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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申公之計

  第三百七十二章申公之計


  “賢侄女,老夫雖然這是第一次與相國大人同坐一席,可他的傳聞老夫也是如雷貫耳,並非虛言。


  他未回楚都,老夫吳國那位老友就差人給老夫傳信,對相國大人十分推崇,老夫不得不信。


  這列國普通賢才,雖有高下,可卻都還懷有私心,非王族之人,若能一展胸中所長,加官進爵,能登堂拜相者,已是少之又少,足以算是光宗耀祖,心想事成了。


  而相國大人先入吳國,受吳王闔閭如此禮遇,卻並不會所動,這就有別普通賢才。


  若在吳國,就算讓伍員禮讓相國之位於鬼穀先生,怕也不是什麽難事,更何況鬼穀先生能得吳王高看,又與朝中孫武、伯否關係融洽,這就更有條件了。


  伍員與孫武還有伯否皆被吳王封為上卿,而且年歲已大,吳國也是青黃交接之時,隻要鬼穀先生一句話,吳國就能納得賢才,以代日益老暮的伍員,繼承吳國強盛之態。


  可鬼穀先生卻不為所動,在名與利之前,視同兒戲,他在吳國要達成普通人之誌,遠比回楚更容易。


  光憑這一點,就已品格高尚,不能與普通凡夫相提並論了,老夫為楚國而謀算了大半生,都自愧不如。


  此時鬼穀先生在楚國謀一個左相之職,實是大材小用,而先生卻並不拘於此節,一心為楚,實是千古難得之才。


  賢侄女所問,你覺得老夫能不高看於相國大人嗎?”


  申包胥畢竟是也是三朝元老,一心為楚國,接人待事十分中懇,而且公正無私,句句都說得十分在理,連王禪都有些意外,有些不好意思了。


  特別是說起他的至交好友伍子胥來,語氣之中並無半分怨恨之情,反而十分真切,如此友誼,實出乎王禪意料之外。


  “申公胸懷廣闊,無藏私心,實讓小子佩服,日後可莫稱小子先生,小子在申公麵前,實不有愧於心。”


  王禪並不等葉女回話,自己到又搶在前麵謙虛一次。


  “小女知錯了,還望相國大人見諒,這就敬相國大人,以表歉意。”


  葉女聽申公如此說辭,也懂得王禪讓人佩服之處,剛才對王禪略有不敬,也是心裏有一絲小小的妒意。


  “有勞有勞,有勞碧雲姑娘,剛才在下所說並非妄言,真是有求於三位,當然也包括碧雲小姐了。”


  王禪一來,事情好像就已經策劃好一樣,此時喝上酒吃上菜,腦子也活絡許多了,對整個局勢也是統籌把控。


  “竟吹牛,你如此聰明還會有求於人,天底之下還有什麽事能難倒你。”


  葉女見王禪依舊盯著她在看,有些害羞,卻又不得已,喝完一杯酒,隻得低著頭,弄著衣角。


  “相國大人即不騎馬,也不坐車,如此憑神鬼之技而來,想必是因為白公勝所呈的治城方略而來,剛才我也是因此事來與葉公商議,此事實有些難辦。”


  申公還是早有意料,並非完全沒有準備。


  “申公所料不差,小子正是為此事而來,原本此事也是因小子而起,所以隻得求助三位。”


  王禪雖然沒有說,可這讓三人也是有些意外,就如同葉女所說,能讓王禪所求的,實在還有些稀罕。


  “鬼穀先生見外了,隻要是能中興楚國,無論鬼穀先生有何難行之處,沈某定然全力支持,申公剛才也來找沈某商議,所以就不要客套了。”


  葉公一直不喜歡轉彎摸角,所以把事挑明,也擺明了態度,也省了王禪的憂慮。


  “如此正好,剛才白公勝家奴去了在下府上,說明了來意,也希望小子在朝堂之上支持白公勝的治城方略,如此重視,小子也猜到白公勝借小子所提治城之策,其實還借雞生蛋,多了一招,所以這才奔來,也是防著有心之人。”


  王禪還是把為何不騎馬,也不坐車,卻在這個大家都吃晚飯的時候匆匆趕來的原因說出,這也讓三人理解。


  憑王禪的武技身法,若不是準備好追蹤,那麽還真沒有人能追得上,也難與察覺,阿三一直潛伏在官驛四周,也都是王禪進了屋後才跟了上來,如此可見王禪這樣做的目的了。


  “開荒拓地,賦回歸楚國流離百姓獨立新的身份,還有減賦增產措施,實有利於三城之治,也可減弱把持楚國各城各地的權貴之勢,此舉於楚國中興,實是利國利民之策。


  想來相國大人在吳國與越國之時,就已成竹在胸,這些治國治城之策,伍員在吳國實施得十分順暢,那是因為吳王闔閭本就是一代梟雄,任人以賢,有意削弱吳國王族權勢,而且並不讓無才無德的王族權貴把持朝堂。


  這些年吳國興盛也是因此之理,老朽雖然頑固,可還是看得清楚。


  楚國若要中興,也必走此路,所以相國大人為白公勝出此謀算,讓他先在巢邑三城提出,就可博得令尹子西為首的一眾權貴支持,此心實也難為先生了。


  隻是此次白公勝借先生欲中興楚國之機,要在三城實行自主征兵,囤兵固防,表麵上也是為防吳國反悔,再次吳楚交惡,隻是狼子野心卻也難掩。


  其實此人一來楚國,我就曾與令尹子西說過,此人不可大任,若將來有一日羽翼豐碩之時,此人必會是楚國之禍,可子西卻並不以為然,依然用之於軍中,現在又得保舉成為三城之主,老朽本也難與理解,幸得葉公傳先生之意,才慢慢想通。


  白公勝本為一把匕首,於己不利,於對手也不利,善用之才可以打破楚國朝堂之勢。


  隻是若同意此策,實在是十分危險,先生現在趕來,自然已想好應對措施,我們就邊喝著酒,邊聽先生高論了。”


  申包胥之所以如此推崇王禪,當然還是因為王禪對白公勝的這一步棋,正是插向子西等王族權貴的一把匕首,對此申公也是十分欣賞。


  “申公謙虛了,想來申公與葉公該也有應對之策,既然如此,小子就把自己所求之事說出,讓三位參酌。”


  王禪並不避諱於葉女,他知道葉女也是十分聰慧之人,有的時候正是旁觀者清,當局都迷,若有一個旁觀者,或許才能看清所謀之策的利弊。


  “還請先生道來。”


  葉公也是舉杯與王禪一碰,喝了一口酒,在等著王禪說出應對之策。


  “吳與楚相交,本是一件大好之事,可這世間之事,於己為好,於它人卻是壞事。


  安民治民之略在下就不多說,隻說這征兵自囤之謀,本也無可厚非,若是心善純良之人,到真的可以穩固邊防。


  但此舉卻也有違吳楚交好之本意,會讓吳王夫差覺得楚國有背信的可能,懷疑王上交好之心,可若此策並非單獨於巢邑三城,那麽吳王夫差想來也不會心有憂慮,巢邑三城若增兵一萬,實際並不對吳國構成威脅,這一點小子自會讓吳王信服。


  那麽在形勢上,要減消因此給吳國帶來的疑惑,隻要楚國把此治城之策擴大到北邊邊境,葉公所守北方四城,若與此策同時實施,那麽吳王夫差的疑惑自解。


  而且此時的形勢是吳楚交好,那麽相對應的北方列候自然會感受威脅,它們也會在邊境增兵,楚國在北方有些策略,也合情合理。


  若順勢而為,想來令尹子西及一眾權貴也不會反對,再者葉公是此四城之主,異性重臣,若得王上支持,自己願意,那麽令尹子西反對也無能為力。


  若葉公四城能保有一萬五千人常奮兵力,那麽巢邑三城就算白公勝有一萬人馬,也不足懼了,隻要跨過大江,就可以襲擊巢邑三城,鉗製住白公勝。


  若白公勝安於平穩,並無異動,那北方四城也是一個牽製,而且也保得北方這境平安。


  所以在下對白公勝治城之略並不反對,反而順其之意,隻是把革興先行之地擴大到葉公所領城縣。


  至於將來白公勝若反,在下也十分歡迎,想來吳國新王樂意成全在下,隻要吳國出兵,白公勝一萬人馬就會前後失據,況且還有葉公的北方兵甲,想來白公勝想借此興起風浪,也並不容易。”


  王禪把自己的策略說出,同時也正是利用了白公勝借雞生蛋之理,再加一蛋,讓革興之策再增四城先試行,如此一來,王禪的革興大計,也算是跨出一大步了。


  “先生高謀,實讓沈某佩服,借力打力,正是借白公勝之手,為興楚之策打下基礎,沈某別無它說,願意與巢邑三城一同執行此治城之略,以助先生中興楚國。”


  葉公聽完王禪的策略也是義無反顧。


  當初王禪與葉公商談舉薦白公勝之時也有疑惑,當時王禪還提到要訓練水師之舉,由此可見,王禪對於白公勝將來可能造反之事,早就預見。


  而借此機會,也可讓葉城慢慢擺脫朝中權貴的影響,真正牽製住白公勝,並且還能穩固北邊邊防。


  王禪的策略可以說是照顧了吳國的疑惑,同時也考慮了因吳楚相交而給北方列候帶來的威脅與影響,正是一舉兩得之策,所以葉公也是毫示猶疑,做事不拖泥帶水,十分果斷。


  “爹,你就這麽相信於他嗎?

  我來問你,你為何如此肯定若白公勝造反,吳國會出兵牽製,難道隻是憑你與吳王的那一點陳年情義?

  此時已知白公勝有造反之心,為何還要同意他征兵之策,以致於它日還要我葉城兵甲與巢邑三城拚殺,楚國內亂於楚國又有什麽好處,現在能避免,為何還要製造如此內亂隱患?”


  葉女還是找出王禪策略裏的弱點,那就是列國相爭,並不看人與人的情義,而是列國的利益。


  這一句話也問得十分深刻,也深得申公欣賞。


  畢竟若論起來,他與伍子胥也是至交好友,可兩人卻政見相左,伍子胥一生之誌都是滅了楚國,而申包胥一生之誌卻是要保楚國不滅,所以當年兩人也因此兩不相見,皆非是個人之因,而是因家國情懷。


  “碧雲小姐,我都說你聰慧有加,所想之問也是我必答之事。


  現在在下告訴碧雲小姐,吳王與越國此時已是對峙之態,越王勾踐對上一次大戰心有不服,而吳王夫差新王當位,也想為父報仇,更想攻伐越國以建不朽之功。


  若楚國內亂,若吳國不出兵,反而有失常理,吳王出兵自然並非真的想為楚國解決內亂,而是意在調動越國。


  若吳國出兵楚國,那麽越國自然也有理由出兵攻吳,這正是吳王夫差所要的結果,也是在下謀略的一部分。


  隻是此時尚還不是時候,若白公勝造反,那麽也是楚國朝堂清理之時,而吳與越也是大戰之機。


  此點就是在下自持之處,並非隻是因為在下曾經對吳王有恩,而正是三國時勢所成之局。”


  王禪說完,葉女瞪著眼睛看著王禪,臉上透著欽佩之色,有些難與置住,王禪不僅考慮的是楚國的局勢,而且還把吳國與越國給算計起來,這樣才得出剛才吳國願意出兵相幫的結論。


  “怪不得人說你鬼頭鬼腦的,原來還真是如此,一腦子裏都是算計,我看誰要是遇見你還真是倒了黴。”


  葉女有些不好意思,可話卻是處處貶低王禪,意思聽起來到是誇讚王禪思慮長遠。


  “鬼穀先生謀臣,老朽佩服,白公勝若真要造反,最不利者就是令尹子西,他是掌楚國軍政大權,不得不與之對抗,正是楚國清理朝堂權貴把持之時。


  可先生之謀也隻是推測,若白公勝與子西聯手,那麽楚國誰又可以匹敵,難道憑葉公四城之兵,還有先生一口之謀嗎?”


  申公還是老謀深算,不僅考慮到好的一麵,卻也考慮到壞的一麵,那就是白公勝與子西勾結,然後再造反,那楚國就無勤王之兵了。


  王禪也是嘿嘿一笑,看了看申公。


  而葉女與葉公此時卻同時看著王禪,他們也想知道王禪如何應對。


  “申公之慮,其實並非真的楚國之慮,子西已年暮,而子嗣死得早,此時僅餘一個青裳公主。


  而當年太子建逃亡之事,想來申公該有所了解,此事非一個費無極可以挑拔,當年子西與當年的令尹子常該也是參與之人。


  而楚國在平王之時,為何立了昭王為太子,當然也是因為列國相爭之勢,並非一人可定。


  子西連讓三次楚王之位,其實也是不得而已之舉,當初子西定然想成為太子,成為楚王,所以與費無極勾結,挑拔平王,謀害太子建。


  可費無極卻並並不看好子西,使了一招陰損之術,那就是先讓太子建迎娶當年的秦姬夢瑤,結果卻又先送與平王。


  平王貪慕美色,怕因此反而助了自己的兒子太子建,畢竟太子建與晉國勾結他已知曉,而秦姬卻有秦國淵源。


  而且更怕他日太子建事敗,平王隻得處罰之時,反而糟蹋了如此美人,所故平王自己把秦姬給娶了。


  而且還生了昭王,在未出世幾年之後就立了昭王為太子,斷了子西等人之心。


  而且聽說平王在臨死之時故意試探於子西,欲傳位於他,可子西也知當時的時勢,不敢接此大位。


  畢竟昭王可是西秦哀公之孫,正是結秦楚之好的溝通,又是明正言順的太子,太子繼位才是正統之說。


  所以子西當時縱想當王,也有所不敢,他還怕著秦國,更防著其它王族以此造反。


  所以昭王順利登上王位,而且在後來吳國攻楚之時,申公出使秦國,求得秦國出兵。


  傳聞說申公為求得秦國出兵,於大秦國大殿痛哭七日,哀公才感動之餘出兵。


  其實世井之聞並算不得數,秦姬入楚,申公怕也早就有所謀算,而昭王之所以能當上太子,最後當上楚王,申公自然也是功不可沒。


  至於秦國出兵,自然也非哭訴之故,原本就是申公的謀算而已,順理成章而已,秦哀公又怎麽會看著自己的孫兒覆滅而不救呢?


  更何況,吳滅楚,於秦也不利,所以哭訴之說似乎言過其實,掩蓋申公與秦國密切的關係。


  當年伍子胥之能,申公該十分清楚,所以伍子胥在吳國一受重用,申公就開始為吳國攻楚而謀,這才有秦姬入楚之說。


  也正是因此,楚國才避免了滅國,至於後來昭王娶越姬為妻生當今惠王,想來申公也是平衡之策,怕楚國因秦國關係而被秦國左右。


  那麽依此來論,子西並不想白公勝當上楚王,而且他們之間還存在著一段不可解的兄弟仇怨,子西當然不會讓白公勝坐大,他現在舉薦白公勝,隻是為保在楚國的權勢,想當一個太上王而已。


  而且在下直覺,白公勝身後並非無人指使,說不定有人在支撐著,所以在下判斷子西不會與白公勝相謀,因為白公勝一旦有勢,首在除去該是令尹子西。


  這些都是在下推斷,此時還未有真憑,申公之疑想來也可不解自解了。”


  王禪說完,葉公與葉女再次看著申公,因為王禪所說這些楚國陳年恩怨,雖然並無憑據,可卻沒有半分紕漏,也難與推翻,楚國這些年的變故,也正是由此,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也是楚秦、越以及這些楚國元老之間的鬥爭結果而已。


  申公長歎一聲,臉上有些憂慮重重,並非是王禪說得不對,而是王禪說的該是正中其心,許多事王禪未與參與,隻憑著現在楚國的局勢,就向前推斷出當年的情勢,讓申公都有些意外,更是震驚。


  “先生所言大體如此,當年伍子胥之所以被牽連而投吳國,實是未曾想過之事,可我與他相交甚好,知道伍員此人胸懷大誌,文韜武略遠勝於我,可他卻胸有鬱結,仇恨難釋,它日必然會為難於楚。


  當年他說過此生之誌就是滅了楚國,而我在送他之時也曾發誓,此生之誌就是力保楚國不滅。


  可他有吳國強國之策,而我在楚國卻不能一展所長,所以隻能謀算於當時的秦國,以秦國為托才能保楚國不滅。


  子西與費無極當年之謀,老夫少有參與,但先生推理該也適當,子西最早是有雄心壯誌,明裏支持於太子建,可他想的或許也是廢了太子建,這樣他才會有機會代替一直受平王喜愛的太子建。


  而若無秦國支持,楚國如何自保,所以我才想到,楚國王上若與秦國建立關係,那哀公自然不會置之不理,這才有了後來的秦姬入楚。


  歎,不提了,一切都是陳年往事。


  所以子西對老夫才一生懷恨,與老夫從不往來,就是因老夫屢次破壞,他當上楚王之機。”


  申公懷念過往,也是臉顯悲意,對那些陳年舊事,看來也是讓人傷心,讓人不堪回首。


  可他這樣一講,雖然沒有完全肯定王禪的臆斷,卻也承認子西與白公勝表麵上是相符的,而實際上卻藏著仇怨。


  葉女看著王禪,眼中不僅有欽佩,更多了一份溫情。


  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麽王禪能在吳越掀起風波,而且事事占得先機了。


  並非隻是因為王禪是天賜靈童,而是因為王禪小小年紀,不僅能把控現在的形勢,而且把將來之勢也是算不遺漏。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把人性,把過往的仇與怨,這些可能影響時勢的因素也一並考慮在內。


  每一次決策並非一意而為,而是都綜合了過去、現在、將來的形勢,把局勢控製在手中,這才有他真正的謀略。


  他所有的謀略看似玩笑,看似不著邊際,可卻能從過往,從現在從將來之中找到依托的理由,這或許就是王禪與眾不同之處,也是他縱橫列國的優勢所在,也是讓所有對手恐懼的原因。


  “鬼穀先生,現在申伯伯也說完了,剛才你一進門就說有求於人,你如此聰明難道真的還會求人,若要求人還不快說,你看這桌上的菜都快被你吃完了。”


  葉女此時的話也說得十分溫柔體貼,對王禪也是大為改觀,也不再吃那兩個楚國公主的醋了,雙眼之中盡是溫情,對王禪十分崇拜,也憑添了情意。


  “好好好,有葉女姑娘相陪,就算是沒有菜,這酒喝起來也是別有滋味,不過我說了所求你之事,你可不能怪我。”


  王禪的話讓三人再次回到桌邊的情緒中來,可三人都十分好奇,難道這種家國之事,還會有求於葉女,而且還是讓葉女不願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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