,一股陽氣注入青蘋體內。


  青蘋慢慢氣息平穩起來,緩緩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的青裳葉女,再看王禪。


  “謝謝師傅出手相救,是徒弟有些不自量力了。”


  “蘋妹,你醒了。”


  子節一聽,此時也顧不上了,衝在青蘋身邊看著青蘋。


  “子節哥哥,我沒事,有左相大人在,一切都沒事,你也不要怪敖先生,其實他一直手下留情,若不然怕是蘋妹接不住他一招。”


  青蘋此進恢複常態,也是對著敖六微微一笑,點頭致謝。


  “青蘋公主沒事就好,是在下魯莽,不懂憐香惜玉,隻是如此霸道的功法,青蘋公主不知為何要學,若在下記得不差,此功法該叫烈炎大法,是當年離魂尊主闖蕩列國之時自創的極為霸道的功法,此功法可借烈陽之氣,化為己用,可若不能自行調節體內陰陽之氣,那麽也會被烈陽之氣自傷而焚,此法並不適合姑娘之體。”


  王禪一聽,心裏更是確定,若以敖六如此年輕之身,卻也知道得離魂尊主當年之事,說明此人並非樣子如此,而是太意隱藏。


  “敖先生可知道得不少呀,隻是男女有別,一陰一陽,卻並不影響,天地之間分陰陽,卻也可以陰陽合一,並不有男女之別,敖六先生男兒之身,功法卻陰寒無比,這難道又不何以嗎?”


  王禪反問敖六,到讓敖六無話可話,畢竟王禪所說的正是天地之道,道生陰陽,而陰陽合一則為道,男人可練至陰之法,女人當然也可以練至陽之法,隻是在於如何調節陰陽二氣合二為一。


  “鬼穀先生之智,實不可做摸,在下受教了。”


  敖六此時對王禪的看法已在有改觀,不敢在小看王禪。


  “如此下好,我們就先回去了,想來子節將軍公務煩忙,就不勞相送了。”


  王禪話說得客氣,卻是直接拒絕子節與敖六再到他府上去。


  青裳與葉女此時扶著青蘋也不理兩人,就徑直朝馬車走去。


  王禪微微一笑,看了看大江道:“幾日之後想來敖六兄也會參加楚國端午盛事,到時再討教敖兄高招。”


  王禪說完向兩人作揖,轉身就走。


  子節看著王禪的背影,心裏也是憑添了幾分怨氣,但卻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畢竟他身為左司馬,確實事務煩多,楚都防務也是不能疏忽,而他身邊的敖六讓他心裏也是產生更多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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