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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做賊心虛

  第三百二十五章做賊心虛


  “父親,楚國靈童鬼穀先生得天佑之,與世人不同,你不必過於介懷,想吳越之時,吳國闔閭,越國勾踐還不是被鬼穀先生耍得團團轉,就連新王夫差都對鬼穀先生感恩戴德,相送於吳楚邊境,父親接不住先生一劍,本也不是什麽丟臉之事,先生派阿三哥哥來保護我們,自然有先生的考量,你就不必想得過多了。”


  葉女此時再次回到葉公身邊安撫著有些喪氣的葉公,語氣裏並無責備,反而處處以例開導,顯得既孝順又懂事。


  “我都說了,葉女姑娘真是既有大家閨秀的大氣,又有小家碧玉的溫情,有女如此,當真讓人羨慕。”


  王禪的話又開始風馬牛不相及了,可葉公聽了卻是心中寬慰。


  “先生能不能正經一些,我可沒有得罪於你,也不敢得罪於你呀!”


  葉女有些氣憤,王禪每次插開話題,似乎總要找一個不相幹的人,而葉女呢,初次相識,對王禪並不了解,所以也是不知王禪的心意如何,此時隻得避而觀之。


  “那麽,如此說來,先生比沈某更加危險了,為何還要顧及沈某安危。”


  “葉公放心吧,四大組織裏若說除了夢魘尊主還有離魂尊主,小子還不懼怕。


  正所謂獨木不成林,楚國中興非一日可成,小子也不可能常在楚國為官,在楚國謀得一個官職,隻是為了肅清楚國朝堂,讓真正有賢才之人能一展所長。


  小子治國不如伍子胥,領兵難比孫武,就連列國之交,宗室內務也不如伯否太宰,若論斤斤計較,更不如越國範蠡。


  可葉公也知,伍子胥、伯否本為楚國之人,孫武為齊國人,這些人都是在本國不能一展所長之大才,這在投身於吳國,在吳國成就大業,隻要得其一就可強於一時。


  而我楚國地大物博,卻難敵小小吳國,原因就是因為朝堂爭鬥,王族權貴把持朝政,不能任用異性有才之人所致,若小子協助楚王能讓楚王真正招用賢才治國,相信楚國中興才不是一句空話。


  而葉公就是能為楚國豎立招賢大旗之人,若葉公能在朝堂之上一展身手,隻要傳播出去,那此立誌於興楚的賢才自然會回歸楚國,到那時小子就可以繼續我縱橫列國的夢想了,而不用再擔心楚國的安危。


  所以葉公、葉女的安危比之小子更加重要。”


  王禪雖然嘴上說得強硬,可自從與離魂尊主一戰之後,來到楚國再遇夢魘,讓王禪還是收斂了許多,他也知道其實大周天下藏龍臥虎,能人輩出,還不知會有多少個離魂尊主此等危險人物,連他自己也不敢大意。


  “鬼穀先生之心,實讓沈某慚愧,沈某隻圖一城之福,許多時候不敢正麵堅守自己的信念,實與先生高下立判,可聽先生所言,也知道沈某這一身殘軀竟然還大有用處,日後當自小心為之,不能壞了先生大計,先生美意,沈某不敢再辭,在此謝過先生。”


  葉公不愧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縱然是麵對比自己小得多的王禪,隻要王禪的胸懷、計謀還有武技勝過他,他都會衷心佩服,此時知道自己還有如此重要的作用,也不敢再拒絕王禪美意。


  況且與王禪如此之能,都還要小心翼翼,那麽他當然不敢再過於自負了。


  葉公一語,也讓王禪放下心來,看了看阿三,阿三再次朝著葉公與葉女一揖道:“小子這就到外麵去看著。”


  說完阿三就走出堂屋,正式負起保護之責。


  “先生昨夜所謀之職,依在下猜測該是左相之職,也就是李悝原先之職,楚國自李相國**人害死後,聽聞子西三兄弟多次提出另選賢才以當左相,可王上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想來王上也早有準備,此位就是留與先生來楚之位。


  隻是在下還有疑問,左相雖名為相,其實隻是子西令尹的下屬。


  在楚國令尹為百官之首,出都為帥,入都為相,統領百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此位看似光耀,卻處處受製於令尹子西,而司空掌楚國內務,司敗掌楚國刑獄訴訟,其下之人難有話語之權,先生縱是成為左相國,也會夾在此三兄弟之間,難有作為,不知先生如何考量。”


  葉公還是真誠相問,可見其也考慮得十分棄分,並非不善謀略,而是深藏不露。


  “爹,你看他的樣子,當然有備無患了,你何必為他操心。”


  葉女聽葉公問起王禪的想法,心裏也是有些怨氣,特別是一看王禪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裏就有些慌亂。


  “女兒,剛才先生所說句句皆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先生如此信任你爹爹我,而且把爹看得如此重要,若是爹有疑問卻不問清楚,就不是與人相交之禮,君子相交當坦誠相見,問清楚一些,若是在朝堂之上,爹爹也能多幫襯先生,以達到楚國中興,百姓安康之誌。”


  葉公像是在教訓葉女一樣,把這些做人的道理給葉女講清楚,說明為什麽要再問王禪,並非擔心王禪,而是與君子相互信任的基礎,來達成雙方最終的合作。


  “女兒知道了,謝謝爹爹教誨。”


  葉女十分聰慧,葉公一語,她馬上明白過來,知道是她剛才心裏有了小私心,這才會如此冒失。


  “葉女淑惠體貼入微,能識得大體,知書達禮,實是不可多得的助手。


  剛才葉公所問,其實並不是什麽問題。


  左相在楚雖無實權,可卻也是離散子西權貴的最好職位,葉公能考量如此,可見葉公也是深思熟慮。


  小子並不實能,但還能審時度勢,此位實是王上能給小子最高的職位,也是子西令尹不會懷疑的職位。


  世事有利必有弊,若能驅利避害,此位也是一個最好的平台,若不能利用形勢,那麽任給小子任何職位都會無濟於事。


  而且此位也是一個縫隙,若說白公勝是分化的一把刀,那小子當上相國,就如同一根棍子,可以把楚國權貴看似牢固的結合給攪得天翻地覆,讓這些權貴自顧不瑕,這樣小子才有機會一步步提出革興之策。”


  王禪看事情,從來也不會隻看好的一麵,他總是從兩麵來看,既能看到好的一麵,也能看到不好的一麵,所以他能提前預防早作策略,這就是超於常人之處。


  “你還真是一個厲害人物,傳聞雖然有些誇大,可與你相識,還是讓人處處意外。


  怪不得連列國聞名的墨先生都對你推崇有加,還讓我們在楚都有什麽困難隻要找你就可以解決,昨天我還以為墨先生是有意提高你的威名,現在看來,你確實有此能力。”


  葉女此時對王禪的看法已經大有改善,所以說話也客氣許多。


  “葉女姑娘,你與墨小子很熟嗎?


  為何他如此好心,竟然對我如此誇讚,現在聽來我都有些驕傲了。


  而且他竟然知道我有能力保你們周全,看來他對葉女姑娘還是十分中意的。”


  王禪半開玩笑,卻也半認真的對著葉女一問,葉女聽來卻也是臉上一紅,扭頭看著一邊,不理王禪。


  “昨日得墨先生相救之事,自然也難不倒先生了,不知先生為何又會見死不救呢?


  依先生的本事,我看也不在墨先生之下,難道是另有隱情。”


  葉公此時已不再認真,知道正事說完了,也可以說些其它事了,此時正好葉女提及,而鬼穀王禪又是如此機靈之人,若能把葉女托付王禪,那縱是他有什麽意外,心裏也不會有什麽掛念了。


  “哼哼,葉公問得好殘忍,小子當時是在船上,看著葉公與葉女跳入江中心裏也急,可墨翟是我師兄,我們同習史角大師的天問九式。


  當時他也知道我易容在船上,就是想看看子西令尹會引誰來做白公勝的推薦人,而他當時也有猶疑,也在等我出手,可我既然易容了,當然不好出手了,隻得等他。


  原本你們在江中可以少吃一口江水的,就因我與他兩相相讓,才讓葉公與葉女多受此罪,想來小子該給兩位致歉才是。


  最後當然是師兄出手了,這裏邊也並沒有什麽隱情,葉女姑娘若是對墨小子有什麽不解之處,日後見了他當麵問他就可以了。”


  葉公一聽,這才一回想,即時領悟過來,當時渡船離他們十多丈遠,如此距離對於黑翟還有王禪如此武技之人,多少幾丈並不是什麽問題,可他們卻並沒有提前幾丈出手,而是看著兩人快要被淹沒之時,墨翟才出手,如此可見,這兩人之間定然有什麽隱情,可能也是男女關係之間的情愫。


  葉公想到此,也不生氣,到是搖了搖頭,看著王禪詭異一笑。


  “哦原來如此,救人於危難之間,本是俠義君子所為,可你們兩個以賢名著稱之人,竟然還要兩相推讓,真是氣死我了,若是你們再推讓半刻,我看我怕是已死在大江之中了。”


  葉女雖然沒有葉公分析的透徹,但也能聽出王禪的言外之意。


  但若說真正的隱情還真是有的。


  王禪易容,可氣息運行卻逃不過墨翟的感應,墨翟也不揭穿王禪。


  而王禪眼神不比普通,葉女一跳他當然看得清楚。


  墨翟在吳國失去勝玉公主,心情低喪,男女之情有如死滅,王禪想把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墨翟,讓墨翟能夠從勝玉公主的去世陰影中走出來,而且墨翟還是年輕之人,若一生守著已逝勝玉公主之情,對於墨翟來說也過於殘酷了。


  所以王禪一心想成全墨翟,就算不能成全,也可讓墨翟接觸不同的女性,轉移感情上的悲痛之情,讓他盡快恢複詛喪低落的心情。


  而墨翟呢,因為有葉女跳江,而且他也知道王禪也在船上,所以想來讓王禪救人,而他若是出手救人,與陌生女子接觸,他又覺得會對不起已逝的勝玉公主,心裏多少有些迂腐的想法。


  可王禪卻是賴著不出手,墨翟實在無奈,不能眼睜睜看著兩位義勇之人被大江吞淹,所以最後才出手相救。


  所以墨翟知道王禪好意,可在江邊之時也大加讚賞王禪,讓葉公與葉女有事就找王禪,他也能猜到葉公與葉女來楚都的目的,當然也能察覺到其中的危險,所以才推崇王禪,也是把如此漂亮的葉女再次禮讓於人,還王禪一個人情,而自己寧可痛苦一輩子,也不願意接受。


  “嘿嘿嘿,葉女姑娘罵得好,不過我觀葉公與葉女可是有福之人,縱然不會如此被大江淹沒的,放心吧,既然有墨翟之語,小子自當不敢再推辭了。”


  王禪此時說話也是語無侖次,他想起了化蝶,若是化蝶知道此事,保不準會不會從吳都趕來楚都呢?

  這怕也是難說的事了,畢竟許多次隻要王禪心裏一有歪念頭,化蝶就會有所感應,所以王禪此時也隻能嘿嘿一笑,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墨先生與鬼穀先生也是知交知己,碧雲不會怪罪先生,剛才隻是兒戲之言,望先生見諒,日後還得仰仗先生照顧,以後小女還要多跟先生學學審時度勢之能,也算多一份自保之力。”


  王禪此時看了看葉女一臉通紅,更是如坐針氈,正想離開,此時耳這卻傳來一聲歎息,接著說道:“費府太爺費無極看來也是入了夢魘,你若有解救之法,還不快去,葉公這裏這幾日該不會有恙,你難道真的放心不下嗎?”


  王禪一聽,臉上一紅,嘻嘻自個笑著,他知道傳話之人是誰,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


  特別是此人知道葉公因要舉薦白公勝,所以這幾日當是十分安全的,令尹子西自然會十倍護衛於此,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出什麽亂子。


  所以傳話之人的意思是在嘲笑王禪,有些貪念葉女美色,賴著不走,卻不顧需要辦的正事。


  “先生,難道有什麽事嗎?”


  葉公畢竟習武技之人,一看就知個中情形,所以才問王禪。


  “也沒什麽事,看來有人不想讓我見到費無極老先生,所以此時他也睡著了,我還得去看看,看看是否有辦法為他解除夢魘。”


  王禪做賊心虛的感覺,話才一說完,就羞紅著臉站起身來一揖。


  而葉女亦然,他在想著墨翟與王禪為何兩相推讓,所以也是羞得臉紅。


  “哦,那在下就不遠送了,它日朝堂之上再見。”


  葉公說完,也是一揖,雖然不知道其中之意,但依王禪如此急切的樣子,費無極對於王禪來說,該是有重大的關係。


  王禪看了看葉女,轉身就朝外走,並不敢再作停留,若不然就真成了傳話之人口中的那種無恥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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